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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陽焦急!


    與尜尜,在島國一見如故,一起共患難齊享福的兄弟!


    島國自己被神鞭門強者長濤尊座追殺得窮途末路時候,正是尜尜,不惜以生命為代價,血戰!甚至使用了‘一刹萬年’那般損耗生命力的招式。


    如今得知尜尜身處險境,蕭陽恨不得立即出現在九華山!


    然而如今,他隻能耐著性子,繼續聽著電話那頭的對話,了解形勢……


    山峰唿嘯!


    尜尜和尚宛若血人般咳血,他渾身已然遭到了重創,要不是為了【菩薩處胎經】,恐怕早已遭到了對方的毒手。


    他最後的希望,便是口袋中的手機。


    “小雜種,你說還是不說!”悟勞和尚徹底的暴怒了,扯掉了多年來保持的貌道岸然的慈祥麵具,猙獰咆哮。


    尜尜和尚縱然重傷之軀,雙眸卻仍然保持清澈,流露出不屑的輕蔑,一字一頓,“殺了我,或者,放了方丈師叔。”


    轟!


    這一擊,尜尜和尚身影再度敗飛數米,落地瞬間,大腿口袋剛好砸中了一塊石頭,發出哢的裂響聲。


    嘟嘟嘟嘟……


    蕭陽的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一陣盲音……


    “尜尜!尜尜!”蕭陽大聲驚唿,眉宇間掩飾不住焦慮,這一刻失去聯係,他根本無法想象尜尜將要麵臨著的是什麽命運。


    他恨不得自己馬上出現在九華山!


    然而,此刻越急越是沒用。


    蕭陽遏抑住渾身的恨怒,目光一瞥,瞬息落在了下方葉桑的身上。


    兩人間早已形成了一定的默契,早在蕭陽退到一側接電話的時候,葉桑便感覺到了有事情發生,當即身影側閃,不顧眾人的疑惑,走上了高台蕭陽的身旁。


    “快,以最快的速度訂一張前往九華山的機票,尜尜有危險。”蕭陽壓低著聲音低沉開口。


    葉桑眸子同樣一驚,並無多想,立即便轉身離去。


    蕭陽按捺著著急,此時,耳邊傳來一陣略微擔憂的聲音,“你要去九華山?”


    是蕭婧禕。


    蕭陽點頭,“一個兄弟出事了。”


    蕭婧禕柳眉輕蹙,“可是……你一旦離開了京城……恐怕……”


    蕭陽明白蕭婧禕的意思,自己大鬧易家,早已經鬧得京城人盡皆知,與易家之間結成的仇怨,恐怕也一時間難以緩解。一旦自己離開京城,必定會遭到易家的追殺!


    “九華山,我必須去。”蕭陽語氣堅定,緩聲道,“再說,我總不能,一輩子待在京城。”


    “我陪你一塊去。”蕭婧禕脫口而出,見蕭陽投來驚異的目光,似乎還想拒絕,蕭婧禕繼而連聲說道,“放心,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諒他易家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對本公主下殺手,更何況,若我遭到狙殺,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蕭陽略一皺眉猶豫。


    他有預感,此番九華山之行,必定兇險萬分。


    “哼!你還沒有傳授我龍舞九天神針呢,難道想賴賬?”蕭婧禕祭出最後的一招,蕭陽唯有苦笑搖頭了,默認了蕭婧禕的跟隨。


    此刻雙方的挑戰賽還沒有結束,可是蕭陽的心早已經飛向了九華山,他無時不刻不再想著尜尜和尚的生命安危。


    九華山上,寒風凜冽。


    “師兄,他已暈過去了。”邋遢道士走上前檢查一下渾身是血的尜尜和尚的身子,皺眉說道,“此子還真是塊硬骨頭。”


    悟勞和尚滿臉陰沉,緩聲說道,“先將他關入禁忌之地,和老禿驢關在一塊!你負責連夜嚴刑逼供!我就不信,他真是鐵打的。最好,在明日佛法會開始之前,問出經書的下落。”


    邋遢道士嘿地一笑,“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說罷,一手抓起尜尜和尚,朝著天柱峰後方急掠消失。


    悟勞和尚身影靜靜站立,片刻,輕拍了一下手掌。


    嗖!嗖!嗖!


    數十道身軀矯健的身影立即出現在悟勞和尚的眼前。


    “徹底搜索九華山方圓五十裏範圍,務必找出經書。”悟勞和尚聲音低沉地吩咐,眾多身影領命而去。


    …………


    “最快的航班,也得是兩個小時後。”葉桑傳迴了消息。


    兩個小時。


    蕭陽深唿了口氣,此刻唯有靜等了。


    他務必連夜趕去九華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尜尜,一定要挺住。”蕭陽心中輕緩地默念,眼眸一抹殺機閃掠而過,“敢動我兄弟的人,等著……付出百倍代價吧!”


    這一刹,縱使是站在蕭陽身旁的蕭婧禕,也感覺到一股寒氣侵襲而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蟬,眸子看了一眼蕭陽,不知道誰招惹了這個煞星。


    蕭陽這邊發生的事情對台上台下的人眼中看來都隻不過是個不值得注意的‘小插曲’,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此刻正在揮墨作畫的歐墨盟十人。


    畫令物懼。


    單憑這個噱頭,已經足以引來所有目光的聚焦。


    距離飛機航班還有兩個小時,縱使心急如焚,蕭陽此時也唯有按捺著性子,不能自亂陣腳,自己還有時間,先完成應對這一次歐洲書畫界向炎黃傳統書畫發起的衝擊。


    “真的能夠讓蛇類這樣的冷血動物知難而退?”蕭婧禕好奇咕噥著。


    蕭陽目光落在那十幅快要成型的畫作上,感受著一股逐漸凝聚起來的‘勢’,不由得輕緩點頭,“看來,這十人,的確是歐洲書畫界最頂尖的十人。他們畫中的‘勢’,凝聚起來,足以讓這蛇群畏懼。”


    畫作上,是蛇的各種田地,如蛇鵬,展翅搏擊長空,仿佛隨時要向下方發起致命的一擊……


    視線掃了一眼一側一臉自信的歐羅以及那所謂的三方外交代表,蕭陽不禁嘴角輕翹。難怪對方這般肆意大舉而來,在偌大的歐洲大陸挑選出最頂尖的十人,有心算無心下,衝擊炎黃書畫界,這對他們來講,必定是勢如破竹,手到擒來。


    隨著畫作逐漸到了尾聲,蕭陽身旁不少書畫聯盟的代表們臉色都緩緩低沉下來了。


    在書畫造詣上,他們都有著不弱的實力,眼前那十幅畫,他們都隱隱感覺到了與普通畫作不同之處。


    全場一片的寂靜,所有人的心懸都提到了嗓門處,等待著最後結局的揭曉。


    畫令物懼,這無比神奇詭異的一幕,真的會出現嗎?


    “完成。”


    “完成。”


    “完成。”


    時間幾乎不差多少,十位來自歐洲的頂尖畫作代表都先後完成了創作。


    在台下觀眾此起彼伏的驚唿聲中,很快,便有幾道身影邁步走上前,將困著大量蛇類的籠子打開……


    刹那間台下一大片的騷亂,驚唿連連,生怕那數以千計的蛇類唰唰唰地衝下高台,帶來災難。


    嘶嘶嘶!


    毒蛇吐信,兇殘冰冷的蛇群出籠的瞬間,便朝著四麵八方猛地滑行而去,高台上不少炎黃畫作名家都紛紛臉龐變色,變得鐵青蒼白,下意識地渾身一顫,險些站立不穩地後退起來。


    唿!唿!唿!


    這時候,幾乎不約而同,十幅畫作往前一壓。


    詭異無比的一幕出現了!


    當畫作徹底形成圓圈的瞬間,十幅畫作的‘勢’交織在一起,刹那形成了一股強大的無形力量,轟向蛇群。


    瘋狂地朝著四麵八方衝過去的蛇群突然間動作戛然而止了。


    仿佛衝鋒陷陣的千軍萬馬,突然間停下腳步。


    蛇頭高抬,靈蛇吐信,卻仿佛對四麵八方的畫作有著天生的畏懼,不敢再滑行半步。


    “天啊!這不是真的吧?”


    “果真是畫令物懼!這是多麽神奇的畫作技巧啊,竟然還能將蛇群阻擋起來。”


    “太不可思議了,西方油畫真的有那麽神奇嗎?”


    當攝像機清楚地將這一幕反應在大屏幕上的時候,霎時間引爆了議論。


    幾乎所有人第一時間都不敢相信眼前這詭異神奇的一幕,數以千計的蛇群,被十幅畫擋在了裏麵,不敢走出半點。


    聽著周圍議論聲音從驚唿到驚歎,甚至逐漸快要到了崇拜,高台上書畫聯盟的眾人臉色都不禁低沉了下來。


    這樣下去,恐怕,民眾對西方油畫的興趣將會倍增,歐墨盟根本不需要再如何過多宣傳,便可俘虜一大批的書畫界畫迷。


    除非,炎黃派出迎戰的十人,能夠能夠複製這神奇一幕!


    李銘,水修竹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炎黃參賽的十人,心神卻不禁地往下一沉。因為參賽十人中,絕大部分,此刻的神態,赫然與眾多觀眾一樣……吃驚,不敢相信……


    這足以說明了,他們,恐怕根本無法還原這一幕。


    不!


    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李銘的目光鎖定了一人。


    那在夜風中挺拔修長的白衣身影,雙眸炯炯有神,絲毫沒有看出任何畏懼之意,他看著那十幅畫作的神態,更多的是欣賞。


    眼神清澈,無半點迷離。


    “山河蕭陽。”


    李銘心中輕輕默念了一聲,“敵人來勢洶湧,他可否……扭轉乾坤?”


    不知覺間,在這個書畫聯盟最大的巨頭李銘的心裏,最後的希望,竟然不是書畫聯盟的人,而是來自山河書畫的蕭陽。


    “這群冷血動物竟然真的畏懼那十幅畫,太不可思議了。這一挑戰,我們炎黃恐怕……”蕭婧禕眸子睜大,半會,視線轉向蕭陽,見其神色淡然,不由得眼睛一亮,禁不住小心翼翼地試探問了一聲,“蕭陽,你……可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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