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十幾次的小學讓潔絲對這次的上學沒有什麽期待,在她看來,上學也無非就是那麽一迴事。和她的意興闌珊相比,但湯姆明顯不是這樣。他對這樣沒體驗過的教育方式似乎很有興趣。而老師們也很喜歡這個好學聰明的學生,在湯姆過去問問題時,總是很有耐心地講解。潔絲則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她喜歡的證券上麵——說到底,她就是想增加自己的金庫錢額。蘭迪的工作雖然和這無關,但由於年輕時候學的就是這個專業,對此也頗有了解。見潔絲感興趣,便很有耐心地和她講解這方麵的東西。潔絲一邊很認真地記下筆記,一邊打算哪天有空就拿出一點錢去證券所買幾張股票來玩玩。


    每天學習、帶納吉尼散步、迴家,日子過得很有規律。一晃眼,又到了他們生日這天。而這天的生日,多麗絲和蘭迪給了他們大大的驚喜——要知道她原本以為她得和湯姆在房間裏偷偷和納吉尼一起慶祝的。再加上他們的生日在聖誕過後沒幾天,很容易被人遺忘的。雖然多麗絲親手製作的蛋糕甜過頭了點——潔絲這個甜食愛好者倒是很喜歡,但他們都很給麵子地全部吃完。潔絲送的禮物仍然是自己的手繪漫畫——這迴劇情可是自己編的,而且上麵的圖還是彩色的。很顯然,多麗絲對於她這項愛好表示出了極大的支持,不吝嗇金錢地幫她購買了需要的工具。


    蘭迪則翻著那本畫冊,若有所思的樣子。


    湯姆送給她的禮物是一個很漂亮的胸針,上麵的紫色水晶潔絲很喜歡。並當場別在自己衣服上,這個舉動讓湯姆嘴角勾了勾。


    多麗絲和蘭迪也送了一份出乎意料的禮物——兩本存摺。她和湯姆一人一本正好。打開存摺,裏麵已經存進了一些錢。


    「以後你們可以把自己餘下的錢存在裏麵。」多麗絲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有一絲傷感和理解。


    在接到存摺時,潔絲的心情很複雜,她知道多麗絲一定知道自己偷偷存錢的事情——她本來就沒想過可以瞞很久。可是她沒有點破,隻是用這種方式讓她安心。


    是的,即使在這邊生活了半年多,潔絲仍覺得她和湯姆總有一天會離開,所以她努力地攢錢,隻是希望即使當那天真的到來,她和湯姆之後的日子也可以過得好一點。她會笑著和他們聊天說笑,卻從不向他們撒嬌,也不主動要求需要的或是想要的物品。在內心,她仍對他們養父養母的身份有著隱隱的抗拒。這對一直想把他們當做自己兒女的多麗絲他們無疑是一個傷害。


    眼眶紅了一下,抿了抿嘴,然後抬頭看向多麗絲,「謝謝你,多麗絲。」


    「你喜歡就好。」多麗絲摟著她的肩,「對了,這存摺是蘭迪給你的禮物,至於我的禮物則在另一邊。」


    在見到多麗絲的禮物後,潔絲原本衍生的一點感動情緒立馬飛到了爪哇國。


    潔絲的是一件超誇張的蕾絲公主裙,那個裙擺大到讓她忍不住懷疑如果她真的鼓起勇氣穿的話,她真的能走出這個大門而不會被卡住嗎?湯姆的是一件稍微正常一些的裙子。


    沒錯,就是裙子。潔絲瞧見湯姆的整張臉都白了。這可憐的孩子。相比較而言,穿下那件裙子對潔絲而言就不是那麽難辦的事情了。


    看著多麗絲「如果你們不收下你們就ba(省略眾多威脅的詞語)」的眼神,潔絲瑟縮了一下。她真的不是在趁這個機會報仇嗎?隻能說女人果然是很小心眼的生物。


    撇去這項禮物不提,這個生日宴會過的確實很有滋有味,潔絲突然想起還躲在房間裏的納吉尼,突然感到有點難過。以往他們都是和納吉尼一起慶祝的。這迴卻不得不撇下她……


    抿了抿嘴,頭腦中萬種思緒閃過,她咬緊下唇,決定就賭這麽一迴,「那個,多麗絲,我可以先預先拿明年的禮物嗎?」


    多麗絲瞭然的眼神讓她微微鬆了口氣,她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當然可以,是有關寵物的事情嗎?」


    長這麽大,潔絲難得地結巴了一迴,「你,你怎麽知道?」


    湯姆也是一臉被嗆到緊張兮兮的模樣。


    「哦,親愛的,要知道半年來每天晚上有條蛇在房子裏遊蕩,我們不可能一點知覺都沒有——特別是那隻蛇還常常跑去廚房找吃的。」


    潔絲在心中隻想將納吉尼拿去做蛇羹。她就知道納吉尼不可能安安分分地呆在她房間裏的。


    「那,你會同意嗎?」


    「你應該更早跟我們說的,潔絲。要知道第一次看見你房間裏爬出一條蛇,我和蘭迪都嚇壞了。我們很擔心你們會因此出了什麽事。」


    「對不起,我以為你一直都很討厭蛇的。」


    「當時,我們很害怕。」蘭迪也開口了,「後來看到你和它說話,而且它似乎沒有傷害你們的打算,我們就想或許它是你們的寵物。後來觀察了幾迴,確定是這麽一迴事才放心。」


    潔絲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在瞬間停了一下,他們看見她和湯姆和納吉尼說話了!那他們會不會認為他們不正常……


    「不過,親愛的,雖然你那隻寵物可能很聰明,但你確定它聽得懂你們說話嗎?」


    這麽說,他們隻看見她和納吉尼說話,但沒有聽見她在說蛇語?


    潔絲感覺自己心中有個小人在跳起了歡樂的圓舞曲,「那個,我以為多說幾次納吉尼就會聽得懂。要知道納吉尼是一條很聰明的蛇——她還救過我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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