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靜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但雙手依然環在陸江河的腰間,仿佛一鬆手,這段失而複得的溫暖就會再次溜走。


    陸江河感受到她這份依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卻沒有急於掙脫,反而用雙手更加牢固地圈住了她的腰肢,輕聲道:“這樣抱多久都可以,隻要你願意。”


    “你怪我麽?”許久,陸江河問道。


    沈文靜聞言,抬頭,淚痕未幹的臉上綻放出一抹微笑,她搖了搖頭,用陸江河的衣服邊角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漬,動作中帶著幾分孩子氣的依賴,低聲說。


    “我不怪你,真的。我知道,你有你的事情要做。”


    陸江河的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他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內疚。


    “可是我……我應該早點來找你的,讓你受了這麽多苦。”


    沈文靜沒有言語,隻是將頭輕輕靠迴陸江河的胸膛,這個簡單的動作勝過千言萬語,似乎在告訴陸江河,她的原諒無需過多的解釋。


    就在這時,陸江河的口袋裏傳來了手機震動的聲音,他微微一側身,從褲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蔣澤濤發來的消息,詢問他自己能不能迴來。


    “ 文靜,我們得調整一下了,有什麽事得晚上再說了,不然濤子在外麵像流浪夠似的,也說不過去。”


    說完,陸江河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沈文靜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聲清脆悅耳,如同春日裏的溪水,衝散了先前的陰霾。


    “不許這麽說人家,這幾可多虧了他呢。”


    陸江河輕輕點了下頭,這幾天來,他跟蔣澤濤的聯係可沒斷過,心裏明鏡似的,知道蔣澤濤為了幫沈文靜四處奔波,沒少受累。


    他讓沈文靜先在沙發上歇會兒,自己則迅速給蔣澤濤迴了個信息,叫蔣澤濤趕緊迴家。


    隨後,陸江河係上圍裙,大步流星邁進廚房,接力蔣澤濤未完的“戰役”。


    自己把菜譜給了蔣澤濤,蔣澤濤早早就做了準備,食材調料一樣不落,陸江河隻需要掌勺開炒。


    等到蔣澤濤迴來沒過多久,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就上桌了。餐畢,三人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圍坐在茶幾旁,話題自然轉到了淮安鄉的那些事兒。


    沈文靜繪聲繪色地講起她與吳忠貴的邂逅,再到兩人一同踏入淮安鄉的種種經曆,特別是說到那突如其來的變故時,緊張刺激的情節讓陸江河都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心裏一陣陣緊張。


    說著說著,沈文靜慢慢的有些倦色,見沈文靜有些累了,陸江河當即給沈文靜倒了杯茶,隨後拉著的沈文靜來到床邊,讓她休息一下。


    隨後來到茶幾邊上,坐在蔣澤濤邊上。


    “嫂子累了,我來說吧。”


    “嫂子當時淋著大雨,在派出所門口站了快一個小時,才有一個年輕警察不耐煩地開了門。”蔣澤濤頓了頓,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仿佛當時的場景他就在邊上。


    實際上他也在到那邊之後和警察複盤這件事的時候,才了解到這些細節。


    “那警察估計剛睡醒,眼都沒睜開,不耐煩地問嫂子什麽事兒。”蔣澤濤模仿著那警察的語氣,語氣懶散。


    蔣澤濤模仿的很生動,陸江河仿佛能看到那個畫麵:一個年輕姑娘,渾身濕透,無助地站在派出所門口,而麵對她的,卻是如此冷漠的對待。


    “嫂子說明來意,那警察打了個哈欠,說這種事情他們管不了,讓嫂子迴村裏自己解決。”蔣澤濤說到這裏,語氣裏帶上了幾分怒氣。


    “什麽叫管不了?這不明擺著推卸責任嗎?”陸江河猛地一拍桌子,義憤填膺地說道。


    “可不是嘛!嫂子當時就急了,說這事兒要是村裏能解決,她還用得著冒雨跑到鎮上來嗎?”蔣澤濤用力地掐滅了手中的煙頭,仿佛那是淮安鄉派出所的那些警察。


    “然後呢?那警察怎麽說?”陸江河焦急地問道。


    “那警察不耐煩了,說嫂子要是沒事就趕緊走,別耽誤他睡覺。”蔣澤濤說到這裏,語氣裏充滿了嘲諷。


    “嫂子沒辦法,隻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說了一遍,還說吳忠貴是市裏來的幹部,現在生死未卜,希望他們能重視。”蔣澤濤頓了頓。


    “那警察聽說是市裏來的幹部,態度才稍微好了一點,但還是推三阻四,說這種事情他們要向上級匯報,讓嫂子先迴去等消息。”蔣澤濤說到這裏,冷笑一聲。


    “這不明擺著敷衍人嗎?”陸江河氣憤地說道。


    “可不是嘛!嫂子當時也看出來了,但也沒辦法,隻能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失望地離開了派出所。”蔣澤濤說到這裏,歎了口氣。


    “其實後來我問過嫂子,當時的情況應該比我說的還要糟糕。”蔣澤濤微微低頭。


    “但是嫂子不願意多說,我也不願意多問,也就隻能這樣。”他無奈地搖搖頭。


    “就那淮安鄉的派出所,就是一堆和稀泥的酒囊飯袋。”蔣澤濤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懣,眉頭緊鎖,仿佛對那些警察的無能感到深深的失望。


    陸江河沉默了片刻,腦海中不斷迴放著蔣澤濤的描述,沈文靜無助的身影和警察冷漠的態度交織在一起,讓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怒火。


    “那吳忠貴在什麽地方?”陸江河猛地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蔣澤濤,語氣急促地問道。


    蔣澤濤搖了搖頭,重新又點了根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失蹤了,我猜多半是沒了。”蔣澤濤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殘酷的事實。


    “他本來頭上就被人來了那麽一下,在這麽大的雨裏,他那麽大歲數,又能跑多久。”


    蔣澤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那場大雨太大了,一點痕跡都沒有,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樣。”蔣澤濤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悲涼。


    “這件事鄉派出所那邊沒法解決,所以我去了之後,就和嫂子一起去了市裏的公安局。”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市裏聽說嫂子的身份,倒也沒含糊,直接抓了雄安春和劉大娘李國慶一家。”蔣澤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快意,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但是那場大雨毀掉了所有證據,那邊也沒辦法,所以我隻能先給嫂子帶迴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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