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你又在做不好的事。」


    大魔法師聳聳肩膀:「怎麽能說是不好的事呢?阿爾, 你傷透了我的心。~」


    「夠了,別讓我想起你以前幹的那些黑歷史。」


    都是老玩家了,誰還不知道誰?


    迦勒底裏這麽多風格不同的阿爾托莉雅正是大魔法師梅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罪證!


    雖說命運的可能性無從談起,屬於人類至今沒法解開的神秘,但一個三觀良好的「老師」,怎麽也不可能僅是因為時空不同,就讓同一個學生留下這麽多歷史側麵吧?


    講個笑話,一個人打一場聖杯戰再不是玩笑,因為阿爾托莉雅一個人把所有職介填滿了。


    由此解決,梅林此人……究竟有多麽不靠譜!


    從梅林嘴裏冒出的油嘴滑舌的腔調也許是讓阿爾托莉雅想起某些不太美妙的迴憶,澄澈的眼神微冷,語氣中多了幾分嚴厲。


    「梅林,把握好分寸,我們始終是在『祂』的注視之下。」


    換言之,別玩過火了,要是不小心讓阿賴耶炸毛,大傢夥全都要滾迴英靈殿。


    不是誰都像你這個能從阿瓦隆逃獄的魔術師,要是被關個幾百年禁閉,別說留在迦勒底陪小姑娘了,在座各位從者全都要玩完!


    阿爾托莉雅可是大名鼎鼎的亞瑟王,字裏行間當然不會出現多麽粗俗的意思,但有些潛台詞大家都懂。


    兩人怎麽說也是有過十幾年的共事關係,而且還是老上司,彼此是對方人生中重要的一筆亮色,阿爾托莉雅這麽一說,梅林秒懂!


    「哎呀,阿爾你這是完全不信任我啊。」梅林可憐巴巴,「大哥哥是這麽不講分寸的人嗎?」


    阿爾托莉雅:「……不論如何,你這次確實是在冒險。」


    眨巴眨巴眼睛,阿爾托莉雅眼底的無語讓梅林很開心,聽見這仿佛威脅一般的話語,居然頗感興趣的湊上去。


    「發生什麽意外了,說來聽聽?」


    阿爾托莉雅難以忍受的白他一眼。


    「你難道不清楚嗎?」


    梅林:「這個嘛……」手指對著胸口垂下來的頭髮卷啊卷,「千裏眼可也不是萬能的呀,我隻能看見現在發生的一切,若想遙望未來,那需要有神賦予的權利才行,夢魔血統不支持越線操作,我沒權限。」


    阿爾托莉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希望如同你所說的,之前發生的一切全都在你的預料之外。」


    梅林露出禮貌不失溫柔的笑容,看起來如同棉花糖一樣柔軟。


    然後阿爾托莉雅將最近因時空畸變發生的變故詳細的說給他聽,迦勒底屬於頂尖魔道組織,肩負修正特異點的使命,所以一直沒有放鬆對現世情報的管理……好吧,很大一部分也是為了搜查迦勒底失蹤禦主的線索,總不能一直把人丟在外頭不迴家。


    眼下阿爾托莉雅要說的就是有關赤王在神奈川縣墜劍的那件事,其實在巨大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即將墜落時,迦勒底有緊急派出從者防止危害擴大,但單一的從者並不具備硬抗世界規則的能力。


    事態緊急,到場的英靈隻能用自己的寶具護住除此以外的大部分土地,剩餘的幾名從者則全力向達摩克利斯之劍用出自己的最強力量。


    然而英靈是世界規則的具現化,可以說除去神明以外,他們是和根源最親近的存在。


    達摩克利斯之劍是誕生於石盤,脫胎於兩個世界規則彼此衝突後的產物。


    而王權之劍墜落之時,正是異世界的規則不容於當下這個世界的規則的力量巔峰!


    也可以說,它本質就已經變成了異世界的產物。


    所以英靈和達摩克利斯之劍的交鋒,等同於重演了兩個世界的直接對抗,神奈川縣七十萬人民在雙方的衝突中灰飛煙滅。


    許多人以為這個悲劇的起始是因為赤王迦具都玄示墜劍,可從阿爾托莉雅口中吐出的一言一語,才是慘案發生的真相。


    即使如果迦勒底不派出人來阻止,造成的傷亡數量可能會比這更大,也可能會比這更小,但論起嚴重性,無疑還是這個真相更為震驚。


    英靈是規則的產物,沒有誰會比他們更能意識到這個世界哪裏出現了問題。


    「德勒斯登石盤居然是異世界流落到這裏的殘渣……」


    從表情上可看不出梅林語氣中想表達出的震驚,他到底清不清楚石盤的來歷,阿爾托莉雅無心去挖掘,高深莫測的大魔法師就讓他繼續保持神秘去吧!這正是亞瑟王和自己的劍術老師一直以來的相處之道。


    沒有任務時的靈子轉移室缺乏人煙,這個時間也不會有人閑著沒事逛到這裏散步。


    此時的安靜給他們兩個的交談提供了一個良好的空間。


    梅林在短暫的思索過後,詢問道:「還有其他異常嗎?」


    阿爾托莉雅淡聲迴覆:「還有很多,值得在意的是,當波動被推平,大多數人都失去了記憶。」


    「是好是壞?你看起來充滿了疑惑。」


    搖搖頭,阿爾托莉雅對平靜的看著自己的梅林訴說道:「我無法看穿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所以我來請教大魔法師梅林,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案。」


    被女王筆直的視線穿透了虛偽的假麵,梅林這個人無辜的說道:「看樣子我的小小失誤,又被我們可愛的master給擺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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