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去年,宋懷民生病,國家還分了一輛小轎車,配備了專門的司機給宋懷民。可惜宋懷民的兩個兒子,沒一個爭氣的。江如樺當年懷宋謹的時候日子艱苦,幾次差點流產,因此宋謹從出生身子就不好。而宋榮是二兒子,那時候情況稍微安定了一些,宋懷民平日迴家也是看二兒子多,因此宋榮算是被寵著長大,隻顧著享受,吃不得一點苦。


    宋聞硯迴來的第一天,剛被司機接到宋家,


    祁豔麗就在小院裏鬧了起來。


    “宋榮,你這個不要臉的。兒子走多久,你就把這個野種接了迴來。”


    “我是堅決不會讓這個私生子進門的。”


    她的後麵還站著宋謹和他的妻子,以及一兒一女,宋運時和宋菲。宋菲的樣子明顯就是在看熱鬧,“原來二叔在外麵竟然還有一個兒子啊。”


    “小菲。”宋謹不讚同地喊了一聲。


    “你給我滾出去。”要是以前,祁豔麗或許還會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現在自己唯一的兒子死了,她越想越覺得不公。


    宋榮的表情有些難看,這雖然有圍牆,但難保別人不能聽到聲音。


    “你別鬧了,我們好好說。”宋榮試圖去安慰祁豔麗,可她根本不聽。


    祁豔麗嘲諷一笑,“你竟然敢做,還怕別人說?”


    就在這時,主屋傳來了動靜。


    “大過年,你們又在鬧什麽?”宋懷民由保姆扶著。即便身子不好,但是宋懷民的中氣很足。


    宋懷民一說話,祁豔麗就不敢鬧了。乖乖喊了一聲,爸。


    宋懷民看向二兒子旁邊的陌生年輕人,就隻有一眼,宋懷民作為一個上陣殺敵的將軍就能從宋聞硯的身上感受到濃烈的侵略感。


    撲通一聲,


    宋榮跪在了院子裏。


    “爸,這是我的兒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一看這麽大一個兒子,宋懷民就能猜到自己兒子做了什麽混賬事。也難怪祁豔麗那麽生氣,不顧過年都要鬧。


    “我知道錯了。但好歹聞硯是我的兒子,是宋家的血脈。總不能一直讓他流落在外。”


    “混賬!”宋懷民氣憤地用自己的拐杖去敲打宋榮,宋榮也不躲避。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媳婦。”宋懷民這話明顯就是在給祁豔麗台階下。


    宋榮去看祁豔麗,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豔麗,孩子是無辜的。”


    “二叔,你去醫院查過嗎?可別什麽阿貓阿狗就帶迴來。”宋菲就看不慣宋榮這副裝腔作勢的樣子。自己兒子剛死沒多久,就找了自己的私生子迴來,誰不能猜到宋榮的企圖。


    即便有人在嘲諷他,宋聞硯依舊沒有作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宋為國一家人聽見聲音也過來了。


    “大哥,這是怎麽了?你這院裏隔老遠都能聽到聲音。”


    “一些家事。”


    宋為國看向宋聞硯,看了半響,他的樣子似乎很驚訝。“這位是誰?和榮兒長得有些相像啊。”


    宋榮去看老爺子,


    宋懷民去看宋聞硯,“你跟我上樓一趟。”


    在場的一眾人就看著宋聞硯跟在老爺子的後麵,進了主院。


    “榮兒不愧是京城封的風流。不聲不響又多了一個兒子出來。”說話的宋為國的妻子展鳳。


    這話讓祁豔麗的臉色一沉,


    先不說宋榮的錯。他們這一房,也是不容宋為國他們爬到頭上的。


    “可惜你們家宋慶和即便在軍中,也得不到爸的賞識。”這話說得展鳳心中一痛。


    自己的兒子明明十分出色,但就是入不了宋懷民的眼。這麽多年,宋慶和在軍中就混到了少尉的身份,就再也沒往上升過。


    書房裏


    宋懷民正在打量這個突然出來的孫子,


    “你母親呢?”


    “死了。”宋聞硯直截了當地迴了一句。


    “你確實跟榮兒長得很像。”宋懷民剛失去一個孫子,宋聞硯的出現,其實也彌補了宋懷民心中的空缺。


    “這些年,都跟你母親在一起?”


    宋聞硯直視宋懷民,“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之後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生活。”


    宋聞硯的樣子不卑不亢,即便說到自己以前的遭遇也絲毫沒有自卑的樣子。


    宋懷民對此很滿意。


    人對人的眼緣,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宋懷民在下兩輩的人裏,之前最看好的人就是宋運時。可惜隨著他的大兒子,沒有什麽野心,也不願意去爭。這樣的性格算不上差,但也說不上最好。


    “既然你已經迴了宋家,你之前的事情就已經算過去了。”宋懷民的語氣十分隨意。


    兩個人在書房裏談了一會兒,再下來時,宋懷民對宋聞硯的態度明顯是認可了。


    “爸。”


    “爺爺。”一屋子的人都站了起來。


    “坐。”


    宋懷民先去看祁豔麗,“這件事,是我們宋家對不起你。改日我會帶宋榮親自迴你娘家道歉。”


    “但宋聞硯是宋家的血脈,宋家是不可能讓人流落在外的。”這兩句話,宋懷民就是正式承認了宋聞硯的身份。


    宋榮得意,


    即便自己的一個兒子死了又如何?他宋榮依舊不會輸。


    “明天三十,你們每個人務必要到齊。”


    宋懷民這是要向所有人正式介紹宋聞硯。


    祁豔麗看著宋聞硯咬牙切齒,但是又沒有辦法。如今在這個家裏,他們都還要看宋懷民的意思。


    宋聞硯被宋懷民安排在了一處離住院最近,且空間最大的屋子裏。


    “二少爺,您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宋聞硯微微點頭。


    這一切都被宋菲看在眼裏。


    她不屑地切了一聲,路過宋聞硯的時候,她吐槽了一句:土包子。


    宋聞硯好似沒有聽到一般,自顧地準備去自己的房間。


    宋懷民準備的房間,比起宋聞硯在阮家的臥室大了幾倍。但不知為何,宋聞硯竟第一次出現了認床的狀況。


    就在這天夜裏,許久沒有出現的夢境又一次出現了。


    或許是白日見過宋家人的緣故,宋聞硯夢到了第一年出席宋家團年飯的時候。


    宋家的團年飯很有規模,光是團年飯就有三、四桌的樣子。


    那時候‘宋聞硯’是第一次接觸海鮮。宋菲便以此來嘲笑宋聞硯,而夢中的宋懷民並沒有像今天這樣重視宋聞硯。所有的人都沒有將‘宋聞硯’放在眼裏。眼見著宋菲的話越來越過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真是土包子啊,連蟹都沒有吃過。”


    宋菲夾起一隻蟹扔在‘宋聞硯’的麵前,“求求我們,我們就教你啊。”


    旁邊的人都在偷笑。


    再後來,是宋聞硯進了軍隊。


    剛進軍隊的時候,宋懷民並沒有幫宋聞硯開任何後門。訓練時,有一個身材異常壯碩的男人一直針對‘宋聞硯’。這一場戰鬥,宋聞硯看得真切。


    ‘宋聞硯’是抱著非死及殘的決心去的。


    但最後還好田野出現,阻止了這場原本就不公平的戰鬥。


    後來‘宋聞硯’得知這一切都是宋菲安排的,這個壯碩的男人和宋菲是從小的玩伴。也是因為這場事情,‘宋聞硯’的手臂骨折,養傷的過程中又沒有養好。此後一到下雨的陰冷天,‘宋聞硯’就手疼。


    第二天宋聞硯醒來的時候,還在想夢中的事情。


    他來迴摩挲著指腹,


    宋菲是嗎。


    下午的時候,宋榮特地讓人給宋聞硯送了一批定製的衣服。宋聞硯剛迴家,就得到宋懷民的認可,這也是宋榮沒有想到的。


    為此,宋榮對於宋聞硯的事又上心了很多。


    宋家的團年飯都是專門請的飯店裏的主廚上門來做。做好之後,還有專門的人檢查。


    接近傍晚的時候,宋家的人陸陸續續來了主院。


    宋運時今天是被宋菲強製,特意打扮過的。為的就是不讓風頭都被宋聞硯出了。


    “堂弟。”宋運時主動向宋聞硯打招唿。


    宋聞硯隻是微微點頭,態度有些冷淡。


    一旁的宋菲很是不高興,“大哥,你何必去貼這個野種的屁股呢?”


    “我們才是正兒八經的宋家人。”


    “難道宋聞硯就不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扶著宋懷民出現在院子裏。


    “菲菲,今天可是過年。我們要謹言慎行才對。”


    宋菲看向高麗珠,“麗珠姐,我錯了。”


    高麗珠是宋懷民手下的士兵當年戰死後留下的遺孤。因為當年高麗珠的爸爸是為宋懷民而死,後來為了報答這份恩情,宋懷民不僅照顧高麗珠的爺爺奶奶直至去世,而且從高麗珠小時候就將人一直帶在身邊教養。


    高麗珠和宋菲等人從小就認識。宋菲屬於誰的話都不聽,但是卻十分聽高麗珠的話。


    “你好,高麗珠。”高麗珠主動向宋聞硯伸手。


    高麗珠的長相沒有任何攻擊性,站在這裏就如同一株高潔玉蘭一般,落落大方。


    可惜,宋聞硯並不領情。


    他隻淡淡迴了一句,“你好。”手根本沒打算伸出。


    “宋聞硯。”


    宋榮去催促他,語氣裏還有隱隱地不讚同。


    “沒事,我知道宋同學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


    “哦?”旁邊的宋懷民似乎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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