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該想到,他和她隻有那麽短短時間的接觸,而在這麽長久的時間裏,她和康永鋒在一起的時間確實比和他要多的多。


    自從那封信之後,她在努力地減少和康永鋒的接觸。


    在以後的信中他再也未提過此時,她也以為他是相信她的。


    田新苗在心中輕輕嘆口氣,「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但請你相信我,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沒有任何你想的那樣的事。」


    「你敢說你的心中沒有他。」


    既然沒有他,那你為何在我擁著你的時候還要反抗呢?


    「我的心裏?」她的心裏現在隻住著一個傻小子,一個喜歡喊她『媳婦』,一個不厭其煩地說著『他想她,很想很想的那種』的傻小子。


    田新苗的淚水再次滑落下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隨你吧!」


    阮昊成由於心痛,手上禁錮著田新苗的動作更加強勢起來。


    她猶豫了,她竟然猶豫了,她還說她和他沒什麽?


    阮昊成一個翻身,欺身而上。


    手裏有些瘋狂地撕扯起田新苗的睡衣。


    「既然你心裏沒有他,那你證明給我看。」


    田新苗本能地伸出去阻攔他的手在他這句話衝出來之後,徒然地落了下來。


    讓她怎麽證明?


    證明清白的方法還能有什麽呢?


    田新苗痛苦地閉上眼,緊緊咬著唇。


    她是他的妻,她的第一次早該是他的,雖然心很痛,但是她不想再反抗了。


    她是清白的,她就證明給他看吧!


    田新苗的默然更加讓阮昊成瘋狂起來。


    兩人的衣服在他瘋狂的撕扯下盡數落在了他們的身側。


    而那床能給點溫暖的被子也被他甩到了一邊。


    田新苗隻感覺到渾身都很冷,那種從腳底涼到了頭頂的冷。


    不,應該是從胸口那裏開始蔓延開來的冷,而心口位置處似是放著一塊冰凍了千年的冰,冷的她的心都似是停止了跳動。


    她的雙手緊緊攥著身側的床單,緊緊閉著眼,任由淚水從眼角滑落。


    滑入兩鬢的發間,然後在發間暈染開來,讓她的頭皮一陣一陣地發麻。


    而這種發麻漸漸變成了麻木,漸漸地蔓延過她的耳尖、她的臉頰、她的脖頸,一直往下,直至全身。


    這樣被動的田新苗讓阮昊成心中更加痛楚,讓她證明給他就那麽難嗎?


    她可以告訴他,她想他、她愛他,她盼著他迴來這樣擁著她。


    她還可以主動吻上自己,用行動告訴自己,在她的心裏隻有他。


    可是她卻竟是以這種視死如歸的樣子來告訴他,她的心裏沒有康永鋒。


    他如何能信?他如何能信呢?


    她是他的,他要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讓他完完全全隻屬於他。


    她是他的妻,她是他的唯一,他愛她、想她,他想讓她一生一世一輩子都陪著他,一生一世都躲在他的懷裏撒嬌賣乖。


    阮昊成心裏吶喊著,動作中沒有一絲憐惜、沒有一絲溫柔。


    田新苗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她似是又迴到了那個和鄒恆遠簽了離婚協議的日子。


    不,應該是在她收到他的離婚協議書,而那個唯一疼愛著她的奶奶去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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