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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儒致用,樓無虛心中是瞧不起的。儒致用運氣好,隻是比他早到了李家幾年,而家主李成全讓樓無虛看來卻是一個先入為主的老實人。


    樓無虛認為儒致用就是一個奉承拍馬的家夥,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人。


    樓無虛這一次被家主派出,他的心中是興奮的,沒有了儒致用這個家夥遮掩,他的計謀才智就會大放光彩。他要讓家主看看——李家的首席謀士到底是誰。


    事實將會證明,李家的首席謀士是他樓無虛,而不是那一個讓人討厭的儒致用。


    騰龍大陸的李家有七個謀士,其中一個叫諸葛廣業的謀士對樓無虛說過一些話。


    諸葛廣業說過:“謀士是用腦袋吃飯的人。現在的這個世界卻以力量為主,誰的力量大,誰的話語權就重。”


    對於諸葛廣業的這話,樓無虛是讚同的,這世界上向來以強者為尊。


    諸葛廣業還說了這樣的話:“這天下大勢,自有定數,我們要側重參謀,一般隻算是家主的應聲筒,什麽事情家主自有謀斷,謀士隻做參謀和應和就對了。”


    對於這一說,樓無虛是反對的,這豈不是說的正是儒致用,他這個家夥什麽都以家主的主意為主——那還要家族的謀士做什麽呢?


    在樓無虛想來,謀士是運籌帷幄,給家族提出計謀的智者,可不是做什麽應聲筒。


    樓無虛的心中,他還認為謀士是替主家謀利避兇,圖謀大勢的人。按儒致用和諸葛廣業那樣的作法,謀士還是謀士嗎。


    謀士什麽時候成了應聲筒?


    本來樓無虛和諸葛廣業在李家算是不錯的朋友,經過諸葛廣業這一說,樓無虛也隻有大搖其頭了。


    樓無虛從那時起連帶諸葛廣業也鄙視上了,在他看來,如果儒致用在家主麵前不做應聲筒的話,那諸葛廣業也會做應聲筒。


    這兩個家夥把謀士這一高貴的職業看成隻是應和家主的無用拍馬之徒——這讓樓無虛感歎連連。


    從騰龍大陸的海岸乘船到金石大陸,要經過兩個多月的海路。


    因為騰龍大陸在六個大陸的中央,得了地利之便,樓無虛曾經給家主李成全提過一個建議。


    在樓無虛想來,這天下的利害都在騰龍大陸之上,比如這天下的位置,騰龍大陸在中,就天下大陸的麵積,騰龍大陸又占據了七大陸的首位。


    青朗七個大陸的麵積占青朗星的三分之二,海洋的麵積是青朗麵積的三分之一。七個大陸中又以騰龍大陸為最,他的麵積是七個大陸的十分之四。


    經過深思熟慮,樓無虛給李成全提出:我們騰龍大陸處於青朗的中心,其他大陸的交往離不開騰龍大陸,我們如果在騰龍大陸設置收費站點,對其他大陸往來的人員或者物資收取一定額度的費用——這可是增加財富的好手段。


    對於樓無虛提出的這個建議,不等家主李成全說話,儒致用當時就給否決了。


    儒致用否決樓無虛這個建議隻用了四個字:太過重利。


    家主李成全心中深以為然。


    那個時候,樓無虛和諸葛廣業還好。見到朋友生氣,諸葛廣業就問他所為何事。


    聽了樓無虛的建議,諸葛廣業說道:“我認為你沒有照顧到家主他的心思。”


    樓無虛奇怪的說道:“家主有什麽心思需要照顧?”


    諸葛廣業說道:“你沒有看出家主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家主是一個心懷慈悲心腸的人。他們家族世代經營著藥草生意,這生意的本質就是救死扶傷。以此類推,你的建議不會讓家主采納。”


    樓無虛還是不明白:“家主到沒有說什麽,那儒致用卻很是可惡。”


    諸葛廣業笑道:“家主沒有說什麽,豈不是什麽都說了。”


    家主派他樓無虛跟隨少家主前往金石大陸,有什麽事情,他一人決斷就是了。他要讓儒致用和諸葛廣業看一看,樓無虛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看著一望無垠的大海,樓無虛心潮澎湃,豪情升起。


    玉天南心中苦笑,卻毫無辦法,他總不能限製藍月做什麽。


    藍月自從跟隨李秀安一行離開了李家之後,這一路之上,除了照顧少家主之外,她的心思都在玉天南身上了。


    對於玉天南,藍月心中很有好感,這種好感,到了後來,一發而不可收拾,直到她在自己的姐妹麵前喊出那句:“天南,你的衣服以後我給你洗了。”


    藍月這一年十七歲,她比玉天南大兩歲,自從見了玉天南之後,她的心再也從他那裏擺不脫了。


    她喜歡上了他,這種喜歡隨著時間變得無比熾熱。


    她被家主派出,讓她服侍少家主前往金石大陸,而同行的人中就有玉天南,這種幸福感覺少女有些眩暈。


    說到做到,這一路之上,玉天南的衣服都是藍月給洗的。無論玉天南怎麽麵紅耳赤的拒絕,藍月就是不答應。


    給自己喜歡的人洗衣服,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直到來到這大海之上,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李秀安不由將目光轉向了玉天南和藍月兩人。在他看來,這兩人有些意思。


    藍月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子,玉天南是一個言語不多的老實人,他對任何人都很恭敬有禮。就是這兩人,在這一路之人,給大家帶來了一些喜意。


    所有人都看出來藍月這個姑娘看上玉天南這個小子了。看到藍月和玉天南爭執衣服的場景,所有人沒有不笑的。


    “小子,人家想替你洗衣服,你這個家夥難道不明白?”


    “天南啊,不要再爭了,人家一個女孩子,這是什麽意思,你應該明白,快放手嘍。”


    每一次藍月來拿玉天南的換洗衣服的時候,兩人的無聲爭奪,讓一行人都笑著看熱鬧——還不時有人插上幾句嘴。


    騰龍大陸民風古樸,男女之間的喜愛人們都以平常心對待。不過像藍月和玉天南這樣的,他們很少看到。


    一個女孩子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可這一個男孩子似乎有些抗拒。如果你不喜歡,就直接點,整天的和一個喜歡他的女孩子爭奪衣服是什麽意思。


    玉天南心中對於藍月不抵觸,他知道藍月是真心的喜歡自己,但是他有說不出的苦處。


    他不是這個星域的人,他們的家族幾乎被滅絕在這裏。他的父母丟下他,帶著兄弟姐妹迴原始星域了。


    他要在這個世界,要在這個陌生而又危險的世界立足,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他對自己約法三章:一,不能透露自己是原始星域的人。二,憑力氣吃飯。三,必需要謙恭。


    玉天南已經明白了他們家族為什麽會被這裏的人類追殺。這裏的人類恨原始星域的人——或者厭惡原始星域來的人。


    他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這裏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裏的人對來自原始星域的人充滿了憤恨。他要小心,再小心——憑力氣吃飯,對任何人必需要謙恭。


    家主對他不錯,在李家一個月後,他幹的活兒讓家主高興,他從一個出粗力的人提升到了藥草庫中做分撿藥草的事情。兩個月後,又被家主派到少家主身邊,跟隨著他去金石大陸。


    從李家出來一個月了,在玉天南看來,這一個月如遊山玩水一樣的輕鬆。


    一切都好,他已經融入了這個陌生的人類社會中,可是藍月的熱情讓他陷入了被動。


    說實話,他不討厭藍月,雖說藍月相貌普通,他她的眼睛讓他很喜歡。看著藍月的眼睛,他似是看到了家鄉那蔚藍的天空。藍月心腸很好,能看上自己,也是自己的福分——可是他現在有什麽?他怎麽能承擔起這樣的一份感情。


    他曾經是一個大家族的小主人,但現在他隻是一個大家族的小傭人,一個什麽都不能給藍月的小傭人。


    對於藍月固執的洗他的衣服,玉天南心中感動。但是他知道,藍月對他的喜歡,他現在不能接受。


    他現在沒有辦法承擔藍月喜歡自己的後果——他一無所有。


    藍月對於玉天南的反應,有些哭笑不得,這個人真是一根勁。我喜歡你,看樣子你也不討厭我,那為什麽不讓我替你洗衣服呢。


    在藍月看來,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洗衣服,是天經地義的。除非這個男人不喜歡自己,可看玉天南的神情,他心中也是喜歡自己的。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和他說話,他的話比靈晶還珍貴,半天說不出兩三個字來,真是氣人——不過不管怎樣,你的衣服我就是要給你洗了。


    樓無虛站在李秀安身邊,他們和其他人又一起看藍月和玉天南較勁。藍月皺著眉笑著奪玉天南手中的大褂,玉天南紅著臉不放手。


    “樓謀士,他們兩個每天都這樣,也不是辦法,你能否想一個法子?”


    聽了李秀安的話,樓無虛笑著點頭:“少家主,這事情就交給我吧。”


    樓無虛有一個原則,做事情要分主次輕重,他接了少家主委托之後,想了一想,就被他想出了一個主意。


    他先找到藍月,得到了藍月的首肯,他的計劃就開始了。


    一個清晨,藍月走到了七帆大船邊緣,她拿著一件洗好的衣服想把衣服掛到船上的一根纜繩上,不知道什麽原因,她腳下一滑後身子翻過船舷,落到了大海中。


    有人大喊:“有人落水了!”


    玉天南剛好就在附近,他看到了落入海水中的藍月,想也不想,縱身一躍,就跳進了海水中。


    玉天南把藍月救了上來。就一天,是他們在七帆大船上的第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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