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又過去了一年。


    這一年裏,修真界還算是風平浪靜,隻是紅塵中戰亂四起,弄得民不聊生。


    目睹這一切,王珩隻有歎息一聲,因為這是曆史發展的必然,作為修士的他也無能為力。


    常言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縱觀整個人族曆史,在千萬年裏,不斷在發生更替演變。


    我們大多數人是希望世界和平,可現實並不能如我們所願。


    這世上,有人在努力維護和平,就有人在破壞和平。


    人族的大多數時間也都在風雨飄搖中前行,那些所謂的太平盛世加起來,不過幾百年時間。


    過去的歲月裏一直是那樣,未曾改變。


    人類文明看似在不斷進步,但其實大部分人的思想和認知並未有所提高。


    這種文明動蕩,進步,腐朽,重生了幾千萬年,我們依然被困在自己一手建造的囹圄裏,掙紮在渴求與倦怠的夾縫中。


    人族社會的圖卷上每一寸都被塗抹修改過,唯一亙古不變的,是對“大道”和“永恆”的追求。


    出於道義,這些年修真聯盟收留了不少難民。玄天宗也將玉山的部分區域騰出來,用於安置那些平民。


    這一日,大長老丁旺財找到王珩抱怨:“宗主,山上的難民越來越多了,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們自己的弟子都沒地方住了。”


    王珩沉默片刻,無奈的說道:“實在不行讓他們辛苦下,互相擠擠吧。”


    “擠?怎麽擠?”丁旺財焦眉爛眼一陣:“玉山就這麽大,我隻準備了一桌的飯菜,突然間卻來了十桌客人。”


    王珩笑道:“道先天地而生,是萬物之源,也是萬物的希望。作為修道之人,要有仁慈之心,去盡量守護天下蒼生!”


    丁旺財歎了口氣:“宗主,話雖如此,但我們也要量力而行。若是戰亂再持續下去,難民隻會越來越多,即便我們讓出整個玉山,也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這個王珩當然也知道。其實無論在那個時代,打仗永遠傷的是普通老百姓。


    沉吟良久後,他打算去趟靈山找兩位師祖,看看能否讓修真聯盟出麵,平息這場戰亂。


    在去往靈山的半路上,兩儀劍宗的無名攔住了他。


    王珩皺了皺眉,問道:“道友這次找我又是所為何事?”


    無名拿出玲瓏塔:“這寶塔我所有方法都試過了,還是無法打開。所以今日特來請教道友。”


    王珩笑了笑:“金書和法訣我都給你了,既然打不開,那我也沒什麽辦法。”


    說著繼續前行。


    “王道友,這寶塔是不是還有其他奧秘,或者禁製你沒有告訴我。”無名冷冷一笑,幾步追了上去。


    王珩瞥了他一眼,腳下不停:“沒有,憑你的智慧,我也誆騙不了你。金書是真的,法訣也是真的,如果寶塔無法使用,那隻能是一個原因。”


    無名忙問:“什麽原因?”


    王珩停下腳步,用一種鄙視的眼光看著他,緩緩道:“那隻能證明道友的人品有問題。”


    聽罷,無名頓時火冒三丈,不過在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詢問:“這跟人品有什麽關係?”


    王珩迴答:“當然有關係呀,這寶塔是道祖的玩意,威力無窮。一旦落入奸人之手,便是一件大殺器。正是考慮到這一點,老頭在煉製的時候,特意在裏麵加持了一道法則…”


    無名愣了愣,怒斥道:“你是說我心術不正,所以才打不開。”


    見這家夥都學會搶答了,王珩點了點頭,為了不激怒對方,語重心長地說道:“道友的心術正不正,我不好去評判,但是上天知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無名愣在原地,片刻,露出無奈的表情:“我的確殺過不少人,但那也是形勢所逼。我若不殺他們,他們便要殺我。試問修士的手上,誰沒有幾條人命。”


    說完睨了王珩一眼,問道:“難道王道友就從未殺過人?”


    王珩苦笑著迴答:“正如道友所言,修士誰沒有殺過人,王某也不例外。所以呀,我也是心術不正,無法打開此塔。否則,我怎會心甘情願的將這寶塔送給道友。”


    無名聞言,無語了好一陣,又試探性問道:“以王道友所言,這個寶塔任何修士都無法使用了,它就是一件擺設。”


    王珩搖了搖頭:“非也,過去我們無法改變,但是可以改變現在和未來。隻要道友多行善積德,遲早體內會充滿浩然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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