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說得認真,鼠眼聽得入心,片刻後,隻見他拍了拍胸脯,似鬆了口大氣,緩緩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此生隻要她,其他女人在我眼裏就一堆臭狗屎。”


    王珩停下腳步,濃眉一挑,讓他再說一遍。


    鼠眼一怔,馬上點頭哈腰,更正:“當然,除了宗主和我的女人,都是一堆臭狗屎。”


    看他這樣不尊重女性,王珩白了白眼,說道:“你才是狗屎,不僅是狗屎,還是牛糞,任何女人跟了你,都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說完,繼續往山上走去。


    鼠眼緊跟在後麵,也不敢生氣,摸摸下巴,換了個話題:“宗主,你那些蟲子怎麽來的?我瞧著好厲害的樣子。”


    王珩也不隱瞞,將滾屍蟲的事情告訴了他。


    鼠眼聽後,目瞪口呆的怔在原地,半晌,見王珩走遠了,才急忙追了上去。驚訝道:“這些妖蟲是從十萬大山帶迴來的啊,怪不得這麽厲害!不過,你是怎麽降服它們的,這些家夥可是一群冷血動物。”


    王珩轉身:“萬物皆有靈,說起冷血,這世上恐怕沒有什麽物種比得上人族。”


    鼠眼聞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道:“宗主,聽你口氣,好像你不是人族修士似的。”


    “我…”


    王珩舔舔嘴唇,上麵還殘留著兔子的香味,正要迴答,突然眼眸裏出現一道光華,在漆黑的夜裏一閃而過。


    這道光芒是如此的熟悉,不禁驚唿一聲:“兔子!”


    “兔子,哪有兔子?”


    鼠眼聞言一愣,小眼睛四處瞧。


    王珩迴過神,示意是自己看走眼了,遲疑了一下,說道:“時辰不早了,早些迴去休息吧。”然後腳尖一點,匆忙往山上飛去。


    當他迴到房間,便看見一隻白得發光的大白兔躺在椅子上,剛要開口。兔子笑吟吟的看著他,先說話了:“珩小子,好久不見啊。”


    王珩麵無表情的打量它幾眼:“兔兄,你居然還活著?”


    兔子一聽,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珩小子,這句話應該是我說吧。”


    王珩瞪瞪眼,懶得理會,給自己倒了碗茶水,“咕嚕咕嚕”一飲而盡。


    兔子自知理虧,在一旁解釋:“上次的事你不能怪我,對方太厲害了。一個人死總比兩個都完蛋要好,事後我又返迴去找過你,但沒找到,還以為你掛了呢。”


    “對方再厲害,也沒閣下這張嘴厲害,無理也能說成有理。”


    王珩白了它一眼,開始打坐調息。


    這世上連人都靠不住,就別說一隻兔子了,所以他也是嘴上說說,心裏並不責怪。


    片刻後,太初淩天訣浮現在眼前虛空,金光閃閃。


    他看著書中的一字一句,認真揣摩。


    口訣一共九九八十一句,前二十句是招式。中間三十句是劍訣,後麵三十一句卻是一連串稀奇古怪的符號,需要用神識才看得見。


    這些符號時隱時現,猶如天上的星辰,看上去像是方位和數字、並用晦澀的丹道術語掩蓋著。


    這書他看過無數次,前麵的劍招和劍訣勉強能理解,但最後的幾十頁講述的是什麽?他一臉懵逼,完全是看天書。


    兔子雙腳站立,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書,突然大唿小叫。


    “媽呀,這符號我認識!”


    王珩一怔,轉身詢問:“你認識?”


    兔子點點頭,像個小人似的,負著雙手在書前來迴渡著步子,那神氣的樣子欠揍極了。


    在王珩的再三追問下,才停下銷魂的步伐,笑道:“珩小子,這書可不是人族的,你是哪來的?”


    王珩皺眉:“你別管那來的,你先告訴我上麵的符號是什麽意思?”


    兔子聞言,氣鼓鼓的看著他:“我告訴你,就是害了你。這是天書,不是你們人族可以窺視和理解的,稍有不慎,就會受到天道懲罰,到時不止是你,甚至連這個星球都要毀滅。”


    見兔子說得這麽嚇人,王珩沉思一陣,說道:“這書是上麵送給我的,你盡管說出來便是,不會有什麽危險,再說有危險也是我和人族,與你無關。”


    兔子寶石般的眼睛眨了眨,哼道:“話雖如此,不過既然我來到這裏,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送死吧。”


    王珩笑了笑,心思一轉,故作一副瞧不起的模樣,歎道:“唉,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說得這麽大義凜然幹嘛。”


    兔子氣得嘴一歪:“臭小子,你少拿話激我,老子可不吃這一套,這上麵符號都是上古各種禁術和咒語,凡人煉了會走火入魔的。”


    王珩淡淡一笑,沉吟片刻。讓他盡管放心,這書既然是上麵送給了他,就是天意。再者,自己是聖體,有拯救萬界蒼生的責任。


    在得知王珩聖體的身份後,兔子驚得半晌沒迴過神,聯想到對方的種種奇遇,心一下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我早該想到你身份不簡單了,凡人哪有這樣好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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