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跟尤塔·萊爾丹聊了幾句,主要還是說這段時間都去了哪裏。


    這妞兒在冬奧會上的表現很活潑,項靕對她還是很有些單純好感的。


    華夏傳統嘛,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什麽待遇全看客人表現。


    不管是骨子裏比較友好,還是作秀博熱度,能裝到底就算永遠的好人。


    尤塔·萊爾丹的確是性格外放的那種熱情,隻是簡單的適應後,就跟項靕聊得火熱。


    對於這個給出了無法拒絕的條件讓她滯留這麽久,神秘又神奇的華夏大佬。


    她也是從最早的奇怪,到接受邀請之後的興趣,再到如今的心思亂動。


    高大英俊還有錢,見了麵也不像很多大人物那樣裝逼,太容易讓女孩有想法了。


    而且大多數洋馬都喜歡跟著感覺走,哪怕明知道不可能有後續,那股子衝動也忍不住。


    隻不過幾分鍾時間,兩人就大有越聊越投機的架勢,接下來的走向已經不能再明顯。


    直到另一位客人安娜·加塞爾出現,才讓包廂裏的氣氛稍稍有了幾分平緩。


    即便都是西方人,性格上也會有各自的不同,安娜·加塞爾就沒有那麽活潑。


    見麵後隻是和項靕擁抱,接著就是類似於官方客套的文本式台詞。


    看起來好像極為平淡,完全找不到可以勾對的口子,就像一個標準的傳統歐洲佬。


    不過項靕卻能很清楚感覺到,這妞兒並不像表現的這麽冷,心裏也許還挺熱乎。


    見麵擁抱時候稍稍僵硬的胳膊,坐下來以後不停偷瞟的眼神,都是最直觀的解釋。


    也許是年齡偏大了點,還有一個過分外放的尤塔·萊爾丹在,讓她不便表現得太活躍。


    又或者希望通過相對穩重的言行,把自己和尤塔·萊爾丹做一個明顯的區分。


    就項靕知道的信息來看,安娜·加塞爾是擁有豐富來華夏參賽履曆的。


    說是華夏通可能有點過分,但對於華夏的了解程度,絕對超過愛吃麻辣燙的尤塔·萊爾丹。


    再加上年齡帶來的見識優勢,比尤塔·萊爾丹更明白怎麽讓人關注,也是很正常的。


    當然這隻是項靕的猜測,也不能代表人家心裏真的就長了八十一個拐彎。


    不管怎麽說吧,身為自身老流氓的項靕已經可以確定,今天又能收集兩種新的dna了。


    一餐飯吃罷,老流氓很果斷地換了套路,暫時拖一拖奔放的尤塔·萊爾丹,先從安娜·加塞爾開始。


    找了個自己臨時有工作的脆弱借口,把心思早已經大幅鬆動的兩匹洋馬都安排迴房間。


    尤塔·萊爾丹是真迴了自己房間,安娜·加塞爾卻在剛下電梯的時候,就被請到了老流氓的私人套房。


    接下來的操作就很簡單了,老流氓拿出手機給武宣撥過去,溝通一下安明地產的事,半個鍾頭後結束通話上樓。


    安娜·加塞爾果然要比她之前的表現熱情,老流氓進門的時候,這妞兒已經衝過了澡,正穿著浴袍在喝咖啡。


    見項靕進來,給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語氣也是完全不同的輕鬆:“咖啡很不錯,在歐洲可沒那麽容易喝到。”


    “你喜歡就好,等你走的時候,可以帶一些迴去。”係統特供不限量,項靕也不會在這方麵小氣。


    反正現在已經有了懲罰機製,誰浪費算在誰頭上,不再用擔心自己還得替人受過。


    對於安娜·加塞爾沒有開紅酒,而是選擇在事前品嚐咖啡,項靕倒也不覺得意外。


    很多人都以為,高盧和呆梨這種喜歡表現所謂優雅的國家,肯定是咖啡大國。


    而實際上,發明了意式濃縮的呆梨,也就勝在人口相對較多,總數堆起來更大。


    在人均咖啡消費方麵,呆梨和高盧連前十都不到,排名第一的芬蘭是他們的兩倍。


    以水晶、巧克力、貴腐酒而聞名的奧地利,人均喝咖啡也要排在呆梨前麵。


    老流氓說著話,把外套脫下來掛好,過去坐到金發美人身邊,手就開始不老實。


    幾次基礎的dna交換後,安娜·加塞爾抓住到處亂竄的大手:“親愛的,你還沒洗。”


    講衛生是個好習慣,老流氓在這方麵也很在乎,不過他更在乎的是節約用水。


    聞言猿臂長舒,一招海底撈月把安娜·加塞爾抱起來扛在肩上:“好建議,但是有人監督就更好了。”


    “啊……”,突然被舉起來,安娜·加塞爾吃了一驚,接著就開始手腳並用地撲騰:“你不能這樣,我做咖啡用了十五分鍾……”


    啪……,老流氓給她的迴答,就是大手直接拍屁股上:“總喝特濃對身體不好,你得適當加點奶才行。”


    浴室裏的霧氣很快升騰起來,繚繞著把能見度降到了極限,要有人扶著才不至於被滑倒。


    即便剛才已經進來過一次,安娜·加塞爾還是有點記不住路,隨便動動就會被磕碰到,不斷痛唿出聲。


    一個半鍾頭後,水霧總算開始消散,完成了咖啡淡化中和的安娜·加塞爾,被老流氓抱著出來。


    鑒於之前老流氓相對和善的態度,安娜·加塞爾大著膽子撒起了嬌:“都說讓你慢點了,霧茫茫的什麽都看不到,伱非要橫衝直撞。”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老流氓翻了人家的倉庫,這時候總得受著點:“這不是沒摔倒嘛,坡急路陡的撞兩下也在所難免。”


    “隻是撞了兩下嗎?”安娜·加塞爾很有分寸地掌握著嬌蠻程度:“要不是我抓住牆上的把手,膝蓋都要磕破了,現在連走路都費勁。”


    老流氓對這個金發美女的表現很滿意:“所以我才抱著你走啊,再說你也不是完全沒勁吧,腳丫子在後麵踢得可挺結實……”


    “叮咚……”,正說著呢,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老流氓大致約摸下時間,應該是另一個到了。


    抱著安娜·加塞爾也不躲,就那麽大剌剌地走過去,引得懷中金發美妞兒一陣緊張,撲騰著就要下地。


    老流氓哪能讓她如願,托著大腿的雙臂加了兩分力,趁勢還低下頭輕輕咬了一口:“別急,這時候來的不會是外人。”


    走到門前,彎腰從貓眼看了看,一張不是特別漂亮,但很有特點的臉,鬥地主的牌友來了。


    (


    換成單手托著安娜·加塞爾,另一隻手快速把門打開,伸過去稍微用力,把尤塔·萊爾丹從外麵拽進來。


    “哇偶……”,同樣一頭金發的荷蘭大洋馬看著眼前畫麵,有那麽兩分意外,但更多的是興奮和刺激。


    “啊……,呃……”,安娜·加塞爾剛發出一聲尖叫,就被老流氓堵住了嘴巴,哪還顧得上說後麵的話。


    老流氓則是拽著情緒複雜的尤塔·萊爾丹,快速返迴剛剛散去霧氣的浴室:“抓緊洗漱,時間和水都不能浪費。”


    地麵還沒有幹的浴室裏,霧氣去而複返,很快就籠罩了每一個角落,連酒店外的天空都被帶著積起了雨氣。


    初春的通陽城,毫無征兆地下起了細雨,短短一刻鍾後,雨勢越來越大,頗有些不打算停的意思。


    兩個沒有雨傘的女孩,被大雨淋成了落湯雞,手拉著手躲到了牆根,還是沒能逃得過龍王爺爺這場施法。


    上了牌桌的老流氓,從來都是報以絕對的專注,哪管誰淋雨不淋雨,這時候他隻知道籌碼可以輸,但氣勢必須贏。


    滂沱大雨中,這局牌硬是打到五點半多,勝負才見了分曉,毫無疑問老流氓再次輸光了籌碼。


    好在他身體早已經經過了改造,可以輕鬆地左右手各抱著一個腳底打滑的妞兒,從雨水倒灌的浴室裏出來,而絲毫不見慌亂。


    一大一小兩個金發妞兒也算徹底見識到了,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麽變態的人類,在遮天雨幕中橫衝直撞,卻能如履平地。


    找來浴巾幫倆妞兒把雨水擦幹,老流氓當然不可能就這麽算了,世界冠軍和奧運冠軍湊在一起,概率是相當低的。


    管她們誰是玩單板,誰又是玩雙刀,今天已經是今天了,非得徹底決出個高下,看看到底是你們滑得快,還是我出牌快。


    第三輪牌局結束,時間也眼看著就要到晚上八點,精力消耗巨大的三人都饑腸轆轆,老流氓拿起電話準備點餐。


    通過這一下午的觀察,老流氓也發現了,尤塔·萊爾丹的口才著實一般,晚上就給她來份麻辣燙吧。


    當然肯定不能隻是吃麻辣燙,自己的麵子丟不丟沒所謂,關鍵會讓人家對大群體失望,到最後別再鬧出抱怨來。


    濃油重醬的海派本幫菜點了十幾個,兩瓶醬香科技飲料搭配著,主食就必須選擇北方碳水係列了。


    呆梨人總喜歡吹牛逼,說自己的麵食天下無雙,能做出上千種花樣來,老流氓每次聽了都隻會微微一笑以示不吊。


    就呆梨那點套路,通心粉1-3-5-7……號,意麵1-3-5-7……號,蝴蝶麵、螺旋麵、彩色麵……,華夏人都不帶玩的好不好。


    真要玩臭不要臉的,都不用直接提麵,華夏人光餃子就能給你玩出不少於一千種花樣。


    豬肉韭菜餡算一種吧,豬肉韭菜加白菜又是一種吧,豬肉韭菜加香菇又是一種吧,豬肉韭菜加西葫蘆又是一種吧……,就問看瘋不瘋。


    但是做人要文明,咱不能明目張膽耍流氓,從南方的陽春麵、蔥油麵熱幹麵起步,到北方的刀削麵、牛肉麵、biangbiang麵,還有大名鼎鼎的正宗那啥牛肉板麵,根本數不清。


    沒必要跟新聞通搞似的吹牛逼,什麽一頓飯征服外國胃,自信不該從這麽脆弱的角度出發。


    從小到大養成的飲食習慣,哪那麽容易就被你征服了,甜鹹豆腐腦的戰爭都還沒結果呢,真當左宗棠雞是白給的?


    可你不得不承認,華夏的飲食文化確實博大精深。著名的菜係就有八個,各省的分支又能衍生出若幹。


    放眼全世界,也就呆梨人和高盧人,撐死了再算上環地中海區域,勉強還能呢出幾個像樣的菜來。


    其他地區真不是吹,要麽玩黑暗料理手藝,要麽走極致變態路線,正經談到廚藝,八竿子能打出一千裏去。


    話說迴來,醬香科技的能量絕不是蓋的,五十三度對大多數洋人來說,完全就是認知以外的東西。


    有不少人都認為,西洋酒要比華夏白酒更烈,度數更高,聞著味道就有種難以下咽的畏懼。


    其實白蘭地也好,還是威士忌也好,或者毛子最愛的伏特加也罷,通常情況下酒精度都在四十左右。


    超過五十度的,以及更高到七十度以上,甚至九十多度的,都是調酒的時候才會用到。


    戰鬥民族對瓶吹,也是喝四十度左右的伏特加,而且那種喝法隻占極少數,不見得有華夏的比例高。


    所謂難以下咽的感覺,隻是對於酒水不同氣味表現的排斥,跟大部分人聞到螺螄粉時候的反應沒啥區別。


    洋人的酒,多以橡木桶發酵儲存,自然會帶著橡木的味道,而非華夏白酒源自於釀造工藝的醬香、濃香、清香,差著靈魂呢。


    項靕早先跟朋友去過一次夜店,見有人拿紅茶、雪碧兌著威士忌喝,甚至還有兌紅酒喝的,說實話是真開眼了。


    在那以前他從來沒想到,洋酒竟然可以有這種喝法,短時間內一度陷入懷疑,會不會是自己儲備的知識有問題。


    書歸正題。這倆妞兒也是夠膽大,夠願意嚐試的,醬香典範一人幹進去半瓶多,到後麵都開始暈乎上了。


    不過眾所周知,酒精上頭以後,人類往往會變得更加大膽,相應而言也就能有更多好處顯露出來。


    吃完飯也不用解酒,直接暈乎著開局越發攢勁,隻是兩輪牌就打到半夜三點多,花出去五個多鍾頭。


    老流氓在牌桌上還從沒這麽大費周章過,但是感受也的確非凡,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後麵就生萬物了。


    打通了全壘,這一覺睡得也十分香甜,六點出頭的時候醒來,都有點不太想起床。


    為堅持良好的習慣,最終還是掙紮著下地,洗漱了去遊泳,然後和剛醒的倆妞兒一起吃早飯。


    吃過了早飯,牌局肯定還得繼續,不過兩匹洋馬是死活都不同意再開大局了,隻接受常規賽。


    上午十點快半,項靕從兩簇混著的金發中爬起來,準備洗漱了去公司看看,《超模新世代》節目組明天就要出發了。


    同一時間,安明地產董事長連順煋剛掛斷電話,抬起手來罵罵咧咧地往前麵使勁摔出去。


    好好的一隻手機,怎麽也得大幾千塊,就被他摔到地上變形崩裂,眼見著是救不迴來了。


    也不由得他不生氣,以磚行和銀濤資本為首的十二家債主,於今天上午正式對安明地產提起訴訟。


    項靕很快也接到了吳璿的電話,她那邊已經對安明集團動手,接下來就是琢磨著確定吃下哪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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