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塊錢真的不夠怎麽用,連瓶好酒都買不起,更別說請人吃飯。


    當然如果隻是自己去,點兩份餃子一個小菜,再來瓶二鍋頭,也能吃好幾頓。


    可現在的情況就不可能一個人去,隻要在外麵吃,少說得帶個妞兒。


    要麽喊上兩個損友,自己帶著酒水去吃,這一千塊差不多是夠的。


    問題你啥時候見三個大老爺們去網紅餐廳吃飯的,別人看見還以為麵基呢。


    所以這張消費卡隻能留著,等對上時間了帶著趙雪一起去。


    這裏邊也有一點點原因,是項靕懷疑任務跟餐飲業務相關,帶著趙雪能起到提醒作用。


    退出係統界麵,車已經停在恆潤東側的會展南路,項靕掏出手機給於幼姍撥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小廠花的聲音有點喘:“喂,項……,呃,項靕,你能不能去明犀·函穀的北街等我。”


    正值下班時候,怕公司同事看到,完全可以理解:“行,給你十分鍾,等不到我再上樓。”


    “你……,不和你說了。”小廠花很想跟他計較兩句,但想到這家夥很可能玩真的,果斷放棄無意義的爭執。


    這次她是真猜錯了,項靕停在會展南路打電話,就是給她機會指定地點。


    於幼姍擔心同事看到,老流氓也不想這麽早就被喬大妞兒和小秘書發現。


    好色的毛病已經沒法改,那就盡量保持最基本的尊重,可以先斬後奏,但不要當麵胡來。


    而且小廠花麵皮薄,讓她下不來台對自己也沒好處,就像趙雪說的,剛開始必須美好。


    不過該考慮的要考慮到,該挖的坑也不能落下,否則會減少很多樂趣。


    明犀·函穀內部有兩路三街,分別是東西路和北中南街。


    即便是北街最近的路口,距離恆潤國際大廈後門也有四百多米路程。


    加上收拾東西、等電梯什麽的時間,十分鍾根本就不夠用。


    所以等小廠花緊趕慢趕,一路小跑著到了函穀北街,已經是十七分鍾之後。


    老流氓打開車門把人拉進來,接著就開始發難:“說好十分鍾,你用了快二十分鍾,姍姍咱們商量一下懲罰方案吧。”


    這就是老流氓的高明之處,用一種近乎於無賴流氓的方式,輕鬆化解掉小廠花的尷尬。


    同時也能把兩人的關係快速拉進,為後麵完成最終勾對做好所有鋪墊。


    於幼姍隻談過一個男朋友,分手都快三年了,經驗方麵能被老流氓甩出九條街不止。


    哪能想到世上還有這麽臭流氓的家夥,頓時就有些理虧:“我已經很抓緊了,可十分鍾根本不夠用,我沒伱跑得快。”


    親自挖的坑,老流氓當然不會心軟:“那為什麽不當時提出來呢,你自己選的地點應該心裏有數吧?”


    這個道理很正,小廠花都快無言以對了:“不是,我那會兒心裏太著急,沒顧得上考慮時間。”


    老流氓的說辭是早準備好的:“所以啊,我也是考慮到你急著想早點見到我,才沒有去公司找你的,這可是不小的讓步。”


    好像的確是這樣,小廠花急得想哭:“那,那也是因為你,如果我不來見你,肯定也不會遲到。”


    知道用耍賴這招,就說明心理上已經有偏向了,今天應該能成功會師。


    老流氓趁熱打鐵:“這個原因隻占百分之五,不能拿來當做理由,所以懲罰還是得有,但可以適當減輕。


    如果你給不出什麽好的建議,也可以聽聽我的。下周一早上開完會,咱們……”看書溂


    “不用,我有,我有建議!”小廠花觸電似的一個激靈,馬上攔住顯然要使壞的老流氓:“我可以親你三下,不,十下。”


    可這種力度連撓癢癢都不算,老流氓哪能滿意:“不是,你管親自己爺們兒叫獎勵嗎,我嚴重懷疑你把我當傻子忽悠。”


    指控相當嚴重,小廠花急得都開始擺手了:“沒有,沒有,我怎麽會忽悠你呢,我也不會把你當傻子……,那你說怎麽辦嘛。”


    效果差不多了,老流氓見好就收:“既然你沒想要忽悠我,也不覺得我是傻子,那就要有勇於認錯和接受處罰的態度。


    念在你是初犯的份兒上,處罰力度也給你再降上一級。不過暫時還想不到什麽好辦法,讓我琢磨琢磨吧,咱們先去吃飯。”


    小廠花還是很好忽悠的,尤其是老流氓占據主動勢態的時候,簡直說啥是啥。


    吩咐保鏢開車,項靕也不再使壞,問起於幼姍下午都做了點什麽。


    小廠花可不會告訴他,當日份的工作完成後,就上網看家居和車的資料了。


    隻說大家為了給下周打基礎,今天每個人工作量都不小,有的人晚上還準備加班。


    順便再說說辦公室裏的情況,員工們交流最多的話題,對公司旗下業務的不同理解等等。


    二十多分鍾到達軍民路昌和大廈,鉑翠樓就在大廈裙樓靠南的位置。


    有了之前的鋪墊,於幼姍也不存在什麽抗拒意識了,任由老流氓拉著自己的手。


    上了二樓定好的包間,老流氓利利索索點好菜,盡量不接受服務員打擾。


    隻不過他這個點菜讓於幼姍看不懂,冷盤隻點一個鹵拚還能理解,可其他菜該怎麽算呢。


    芥蘭羊肚菌和蘆筍元貝各一份,再就是響螺、龍蝦、乳鴿、魚肚、咕咾肉,燕窩單點,外加一人一份鮑魚撈飯。


    攏共就倆人,上九個菜咋吃嘛。有錢也不是這麽個造法,簡直窮奢極欲。


    老流氓可不知道她怎麽想的,知道了也不會在乎,開始了解起小廠花的個人情況。


    倒也不是問家庭,那部分早有通鋼的人扒清楚了,主要是問問她自己的經曆。


    這方麵最好的切入口還是常勁輝:“就鄭俊清那個廢物兒子,他和你是高中同學,那時候怎麽沒追你?”


    說起常勁輝,小廠花一臉的鄙視:“有過幾次想跟我說話,我都沒搭理他。常勁輝在學校名聲不好,隻有差生才跟他玩。


    而且我高中和他不是一個班,那時候我哥又每天和我一起上下學。就他那小身板,我哥一拳能打飛三個,給他膽子也不敢騷擾我。”


    小娘皮話中有話,這是在諷刺我,如果她哥還活著,我也會被一拳打飛三次嗎?


    不過沒所謂了,想勾對人家,總得讓人家痛快痛快,哪怕隻是臆想。


    老流氓不願意扯她哥哥,可話題還要繼續:“我沒見過常勁輝,也不知道那孫子長啥德性,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都不配當流氓。


    漂亮女孩誰都喜歡,都希望自己身邊的妞兒高人一等,問題是你得有正經手段,隻有下三濫才會仗著父母的權勢胡作非為。


    鄭俊清也就是個通鋼高層,最大的頭銜不過董事會成員。可往往越是這種半高不低的,家裏孩子的破壞力就越大,無知而無畏。


    但是話說迴來,社會就這麽個社會,人性是從有人類那天開始就刻在基因裏的,古今中外誰也改變不了,無非是花樣不同而已。


    常勁輝也不是個例,跟他類似的大有人在,還有比他更過分的。因為背靠著權力和地位,總覺得自己能做點別人不能做的事情。


    女孩長得漂亮本身並沒錯,但是有了人性中的惡念,沒錯也會變成原罪。你遇到的是常勁輝,別人遇到的則是李勁輝、趙勁輝。


    自從人類進入父係氏族社會以來,甚至早在母係氏族時代,人性中對於美色的貪婪,以及相應被引發的人性之惡,就已經不可救藥了。


    活在這個世界上,女人要想降低被騷擾的概率,就得站得夠高,有足夠的震懾力。換句話說,你手頭得夠硬,否則注定人善被人欺。


    其實呀,正常情況下,街麵上那些流氓是最有眼力見兒的。他們最知道什麽樣的女人自己不能招惹,也最善於招惹那些惹得起的。


    常勁輝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因為不敢招惹我,所以隻能放棄對你的貪念。當然他肯定也不甘心,畢竟我隻能讓他害怕,而不能讓他屈服。”


    老流氓當年的英雄事跡,通鋼幾乎是個人就知道,所以小廠花對他說這些話還是能夠理解的,也不覺得他有什麽刻意。


    隻不過剛才被他逼著接受懲罰,現在心裏還有點氣不過,就決定讓他出個糗。


    端起茶壺給老流氓續上水:“那你呢,你也說自己是流氓,有什麽人是你不敢招惹的嗎?”


    這個問題,且不說老流氓早有預案,就算沒有也很容易迴答,如今的他有那個底氣。


    就著杯沿輕輕吸溜了一口:“要說不敢,還真就沒有。這可不是吹牛,以我現如今的實力,至少可以保證不會有無法解決的麻煩。


    關鍵是做人要有底線,要有紅線。或者出於人倫道德和良心未泯而尊重他人,或者出於因為不想給自己製造隱患而自我尊重。


    能讓我良心未泯的,現在還沒見到。但另一方麵,就說國內吧,首先不碰官宦門第的女人,其次不碰暴力和執法機構的女人。


    我這個人吧,不喜歡賭博,更不喜歡追求小概率。另外我也不相信人性,以前還多少有點盼望,現在則是純粹不信。


    但也就是這麽一點了,好歹我也是個流氓,把底線堅守住就是最大的道德,其他的不需要也沒打算控製,做個真正的流氓挺好。”


    一邊說著,手也探過去捏住小廠花的纖纖玉指:“流氓歸流氓,可咱不是沒底線的臭流氓,充其量是渣男,離人渣還差得遠。


    做我的妞兒,隻要不變質,那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妞兒。除非是我失去了現在的一切,否則決不允許自己的妞兒在純真感情之外吃半點虧。”


    老流氓的話很好理解,可要是細琢磨又會發現,這裏邊的信息量大到過分。


    其他方麵於幼姍暫時想不出什麽問題,也不覺得有啥好問,她現在就關心最重要的那點。


    好奇寶寶似的睜大眼睛盯著老流氓:“你說的變質,應該是那種事吧,那你又是怎麽知道人家變沒變質的?


    我見喬總和傅秘書都有保鏢,廣告公司的唐總也有,你該不會是通過保鏢監控吧,說起來好像也不是太靠譜呢。”


    小廠花隻問了一個問題,但她需要得到的答案卻有兩個,類似的事情老流氓從來都最喜歡買一送一。


    彎起手指在小廠花手心裏彈著:“真虧你想得出來,還通過保鏢監控,我沒那麽無聊,更沒那麽傻帽。


    我住監獄的時候學到一樣神技,通過味道就能分辨女人的伴侶數量,不然你以為我哪兒那麽大的自信。


    至於你說怎麽保證不會出現那種事,等你親自感受過以後就會知道,看慣了經典大片的人對爛片有多排斥。”


    項靕的經典大片有多經典,於幼姍現在還不得而知,人生中那點有限的經驗也不足以支持她展開聯想。


    但這種話題本身就牽扯著太多故事情節,再沒經驗的人也能找出些對照來,天性還算純粹的小廠花就有些羞了。


    素手掙了兩下,卻被老流氓抓的更緊,隻好憋著氣給他個白眼:“什麽大片、爛片的,誰要跟你做那種事。”


    這就是典型的言不由衷,不做那事還勾對個什麽勁,就為了一起吃個飯扯閑篇嗎。


    老流氓順著她的掙紮反向一用力,輕輕鬆鬆把小廠花拽起來拉進懷裏。


    小廠花繼續掙紮,結果卻隻能徒勞,反倒是更提起了老流氓的勁頭,玩得不亦樂乎。


    等她徹底放棄,老流氓的壞招又來了:“哥哥這麽稀罕你,費心費力把你弄到身邊來,憑啥不做那事,到時候就怕你不願意呢。


    不過現在想做也不合適,咱們玩個小遊戲吧。等玩過之後你就知道,為什麽看經典好片能提升藝術追求,也知道什麽叫好片了。”


    左右已經被人控製在腿上,掙是掙不脫,逃更逃不掉,那就看看他能玩個什麽遊戲唄。


    老流氓右手抱著於幼姍,騰出左手把調羹一隻、酒樽一隻、筷子一雙、牙簽三根依次放進餐碟裏。


    然後指指旁邊的茶杯:“用這四樣東西,你能想出多少種辦法,把杯子裏的茶弄出來?”


    不等於幼姍開始動腦子,又接著把難度升級:“如果接水的對象分別是餐碟、湯碗、酒瓶,又分別能有多少方法,各種方法又有哪些優缺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簽字離婚,每周盲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倒不盡西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倒不盡西風並收藏簽字離婚,每周盲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