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女人在單獨相處的時候跟你撒嬌,要麽就是入網了,要麽就是在給你下套子。


    此刻的藍琳自然屬於前一種,老流氓又帥、又有錢、又體貼,吸引力還是很強大的。


    從最早見麵就開始盤算,再加上鍾副台長的意外助攻,這輪操作的收獲可以說格外豐盛。


    現在妞兒都已經表明態度了,項靕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徹底敲定下來。


    中秋節後藍琳就要進節目組,剩下四天肯定是沒法操作了,具體日程隻能安排在下月。


    這部分節目預計要錄製二十來天,等她迴來就是下個月的中旬了。


    如今項靕手裏的妞兒一大把,排班都能輪好幾天,完全沒必要跟誰急色,哪怕是藍琳。


    幹脆讓她迴來後再休息兩天補補精神,養足了體力才能應對牌局上的千變萬化。


    兩人做好約定,這頓飯也能開開心心吃起來了,藍大美女高興之餘,小杯陪著項靕喝了快半斤。


    六十度的白酒半斤,不得不承認遺傳真的很厲害,藍琳沒有繼承了父親的酒鬼特質,酒量卻相當不錯。


    飯後把藍琳送迴家裏,長期不接觸感情,大美女有些局促,等到項靕離開才後悔沒和他好好擁抱一下。


    項靕就沒那麽多感慨了,時間都已經定好,上了牌桌想咋抱不行,何必急於一時。


    坐在迴家的車上,忽然就想起了中秋團圓的事情,閉著眼睛就在慶幸自己把時間安排得剛剛好。


    照喬大妞兒的性格肯定要上家來,如果今天沒有讓蔣溪跟他們認識,中秋當天可能就會有些尷尬呢。


    自己倒是沒所謂,老流氓的帽子左右已經嵌在頭頂了,關鍵是老爹老娘會尷尬。


    現在這樣就好很多,喬大妞兒和蔣老師見了麵,不但不會彼此陌生,還會因為剛結識之後的小分別而更加親近。


    欣慰一小陣兒,又想起自己的表現,說實話近段時間有點不像話了。


    整天在脂粉堆裏纏滾,又有了偶爾晚上不迴家的條件,某些事情多少就有些疏忽。


    老爹老娘雖然磕了藥肯定會長壽,可享受不到天倫之樂的長壽,還有個屁的意思。


    勳章很重要,賺取勳章更重要,但是都沒有父母和閨女重要。


    就從下周開始吧,盡可能把每個星期天抽出來作為家庭日,就在家陪父母和孩子。


    當然隨著帶迴去的妞兒越來越多,家裏肯定也會越來越熱鬧,話說這算不算變相盡孝呢?


    唉,還是別想了,萬一哪天想多了不小心脫口而出,老娘手裏的笤帚疙瘩估計就要換成菜刀了。


    迴到家,老娘正在追劇,叫什麽《希望的田野》,據老同誌反應,是最近難得能讓人看進去的電視劇。


    連續看了快兩年的新聞亂播,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半拉子娛樂節目,項靕對電視劇已經沒興趣了。


    陪著瞄了幾眼後,就迴自己屋裏去洗漱,順便琢磨一下接下來幾天的日程安排。


    另外馬上要去申城了,隨行人員該帶幾個,都要帶誰去,也得有個計劃。


    衝了澡出來,蔣溪也已經進門了,正拉著閨女在那兒不知道嘀咕什麽。


    聽到項靕的聲音,微笑著迴頭瞥他一眼,眼神中仿佛帶著奇怪的信息,可惜沒捕捉到。


    陪著老娘再看會兒電視,主要是很狗腿地來了一套殷勤按摩。


    直到老娘追劇結束嫌他煩了,才嬉皮笑臉地滾蛋退下。


    蔣溪和閨女聊了不短時間,快十點半才迴屋,看表情倒是很有收獲的樣子。


    也不知道小兩麵派給她灌輸了什麽信息,反正去洗澡的時候都哼著歌。


    沒一會兒出來躺下,不等項靕有所行動,蔣老師就提出了疑問:“項靕,鬥地主是什麽感覺?”


    “啊?”項靕當然知道蔣溪說的是什麽,但好歹還是要裝下純:“噢,你說那個呀,誰跟你說的?”


    “不是,沒有,我自己問玫姐的。就是今天逛街的時候……”蔣溪可不想讓項靕誤會,趕緊把整個經過講了出來。


    項靕聽她說著,大致也能想到當時是個什麽情況,總體來講源頭還在自己身上。


    這個事肯定是蔣溪主動問喬玫的,否則以大姐頭的氣度,絕不可能主動說什麽。


    包括年齡偏小的傅洋、麗雅、貝珍妮,也不會在這種事上哪怕給個暗示什麽的。


    她們都很明白,蔣溪作為閨女的班主任,必然是接觸最多的那個。


    蔣溪身上有什麽變化,閨女肯定也最容易發現,那是要出事的。


    可她們不說歸不說,長時間相處養成的默契,卻無法做到完美隱藏。


    彼此間已經很融洽的親密,讓她們不自覺地就會在日常行為中表現出來。


    作為一個老師,蔣溪已經養成了隨時觀察的習慣,尤其還是今天這種特殊情況。


    大家剛在商場逛了一小會兒,她就很敏銳地發現,幾個新朋友好像都是各自配對的。


    喬玫cp傅洋,梁薇cp史靜萱,貝珍妮cp麗雅,相互之間各有親密舉動,而且配合度相當高。


    剛開始她還不好意思,到中午吃飯時候實在憋不住了,趁著喬玫去衛生間的時候跟過去悄悄詢問。


    喬玫作為大姐頭,自然有她的擔待,明白蔣溪這個“閨女老師”的身份代表著什麽。


    這種事情上,絕不能帶著個人情緒拈酸吃醋,影響內部團結。


    就隻告訴她,這麽做是為了最大限度降低老流氓外出覓食的概率。


    蔣溪又不是沒腦子,事後稍微琢磨一下,也不難猜到還有其他用意。


    項靕隻有一個,小夥伴們卻很多,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分而食之。


    當然了,肯定還有其他方麵的考慮,比如雙人牌局過程中的艱難等等。


    實話實說,她和別的女人一樣,對項靕同樣都有點抵抗不過來。


    以前隻是私下裏琢磨,別人都是怎麽應付項靕的,自己是不是太不堪其伐。


    現在終於知道她們都怎麽做的了,雙拳難敵四手嘛,最傳統的群毆策略。


    蔣溪本來就是項靕的小迷妹,對項靕的依賴程度不比喬玫差多少。


    從和項靕在一起的那天開始,就把這個男人擺在了自己生活中的首位。


    對這種事情,她也不是沒有接受能力,隻是她習慣了被項靕安排。


    如果項靕需要給她一個小夥伴,那肯定就是因為項靕覺得需要了。


    同理,如果項靕沒有提出來,那肯定就是還沒必要,或者有什麽顧忌的方麵。


    起碼自己還有一個身份,是閨女的老師,又是這種親近的關係。


    項靕的私生活這麽混亂,身邊鶯鶯燕燕的一大群,已經夠可以的了。


    要是再被閨女知道更過分的內容,很可能會對孩子心理健康造成影響。


    所以蔣溪在心裏也有一個大概的判斷,至少在閨女上大學之前,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不大。


    可是該了解的還得了解,更多地掌握項靕的情況,也有助於自己調整自己的狀態。


    總不能別人都這樣那樣了,自己還什麽都不知道,對自己有影響不說,也許還會影響到項靕。


    於是從下午開始,蔣溪就總會抓住機會了解其他人的情況,可惜最終所獲不多。


    到晚上看過了演出分別後,蔣溪胃口被吊得難受,就給喬玫去電話詢問。


    喬玫並不能很確定她的意圖,但根據對項靕的了解,還是能有些分析的。


    簡單給她說了些不完全的情況後,隻是告訴她有什麽話都可以直接問項靕。


    大致就這麽個過程,在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日常中,因為職業習慣引發了小疑問。


    其實在這件事上,蔣溪也有點迷迷糊糊的,搞不清自己到底什麽態度。


    不知道究竟是對小範圍內“另類”的自己有所否認,還是被別人的親密互動刺激到有些緊張。


    但從本質上來說,畢竟麵對著傳說中的新鮮事,肯定是好奇的成分居多。


    想了解下那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至少想知道項靕的態度。


    項靕能有什麽態度呢,給她安排小夥伴是遲早的,隻是現在還沒有合適對象。


    藍琳的氣質倒是跟蔣老師挺配,可勾對還得等到下個月。


    然後再培養一段時間,怎麽也得等到十一月,還有得等呢。


    對於蔣溪為什麽問這個,他也不意外,反而她如果不問才叫怪事。


    任誰發現自己是人群中的特殊群體,而且是很特別的那個,都不可能沒有想法。


    項靕也不去管她什麽想法,把蔣老師拉過來捏捏鼻子:“怎麽,是覺得自己吃虧了,還是占便宜了?”


    蔣溪俏臉瞬間飛紅:“哎呀,你胡說什麽呢,哪就扯到吃虧占便宜呢。我就是,就是想知道一下,你想不想……”


    “想,怎麽不想,我現在就想。”蔣老師明顯不排斥,項靕這臭流氓當然要抓住機會給她科普一番。


    把人拽過來,一邊開始鋪攤牌局,一邊趴在蔣溪耳邊陳述利害:“這個事怎麽說呢,本質上跟普通的牌局……”


    簡而言之,斷斷續續兩千多字的講解和分析後,今晚的第一局牌也打完了。


    蔣老師趴在枕頭上,聲音還有些疲憊:“項靕,我挺害怕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項靕伸手撫撫她的長發:“害怕就先不安排,等你啥時候有想法再說。”


    說是這麽說,誰麵對陌生事物還能沒緊張情緒呢,隻不過缺個當鴕鳥的契機而已。


    迄今為止項靕已經嚐試過了十幾種組合,可以說經驗非常豐富,有得是辦法讓她輕鬆下來。


    兩人躺著言語纏綿一會兒,老流氓又要開工了:“剛才可能沒說清楚,我再給你往細致裏講講……”


    常言說“一場秋雨一場涼”,這一夜下了兩場雨,院子裏玫瑰花的果都被打落好幾顆,寒氣兒這就要來了。


    老爹老娘都起得早,蔣溪也要和閨女一起到學校,早上起來就沒有再開局,連遊泳都是項靕自己去的。


    上午也沒啥事,找個借口出門,去翡翠公館取了點酒水和小禮物。


    又趁小秘書和貝珍妮“串門”還沒走的機會,跑去喬玫家裏開了一局。


    中午和海迪一起吃了飯,再安排人送她去機場,迴家一趟挺遠的。


    下午安慰過了梁薇、史靜萱、唐嬌的組合,時間已經四點出頭。


    也就是趙婧、關雨佳、衛雨喬都迴家了,要不這一天的時間加起來都不夠用。


    纏綿一會兒,抓緊時間收拾好了繼續出發,得給蔣溪父母送點禮去。


    自己本來就差著意思呢,禮品方麵當然要夠規格,多少算是點尊重吧。


    蔣爸蔣媽也沒啥好說的,或者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單獨留下半拉子姑爺吃了晚飯。


    關於明天中秋沒辦法過來吃飯,項靕也早想好了說法,得和省裏幾個領導見見麵。


    蔣爸蔣媽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就當真的聽吧,不然還能專門讓自己難受不成。


    不是很方便論關係的翁婿倆喝著酒,各自心裏有著各自的遺憾,表麵上卻還算和諧。


    銀河灣家裏的老爹,就是真的遇上煩心事了,來電顯示——哥哥家。


    鬧到這個地步還來電話,絕不可能會有好事,但又不能不接。


    看看正在追劇的老伴,這個電話還是到外麵去接吧,省得給她心裏添堵。


    到外麵小花園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對麵項羅氏的聲音就過來了:“二寶,你現在忙嗎,有沒有時間說幾句話?”


    項羅氏打電話來能說什麽呢,無非就是出幺蛾子,老爹閉著眼睛都能猜個九成九。


    可有些話總得說,哪怕隻是做個了結,也不能由著對麵隨便拿主意:“噢,我不算忙,嫂子你要說什麽?”


    老爹能保持著基本的客氣,項羅氏可就不會在乎別人感受了:“是這樣,前兩天我和你哥商量,中秋節咱們一家人還是吃頓團圓飯比較好。


    再怎麽說,你們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下一代同樣都是最親的兄弟姊妹。這麽多年,咱們全家也沒有好好聚過,說起來也是我做得不夠。


    我是個沒啥見識的家庭婦女,教育子女更沒那個能力。項靔他們這麽些年犯了不少錯,你們要是有什麽埋怨,就都算在我頭上。


    不過二寶呀,這人與人相處,有矛盾很正常。關鍵是一家人不能把矛盾永遠積累下去,遇到合適的機會,該化解總要化解開才好。


    我呢,今天就正式給你道個歉,也給你媳婦道個歉,當初的確是太想著自己了。唉……”


    項羅氏一說開就不停,跟個機關槍似的。這也是這類人最善用的套路,不給別人開口的機會。


    老爹好不容易等到她裝模作樣歎氣,趕緊抓住機會拒絕:“嫂子,吃飯就不用了,我這兒真有事,明天項靕的女朋友……”


    項羅氏被打斷正不開心呢,聽到這裏果斷插話:“那不是正好嗎,就讓項靕帶著女朋友一起來,正好我這當大娘的也見上一麵。


    說起這個我還得跟你解釋,我弟弟家的的羅丹,的確是我說了,看看能不能跟項靕撮合撮合,哪成想最後鬧出了亂子。


    但是有些話還得說清楚,是我做的我肯定認,不是我做的我也不背那黑鍋。我可沒讓她說那些胡話,更沒說過項靕閨女那事。”


    這種瞎話也就騙騙三歲孩子,老爹認識項羅氏已經六十年都多了,哪能不知道自己這個嫂子的人性。


    不過都不重要了,反正今後也沒啥交往的機會,索性來個絕的:“真不用,不是項靕女朋友一個人。


    明天是正好對機會,雙方家長一起見個麵,項靕都已經在飯店安排好了,這種事情推了也不合適。”


    項羅氏哪那麽好應付,從來都是把別人逼到沒有退路:“那約的是中午還是晚上,總不能是一整天吧,你調整下時間。”


    隻是她也沒想到,老爹的態度如今有多堅決:“還真讓你說著了,吃飯是約在了中午,晚上人家女方家長要請我們看個表演。


    這些年我們其實也習慣了,簡簡單單對付著過就行,聚不聚的意思不大。嫂子,莪這還要出門買點東西,就這麽著吧。”


    老爹說完就掛斷電話,也沒再跟往常那樣,還禮貌地說個再見啥的,跟這種人講禮貌完全多餘。


    另一邊項羅氏臉上陰沉沉的,把聽筒重重扣在話機上,開始跟她老伴數落:“你這個弟弟呀,算是讓你那弟媳婦教好了,從來沒把咱們當一家人。m


    以前好歹還敷衍敷衍,現在他兒子發了,就看不起咱們這窮親戚,連敷衍都沒了。還什麽女朋友家長見麵,我明天到是要去看看,他怎麽跟別人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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