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不好活動,早上起來也不好活動,總感覺危險無處不在。


    台妹本來是不喜歡遊泳的,可有項靕陪著就是另一個態度了。


    遊完泳迴家姚鈺明還沒起來,又拉著項靕來了一輪幫廚局。


    姚鈺明當然是醒來了,但項靕要求她不許出臥室,就隻能在裏邊玩手機。


    等到早餐都做好,這才裝作迷迷糊糊起來,還被台妹“埋怨”說她不鍛煉都沒做早飯。


    這真實有苦不能說,你一大早在廚房鬼哭狼嚎的,那個時候出來真合適嗎?


    好在台妹還算有良心,知道姐姐今天上午要和項靕去“看裝修工程”,吃過飯就早早去洗車行了。


    也許是最近被逼得太狠,等台妹走後再開牌局,姚鈺明就有點委屈得掉淚。


    項靕還能怎麽樣,安慰吧:“好了,好了,不哭了啊,鈺明你這麽懂事,我哪能隻讓你受欺負呢。


    我給你出個主意,以後我每次折騰鈺慧都狠一點,你就能時不時針對她各種埋怨,或者幹脆打斷她開心。


    咱們總這麽防著她也不是個事,遲早都得有露餡的那天,你多來幾次也能給下一步公開打好基礎。”


    這時候的老流氓就剩下壞了,聯合著台妹欺負人家不說,反過頭來還要裝好人,大渣男……


    可姚鈺明不知情啊,抹掉眼淚帶著些猶豫問道:“那鈺慧她知道了會不會生氣,萬一她不同意怎麽辦?”


    這妞兒也是有小心思的,既想光明正大上牌桌,又不舍得那點小刺激。


    項靕的壞心思起來就不好下去:“鈺慧很懂事,知道她姐姐辛苦寂寞,肯定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再說她可是你妹妹,生氣就生氣唄,不同意又能怎麽樣,你扮演一個壞姐姐不是更有意思?”


    背著台妹和項靕打牌這麽久,姚鈺明心裏那顆“壞”種子早已經生根發芽,並日漸茁壯了。


    此刻想象項靕描繪的畫麵,竟然感覺又多了幾分過癮,也許真的可以來幾次小小地報個仇呢。


    可她畢竟是姐姐,對妹妹的關心還占著主動:“鈺慧她能受得了嗎,我擔心她被刺激出什麽問題來。”


    項靕有點想笑,你要是知道她怎麽刺激你的,估計玩起來隻會更狠吧。


    當然表麵上還得強忍:“沒事,我幫你兜著,咱們視具體情況隨機應變,總不能讓你白受欺負吧。”


    牌局結束已經快九點半,姚鈺明狀態飽滿地出門,去華煦未來廣場看工地


    要不要針對性地欺負妹妹,對她來說真沒所謂,項靕願意關心她才是重點。


    她跟項靕抱委屈,不就是想多要點溫暖嗎,達到目的之後,委屈也就沒了。


    不過這種事她也沒有決定權,項靕要是喜歡,她就是不願意也沒辦法。


    反觀項靕這臭流氓,自然是巴不得能玩得花樣更多點,沒了創造性還能叫牌局嗎。


    上午到酒店後,先給兩個本地模特做了檢驗,毫無意外地沒有任何發現。


    中午把舒圓、馮曉蘭、田英芳三人組了個小團隊,又獲得一枚紀念章。


    下午休息一會兒,剛琢磨著再來個什麽組合呢,美女副總尚靜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事情很急很重要,關於招商會第三輪的航發技術部分,她擔心會出問題。


    其實在這個項目上,項靕一直就存在擔心,畢竟省府的司馬昭之心太明顯了。


    當初大佬建議跟頂部企業合作這個項目,順帶還想薅人家羊毛。


    可人家來是來了,也帶來了一眾小弟,組團參與到這個項目的談判中。


    不說那些零敲碎打的小計劃,單論你又想把航發項目留在陽州,還想再拿下一個總裝線,就已經威脅到別人了。


    陽州可以用燃氣輪機的項目跟申城做交易,別人也可以拿出資源來找下家。


    想要總裝線的地方多著呢,誰能保證其中就沒有能拿出硬貨的。


    就算沒有硬貨,那些已經在經營航發業務的地方,能乖乖看著你陽州坐大嗎?


    大佬當初說,沒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更沒有人會製造人力不可對抗的麻煩。


    當時項靕沒有給正麵迴答,就是不想把自己的話說死,給後麵挖下大坑。


    他是沒當過官,也沒有多少做生意的經驗,但是他明白一個道理,世人熙熙皆為名利。


    現在看來,大佬很有可能被打臉啊,就是不清楚會嚴重到什麽程度。


    安頓三個妞兒在套房休息,項靕下樓到3306燒水泡茶,尚靜很快就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這個房間有排斥,進門就直奔主題:“項總,咱們該把準備好的後手拿出來了,我這兩天感覺很不對勁。


    原本咱們隻通過省府約了三家企業參與航發部分的談判,可到了一號他們又突然要求增加了十幾個名額,這已經就很不正常了。


    當時就考慮到,這是省裏希望主推的大項目,也是爭取總裝線計劃的重點,即便不是很願意,也沒有拒絕他們的要求。


    但是現在看來,問題相當不小。連著這兩三天裏,幾乎所有二級企業的參會代表,都找到我希望能行方便。


    所以我現在就擔心,咱們之前預計中最壞的場麵很可能要出現了,這些二級企業會在最後的競標環節鬧亂子。”


    官有製企業的那些套路,項靕不能說完全了如指掌,也聽說、經曆過不少。


    尚靜的擔心是很有必要的,在沒有其他群體競爭的前提下,單一屬性的群體反製招標方不要太簡單。


    所以為了應對者這種現象的發生,早在剛確定舉行招商會之前,尚靜就建議項靕準備好後手。


    通過離岸公司在濠城注冊幾家企業,分別對應幾個最容易被反向操控的項目,隨時作為備用的中標方。


    一旦有人準備搞小動作,求竭科技也就不用再講究臉麵了,直接宣布備用公司中標。


    既然有人不守規矩,那就大家都別玩,啥時候輪到跨時代技術的供方被需方拿捏了?


    行業技術對借鑒依賴那麽嚴重,跟頂尖的水平距離那麽遠,自己幾斤幾兩沒個數嗎?


    好不容易有個提升的大好機會了,還想著玩小花招,有時候就真的讓人很沒信心。


    就這麽個情況,項靕也懶得再抱怨什麽:“那就加進來吧,臨時通知還得有,也讓他們知道一下公司的態度。”


    把中標方操作成自己注冊的公司,後續肯定就要把這個項目停下來,至少短期內不會重啟。


    至於說到外麵去發展,同樣也不是短期內會考慮的。


    以係統技術的先進性,就是放個百八十年都不會過期。


    項靕很好色,也許還貪財,但絕不會幹資敵的事情。


    他可是連藥都不想賣給外國人,遑論這種要命的技術。


    就是可惜這次的機會要浪費了,損失還不知道上哪找補去。


    渦輪噴氣發動機、渦槳發動機、渦輪軸發動機加起來就是三項技術,三枚勳章啊。


    可現實就是這樣,意外和驚喜並存,有時候你根本決定不了讓誰先來。


    甭管你考慮得多麽周到,但凡有人鐵了心要攪和,大虧小虧你總得吃一個。


    當然了,可能出問題隻是猜測,並不能說肯定就會成為最終的定局。


    萬一人家都是真的有誠意呢,雖然概率很小之又小,但總歸不等於零。


    定下了啟動預案,又跟尚靜聊了聊後續安排,越大的項目就越有可能出問題。


    為了避免受到影響,後麵到招商會結束的兩天半,項靕就連酒店也別來了。


    沒什麽事尚靜就準備告辭,卻被項靕叫住:“靜靜,你等一下,我前些天定了一批絲綢家居,到時候讓人給你送過去。”


    臭流氓越來越過分了,尚靜應也不是拒絕也不是,頓在那兒半晌說不出話。


    她對項靕確實存在好感,但又不太能接受他的私生活,生怕收下這份禮物就是後續無盡的糾纏。


    可內心裏卻還有個聲音在提醒她,接受項靕是利大於弊的。


    不論在事業還是生活上,對自己都是一個巨大的推動。


    幾經猶豫,幹脆來個沒態度的表態:“你給我幹什麽,不是應該給你那些姐姐妹妹們嗎?”


    即便這麽沒態度,還是讓尚靜感覺到了不自在,眼神都從未見過地軟了下來。


    項靕也不揪著讓她說個好歹,能有現在的態度已經是很大的進步,未來可期啊。


    把精神狀態支棱不起來的尚靜送走,躺迴沙發上就點了根煙以表慶祝。


    抽到一半,調出係統界麵,在一份表格中加上尚靜的名字,物品分類選擇是乙類。


    這個乙類不是尚靜的等級,而是表格自帶的分類,專門針對他所說的絲綢家居。


    前兩天開了一隻藍盒,內容叫“絲綢套裝50人份”,其實就是秋冬家居用品。


    甲類包括睡衣8組+床品6套+居家服四件套8組+家居布藝20組。


    乙類包括睡裙20組+床品6套+內衣30組+居家服四件套4組+家居布藝20組。


    這裏邊的甲類,都是正經家居布藝製品,也就是常規用來穿戴和裝飾的。


    另外的乙類就有所不同了,看數量也知道是易耗品,用普通話說就叫“拿來撕的”。


    送一份乙類的給尚靜,用心肯定是既不純也不良,給不知道什麽時候可能發生的勾對提前做準備。


    當然也不完全是不懷好意,係統出品的品質,絕對要比市售的好太多。


    和項靕談工作用了不短時間,接下來肯定沒法安排賭局了。


    幹脆迴家當好兒子,陪老娘說說話,陪老爹下兩盤棋,天倫之樂必須得有。


    另外就是蔣老師的問題,勾對在一起也有半個月了,該進步的就要行動起來。


    項靕能在下班前就迴到家,老爹老娘都挺意外,看來兒子也沒有完全沉迷在女色裏。


    略感欣慰的結果就是,老爹在下棋的時候沒有專門欺負項靕,老娘也沒給她什麽臉色。


    到了晚飯更不用說,加上三個仆人就是九口,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好不歡暢。


    飯後邊看電視邊聊天,蔣溪給項靕遞了好幾迴眼神,他都跟沒看見似的。


    等到九點多,好容易有點反應過來,卻被早有安排的項靕攔住:“溪溪,你跟我來看個文件。”


    蔣溪猜測這家夥有詐,可當著老爹老娘又沒法反對,隻能跟在老流氓後麵進了他臥室。


    結果可想而知,剛進屋就被項靕下了黑手,按在門上結結實實一頓欺負。


    奈何外邊又是長輩又是閨女,還有家裏保姆,可憐蔣老師都不敢出聲反抗。


    這個情況下,項靕也不可能多過分,就是單純小折騰,目的還是為了推動蔣老師。


    十幾分鍾過去,把力氣消散大半的蔣溪抱起來放床上:“今晚哪兒都不許去,就在家裏睡。”


    看蔣溪眼神還想討價還價,馬上跟著威脅一句:“你要不答應,我就抽個白天的時間當眾把你從學校弄走。”


    弄走是要幹什麽,就不用項靕說了,蔣溪隻是想想都無法接受。


    作為高三的班主任,不下學她就不能下班,被弄走之後還是要迴學校的。


    可是項靕在牌桌上的表現多變態啊,打牌之後自己的狀態根本沒法見學生。


    她很清楚,這臭流氓絕對說到做到,那在家裏丟臉總比在學校強吧。


    留是肯定要留下了,不過她被動接受現實可以,主動說點什麽真做不到。


    於是就隻好躲在屋裏,讓項靕出去做解釋,反正她是萬萬不會表態留下的。


    可她哪能想到,項靕編借口根本不用心:“溪溪有點不舒服,先在裏邊睡下了。”


    聽到外麵這番解釋,蔣老師恨不得衝出去把這家夥咬死了事。


    捏了捏拳頭,最終還是沒有任何行動,都“不舒服”了還跑出去幹啥。


    明天就要開學了,今天肯定家裏得早睡,沒多久外麵客廳的電視聲音就停了。


    項靕折迴來,蔣老師一翻身子不搭理他,這個狀態卻正撓在老流氓癢癢上。


    不想被其他屋裏聽到動靜,能做的就隻有小幅度抗拒,麵對人高馬大的項靕真就無異於撓癢癢。


    糾纏了不到二十秒,被扛起來到了衛生間,蔣老師索性放棄抵抗,說實話她也挺想贏兩局的。


    好在她從事教育工作,要麵對數十學生講課,還不至於真的怯場。


    隔天起床後再見老爹老娘和閨女,隻是稍稍尷尬之後,就能如常交流。


    終於把蔣老師推到這一步,項靕也開始琢磨其他人,時間線該怎麽安排。


    今年之內肯定是別想了,年底之前能讓曝光的幾個都過了老娘這關就是勝利。


    少說等春節時候吧,除夕或者初一看看能不能來家露個麵,接著就相對好安排了。


    懷著心思,在蔣溪小小抱怨的眼神下吃過了早飯,按照3號那天答應閨女送她去上學。


    到學校難免碰上閨女的同學,校門口被交了好幾聲阿姨,蔣溪發現這些學生越來越難帶了。


    項靕就覺得挺有意思,同學的家長是班主任,這些學生應該會有點分裂吧。


    看著閨女和蔣溪進了學校,項靕先到馬路對過咖啡店看看。


    明天就要試營業,他這個真正的老板總該露個麵,起碼對小鬼子幾人是一種認可。


    咖啡師專門煮了一杯送過來,別說味道還真可以,項靕就邊喝咖啡邊琢磨事。


    今天連酒店都不去了,考慮是到千禧城那套房看看,還是把人都約在開雲紫閏府吧。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老爹的電話先來了,說有人找到了家裏,自稱是商飛集團和航空工業的。


    掛斷電話,項靕的思路也被帶到航發項目上,看來這裏邊的情況還挺亂挺複雜,官字號的分成兩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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