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靕接通電話,對麵馬上開口:“歪,我郵政快遞,這兒有一個項靕的法院快件。”


    法院件一般都是要本人或家屬簽收的,項靕看了下表時間還足夠。


    應道:“我不在家,你稍等一會兒吧,二十分鍾左右。”


    對方頓了一下:“那你快點吧,我還跑下一家呢。”


    交待一下小秘書,項靕下樓開車迴家去收傳票。


    讓老兩口和閨女出去散心果然沒錯,事情還真就出在這兩天了。


    半個多鍾頭後,項靕帶著快遞迴到辦公室。


    拆開大致看了一下,裏邊的東西包括訴狀副本和應訴、舉證通知,還有傳票


    林惠茹的訴求是重新分割財產,同時要求閨女的監護權。


    開庭時間都定了,就在下月12號,應該是律師下了力氣的結果。


    要知道林惠茹打這場官司,是半點證據都沒有的,最多能給出一個懷疑的線索和方向。


    所有的取證和調查工作,都要在法院支持下才能進行。


    如果沒有人在其中使勁,這樣的官司很難在這麽短時間內就開庭。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項靕並不覺得跟自己有半點關係。


    起身到辦公室最裏邊的一個書櫃,打開下麵的隱藏式保險櫃。


    取出一個牛皮紙的和一個布麵材質的文件袋,返迴到班台坐下。


    牛皮紙文件袋裏裝著的,是他早已經準備好的證據,就是為了預防林惠茹來這套。


    這裏麵的材料可以證明,項靕接受阿妹愛啃特拉華州紅龍科技公司的授權,成為該公司在全球的唯一代理合作夥伴。


    而作為紅龍科技的代理合作夥伴,項靕可以通過借款的方式,從該公司獲得一定數量的創業扶持基金。


    自從離婚那天開始,項靕先後從紅龍科技獲得了三筆扶持基金,分別為紅幣8000萬、萬、萬。


    這些錢全部是項靕的借款,也就是債務,將來都是要償還的。


    不論出現在什麽時間,也不論多大的數額,都和林惠茹沒有半毛錢關係。


    紅龍科技的成立時間在本世紀初,今年4月20號之前叫羅德利斯投資公司。


    不過特拉華州立法保護公司隱私,不會披露實際受益人的資料,甚至是阿妹愛啃唯一沒有和國稅局簽署信息共享協議的州。


    而且紅龍科技隻是一個子公司,背後三個股東分別是特拉華本地、百慕大、英屬維爾京的公司。仟千仦哾


    而這三個股東背後的另外的幾家公司,也是係統那些盲盒技術使用權受讓方的實際受益人。


    法院沒有權力,也沒有必要去調查紅龍科技背後都是什麽,合作協議和借款證明已經能說明一切。


    項靕看著桌上的四份協議,腦子裏又出現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怪異危險感覺。


    這些東西,都是他在接到宇宙行那個短信之前準備的。


    當時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用到,也許根本就用不到。


    可是現在到了要用的時候,他又覺得不那麽安全了。


    捏著睛明穴沉思半晌,還是認為這些東西有些不妥。


    目光轉向另一個布質文件袋,鼓鼓囊囊的裝了不少東西。


    這裏邊是另一家離岸公司,英屬維爾京群島紅苗科技基金的全套手續。


    紅龍科技是他自己委托代辦操作的,肯定會有或多或少的小隱患存在。


    但是紅苗科技基金就不一樣了,這是係統操辦的,底子之幹淨和複雜,肯定不是一家阿妹愛啃投資公司可比的。


    打開電腦,把四份協議重新打印一遍。


    蓋上章簽了字,再把原來的四份協議燒掉,完美。


    剩下的就交給律師去辦吧,自己是絕對不會出麵的。


    其實也用不著律師出庭,幫著梳理一下程序就夠了。


    隻要把證據拿出來一亮,林惠茹那邊律師得到消息,能做的就隻有撤訴。


    要不是法律有規定,舉證期內不提交證據的視同放棄舉證權。


    項靕真想一直拖到開庭,讓林惠茹現場吃個大虧。


    惡意訴訟和濫用訴訟權力,還是這麽大數額的案子,沒她好果子吃。


    算她命大吧,仗著國家的法律逃過一劫。


    所有的事情搞定,時間也快要到中午了。


    打電話約蔣溪一起吃個午飯,前天剛親了人家,今天補個熱度很有必要。


    不過也隻能吃個午飯,明天三中的準高三生就要開始補課,老師們從昨天就開始忙上了。


    在約好的飯店見麵,項靕發現蔣溪的表情不太對勁。


    有點像不舒服,又有點不像,還帶著些無奈。


    就抓過她的手問道:“怎麽了,學校出什麽事了嗎,還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就是有點不自在。”蔣溪也不知道怎麽說,和項靕更沒法說。


    昨天學校開會,已經任命了她是高三一班的新班主任。


    蔣溪知道這是項靕給爭取的,總覺得好像不光彩。


    別人稍微低聲說點什麽,她就擔心是在討論自己靠男人上位。


    可這事又不能怪項靕,難道人家幫你使力還有錯嗎?


    項靕稍琢磨一下,大概能猜出點門道:“當了班主任,身邊的環境有變化?”


    蔣溪點點頭,臉麵色稍紅:“我以前沒做過班主任,剛開始有點不習慣。”


    項靕探過胳膊去,把蔣溪的手拉過來:“擔心別人嚼舌根子,說你用不正當手段競爭?”


    “嗯……”,蔣溪輕輕應了一聲,又補充道:“本來就不正當啊,同組裏邊我資曆最淺了。”


    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蔣老師真有點可愛啊,也太一本正經了吧。


    幹脆拉著椅子坐到蔣溪身邊,抓著柔弱無骨的小手親了一下。


    開始循循善誘:“我給學校捐了那麽多錢,就是想給自己閨女換個班主任,有什麽不可以嗎?


    趕好我閨女那麽喜歡她的英語老師,變著法兒地想撮合老師和她爹,我給女朋友下力氣,有什麽不正當的。”


    蔣溪感覺他話裏麵好像有歧義,臉更紅了:“臭……,壞蛋,那時候我還不是你女朋友呢,你就沒安好心。”


    看蔣老師的表情,還有這嬌滴滴中帶著羞赧的語氣,是誤會我開車了嗎?


    項靕立即將錯就錯:“我就是沒安好心啊,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不安好心?以後要是再讓你翻譯,要不要我更下力氣點?”


    蔣老師怎麽說都是正規路子出來的,著實遭不住項靕這套無賴式的進攻,眼見著就服輸了。


    胳膊肘輕輕擋了一下貼過來的項靕:“項靕,你別胡說了,趕緊吃飯吧,我待會兒迴去還有工作呢。”


    項靕哪能輕易就讓這段過去,手落到腰上抱得更緊了點,嘴巴也湊到她耳邊。


    輕聲吐著氣:“那你得告訴我,喜歡還是不喜歡,我下力氣對還是不對?”


    蔣老師隻覺得身上發軟,就怕項靕再說一個字,自己就得被吹散架了。


    被迫著說出了讓人害羞的心裏話:“喜歡,項靕,我喜歡你那樣,你怎麽做我都喜歡。”


    項靕這才鬆了點勁,捉起小手又親了一下:“這不對了嘛,既然喜歡就別在意那麽多,別人要是有什麽酸話,也隻是出於嫉妒。


    你資曆淺,是因為你年輕,不是因為他們更優秀。隻要你能把這個高三班帶好,等下一屆新生的時候,誰還敢放……,呃,誰還敢有半點不服?”


    這道理蔣溪自然是懂的,她就是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其實在心裏,對項靕的信任和支持,她也高興著呢。


    而且今後這類的事情肯定不會少,風言風語更是會常伴左右。


    難不成就因為這些,自己還能和項靕分手嗎,還是說從此就不見人了?


    聞言點點頭,抬著胳膊把項靕的大手帶起來,貼在自己臉上。


    柔聲道:“知道了,我會慢慢習慣的。項靕,你要是忍不住想說髒話,偶爾也可以說兩句,我不反感的。隻要別總是說,對孩子影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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