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項靕再次掛了史靜萱的電話,早就在自己屋陽台口觀望的小黑心棉立即躥了過來。


    乖巧地給她爹搖著椅子:“爸,我剛才聽到你說音樂會,是什麽時候的?”


    項靕沒說話,朝旁邊小桌上的荔枝努了努嘴。


    閨女馬上拿了一顆撥開,往她爹嘴邊送過去。


    項靕嫌棄地瞥她一眼:“你沒洗手。”


    小黑心棉瞬間就不想控製自己的情緒了:“我手捏著殼呢,再說你自己不是剛抓了手機,為啥就嫌棄我?”


    項靕一副大老爺口氣:“所以才要你去洗手啊。”


    整治這個時候的項靕,小黑心棉的手段可多著呢。


    轉頭衝著客廳方向喊了一句:“奶奶……”


    再扭迴來看,她爹已經放下手機站起來,往屋裏走過去。


    進屋後還得跟老太太解釋一句:“我沒欺負她,這不還正準備洗手給她剝荔枝……”


    最終,這場由項靕主動挑起的戰爭,以他簽訂了《答應項玥同學一個不過分要求》的不平等條約結束。


    左右閑著沒事,逗逗閨女也是挺好玩一個娛樂項目。


    有了音樂會的票,小黑心棉要是不做他和蔣溪老師的文章,項靕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既然明知道會有這麽一樁,為啥不利用起來,讓閨女覺得自己有所勝利,在這個晚上開心一點呢。


    給閨女剝了十幾個荔枝,等她吃完迴去繼續學習,項靕又開始和女人們發信息培育感情。


    隔天上午去公司的路上,就接到台妹的電話。


    開口帶著哭腔:“項靕,你能來見我一下嗎。家裏出了事情,姐姐也要和姐夫離婚了,我現在好害怕……”m


    這算什麽情況,你姐姐和姐夫離婚,我能插得上手嗎?


    想是這麽想,可台妹哭得挺可憐,項靕還是答應去看看她。


    到公司看了下沒什麽事,下樓出發往台妹她姐姐家的方向去。


    行至靠近小區的時候,就看見台妹孤零零站在路邊。


    把車開過去,台妹打開門坐進來,抱著項靕就開始哭。


    過了一會兒估計是哭痛快了,才擦幹眼淚給他講起了整件事情。


    上次她說家裏需要一筆錢,不是說她姐姐家裏,而是她父母那個家裏。


    他哥不知道受了什麽人蠱惑,借了高利貸去炒幣,結果虧損後加上利息欠了一千多萬島幣。


    前些天被高利貸找上門,他父母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還了其中的一部分。


    結果還差著好大百萬,不得已隻能和她姐姐開口。


    自己的親哥哥出事,不還錢就會被扔海裏喂魚,台妹的姐姐哪能不管。


    於是就跟丈夫商量,希望把家裏的存款和股票拿出來,救她哥哥的命。


    可她姐夫這麽多年辛辛苦苦攢點錢也不容易,當然不願意就這麽拿出來。


    於是兩口子就開始爭吵,一個說大舅哥太廢物,救了這次還有下次;一個說丈夫沒有人性,連見死不救這種事都能做到。


    兩人連續吵了量天,繼而進入冷戰狀態。


    持續幾天後,她姐姐終於受不了父母各種心驚膽顫的電話,選擇離婚分家產。


    但現在的問題是,她姐夫提出把洗車行算作給她姐姐的一部分,否則就拒絕離婚。


    而她姐姐需要的是現金,洗車行即便兌出去也需要時間,根本解決不了眼下的困難。


    台妹也想救她哥哥,可惜自己沒有實力,想來想去隻能找項靕了。


    她不是找項靕要錢或者借錢,而是求項靕買下她姐姐的洗車行,這樣就能湊足錢把她哥哥的命救下來。


    台妹最終會跟自己開口,這個項靕是考慮過的。


    但沒想到會是這種形式,會因為這樣的問題。


    買下洗車行不算啥,攏共也就百十萬的事,可問題是買下之後。


    那個洗車行是因為她姐夫的關係,才能拿到最優惠內部價的。


    現在她姐夫堅持把洗車行分給她姐,擺明了就是要玩後手。


    買家隻要看過了往來賬目,再了解一下行情,都會生出疑慮。


    得知不可能再有內部價,洗車行就不值多少錢了。


    另外還有一點,洗車行是她姐姐經營才更賺錢,換了別人可不一定。


    美女老板,還是灣灣同胞,就算吃不到嘴裏,看兩眼也有意思。


    否則高檔洗車行也有不少,憑啥就這家的名氣最大。


    這一點毋庸置疑,看看網上評價貼中多少討論她姐姐的就知道了。


    兩大優勢蕩然無存,接手這家洗車行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尤其對項靕來說,接手那麽個洗車行,還不如直接給她一百萬呢。


    可這樣的話問題又來了,她那個哥哥真的不會有下次了嗎?


    炒幣本身就是一種瘋狂的投機行為,借高利貸炒幣,更是沒個三十年腦血栓幹不出來。


    如果這次度過了難關,再有人勾逗他幹點什麽看似可以暴富的事,他能扛得住誘惑嗎?


    這很可能是個連環的麻煩,連環的雷,項靕真的不願意管。


    正想著怎麽開口,實在不行就跟台妹分開的時候,電話響了。


    是台妹姐姐打來的,項靕能聽到裏邊一個女人在哭著說閩州話,很快台妹也跟著哭起來。


    幾分鍾後掛了電話,台妹抱著項靕胳膊再次失聲痛哭。


    很快又反應過來,現在有比哭更重要的事。


    雙目失神地看著項靕,語氣中帶著央求:“項靕,剛才我爸媽打電話給姐姐,家裏已經收到了哥哥的手,嗚嗚……


    項靕,你幫幫我好不好,要是再不給錢,我哥真的就要死了。我求你了,隻要你幫我這次,以後你想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像很多小說裏那樣……,嗚……”


    已經到這個程度了嗎,那倒是可以幫一把了。


    一個沒有了手的殘廢,別說炒幣,給他個土坷垃都拿不起來。


    略一思索,項靕毫無愧疚心地把台妹抱過來:“乖,你先別哭,我不會不管你的。不過這件事還得見一下你姐姐,有些問題我得跟她了解一下。


    現在你給她打電話,讓她轉告你父母,跟對方拖點時間,你們好把錢給匯過去。然後找一個地方,我跟你姐姐見麵,離婚的事情不能簡單了事。”


    台妹流著淚點點頭:“謝謝你,項靕。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我什麽都能做到。”


    項靕笑著拍拍她的腦袋:“先別說這些傻話了,快打電話吧,別讓你姐姐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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