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靕早就在防著她這招了,搶先幾個大步邁出去,擋在門前兩米位置。


    麵上做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你這樣有意思嗎,大家怎麽說也是老同學,至不至於見麵沒說幾句話就翻臉?


    我項靕雖然不是什麽好貨色,但不能破壞別人婚姻這條道德底線還是守得住的,遠沒你想象的那麽不堪。


    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對我不了解呢,還是說你這麽多年就沒長大呢。拜托你用成年人的思維,用正常的方式和我對話,行嗎?”


    項靕對喬玫足夠了解,也知道她對自己足夠了解,至少是對曾經的自己有足夠了解。


    所以才會耍出這種臭無賴套路,才會用這種倒打一耙的方式,逼迫喬玫暫時認慫退讓。


    喬玫很清楚,當項靕開始耍無賴,自己是真的治不住他。


    那就隻能自揭傷疤,再利用一次他對自己的感情了。


    “項靕,你能放過我嗎?”麵色一寒,聲音變得異常冷靜:“你不願意破壞別人的婚姻,我也不願意破壞你的婚姻,難道你願意逼著我違背道德,讓我自己也討厭自己嗎?


    當初所有決定都是我自己做的,你沒有對不起我,也不需要有什麽愧疚,更不需要補償我什麽。如果你不想傷害我,就別給我傷害自己的機會,我知道你舍不得,答應我好嗎!”


    話是真心話,項靕能聽得出來。


    威脅也是真威脅,隻不過帶著點奇怪的感覺。


    項靕想不通,也懶得多想了,信息差不是那麽好逆轉的。


    反正自己也沒打算破壞喬玫的婚姻,隻是想在可行的基礎上給她點幫助而已。


    抬起手來想去付扶喬玫的肩膀,半途頓了頓又放下。


    表情認真道:“你先冷靜一下,我首先要說明,我絕沒有破壞你婚姻的想法,而你也破壞不了我的婚姻。


    要說感情,那肯定是有的,而且不少,畢竟你是我第一個妞兒,意義上就不是別人可以取代的。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克製衝動是最基本的能力。如果你有困難,我幫助你也是隻講情意不講其他,這一點我是保證可以做到的。”


    這段話聽起來很簡單,就是項靕的一個自辯和承諾。


    心裏帶著敏感的喬玫,卻捕捉到了不一樣的信息。


    隨項靕的腳步走到沙發邊坐下,帶著幾分疑惑問道:“項靕,什麽叫我也破壞不了你的婚姻,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一句話把自己暴露無遺,喬玫的堅決太有必要了,因為她根本抗拒不了項靕。


    項靕也聽出了隱藏在這句話背後的本質,在心裏為那位指腹為婚的同學感歎一句,也告誡自己幫忙可以,但絕對不能再進一步。


    甚至他都在心裏起了另外的念頭,讓喬玫在公司任職好像真不合適,天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說實話,熟透了的喬玫絕非青澀小花時期可比,甜美程度上升一倍不止。


    十幾年前的喬玫就已經是加料蜜糖級別,現在你說她是一杯毒藥都不過分。


    170+的身高大長腿,e級倉庫,微燙大波浪,標準的明豔係美貌,氣質端莊嫻靜,怕是取向不正常的男人都會被她掰直。


    好吧,彼此對自己都不放心,那幹脆就直來直去,把最不堪的一麵表現出來好了。


    給喬玫來了杯茶,坐在斜對麵緩緩道來:“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正常離婚而已,三成以上家庭都要麵對的現實。


    我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上個月剛結束勞改出獄,家裏有個上高中的閨女,還和好幾個女孩保持著不正當關係,這輩子應該不會再結婚了。


    所以說,你真的可以放一百個心。我不具備條件,也沒自信能破壞你的婚姻,你也不可能有那個雅興,接受我破壞你的婚姻。


    咱們完全可以按照老同學的方式,做一個關係還不錯的朋友。不過你說公司這個崗位不合適也有道理,眾口鑠金嘛。


    你看,現在我的情況基本都說清楚了。作為老同學,你要是有什麽困難,隻管開口就是,起碼在錢方麵還是能出把力的。”


    喬玫發現,自己突然不會說話了。剛才各種的糾結和苦惱,原來不過是徒勞。


    項靕離婚了,他為什麽會離婚,是因為住監獄嗎,那又是為什麽住監獄的呢?


    腦海被一股茫然的情緒占據,喬玫感覺自己的人生充滿了錯誤。


    一錯再錯,到了再三,還是要主動犯錯。


    從2003年到現在,已經是十八個年頭。


    這十八個年頭,都被自己的錯誤給荒廢了。


    如果當初,自己能堅持一點,或許這一切都會不同……


    等了半天,不見喬玫說話,就剩下在那兒發愣了。


    項靕隻好打斷她:“想什麽呢,讓你說說自己的情況呀。”


    被項靕從思緒中拽出來,大腦恢複了靈活的思路,心境中也找迴了幾分當年的歡快。


    看著一臉認真的項靕,索性再逗逗他:“你要真有心幫忙的話,我現在需要一個男朋友。”


    這迴換項靕懵逼了:“喬喬,你可不能這樣啊。就算你不喜歡那位指腹為婚,也要考慮一下其他方麵吧,咱可不興亂來的,至少也得離……”


    “咯咯……”喬玫被項靕的謹慎給逗笑了,一雙鳳眼極為傳神地瞟了瞟他,打斷道::“傻帽,我就沒結婚。”


    沒結婚,那又是個什麽情況呢?


    不是說老喬心髒病嚴重,受不得刺激嗎?


    如果沒結婚,後麵這些年又發生了什麽?


    所有的故事,一樁樁一件件從喬玫口中娓娓道來。


    喬玫很反感指腹為婚,但考慮到父親的因素,又不得不接受。


    當初和父親的約定,是大學畢業以後就考慮結婚。


    後來大學畢業,也如約和那位指腹為婚確定了戀愛關係。


    但遺憾的是,那位指腹為婚不像他爹,為人自私自利,且喜歡走邪路。


    喬玫剛參加工作不久,還沒等到結婚呢,就被指腹為婚給坑了一把。


    當時喬玫在單位是管支票的,指腹為婚偷配了她的鑰匙,又趁夜潛入她單位扯了支票簿上的最後兩張。


    然後蓋上偽造的印鑒,去銀行提款時候,被人家發現並報警控製起來。


    能幹出這種事,老喬就是再仗義,性格再任俠,也無法接受了。


    婚事就此作罷,喬玫也不好繼續留在單位,於是辭職去了申城。


    幾年之後因為工作能力突出,又被派迴陽州分公司主管財務。


    直到今年初,公司高層大規模換人,她跟新來的領導合不來,所以就選擇換個環境。


    剛見麵時候她說要賺錢養家糊口,也不能說就是玩笑,房貸壓力是真的大。


    所有的一切搞清楚,項靕就剩下傻笑了:“所以說,是老喬把你給害了?”


    喬玫白他一眼:“別瞎說,我爸又不知道後來會那樣。”


    也是啊,誰能想到,有一種人就是撿著自己人坑呢。


    老喬也算自食其果了,後來病發救治無效,難不成就是後悔死的?


    當然這話隻能在心裏腹誹,起碼在喬玫麵前是絕不能說的。


    如今事實清晰,所有的阻礙都不複存在,可選擇的空間自然也隨之無限擴大。


    項靕走迴桌前,拿起喬玫的簡曆抖了抖:“那麽,喬玫女士,我們公司現在需要一位經驗豐富,為人正直,領導也信得過的財務總監。


    這個職務的待遇是年薪一百萬,公司配車,也可以解決住宿問題,年底績效好的話還有獎金,你有興趣在我們公司的發展道路上,留下自己的足跡嗎?”


    一切都像沒有改變過那樣,喬玫當然不會拒絕:“如果你們老板是一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青年俊傑,十幾年前畢業於陽州建校00級工程2班,我就考慮考慮。”


    那就啥也不說了,項靕起身拉開小會客室的門,把許佳叫過來:“通知後麵所有麵試財務總監的,這個職務的人選已經定了,其他崗位繼續。”


    這才第一天啊,就把目前最重要的崗位定下來了,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敢情老板也是外貌協會的。


    等項靕關上門繼續和喬玫敘舊,小文員也轉身去通知其他麵試的人,同時心裏還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無她,就是覺得自己也有幾分姿色,可千萬別被老板看中,自己大概率是抵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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