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魄釘還插在幽巒身體裏,馬上他就會變成傻子,所以,趙乾坤想要拖延時間。


    先不說幽巒是江東明的手下,他恨屋及烏。


    你一個老和尚,你讓我放人我就放人,那我多沒麵子?


    慧能緩緩搖頭,帶著不容質詢的語氣:“請趙施主立刻釋放幽巒。”


    他不知道此時的幽巒在經曆什麽,但他知道,幽巒的劫難就在此時,一刻也不能拖延。


    趙乾坤表情一沉:“慧能大師,佛門和龍組一直都是憂戚與共的關係,您……”


    “趙施主!”


    慧能打斷了他的話,陡然提高了音調:“請立刻釋放幽巒。”


    說完的同事,他抬起左腳,猛的一跺。


    “轟隆!”


    大地震顫,出現了一道道可怕的裂縫,以慧能為起點,向分部能延伸。


    一群人隻覺耳邊“嗡嗡”作響,驚慌倒退。


    首當其衝的趙乾坤更是唿吸一滯,氣血翻湧。


    又是一位半步神境!


    半步神境現在已經這麽不值錢了嗎?


    慧能的態度非常堅決,你不放人,那我可就要搶了。


    幽巒到底做了什麽,能讓一位得到高僧不惜與官方翻臉?


    趙乾坤將湧到喉嚨的逆血硬生生咽了迴去,咬牙切齒道:“慧能大師真是佛法精深,鐵索,放人!”


    他晉升巡察使在即,和佛門發生摩擦的責任,他承擔不起。


    所以,就算再憤怒,他也不得不低頭。


    上京,任公館。


    軍情六處和時家人在這裏集合,準備趕往嵩陽。


    帶隊的,是時少桓的親叔叔,時青岩,化境巔峰強者。


    軍情六處那邊同樣出動了一位化境巔峰,隊伍裏還有一位化境中期,兩位化境初期,堪稱豪華。


    “任老,劍樓那邊傳來消息,說時少桓的死另有隱情,這件事他們會調查清楚。”一位中年軍官有些忐忑的說道。


    任老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麵無表情的說:“劍樓,這種事他們也管?”


    “聽說江東明曾經是劍樓的人,還立下過大功。”中年軍官繼續說。


    說話的同事,偷偷看了時青岩一眼。


    時青岩冷哼一聲:“任老,我大哥犧牲在戰場上,少恆是您看著長大的,不管是誰殺了他,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他看起來四十歲出頭,皮膚黝黑,濃眉大眼,一臉的絡腮胡子,發起怒來,讓人心驚擔顫。


    任老微微頷首:“這是自然,否則我也不會讓你帶隊,劍樓超然物外,他們的人犯了錯,更加需要嚴辦。”


    “到了嵩陽,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不需要理會他們。”


    時青岩重重點頭:“是。”


    他站了起來,大手一揮:“出發。”


    這時,一個警衛員跑了進來,對著中年軍官耳語了幾句,


    中年軍官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低聲對任老道:“任老,魏宇來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可在場的人都是高手,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魏宇,那位最年輕的首富,無數年輕人心中的偶像,他掌握的技術,讓軍方都眼饞。


    聽到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任老挑了下眉毛,露出了沉思之色,過了五六秒鍾,他“嗬嗬”笑道:“請他進來吧,我早就想和這位年青才俊好好聊聊。”


    軍情六處的那位化境巔峰皺眉說道:“任老,魏宇也是嫌疑人之一。”


    時少桓死之前,一直在搜集魏宇通敵賣國的證據,他有動機,有能力。


    任老微笑點頭:“你們也留下來,聽聽他想說什麽。”


    一群人重新做了迴去,很快,他們就見到了年輕的首富。


    他看起來二十出頭,身穿一套黑色西服,打著藍色領帶,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五官俊美柔和,帶著一副金絲眼鏡。


    乍一看,像是一個精英白領。


    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眼底藏著極致的瘋狂和深深的惡意。


    被他的目光掃過,在場兩位化境巔峰,都有一種汗毛倒豎之感。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身穿黑皮大衣,頭戴圓頂禮貌的男子,帽簷和立領幾乎遮住了他整張臉,看不清容貌。


    魏宇行至客廳中央,麵向任老,彎腰鞠躬:“任老好。”


    語氣平淡,態度不卑不亢。


    任老目光柔和,麵帶微笑,如同在打量一個欣賞的後輩。


    稍傾,他指了指自己的對麵:“坐。”


    魏宇繞過椅背,坐了下去,腰杆挺得筆直,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放在左側大腿上。


    天行站在了他身後。


    “果然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任老讚了一句。


    “任老謬讚,在您麵前,我就是一個任人拿捏的毛頭小子。”


    魏宇淡淡迴道,語氣裏帶著幾分譏諷。


    中年軍官眉頭皺起,露出了不悅之色。


    客廳內的眾人一個個瞪著魏宇,隻等任老一聲令下,他們就一擁而上,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富可敵國又如何?財富在權利麵前一文不值。


    任老卻是笑了起來,似乎一點都不生氣。


    “很久沒有見過你這麽有意思的年輕人了,說吧,今天來見我有什麽事?”


    魏宇同樣笑了笑:“我喜歡和軍人說話。”


    他環視一圈,一字一頓的說道:“時少桓,是我殺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


    客廳內陷入短暫的死寂,落針可聞。


    下一秒,時青岩蹭的站了起來,頭上青筋暴起,雙目圓瞪,殺氣淩然。


    如果不是任老在場,他已經衝上去,將魏宇撕成碎片,為自己的侄兒報仇雪恨。


    聽到這個消息,任老的表情沒有意思變化,語氣依舊古井無波:“理由呢?”


    魏宇聳了聳肩:“他像個蒼蠅一樣,在我耳邊聒噪,還想讓我老同學來搞我,我不殺他,難道留著他過年?”


    他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時青岩,語氣囂張至極:“我把他的狗頭掛在了我公司大樓的陽台上,你要是想要的話可以去拿。”


    “魏宇,受死!”


    時青岩再也壓不住心頭的滔天怒火,咆哮一聲,撲向端坐的魏宇,用他那砂鍋大的拳頭,砸向了魏宇的腦袋。


    天行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出現在了時青岩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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