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也不確定眼前這個家夥是不是和秘密組織有關係,隻是感覺他控製的那些蟲子很古怪,跟以前見過的正常蠱蟲不同,更像是武裝基地之中的蠱蟲標本。


    杜鵑用淡然篤定的語氣問話,目的就是想詐一詐,然而事實證明武館館主確實有點沉不住氣,聽杜鵑說出這番話之後,館主的臉色明顯有了一點變化,隱隱有些凝重了。


    館主沉聲問道:“你是誰?你怎麽會知道實驗室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杜鵑心裏有了底,說話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是我在問你,你和實驗室是什麽關係?是他們的打手?還是被他們培育出來的試驗品?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從那裏邊逃出來的。”


    身材有些瘦弱的館主緩緩的站起身,沉聲說道:“如果你跟實驗室有仇的話,正好,我也和他們有仇怨,我們可以聯手一起對付他們。”


    話未說完,杜鵑心中的同心蠱又是一動,杜鵑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杜鵑剛剛所站立的位置,又出現了一大片的詭異蟲子,這些蟲子也不知道是怎麽出現的,武館館主手段有點詭秘莫測。


    杜鵑的身影出現在了武館館主的身前,沉聲說道:“你太不老實了,跟你合作,我擔心你會在背後捅我刀子!”


    話音一落,杜鵑猛地一拳轟出,大片黑色火焰在拳頭處炸裂,瞬間包裹了全身,縈繞在周身的蟲子劇烈嗡鳴,意欲抵抗杜鵑的黑色火焰,但是沒有太大的效果,僅僅幾秒的時間,那些詭異的蟲子就被黑色火焰盡數焚燒一空,與此同時,武館館主也解開了蒙在他眼睛上的白布。


    武館館主猛的睜眼,他的雙眸之中綻放宛若實質般的血芒,同時還有很多的黑色細小花紋在他的眼中流轉,像是一道道黑色的漩渦似的,仿佛有種能夠吞噬別人靈魂的能力。


    近在咫尺間,即使杜鵑沒有絲毫的大意,意識也不由的恍惚了一下,那一瞬間,杜鵑感覺自己的雙眼之中似乎一下子湧入了很多的小蟲子,痛癢不已,似乎有很多的小蟲子正在順著眼睛往腦袋裏鑽去,靈魂仿佛在被撕裂啃食。


    武館館主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聲音輕柔帶著濃濃的蠱惑之音,輕聲說道:“你累了,閉上眼睛休息吧,一覺醒來,你就會重獲新生。”


    武館館主的話未說完就戛然而止了,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杜鵑,露出震驚不敢置信之色。


    此時杜鵑的手,已經掐在了武館館主的脖頸上,猶如一個大鐵鉗,根本不容他掙脫。


    “不可能。”武館館主嘴角抽搐說道:“你怎麽可能沒有受到影響?”


    杜鵑冷眼看著他,沒有迴應,直接一記手刀劈斬在了他的後頸處,武館館主頓時暈了過去,他的身體力量並不強,充其量比普通人好一點,主要是他控製詭異蟲子的手段有點神秘莫測,杜鵑打算把他送迴去讓莫離拷問一下,或許能從他口中得到關於秘密組織更多的線索,至於杜鵑為什麽沒有受到控製和蠱惑,主要也是依賴體內的同心蠱,當杜鵑感覺到有很多小蟲子順著眼睛想要進入大腦的時候,同心蠱躁動了幾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瞬間就讓杜鵑的意識清醒過來,那些被很多小蟲子鑽進體內的痛癢感覺瞬間就消失。


    這個時候,武館外麵走進來一名守衛,對杜鵑沉聲說道:“逃出武館的人都已經解決了,武館附近一些住宅區內也有些人想要跑,都被杜鵑們擊殺了!”


    杜鵑隨口問了一句:“沒有留活口嗎?”


    守衛眼神有點古怪的看著杜鵑,說道:“你說他們會自爆,我們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所以就全都一擊必殺了。”


    杜鵑嗯了一聲,將昏迷過去的武館館主直接扔給了守衛,說道:“盡快送到我們那裏,告訴我們的人,把這家夥看好,如果這家夥醒來的話,不要和他的眼睛對視。”


    守衛有些警惕的拎起昏迷的館主,快步離開了,杜鵑也沒在武館停留,帶著人快速朝著下一個目標前行,至於在這裏鬧出亂子會不會上新聞,杜鵑根本不擔心,這些事情美婦人自然會處理好的,那家會所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美婦人完全可以找他們幫忙,當然了,如果那些人不同意的話,美婦人應該有手段分分鍾將他們從所處的位子上拉下來。


    離開武館之後,下一個目標是和與武館相隔三條街的一家茶樓。


    當杜鵑來到茶樓的時候,茶樓的人似乎已經得知了消息,正在把茶樓裏的客人往外攆。


    “搞什麽鬼?老子一大早跑過來喝茶,你們這是什麽態度?”


    “我是你們的老主顧,會員費都充了幾萬塊了,你們現在什麽理由都沒有就開始轟人,不想做生意了?”


    “退錢,什麽玩意,不給個說法,我們不走了!”


    一些客人的脾氣比較暴躁,其中有幾個家夥看起來應該有點地位,說話也挺硬氣,茶樓的服務員陪著笑的說道:“抱歉,抱歉,今天我們茶樓出了點事,為了不打攪客人們的雅興,也為了客人們的安全著想,請諸位見諒,等過幾日,茶樓還能繼續營業的話,我們絕對會給予各位補償。”


    茶樓服務員的態度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還有幾位客人在這裏不依不饒的,看到有熱鬧,街上不少人都朝著茶樓匯聚過去準備看熱鬧。


    幾個不依不饒的客人似乎更來勁了,都是一副不給個滿意的說法堅決不走的架勢。


    杜鵑從身邊一位守衛的腰間摸出了一把槍,毫不猶豫的朝著天空開了一槍,伴隨著槍響之後,茶樓周邊瞬間寂靜了一下,緊跟著,尖叫驚唿不絕於耳,那些不依不饒的客人們嚇得麵色慘白四散逃竄,那些準備過來看熱鬧的人也滿臉驚慌的跑散了。


    杜鵑把手中的槍直接扔給了身邊有點幽怨的守衛,心說又不是搶了你老婆,至於這麽看我嗎?


    杜鵑走到茶樓前,服務員微笑著看著杜鵑,虛引了一下,略帶著恭敬的說道:“您請,老師已經在二樓雅間等您了!”


    杜鵑眉頭一挑,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服務員恭敬客氣的迴應道:“杜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之前我們想去拜訪您的,結果您不在,若是知道您迴來了,我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去拜訪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這麽客氣,杜鵑也不好意思一見麵就下重手,隻能耐著性子問道:“你家老師是誰?”


    服務員依舊笑道:“一個沒有什麽名氣的遊方道人,老師經常這樣介紹自己,很少跟人提及他老人家是出自龍虎山天師府的!”


    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服務員依舊客套恭敬,但是眼神中流露出的傲氣是掩飾不住的。


    龍虎山的人?這確實讓杜鵑感到有點意外了,雖然杜鵑對於道門不太了解,但還是知道如今執道門牛耳者就是龍虎山,甚至比茅山的名氣還大,雖然如今道門凋零,但是像茅山、龍虎山這樣的底蘊也是深不可測,隻不過,龍虎山的人不在山門裏避世修道,跑到大城市來幹什麽?


    杜鵑跟著服務員進入了茶樓,來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之中,見到了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正在悠哉的品著茶。


    杜鵑走進茶室之後直接坐到了矮小老頭的對麵,麵色平靜的看著他。


    小老頭很自然的給杜鵑倒了一杯茶,微笑道:“雨前龍井,醇厚悠長,您嚐嚐鮮!”


    杜鵑沒有碰茶杯,淡聲說道:“我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說正事吧!”


    矮小老頭點點頭,說道:“我也是個爽快人,就不磨嘰了,這家茶樓是我們龍虎山的產業之一,已經開設多年了,一直挺安穩的,前段時間出了些亂子,有些人趁機想打我們的主意,我們的人過來了一趟,清理掉了一些家夥,本想著直接把這片區域甚至整個城都清理一遍的,結果得知了你們的事情之後,我們決定退讓,被你們的人發現之後,我們的人已經撤出了江城,以後隻要我們這邊能夠正常營業,我保證茶樓的人絕對不會做什麽有損你們利益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做什麽作奸犯科之事。”


    聽他說完,杜鵑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不是杜鵑慫了,而是在這個時候杜鵑覺得沒必要跟龍虎山的人起衝突,畢竟杜鵑現在的麻煩已經不少了……


    好吧,聽到龍虎山的名頭的時候,杜鵑心裏確實稍微的咯噔了一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這老家夥做出了保證,杜鵑也不咄咄逼人了,如果以後茶樓這邊真的鬧出什麽亂子的話,到時候再連根拔起也不遲。


    而正當杜鵑準備離開的時候,那老家夥喊住了杜鵑。


    “還有一件事,想跟張先生商量一下!”


    他看著杜鵑,麵色有些凝重,說道:“有客來的前任老板身為陽間巡邏人,明知道某個勢力有問題,卻依舊和他們合作……這件事已經引起很多人不滿了!”


    聽他這麽一說,杜鵑眉頭忍不住挑了挑。


    他所說的某個勢力,應該就是指的那個神秘實驗室吧?


    杜鵑淡聲說道:“杜鵑不懂你說什麽,杜鵑們老板已經離開了江城,去了陰司那邊……”


    “他是去陰司受刑的!”


    矮小老頭打斷了杜鵑的話,沉聲說道:“若不是陰間那邊最近一段時間也不安穩的話,估計早就派人過來了,杜鵑們不知道你家老板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他和那些人合作,說明他已經不是個合格的陽間巡邏人了……”


    杜鵑緊皺眉頭,沉聲說道:“老家夥,別用這種說教的語氣說話,想說什麽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他沉默了一下,說道:“這些年來,道門的不少人或是被蠱惑,或是被暗殺,給杜鵑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若是任由如此下去的話,用不了百年,道門的傳承基本上就都會斷絕了,也不僅僅是道門,到時候會牽扯到很多人,有客來的人身上的力量,有些是來自於那個勢力,那個勢力早晚會對有客來動手的,我們想趁此機會聯合起來,跟他們過一招。”


    老家夥的想法和老乞丐的想法雷同,如果有龍虎山牽頭的話,對抗那個秘密組織就更有把握了,但是杜鵑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了,不可能就這麽信任這老家夥的話,如果一開始這老家夥就直奔主題,沒那麽多廢話的話,說不定杜鵑還會跟他聊聊,可是這老家夥剛開始就隱隱站在製高點上,指責老板,暗戳戳的說有客來那邊的問題,最後還很隱晦的提及如果杜鵑們有客來對此無動於衷的話,神秘的勢力不會放過杜鵑,這種話術,實在太小兒科了,嚇唬嚇唬別人還行,想唬杜鵑,門都沒有。


    “龍虎山家大業大,我們有客來比不上,不過誰若是想動有客來的話,那絕對是伸手剁手,伸頭砍頭!”


    杜鵑冷眼看著矮小老頭,淡聲說道:“你們想對付那個勢力,杜鵑們肯定是沒有意見的,但是如果想把杜鵑們當炮灰什麽的,你們趁早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聞言,矮小老頭一愣,隨後急忙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沒等他說完,杜鵑直接陰沉著臉轉身出門了,這個老家夥其他的話杜鵑倒是不怎麽在意,唯獨他說老板去了陰間是到陰司那邊受刑這件事,讓杜鵑心中生出了些許的波瀾,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這老東西是不是騙杜鵑的。


    走出茶樓之後,杜鵑心中有些煩躁,那些守在茶樓門口的特殊安保們似乎有點詫異,仿佛覺得杜鵑沒有在這裏動手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似的。


    “走!”杜鵑臉色陰沉的招唿了那些特殊安保一聲,離開了茶樓這邊,前往下一個地點。


    夜色酒吧,城北的一家地下酒吧,占地麵積不小,當杜鵑帶著人來到這邊的時候,看到酒吧門口有三個人糾纏撕扯在一起,罵罵咧咧的互毆,像是喝多的醉鬼發酒瘋似的,酒吧門口兩個壯碩的保安幸災樂禍的看著,也不勸阻,像是在看猴戲似的。


    杜鵑的臉色有點難看,因為那撕扯互毆的三個家夥杜鵑都認識,還和杜鵑在大學一個寢室的周、王、李三人,王樂和李斌那瘦弱的體格,兩個加在一起都不是周強的對手啊,可是他們三個家夥卻都很兇狠,拳拳到肉,就算被打倒在地也依舊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叫罵著撕扯,這絕對不是喝多了耍酒瘋,他們更像是中邪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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