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爺吃完麵,坐在那,心裏一點頭緒都沒有,那隻白狐狸隻是說讓自己來集市找人,也沒說那人的是男是女,長得什麽模樣。


    王大爺正想著,天空忽然就飄起了雪花,沒一會兒,地麵上就變得白茫茫一片。


    王大爺踩著薄薄的雪,在集市上轉了一圈兒又一圈,眼看天就要黑了,王大爺也沒找到人,就在王大爺準備迴去的時候,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家酒館。


    天氣突然變冷,王大爺冷的直哆嗦,想著去喝幾杯酒暖暖身子,再迴家也不遲。


    王大爺進了酒館之後,渾身猛的一暖和,王大爺找了個地方坐下,點了一盤肉,燙了一壺酒。


    王大爺吃了幾口肉,剛喝了幾口酒,忽然從外麵走進一個人。


    那人衣衫襤褸,臉和鼻子凍得通紅,鞋上沾滿了雪,看模樣像是個要飯的乞丐。


    那人進了門之後,四處看了看,然後就盯著王大爺桌子上的肉看。


    王大爺心善,就招唿那人一起吃,那人也不客氣,在王大爺對麵坐下,抓著肉就吃,端著酒就喝,邊吃還邊嚷嚷著:這肉真香啊。


    王大爺笑道跟那人說:你慢點吃,這盤肉要是不夠,我在點一盤。


    乞丐往嘴裏塞著肉,朝王大爺點了點頭,王大爺又點了一份盤肉和一壺酒。


    王大爺好心的問乞丐,這麽冷的天,晚上要去那過夜。


    乞丐隻顧著吃肉喝酒,頭都不抬的說道:我啊,走到那就睡那。


    聽了乞丐的話,王大爺不由得一愣,心裏有點生氣,心說這個乞丐真沒禮貌,臉皮兒也夠厚的,吃著我的,喝著我的,還跟我這麽說話。


    王大爺也不想在搭理乞丐了,隻好低頭喝著悶酒,王大爺正喝著酒,乞丐奪過王大爺手裏的酒,說道:你別喝了,你再喝,我就不夠喝了。


    乞丐奪過酒,一口接著一口,比喝水還痛快,王大爺對這厚臉皮兒的乞丐真沒轍了,心裏埋怨自己剛才怎麽就那麽嘴欠。


    王大爺一看乞丐可憐的模樣,歎了口氣,一時興起,索性就給乞丐倒起酒來,讓他盡情的喝個痛快。


    乞丐吃好喝足了之後,一抹嘴就走了。


    王大爺也沒轍,哭笑了一下,付了錢就準備迴家。


    等出了酒館一看,天已經黑透了,而且大雪紛飛,漫地白亮。


    王大爺也喝了不少,剛走出集市,路上被寒風一衝,也有點兒蒙頭轉向了,王大爺心裏直歎氣,現在要是迴家估計得走到明天早上,都怪那個乞丐,吃我的,喝我的,浪費了我的時間,害得我現在迴不去家。


    王大爺正懊悔呢,忽然聽到一陣鼾聲,順著聲音一看,王大爺就看到雪窩裏躺著一個人,走近一看,不是別人,就是那個白吃白喝的乞丐。


    王大爺直歎氣,心說這乞丐真可憐,這冰天雪地的,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王大爺害怕那個乞丐凍死,正想把他喊醒,好心提醒讓他找個地方再睡,可是伸手一推,那個乞丐突然就變成了一隻狐狸,


    王大爺嚇了一跳,知道這隻狐狸成精了,肯定是剛才酒喝多了,現在顯原形了。


    王大爺想轉身逃走,但是突然又想起自己那白狐狸的兒媳婦讓他來集市找人,說不定就是讓他來狐狸精的也說不定,這可如何是好啊?王大爺站在大雪裏,哆嗦著身子,饒是他膽子再大,現在深更半夜一個人遇到這事兒,也不由得發怵啊。


    眼看著狐狸就要被大雪給蓋住了,王大爺於心不忍,推了推狐狸,見它睡的死,沒有一點反應,就抱著它,去了附近了一個破廟裏避雪。


    王大爺在破廟裏睡了一晚,等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王大爺剛睡醒的時候,那隻狐狸也睡醒了,那隻狐狸一看到王大爺,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抱歉的說:昨日多貪了幾杯,多謝老王搭救。


    王大爺很是驚奇,問那狐狸怎麽會知道自己姓王。


    那隻狐狸化作乞丐,兩手一拱,嗬嗬笑道:那天你看到的那隻黃狐狸就是我,今日我還有事,就此告辭了,說完,狐狸就化作一股黃霧,飄出了破廟。


    黃狐狸走了之後,王大爺剛喘了一口氣,黃狐狸突然又迴來了,跟王大爺說道:有件事兒本不該告訴你的,可是你心善人好,我有些於心不忍,就告訴你吧,胡梅讓你找的人就是我,我是胡梅的師父,看你人善,我就讓胡梅繼續在你家,還有,三天以後你迴家的路上,路上有人攔你,到時候你可千萬別理。


    王大爺趕緊問為什麽?


    黃狐狸迴答說:你不必多問,隻要記住有人攬你,千萬不要搭理就行了,切記切記。說完便化作黃霧消失在了雪中。


    黃狐狸走了之後,王大爺就琢磨了起來,但是也想不出個眉目,隻覺得這事有點玄乎。


    王大爺迴到家之後,胡梅果然在家裏,但是胡梅把自己鎖在屋子裏,誰也不見。


    三天之後,王大爺去田地裏摘了些菜,迴家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是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跪在他麵前,上氣兒不接下氣兒的說道:大爺,有人追殺我,請您救救我。


    王大爺一看這位白衣女子,身上血淋淋的,把黃狐狸交代的話給忘了,當場就答應了。


    那女子見王大爺肯救她,便說道:那兩個漢子很是野蠻,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女子左右看了看,最後指著王大爺的菜籃子,求王大爺打個掩護,說完就化作一陣白氣鑽進了菜籃子裏。


    王大爺知道自己這是又遇到精怪了,提著菜籃子就繼續往家走,剛走了幾步,就看到迎麵跑來一高一矮兩個黑臉的漢子。


    黑臉漢子兇神惡煞,一人拎著著雙錘,一人手持大刀,衝王大爺喝道:老頭,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妖女了嗎?


    王大爺隨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看到了,往那邊跑了。


    兩個黑臉漢子聽了之後,拔腿就朝那個方向追去了,跑了幾步,其中拎錘的漢子轉頭說道:老頭,你要是敢騙我,這就是你的下場,說著話一錘砸到地麵上,地麵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凹坑。


    王大爺被嚇得心突突直跳,這要是砸在身上,那可不砸成肉泥啊。


    等兩個黑臉漢子走遠了之後,沒有了動靜,那白衣女子出來了,跪倒在地上,說她叫是一隻狐狸精,今天是她的劫難日,如能度過,即可成仙,若是渡不過,修為散盡,命喪黃泉。說完就懇求王大爺收留她一晚上,等明天一早,她就算是渡過這場劫難了。


    王大爺很是為難,那狐狸精又說隻要王大爺肯收留就行,她不會讓人發現的,要是怕惹麻煩,她現在就走。


    王大爺心善,救人救到底,哪怕是一死,也得救他一救,便答應了下來。


    狐狸精鑽進王大爺的菜籃子裏,跟著王大爺迴了家,等迴到家之後,狐狸精囑咐王大爺說讓他晚上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萬萬不可去看。


    到了夜裏,屋外果然是一陣雜亂,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兩位兇神惡煞的黑臉漢子變得跟山一樣大,訓斥王大爺,說他私藏妖孽,違反了天條,要遭受嚴懲。


    王大爺聽著外麵的聲音,一晚上都沒睡好,但是自己的媳婦像是什麽都聽不到似的,睡的倒是挺安穩。


    兩個黑臉漢子折騰了一晚上,等天明雞一叫,外麵瞬間就安靜了。


    王大爺起床,到院子中一看,看到自己院子裏有一條彩色大蛇。


    大蛇盤著身子,吐著信子,身上彩色的花紋不斷的變換,很是絢麗。


    王大爺第一次見到這麽奇怪的蛇,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再一看,確實是條大蛇。


    大蛇突然像箭一樣射出,襲擊了他的腳脖子,把王大爺嚇的哎呀一聲跑進了屋子裏,脫掉鞋和襪子,腳脖子露出微紅的咬痕,並伴隨著奇癢,傷口處還流出了黑黑黏黏的汙血。


    王大爺時而覺得傷口發燙,時而覺得傷口發冷,心裏明白那個大蛇有毒,而且毒性還不小。王大爺趕緊去找大夫,大夫給王大爺處理了一下傷口,就讓王大爺迴去休息。


    王大爺蜷縮在被窩裏,昏昏沉沉的就睡到了半夜,王大爺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聽到院子裏有啼哭聲,令他毛骨悚然,然而他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身體是越發的顫抖,接著院子裏的聲音變本加厲地吼叫,越來越恐怖啊。


    王大爺裹著被子,挑起窗簾兒,看到那隻那條大蛇在院子中央一直吐著芯子看著他,忽然是風聲大作,塵土飛揚,院子裏又出現了一隻狐狸,那狐狸化作白衣女人,肩頭不斷地抖動,哭聲越來越悲傷,似乎內心有許多傷心的事兒。


    王大爺想出去看看究竟怎麽迴事,但是剛走到院子裏,白衣女人已經不見了,但是聲音還在。


    那條大蛇還是吐著信子,一雙眼睛裏冒著詭異的藍光,突然就竄起身朝王大爺身上撲了過去。


    王大爺一驚,猛的坐起身,這才發現剛才那是一場夢。


    王大爺覺得此事太過蹊蹺了,這一晚久久沒能入睡。


    大概就在淩晨兩點的時候,王大爺稍作平息,昏睡了過去,夢境中又接著延續剛才發生的事情。


    那條大蛇纏著王大爺的胳膊,王大爺一甩手,把大蛇甩開,就開始逃。


    王大爺不停的跑,大蛇就在後麵追,在追逐的過程中,跑著跑著,王大爺就跑到了一個地方,王大爺四處一看,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裏分明是一塊墓地。


    墓地黑壓壓的一片,全是墳頭,而且每個墳頭的地上都散落著七零八落的冥幣,花圈在風中飄搖著,發出嘩嘩的聲音,四處冒著縷縷青煙。


    王大爺拔腿就往迴跑,可是腳下卻像沾了年糕一樣,一步都挪動不了,想大聲地喊叫,可是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墳地裏忽然刮起一陣狂風,把地上的冥幣吹的漫天飛舞,像雪花般散落。


    狂風過後,那兩個黑臉漢子,突然從空中降落,站在王大爺的麵前,那個手持雙錘的黑臉漢子,舉著雙錘就往王大爺的頭上砸。


    王大爺嚇壞了,心裏一急,就驚醒了。


    王大爺緊裹著被子,渾身直哆嗦,感覺屋內彌漫著一種不祥的味道,迴想起那天的事情,他不再認為剛才那是場夢了。


    等天好不容易亮了,王大爺一臉的疲倦,知道自己兒媳婦是狐狸精,趕緊去找自己兒媳婦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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