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麽,周然那個白月光又找迴來了唄。」


    白悠悠一愣:「跟煤老闆跑的那個綠茶?」


    綠茶全名叫辛瑤,是他們高中的小學妹,也是當年那個和混混男友分手以後,悲痛欲絕找到周然,害他差點被打死的小妹妹。


    周然對她一直餘情未了,結果誰知道她轉頭就和一個長的很黑的學長在一起了。


    因為實在是太黑了,所以白悠悠美其名曰煤老闆。


    何愈連連嘆氣:「他那個腦子,軸的很,我是勸不好了,你待會過來直接揍他一頓,看他能不能清醒點。」


    白悠悠有些為難:「我待會還要和公司的同事一起去吃飯。」


    何愈自然不會勉強她,隻是說了一句:「周然今天煮了豬蹄湯。」


    白悠悠立馬拍板:「去,肯定去,不去不是中國人!」


    何愈點點頭:「論牛逼還是您牛逼,免費移民。」


    -


    何愈剛準備接著說些什麽,門鈴在外麵被按響,周然從廚房出來,打開顯示屏,看到裏麵的那張臉以後,他有片刻的驚慌:「怎麽辦,辛瑤來了!」


    何愈咬了口薯片:「來就來唄,你慌什麽。」


    她話音剛落,發現周然正看著她,神色異常詭異。


    ……


    ……


    落日西垂,何愈站在院子裏,周身都被夕陽映上了一層暖黃,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意味。


    她深唿了一口氣,在心裏告訴自己打人犯法,打人犯法。


    「老子憑什麽要鑽狗洞!」


    門鈴還在響,周然都快給她跪下了:「就這一次,以後你讓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他雙手合十舉過頭頂:「謝謝爸爸!!」


    何愈皺著眉,一臉不情願的看著那個被爬山虎擋住的狗洞:「對麵應該沒養狗吧?」


    「沒養沒養,隔壁住了個心理醫生,平時很少迴來住,你放心,他脾氣很好。」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何愈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後,扒開擋住狗洞的爬山虎,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往裏鑽。


    隔壁的裝修和周然這個騷包不同,沒有滿院的花花草草,也沒有各種花裏胡哨的鞦韆。


    綠色的草坪上,最旁邊是個泳池,靠近她這裏的位置放了張深灰色的桌子,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背對著她坐著,黑色的襯衣,脊背挺直,袖口往上卷了一截,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肩線寬厚流暢。


    有的人,光是一個背影就足夠讓人挪不開視線了。


    何愈犯完花癡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處境。


    ……


    她剛起了往後退的心思,不能在帥哥麵前丟臉。


    結果那個麵朝著她坐著的男人很顯然發現了她的存在:「你是……」


    何愈一愣,不動了。


    ……居然卡住了。


    聽到他的話,那個光是用一個背影就俘獲了何愈芳心的男人轉頭看了一眼。


    目光對上的那一瞬,何愈愣了片刻。


    徐清讓?


    徐清讓看到她後,眉頭輕擰,他起身過來,走到她麵前。


    何愈突然覺得此刻的景象有點像孫悟空被押在五指山下,唐僧過來救她的那一幕。


    她遲疑片刻,尷尬的笑了笑,故作輕鬆的開著玩笑:「這樣都能遇上,你說我們是不是被命運的紅線給綁住了。」


    徐清讓檢查了一下她周邊有沒有什麽尖銳的物體,又把旁邊的雜草給清楚幹淨。


    跳過了她剛才的那個問題。


    「有沒有哪裏疼?」


    何愈搖頭:「沒有。」


    他提了下褲腿,緩蹲下身:「疼的話記得說。」


    然後握著她的胳膊,將她拉了出來。


    何愈衣服上全是灰,尷尬的不行。


    連頭都不敢抬了:「那個我剛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過來。」清清淡淡的兩個字,像是帶著無盡的魔力一樣,定住她向前的步伐。


    不等她有所動作,徐清讓已經走到她麵前了。


    他個子比她高不少,何愈一抬眼,看見的就是他微動的喉結,和好看的下顎線。


    他拿掉她頭上的落葉:「穿這麽點不冷?」


    沒有問她為什麽會狼狽到鑽狗洞過來,也沒有問她隔壁住的是誰。


    何愈發現這人每次問問題都問不到重點。


    也有可能是,他眼中的重點和其他人眼中的重點不同吧。


    何愈被他這一提醒才想起來,她的外套還在周然家的沙發上放著。


    那件天藍色的牛角扣大衣,一看就是女款。


    估計周然這會也……


    何愈想的入神了,也忘了迴答他的問題。


    徐清讓細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孫智看了這麽一會兒,才算理清兩人的關係。


    他是徐清讓的私人醫生,跟了他這麽久,對他的性子早就摸通透了。


    看上去斯文儒雅,其實占有欲強的可怕,一旦入情,為了留住想要的東西,他能做出一切傷害自己的事情。


    這種病態的行為在孫智看來是很危險的。


    徐清讓就像是綁在繩索上的螞蚱,喜怒哀樂都由那根繩索操控著,萬幸的是,在此之前他從未表現出對某種東西有著強烈的占有欲。


    至少那根繩索在他手中握著,所有的情緒都由他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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