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妹看著進入賭坊,漸漸沒了人影的兄長,銀牙一咬,就準備跟進去。


    可剛走到賭坊大門,就被門口的兩個侍衛攔了下來。


    “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麽事?”


    “我進去找人。”


    “不知小姐是?”


    能夠被分派在這守衛賭坊大門的侍衛,眼界都非一般人可比。


    他們從房小妹的服飾中,一眼就能看出房小妹必定出身名門大戶。


    對於這些貴族千金小姐的身份,他們一向很是謹慎。


    因為賭坊內魚龍混雜,萬一這些千金小姐在裏麵出了什麽意外,賭坊必定會有很大的麻煩。


    “怎麽,我不能進?”


    房小妹皺眉的看著門前的兩個侍衛。


    兩個侍衛恭恭敬敬的低下頭。


    “這位小姐請見諒,這是我們賭坊的規矩,我們需要知道小姐的身份。”


    兩個侍衛雖然態度無比恭敬,但身體卻擋在門前,一動不動。


    房小妹有些糾結,不過很快,還是下定了決心。


    “我是……”


    “她和我一起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房小妹有些意外的轉過頭。


    李泰緩緩走到房小妹身旁,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扔給了守門的侍衛。


    侍衛看了一眼,眼中一驚,隨後雙手恭恭敬敬的將令牌捧起。


    李泰掃視了他們一眼,拿過令牌。


    兩個侍衛緩緩退到了一旁。


    李泰笑著看向一旁的房小妹。


    “走吧。”


    “好…好。”


    房小妹反應過來,趕忙跟上了李泰的步伐。


    進入賭坊,房小妹並沒有詢問李泰為什麽也來了這裏,隻是道了聲:“謝謝。”


    李泰搖著頭,有些無奈的看著一旁乖巧的房小妹。


    “你知不知道,剛剛你若是表明了身份,恐怕明日房相之女進賭坊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長安城了?”


    房小妹弱弱的看著李泰。


    李泰一瞬間敗下陣來,不舍得再說她半句。


    “行了,你來這幹嘛?”


    “我看到我兄長進來了。”


    “你兄長?”


    李泰眯起眼來,房相兩子,長子房遺直,如今在外當官曆練。


    次子房遺愛,聽說為人直爽,雖為房相之子,卻是喜武厭文,與程處默他們交好。


    若房小妹所言非虛,那來此處的,應當是房遺愛無疑。


    可自己也沒聽說房遺愛有好賭這樣的不良嗜好。


    李泰微微皺起眉,看著一旁四處張望的房小妹,並沒有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那我們去找看看吧。”


    房小妹聽到李泰的話,感激的點了點頭。


    ……


    賭場正中央。


    此刻,賭場中近一半的人都圍在了這裏。


    “哈哈哈,房遺愛,你又輸了!”


    一個身著青褐色長衫的青年得意的看著賭桌對麵的房遺愛。


    “鄭自信你別得意,有本事再來!”


    青褐色長衫青年不屑了看了房遺愛一眼。


    “你已經輸給我五百貫了!再來?你拿什麽賭?”


    聽到五百貫這樣的數字,房遺愛心中一顫。


    他原本隻是因為一件小事和麵前這個青年打賭賭輸了。


    自己想要找迴麵子,卻沒想到對方讓自己來賭坊和他一較高下。


    從剛開始的五貫,到如今的五百貫,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


    看著房遺愛頹廢的模樣,青年男子眼睛一轉。


    “房遺愛,本公子再給你一次機會!”


    聽到這樣的話,房遺愛猛然抬頭,看向長衫青年,聲音因為喉嚨幹燥變得有些嘶啞。


    “什麽機會?”


    “你再與本公子賭一局,我們各自搖骰子比大小!這一局,全憑運氣!你贏了,我們一筆勾銷,你輸了,一千貫!怎樣,你敢賭麽?”


    說完,長衫青年男子目光審視著房遺愛,仿佛料定他不敢賭一般。


    房遺愛目光赤紅,心中苦苦掙紮了片刻,隨後將牙狠狠一咬。


    “鄭自信!你當我怕你?賭……”


    “等等!”


    房遺愛還未說完,就被身後的一道女聲打斷了。


    聽到有人攪局,長衫青年目光陰冷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四周圍觀的賭徒也饒有興趣的看了過去,對於他們,看的熱鬧越大越興奮。


    一男一女兩道身影進入眾人的視線。


    而房遺愛自從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身體便僵在了原地。


    這時才反應過來,轉身看著慢慢靠近的房小妹,房遺愛苦笑:


    “小…你怎麽來了?”


    房小妹拉住房遺愛的胳膊,剛剛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我們走。”


    聽著女子說的話,圍觀群眾發出陣陣“嘖嘖”的嘲諷聲。


    房遺愛聽到周圍的唏噓,整個脖梗都紅了起來。


    長衫青年看著即將被拉走的房遺愛,瞳孔逐漸變得深邃了起來。


    他雖然不是鄭家嫡長子,卻是嫡係!


    對於這些國公大臣家的子嗣,他並不畏懼。


    長衫青年深知老一輩一般不會插手年輕一輩之間的恩怨。


    這可以說是整個長安的潛規則。


    畢竟身處長安的貴族大臣數不勝數,若是僅僅因為小輩的小恩小怨,老一輩就大打出手,那這個長安城,早就亂了套。


    長衫青年有恃無恐的看著房遺愛。


    “嗬嗬,是啊,趕緊迴家去當你的房府二公子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哈哈哈!”


    長衫青年的話,又引起周圍觀群眾哄堂大笑。


    聽著長衫青年的嘲諷,房遺愛再也忍受不住,掙脫開房小妹的手。


    “呸!鄭老鼠!你以為我會怕你?賭就賭!”


    房遺愛不顧房小妹的極力勸阻,快步來到了賭桌上。


    長衫青年見狀,嘴角露出一道陰險的笑容,坐到了房遺愛對麵。


    李泰見房小妹焦急的模樣,不停的摩挲著手中的令牌。


    見一旁賭坊的人將兩副骰子拿到桌上,李泰輕輕歎了一口氣,將令牌放到了桌上,快速推到了長衫青年麵前。


    這奇怪的舉動引來了周圍圍觀群眾的注意。


    眾人看去,隻見令牌上隻有一個“魏”字,眾人不明所以。


    而長衫青年看著自己桌前的令牌,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隻是很快,便再次恢複了原樣。


    李泰雙手抱胸,靜靜的看著即將到來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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