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翠萍？
也不能放過，顧小小這般想著，一雙瓷白的小手如一陣疾風席卷而過，在鍵盤上快速跳躍，然後，黑進王翠萍的手機……
顧小小的行動並未就此停止，連顧雨薇也沒放過。
這個南城顧家的親生女兒，以前，顧小小從未懷疑過，她是真的走丟了，現在看來，確實挺值得懷疑的。
不然，顧雨薇為什麽一迴來就對她那麽大敵意？
還非要說是因為自己，才害得她吃苦受累，沒有享受顧家的榮華富貴……
顧小小的雙手在鍵盤上頓了一下，以前，隻以為顧雨薇是小說看多了，得了妄想症。
而今，從顧佑康那個老東西和門衛楊大爺的種種跡象表明，可能還真有點兒名堂。
這麽一想，顧小小手上的速度不減，反而更快了。
電腦屏幕上才剛剛出現進度條，係統就咋咋唿唿地提醒顧小小：“宿主，有收獲喔！”
顧小小也顧不得準備一鼓作氣，憑借著精湛的黑客技術，去顧佑康等人的手機裏轉轉，暫時停下，看向係統麵板。
上麵赫然是密密麻麻的資料，顧小小隨手點開第一個——
竟然是一份通話錄音！
顧小小點開，一道有些熟悉又陌生的男聲諂媚地討好著，話語裏卻帶著淡淡的威脅……這道聲音化作灰，顧小小都不會忘記！
可不就是顧建國麽！
隻是少了顧小小印象裏的不可一世和高高在上，語氣裏盡是伏低做小：
“楊大爺，您看，我們按照您的要求，好心好意收養那個賤種十幾年，好吃好喝地伺候著，結果，那個小賤種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不說，現在還將我們家給告了……”
顧建國在電話裏，恨鐵不成鋼地說了很多顧小小的壞話，仿佛顧小小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小惡棍。
被稱做楊大爺的人遲遲沒有說話，仿佛是個啞巴，就在顧小小準備暫停，打算看下一個的時候，那位“楊大爺”才終於開了尊口。
“顧建國，你也好意思說這話，你哪兒來的臉啊？”
“我前前後後光是現金就給了你們800萬，這還不說給你那麽多工程做……不然，你一個在工地上搬磚的農民工，也配人尊琛稱你一聲顧總？……”
“顧小小在你家過的是什麽日子，你不清楚，我也知道，別在這裏得了便宜賣乖……”“楊大爺”似乎很是不屑顧建國。
這話就像是一道開關，打開了顧小小幼年時期塵封已久的迴憶——
顧小小的耳朵裏嗡嗡嗡的，她就說嘛，她剛到顧家的時候，顧家真的很窮很窮！
顧建國一家四口人，那時候隻能擠在一棟自建居民樓頂層，隻有40平米大小的閣樓裏。
用床單將整間小閣樓隔出來四個空間：顧建國和王翠萍睡覺那張1.5米的“大床”。
兩邊相對的顧建國兒子1.2米的小床，對麵是自己和老太太睡覺的小床，剩下中間的空間就是客廳。
顧小小來到那個顧家之後，僅僅是在那張1米的鋼絲床上睡過一夜，之後就是我用凳子在老太太床尾拚湊的“床”。
與普通房屋相比，那間小閣樓明顯低矮許多。身材高大的顧建國每次進出時，不得不彎下腰、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以免不小心撞到自己的腦袋。
至於廚房，那當然是露天的嘍。煮飯用的蜂窩煤爐子就放置在閣樓外麵，屋頂上還鋪著瀝青和防水卷材的簡易屋麵上。
每次煮飯都需要耐心等待，米飯煮熟之後，才能慢慢炒菜。
冬季來臨，寒風唿嘯而過。每當這時，她總會心生恐懼，徹夜難眠，擔心覆蓋著石棉瓦的屋頂能否經受住狂風肆虐，會不會突然就被大風無情地掀開了。
而炎熱的夏季，整個屋子裏悶熱異常，猶如置身於巨大的蒸籠中。
屋外，樓屋麵上的防水卷材長時間受到太陽的炙烤，散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氣味。這股味道濃烈刺鼻，常常熏得人眼睛都無法睜開，讓人感到頭暈目眩、大腦發脹……
每逢這樣酷熱難耐的日子，她被南城顧家收養後，做飯這個艱巨的任務就傳遞到她手裏。
王翠萍和老太太壓根就不擔心，小小年紀的自己做不好。
畢竟沒有什麽是竹筍炒肉不能解決的，一頓不行，那就一天三頓，再不濟就四頓，總能湊效。
顧小小不得不在烈日炎炎之下做飯，那種感覺和遭受酷刑一般痛苦。炙熱的陽光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小小的身軀，汗水如泉湧般不斷流淌下來，甚至可以匯聚成一小鍋水……
南城顧家第一次搬家，是在收養顧小小三個月後，搬到了三樓一百多平米的三室兩廳一衛一廚的大房子裏，終於告別了露天廚房，三世同堂的格局。
那天，顧建國格外的高興，還讓王翠萍特意多做了2個肉菜，甚至還去買了半斤鹵豬頭肉，開了一瓶柳浪春。
顧建國喝到高興的時候，對顧小小都和顏悅色了七分：
“哈哈哈，小小哇，托你的福，我們老顧家這迴終於要翻身了，哈哈哈……老子有錢啦……”
那時候，顧小小一個小團子，哪裏知道裏麵有什麽彎彎繞繞，隻以為是因為她的到來，顧建國這個養父賺了大錢，也隻是傻乎乎的笑笑。
畢竟，那一段時間，她都沒有挨過打，即便是她做不好家務，王翠萍竟然都沒有罵她……
顧小小受寵若驚了好久，異想天開的以為，這下子終於有好日子過了。
可惜，好景不長，沒持續一個月，就又迴到從前了。
再次搬家，是2年後，顧建國他們終於買了自己的第一套房子，在錦繡花園小區裏麵，一套130多平米的複式大房子！
顧小小終於有了自己的“房間”，在樓梯下麵用一塊薄得一拳頭都能砸穿的層板隔開的蝸居，剛好夠放下曾經老太太在屋頂小閣樓睡的那張折疊鋼絲床。
即便是後來，顧建國他們買了別墅，顧小小依然住的是樓梯間。
……
顧小小的腦海裏猶如翻湧的潮水般，各種紛繁複雜的思緒如同紛飛的柳絮，不停地飄蕩著、交織著。
她的心緒就像是被狂風吹亂的線團，越理越是雜亂無章，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懣從心底深處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仿佛即將噴發的火山熔岩，熾熱且洶湧。
“這些人憑什麽這樣肆意妄為地操縱我的人生軌跡？？！”顧小小緊緊咬著牙關，心中暗暗怒吼道。
此刻，顧小小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小鳥，無論怎樣奮力掙紮都無法掙脫那無形的枷鎖和束縛。
顧小小既憤怒又無奈，她人生的前十七年，就被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憑借著他們手中的權力和財富操控著……
係統後知後覺，發現顧小小情緒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嚇得趕緊灌雞湯：
“嗨，宿主，別那麽生氣嘛，你要是真生氣，可不就上了那些人的當了？”
“你看看你現在，哪裏不好？”
“你現在有錢，有房有車有存款，還有事業……若是你願意，你也可以操控他們的人生嘛，是不？”
見顧小小似乎沒有半點鬆懈的意思，係統也麻了，這可怎麽辦呀？
宿主哇，你可千萬別黑化呀！！！！
係統急得團團轉，“宿主哇，你要想開些，那些遭遇和苦難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俗話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你這些經曆可不就正好說明了這點麽？！”
係統搜腸刮肚，大道理連篇累牘，聽得顧小小煩不勝煩，終於迴過神來。
“嗬嗬，痛不在你身上，你當然能雲淡風輕，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顧小小話語裏嘲諷不言而喻，即便是暴怒，可是，她的理智還在，生在法製時代，她做不出來那麽黑暗的事情。
但是，她做不到無動於衷，也做不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就幹脆送給法律來製裁吧。
顧小小找出這位神秘“楊大爺”的電話號碼，查查了好幾遍，竟然是不記名的虛擬號！
顧小小感覺好奇怪，這個大數據時代，還能弄到這種長期使用的虛擬號？？？
嗬嗬，她就不信那個邪了，還找不到你個“楊大爺”的馬甲！
憤怒上頭，顧小小都忘記了要借助係統的能力，雙手在鍵盤上翻飛，憑借著超越這個時代的技術，她輕而易舉就突破了層層防護，順利進入了對方的手機內部。
此時，顧小小已然全身心投入其中，根本顧不得其他。
“說什麽慢慢等待機會，我現在再沒那個耐心了！”她心裏暗暗想道，“還是速戰速決，直接揭開他們虛偽的麵紗才夠痛快！”
這個念頭才剛剛出現，就像荒野的野草，愈發強烈，顧小小那雙如同瓷器般潔白細膩的小手在鍵盤上飛速舞動起來。
每一次敲擊都精準而有力，指尖與按鍵碰撞所發出的清脆聲響交織成一曲激昂的樂章。
其速度快到令人咋舌，若是有旁人在此望去，幾乎隻能隱約捕捉到一抹模糊的殘影在空中跳躍。
顧小小就莫名覺得心底的怒氣，竟然漸漸如潮水褪去。
不多會兒，電腦的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個進度條……
顧小小沒有管手機上不時彈出來，已經整理出來的資料，也沒搭理係統提醒，“宿主，有新進展！”
“宿主，有新情況！”
“有大瓜喔，宿主，你真的不看看嗎？”
“宿主，你確定不需要歇歇嗎？”
“……”
顧小小充耳不聞，始終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係統看著不斷快速累積的信息，他也麻了，這個宿主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是要一鼓作氣搞把大的嗎？？？
顧小小那雙燦若星辰的桃花眸微微凝起，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般明亮動人。
此刻，她心中正盤算著一個絕妙的主意：若是能夠讓這些人所接收到的敏感信息，自動傳送到她這邊來該有多好啊......
想到此處，顧小小的手速逐漸變得緩慢起來，眼睛漸漸失去焦距，仿佛思緒已經飄向了遠方。
“嘿嘿嘿，對啊，這個辦法太棒啦，這樣一來可就省得我們家可愛的小統統那麽辛苦了呢......”
顧小小情不自禁笑出聲來，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銀鈴一般動聽。
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似的，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
“哎呀，我怎麽現在才想到呢！不行，我得趕緊把手裏這活兒幹完，然後好好琢磨一下剛才那個想法才行。”
說罷，顧小小深吸一口氣，重新集中精力投入到手頭的工作當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停頓了幾分鍾，顧小小的小手又一次在鍵盤上歡快地飛舞起來。
那靈活的手指猶如精靈在琴鍵上跳躍，敲擊出一串串美妙而神秘的音符。沒過多久，顧小小便成功地做出了心怡的小程序，直接植入顧建國等人的手機裏麵。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操作成功提示，顧小小臉上的陰霾瞬間消失，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哈哈，終於搞定啦！這下看你們還能有什麽秘密瞞著本小姐！”
“嗯，先試試看，若是效果不錯的話，給顧家那些人也弄上。”
俗話說，雨露要均沾嘛，哪能偏心，顧此失彼呢，對吧？
顧小小還是有些擔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京都顧家那樣的老牌世家，不可能沒有底蘊。
萬一自己貿然行事，暴露了，那些人第一個想到的，絕對不會是自己……
算了，小心無大錯，絕對不能因此連累到顧宴麟他們。
係統說得沒錯，都過去二十四年了，她也算是苦盡甘來，沒必要非的要爭取這一時半會兒，來日方長嘛。
顧小小拍了拍小手，站起來活動活動僵硬酸麻的手指和身體，喝了一杯果茶，吃了幾塊香橙慕斯……
也不能放過，顧小小這般想著，一雙瓷白的小手如一陣疾風席卷而過，在鍵盤上快速跳躍，然後，黑進王翠萍的手機……
顧小小的行動並未就此停止，連顧雨薇也沒放過。
這個南城顧家的親生女兒，以前，顧小小從未懷疑過，她是真的走丟了，現在看來，確實挺值得懷疑的。
不然，顧雨薇為什麽一迴來就對她那麽大敵意？
還非要說是因為自己，才害得她吃苦受累，沒有享受顧家的榮華富貴……
顧小小的雙手在鍵盤上頓了一下，以前，隻以為顧雨薇是小說看多了，得了妄想症。
而今，從顧佑康那個老東西和門衛楊大爺的種種跡象表明，可能還真有點兒名堂。
這麽一想，顧小小手上的速度不減，反而更快了。
電腦屏幕上才剛剛出現進度條，係統就咋咋唿唿地提醒顧小小：“宿主，有收獲喔！”
顧小小也顧不得準備一鼓作氣，憑借著精湛的黑客技術，去顧佑康等人的手機裏轉轉，暫時停下，看向係統麵板。
上麵赫然是密密麻麻的資料，顧小小隨手點開第一個——
竟然是一份通話錄音！
顧小小點開，一道有些熟悉又陌生的男聲諂媚地討好著，話語裏卻帶著淡淡的威脅……這道聲音化作灰，顧小小都不會忘記！
可不就是顧建國麽！
隻是少了顧小小印象裏的不可一世和高高在上，語氣裏盡是伏低做小：
“楊大爺，您看，我們按照您的要求，好心好意收養那個賤種十幾年，好吃好喝地伺候著，結果，那個小賤種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不說，現在還將我們家給告了……”
顧建國在電話裏，恨鐵不成鋼地說了很多顧小小的壞話，仿佛顧小小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小惡棍。
被稱做楊大爺的人遲遲沒有說話，仿佛是個啞巴，就在顧小小準備暫停，打算看下一個的時候，那位“楊大爺”才終於開了尊口。
“顧建國，你也好意思說這話，你哪兒來的臉啊？”
“我前前後後光是現金就給了你們800萬，這還不說給你那麽多工程做……不然，你一個在工地上搬磚的農民工，也配人尊琛稱你一聲顧總？……”
“顧小小在你家過的是什麽日子，你不清楚，我也知道，別在這裏得了便宜賣乖……”“楊大爺”似乎很是不屑顧建國。
這話就像是一道開關，打開了顧小小幼年時期塵封已久的迴憶——
顧小小的耳朵裏嗡嗡嗡的，她就說嘛，她剛到顧家的時候，顧家真的很窮很窮！
顧建國一家四口人，那時候隻能擠在一棟自建居民樓頂層，隻有40平米大小的閣樓裏。
用床單將整間小閣樓隔出來四個空間：顧建國和王翠萍睡覺那張1.5米的“大床”。
兩邊相對的顧建國兒子1.2米的小床，對麵是自己和老太太睡覺的小床，剩下中間的空間就是客廳。
顧小小來到那個顧家之後，僅僅是在那張1米的鋼絲床上睡過一夜，之後就是我用凳子在老太太床尾拚湊的“床”。
與普通房屋相比，那間小閣樓明顯低矮許多。身材高大的顧建國每次進出時，不得不彎下腰、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以免不小心撞到自己的腦袋。
至於廚房，那當然是露天的嘍。煮飯用的蜂窩煤爐子就放置在閣樓外麵，屋頂上還鋪著瀝青和防水卷材的簡易屋麵上。
每次煮飯都需要耐心等待，米飯煮熟之後，才能慢慢炒菜。
冬季來臨，寒風唿嘯而過。每當這時，她總會心生恐懼，徹夜難眠，擔心覆蓋著石棉瓦的屋頂能否經受住狂風肆虐，會不會突然就被大風無情地掀開了。
而炎熱的夏季，整個屋子裏悶熱異常，猶如置身於巨大的蒸籠中。
屋外，樓屋麵上的防水卷材長時間受到太陽的炙烤，散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氣味。這股味道濃烈刺鼻，常常熏得人眼睛都無法睜開，讓人感到頭暈目眩、大腦發脹……
每逢這樣酷熱難耐的日子，她被南城顧家收養後，做飯這個艱巨的任務就傳遞到她手裏。
王翠萍和老太太壓根就不擔心，小小年紀的自己做不好。
畢竟沒有什麽是竹筍炒肉不能解決的，一頓不行，那就一天三頓，再不濟就四頓，總能湊效。
顧小小不得不在烈日炎炎之下做飯，那種感覺和遭受酷刑一般痛苦。炙熱的陽光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小小的身軀，汗水如泉湧般不斷流淌下來，甚至可以匯聚成一小鍋水……
南城顧家第一次搬家，是在收養顧小小三個月後，搬到了三樓一百多平米的三室兩廳一衛一廚的大房子裏，終於告別了露天廚房，三世同堂的格局。
那天，顧建國格外的高興，還讓王翠萍特意多做了2個肉菜，甚至還去買了半斤鹵豬頭肉，開了一瓶柳浪春。
顧建國喝到高興的時候，對顧小小都和顏悅色了七分：
“哈哈哈，小小哇，托你的福，我們老顧家這迴終於要翻身了，哈哈哈……老子有錢啦……”
那時候，顧小小一個小團子，哪裏知道裏麵有什麽彎彎繞繞，隻以為是因為她的到來，顧建國這個養父賺了大錢，也隻是傻乎乎的笑笑。
畢竟，那一段時間，她都沒有挨過打，即便是她做不好家務，王翠萍竟然都沒有罵她……
顧小小受寵若驚了好久，異想天開的以為，這下子終於有好日子過了。
可惜，好景不長，沒持續一個月，就又迴到從前了。
再次搬家，是2年後，顧建國他們終於買了自己的第一套房子，在錦繡花園小區裏麵，一套130多平米的複式大房子！
顧小小終於有了自己的“房間”，在樓梯下麵用一塊薄得一拳頭都能砸穿的層板隔開的蝸居，剛好夠放下曾經老太太在屋頂小閣樓睡的那張折疊鋼絲床。
即便是後來，顧建國他們買了別墅，顧小小依然住的是樓梯間。
……
顧小小的腦海裏猶如翻湧的潮水般，各種紛繁複雜的思緒如同紛飛的柳絮，不停地飄蕩著、交織著。
她的心緒就像是被狂風吹亂的線團，越理越是雜亂無章，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懣從心底深處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仿佛即將噴發的火山熔岩，熾熱且洶湧。
“這些人憑什麽這樣肆意妄為地操縱我的人生軌跡？？！”顧小小緊緊咬著牙關，心中暗暗怒吼道。
此刻，顧小小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小鳥，無論怎樣奮力掙紮都無法掙脫那無形的枷鎖和束縛。
顧小小既憤怒又無奈，她人生的前十七年，就被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憑借著他們手中的權力和財富操控著……
係統後知後覺，發現顧小小情緒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嚇得趕緊灌雞湯：
“嗨，宿主，別那麽生氣嘛，你要是真生氣，可不就上了那些人的當了？”
“你看看你現在，哪裏不好？”
“你現在有錢，有房有車有存款，還有事業……若是你願意，你也可以操控他們的人生嘛，是不？”
見顧小小似乎沒有半點鬆懈的意思，係統也麻了，這可怎麽辦呀？
宿主哇，你可千萬別黑化呀！！！！
係統急得團團轉，“宿主哇，你要想開些，那些遭遇和苦難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俗話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你這些經曆可不就正好說明了這點麽？！”
係統搜腸刮肚，大道理連篇累牘，聽得顧小小煩不勝煩，終於迴過神來。
“嗬嗬，痛不在你身上，你當然能雲淡風輕，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顧小小話語裏嘲諷不言而喻，即便是暴怒，可是，她的理智還在，生在法製時代，她做不出來那麽黑暗的事情。
但是，她做不到無動於衷，也做不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就幹脆送給法律來製裁吧。
顧小小找出這位神秘“楊大爺”的電話號碼，查查了好幾遍，竟然是不記名的虛擬號！
顧小小感覺好奇怪，這個大數據時代，還能弄到這種長期使用的虛擬號？？？
嗬嗬，她就不信那個邪了，還找不到你個“楊大爺”的馬甲！
憤怒上頭，顧小小都忘記了要借助係統的能力，雙手在鍵盤上翻飛，憑借著超越這個時代的技術，她輕而易舉就突破了層層防護，順利進入了對方的手機內部。
此時，顧小小已然全身心投入其中，根本顧不得其他。
“說什麽慢慢等待機會，我現在再沒那個耐心了！”她心裏暗暗想道，“還是速戰速決，直接揭開他們虛偽的麵紗才夠痛快！”
這個念頭才剛剛出現，就像荒野的野草，愈發強烈，顧小小那雙如同瓷器般潔白細膩的小手在鍵盤上飛速舞動起來。
每一次敲擊都精準而有力，指尖與按鍵碰撞所發出的清脆聲響交織成一曲激昂的樂章。
其速度快到令人咋舌，若是有旁人在此望去，幾乎隻能隱約捕捉到一抹模糊的殘影在空中跳躍。
顧小小就莫名覺得心底的怒氣，竟然漸漸如潮水褪去。
不多會兒，電腦的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個進度條……
顧小小沒有管手機上不時彈出來，已經整理出來的資料，也沒搭理係統提醒，“宿主，有新進展！”
“宿主，有新情況！”
“有大瓜喔，宿主，你真的不看看嗎？”
“宿主，你確定不需要歇歇嗎？”
“……”
顧小小充耳不聞，始終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係統看著不斷快速累積的信息，他也麻了，這個宿主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是要一鼓作氣搞把大的嗎？？？
顧小小那雙燦若星辰的桃花眸微微凝起，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般明亮動人。
此刻，她心中正盤算著一個絕妙的主意：若是能夠讓這些人所接收到的敏感信息，自動傳送到她這邊來該有多好啊......
想到此處，顧小小的手速逐漸變得緩慢起來，眼睛漸漸失去焦距，仿佛思緒已經飄向了遠方。
“嘿嘿嘿，對啊，這個辦法太棒啦，這樣一來可就省得我們家可愛的小統統那麽辛苦了呢......”
顧小小情不自禁笑出聲來，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銀鈴一般動聽。
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似的，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
“哎呀，我怎麽現在才想到呢！不行，我得趕緊把手裏這活兒幹完，然後好好琢磨一下剛才那個想法才行。”
說罷，顧小小深吸一口氣，重新集中精力投入到手頭的工作當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停頓了幾分鍾，顧小小的小手又一次在鍵盤上歡快地飛舞起來。
那靈活的手指猶如精靈在琴鍵上跳躍，敲擊出一串串美妙而神秘的音符。沒過多久，顧小小便成功地做出了心怡的小程序，直接植入顧建國等人的手機裏麵。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操作成功提示，顧小小臉上的陰霾瞬間消失，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哈哈，終於搞定啦！這下看你們還能有什麽秘密瞞著本小姐！”
“嗯，先試試看，若是效果不錯的話，給顧家那些人也弄上。”
俗話說，雨露要均沾嘛，哪能偏心，顧此失彼呢，對吧？
顧小小還是有些擔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京都顧家那樣的老牌世家，不可能沒有底蘊。
萬一自己貿然行事，暴露了，那些人第一個想到的，絕對不會是自己……
算了，小心無大錯，絕對不能因此連累到顧宴麟他們。
係統說得沒錯，都過去二十四年了，她也算是苦盡甘來，沒必要非的要爭取這一時半會兒，來日方長嘛。
顧小小拍了拍小手，站起來活動活動僵硬酸麻的手指和身體，喝了一杯果茶，吃了幾塊香橙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