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駒過隙，一晃就進入了12月。
這京都的風，比起海城寒風刺骨得如同無數把銳利的刀子，無孔不入，無縫也能鑽，刺骨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枯枝敗葉在風中翩翩起舞，仿佛在訴說著冬日的蕭瑟與落寞。
還三天兩頭，時不時就飄起一陣陣雪花。刺骨的風裹挾著雪花，使勁兒拍打著一切阻擋他們前進的障礙物。
唿唿唿——
枝條胡亂搖晃，像是瘋魔出動，不把路邊和花園裏的樹木仿佛連根拔起就誓不罷休一般。
顧小小一行人剛從電梯出來，都忍不住攏了攏厚厚的羽絨服，“臥槽，感覺比起上午還冷呀！”
她明明戴著手套，可是，冷風還是像冰刺一般犀利地從四麵八方紮在手上。
顧小小的輪椅速度加快，停在打開的車門邊，她單手撐著座椅，不用人扶著，直接就將屁股挪到了後排座椅上。
車門關上，顧小小才覺得人又活過來了，脫下手套，搓了搓手低聲嘟囔：
“嘿，這北方的冬天，屋內屋外真是冰雪兩重天呀！”
17歲之前，顧小小在南城長大，冬天雖然也很冷，可是，一整個冬天，能把地麵，房屋都蓋上雪白的絨毯那種雪，最多也就一兩場。
最多的也就是雨夾雪，或者是飄一陣子，就轉晴朗。
即使是刮風，也從沒見過這種能把大樹撼動的風。
街上幾乎很少行人，即使穿著衣裳，也感覺直刺骨髓，讓人不由自主地打顫。
顧小小雙眼盯著窗外，除了路上，雪花如天降鵝毛，又若舞者般在空中飄舞，給大地和房屋，都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地毯。
“唉……”
顧小小歎了口氣，那語氣無比遺憾。
“小統統，你說，我這好不容易在京都過第一個冬天，若是我已經痊愈，就能出去堆雪人，打雪仗了……”
“嗬嗬嗬，宿主，你在想啥美事兒呢？自己現在什麽狀況，自己不知道？”
係統翻了個白眼兒，這個宿主，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沒點兒自覺性。
“嘿嘿嘿，我就是想想嘛。”
“最近，很多工地都停工了，據說京都解凍至少要明年三四月份去了。”
顧小小也很惆悵，之前是她考慮不周，忘記了京都這破天氣。
她之前還一直想著，今年離過年，至少還有一個多月，野人俱樂部那片爛尾樓，最低還能幹一個來月……
可是，這會兒看著窗外，街頭巷尾到處堆滿了厚厚的積雪，整座城市都像是披上了一層白色袍子。
車輪在雪地上軋出一道道或白，或灰黑色，深深的痕跡……
就是穿著羽絨服，在大街上走路都沒幾個人願意，更別說是人在戶外幹活了，幾乎都成速凍餃子了。
唉，失策失策啊！
耽擱了工期，就是錢呀！
“宿主，你現在是病人，是傷患，裝，你也得裝得像一點嘛。”係統無語，這個宿主最近有點兒放飛自我了，也不怕引人懷疑。
“小統統，你說，等到來年春暖花開時，我就恢複到能拄著拐杖走路，怎麽樣？”
顧小小眯了眯眼，這樣一直坐在輪椅上，雖然有全方位加熱係統，不但不冷，反而還挺舒服，可是，她感覺屁股都坐扁了，以後穿褲子就不好看了。
“過兩天，等顧彥辰和祁老給你會診之後再定吧……”
係統一邊整理資料，一邊和顧小小交流，突然一陣驚唿：
“哈哈哈，宿主，你這個大哥，真夠狠的……”
“顧宴麟給你的那個叫做anny的女人也很牛逼，不到一個月時間，不僅將祁家製藥廠給盤活了，還幹了好大一件事！”
顧小小難得見到係統這麽喜形於色的時候，不禁收起傷春悲秋，好奇地接話：
“祁老爺子還是不同意處置那個大師兄，太優柔寡斷了。”
“之前不是還損失過好幾次嗎？”
顧小小對於祁老真是無語，也許是當醫生的緣故吧，太過善良了。
“宿主宿主，嘿，這迴那位大師兄反倒成了顧宴麟他的情報站，時不時就被顧宴麟他們坑一迴，嘿嘿嘿……”
係統笑得猥瑣，顧小小假裝閉目養神，實際在看係統推薦給她的資料和視頻——
“沃趣，這位大師兄和王偉在一起，即使是和劉欣悅在一起，我也能理解，可是，怎麽柳嫣然也在？”
咋一看到在金樽俱樂部，五樓豪華包間裏，圍坐在一起喝酒的這群人，顧小小非常震驚——
這些人怎麽都紮堆聚到一起去了？
“坐在主位上的這位就是魯偉民？？！”
以為自己認錯了，還特意掃一掃，確認無疑，顧小小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豪華包廂裏麵，魯偉民坐在主位上，端起酒杯，在隨意地輕輕晃動，“你們的任務的完成得怎麽樣了？”
“偉哥，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許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劉欣悅靠在王偉懷裏，一想到自己卡裏，微信和支付寶裏的餘額，她就有些懊惱——
又快花光了！
下一個提款機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劉欣悅不著痕跡地垂目，擋住眼底的鄙夷，這個王偉，都追到京都來了，還是個窮光蛋。
還大言不慚要養她，最近還不是窮得叮當響，她看上了一套珠寶才四百多萬，他都拿不出來，還好意思說真愛？？？
柳嫣然依偎在魯偉民懷裏，主動獻吻……
“小統統，你說，顧宴炆知道不？”
顧小小看得辣眼睛，直接點了快進，心裏暗暗思忖，這個可以發給顧宴炆，刺激刺激那個冤大頭。
顧小小指著突然被推開的包廂大門方向，那個嬌滴滴依偎在一個中年男人懷裏的長發女人，問小統統，又像是在問自己：
“不是，這個女人是魯萌萌吧？”
“嘿，她不是顧明禮的小三兒嗎？”
顧小小感覺自己僅有不多的愛情觀，來京都後，都被消磨殆盡了。
算了，為了不頭頂青青大草原抓羊，還是別考慮愛情這玩意兒了，耗錢，還廢人，搞不好就是全家。
“我記得顧明禮還給了她縱橫10%的股份，她兒子魯偉民也有10%，加起來都比顧宴炆多了一倍。”
“加上魯偉民這段時間收的散股，最低22%是穩當的……嘖嘖嘖，顧宴炆不行啊，這麽久了，還任由對手逍遙發展呢。”
顧小小看得直犯惡心，係統倒是波瀾不驚，“對呀對呀。”
“宿主，你沒看顧明禮醒了嗎？顧宴炆最近要和這三方鬥，勢單力薄，幹不過呀。”
“真的假的？”
顧小小突然瞪大眼睛，坐直身子，差點直接喊出聲音來，“那這又是怎麽迴事？”
“搞了半天，顧明禮也是一條魚？這個家夥到底是誰？”
顧小小實在是忍不住想大笑三聲，顧宴炆一家子不好過，她就開心了。
她想不明白，這事情怎麽發展得越來越離譜了。
見到畫麵裏突然出現陌生男人，顧小小就習慣性地暫停，然後，拿起手機對著那人就掃一掃……
“小統統，你說，若是顧明禮知道了，會不會再次中風？”
顧小小惡劣地笑笑，“你說，是發給顧宴炆，能不能再換迴來剩下的股份？”
顧小小在腦子裏盤算著可能性……
算了算了，還是發給大聰明，看顧宴麟要如何利用吧。
隨手轉發出去，給顧宴麟留言：“大哥，給你看個非常有意思的好東西……”
顧小小繼續看戲吃瓜，暗戳戳靜觀其變。
翻看著掃出來的結果，她也沒想到，“哇塞，這個男的就是hl集團的副總裁？”
“這樣子，也太有點兒饑不擇食了吧？”
“他來幹嘛？”
“宿主，咱們又不是偵探，主打吃瓜，別太較真。”係統歪理邪說，“較真，你就輸了。”
後麵的顧小小實在懶得看，直接打包發給顧宴麟，反正他手裏人多，還是讓他去玩兒吧，自己改還是當鹹魚躺平就好了。
車隊駛進別墅區，鵝毛般大雪漫天飛舞，像柳絮一樣柔柔，如煙雲輕盈，紛紛揚揚地從彤雲密布天空中向下飄灑。
道路兩邊，噴泉、假山、樹木、房屋…………無一不掩藏在銀裝素裹裏，仿若一幅意境深遠的水墨山水畫。
車直接開進車庫，顧小小下車，瑟縮了好幾下，坐上輪椅直奔電梯間去。
這鬼天氣，確實不適合出門，沒事還是呆在家裏，享受暖氣，吃吃喝喝鹹魚躺吧。
顧小小直接上了二樓，迴了她的房間。
關上房門，顧小小從輪椅上站起來，換上粉色毛毛居家鞋，一邊脫衣服，嘴裏還在嘀嘀咕咕：
“哈哈哈，還是家裏舒服！”
顧小小剛剛脫下厚厚的外套，就聽到房間裏傳來顧小美奶萌奶萌的聲音：
“小仙女，小美給你送點心來嘍喔！”
“進來！”
房門自動打開，機器人顧小美進來後，關上房門，直接到了顧小小跟前，敞開肚皮，裏麵是——
剛削好切成大小均勻的小塊蛇果，還有一罐銀耳雪梨羹，還有幾碟子稻香村的中式點心……
顧小小從裏麵取出來，放在茶幾上，把雪梨銀耳羹放在加熱盤上溫著。
“謝謝小美！”
顧小美自動退到角落裏待著，顧小小在她的橙色愛馬仕沙發上坐下，吃著水果，聽著音樂……
唿唿唿——
一陣狂風肆虐，顧小小都感覺到窗戶的玻璃在顫栗哆嗦，仿佛下一刻，狂風就要衝破玻璃和牆壁的阻礙，將窩在溫暖如春的房間裏麵鹹魚躺的顧小小卷出去，速凍成冰雕。
顧小小穿著毛絨絨的家具鞋，雙腳鞋都沒脫，直接搭在腳凳上，吃完了水果，又撚起一塊精美的荷花酥，塞進嘴裏，酥香爽脆，唇齒留香……
吃飽喝足，顧小小似乎感受不到危險，起身踱步站在窗前，身上穿著佩奇圖案的荷葉邊連衣裙無風自動。
窗外，雪花如柳絮般輕盈地飄落，給花園裏鋪上了一層潔白的絨毯。
……
接下來幾天，顧小小大多都是縮在家裏，足不出戶，吃吃喝喝……
要麽去網上溜溜，要麽給顧宴麟他們找點兒事做。
此刻，顧小小單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這幾家子還是非常有必要好好查查。
係統像是知道顧小小下一步想做什麽，將一份通訊錄直接發到她的手機上。
顧小小詫異地看著，向下劃拉，上麵赫然就有顧晏麟和顧彥舒曾經給她介紹的那些名字。
顧小小如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小臉兒上，揚起一抹急不可察的淡笑：
“哈哈哈，小統統，你可真是太貼心了，謝謝昂！”
“宿主，加油喔，你的任務完成進度還不到20%，還有得努力喔。”係統恰如其分地cue顧小小。
顧小小也想起，她還有一次係統升級的獎勵和抽獎，要等到自己查清楚，南城顧家收養她的真相後，才會發放。
這些天，她進入過南城福利院的係統——
當年的收養記錄上，隻有南城顧家小女兒失蹤，老太太思念成疾，為了緩解老人的相思之苦和病情，才去收養的顧小小。
她安排去南城的私家偵探，目前，還沒有收到任何有意義的消息。
顧小小有些煩躁地摳了摳腦袋，律所那邊也還沒有更多的進展。
一陣中二又的歌聲在房間裏響起，顧小小轉身，從桌上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私家偵探打來的電話。
顧小小眼裏閃過一絲驚喜，這迴是終於有準確的消息了嗎？
顧小小迫不及待地接通，那邊就傳來：
“大小姐，您讓我們的查的東西，有眉目了，我們找到了當年的老院長，許以重金，他開口了……”
“哦，如何？”
顧小小秀氣的黛眉微微皺起，老院長？
在顧小小的記憶裏，那是一個很慈祥的小老太太，對誰都很和善，像是從來不知道發脾氣，沒有怒氣值一樣。
孤兒院的孩子們都親切地叫她牛媽媽。
其實，孤兒院裏的工作人員，脾氣都挺好的，除了看門的楊大爺外，總是板著一張臉，左邊臉上還有一道很長的疤痕。
這京都的風，比起海城寒風刺骨得如同無數把銳利的刀子，無孔不入，無縫也能鑽，刺骨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枯枝敗葉在風中翩翩起舞，仿佛在訴說著冬日的蕭瑟與落寞。
還三天兩頭，時不時就飄起一陣陣雪花。刺骨的風裹挾著雪花，使勁兒拍打著一切阻擋他們前進的障礙物。
唿唿唿——
枝條胡亂搖晃，像是瘋魔出動，不把路邊和花園裏的樹木仿佛連根拔起就誓不罷休一般。
顧小小一行人剛從電梯出來，都忍不住攏了攏厚厚的羽絨服，“臥槽，感覺比起上午還冷呀！”
她明明戴著手套，可是，冷風還是像冰刺一般犀利地從四麵八方紮在手上。
顧小小的輪椅速度加快，停在打開的車門邊，她單手撐著座椅，不用人扶著，直接就將屁股挪到了後排座椅上。
車門關上，顧小小才覺得人又活過來了，脫下手套，搓了搓手低聲嘟囔：
“嘿，這北方的冬天，屋內屋外真是冰雪兩重天呀！”
17歲之前，顧小小在南城長大，冬天雖然也很冷，可是，一整個冬天，能把地麵，房屋都蓋上雪白的絨毯那種雪，最多也就一兩場。
最多的也就是雨夾雪，或者是飄一陣子，就轉晴朗。
即使是刮風，也從沒見過這種能把大樹撼動的風。
街上幾乎很少行人，即使穿著衣裳，也感覺直刺骨髓，讓人不由自主地打顫。
顧小小雙眼盯著窗外，除了路上，雪花如天降鵝毛，又若舞者般在空中飄舞，給大地和房屋，都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地毯。
“唉……”
顧小小歎了口氣，那語氣無比遺憾。
“小統統，你說，我這好不容易在京都過第一個冬天，若是我已經痊愈，就能出去堆雪人，打雪仗了……”
“嗬嗬嗬，宿主，你在想啥美事兒呢？自己現在什麽狀況，自己不知道？”
係統翻了個白眼兒，這個宿主，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沒點兒自覺性。
“嘿嘿嘿，我就是想想嘛。”
“最近，很多工地都停工了，據說京都解凍至少要明年三四月份去了。”
顧小小也很惆悵，之前是她考慮不周，忘記了京都這破天氣。
她之前還一直想著，今年離過年，至少還有一個多月，野人俱樂部那片爛尾樓，最低還能幹一個來月……
可是，這會兒看著窗外，街頭巷尾到處堆滿了厚厚的積雪，整座城市都像是披上了一層白色袍子。
車輪在雪地上軋出一道道或白，或灰黑色，深深的痕跡……
就是穿著羽絨服，在大街上走路都沒幾個人願意，更別說是人在戶外幹活了，幾乎都成速凍餃子了。
唉，失策失策啊！
耽擱了工期，就是錢呀！
“宿主，你現在是病人，是傷患，裝，你也得裝得像一點嘛。”係統無語，這個宿主最近有點兒放飛自我了，也不怕引人懷疑。
“小統統，你說，等到來年春暖花開時，我就恢複到能拄著拐杖走路，怎麽樣？”
顧小小眯了眯眼，這樣一直坐在輪椅上，雖然有全方位加熱係統，不但不冷，反而還挺舒服，可是，她感覺屁股都坐扁了，以後穿褲子就不好看了。
“過兩天，等顧彥辰和祁老給你會診之後再定吧……”
係統一邊整理資料，一邊和顧小小交流，突然一陣驚唿：
“哈哈哈，宿主，你這個大哥，真夠狠的……”
“顧宴麟給你的那個叫做anny的女人也很牛逼，不到一個月時間，不僅將祁家製藥廠給盤活了，還幹了好大一件事！”
顧小小難得見到係統這麽喜形於色的時候，不禁收起傷春悲秋，好奇地接話：
“祁老爺子還是不同意處置那個大師兄，太優柔寡斷了。”
“之前不是還損失過好幾次嗎？”
顧小小對於祁老真是無語，也許是當醫生的緣故吧，太過善良了。
“宿主宿主，嘿，這迴那位大師兄反倒成了顧宴麟他的情報站，時不時就被顧宴麟他們坑一迴，嘿嘿嘿……”
係統笑得猥瑣，顧小小假裝閉目養神，實際在看係統推薦給她的資料和視頻——
“沃趣，這位大師兄和王偉在一起，即使是和劉欣悅在一起，我也能理解，可是，怎麽柳嫣然也在？”
咋一看到在金樽俱樂部，五樓豪華包間裏，圍坐在一起喝酒的這群人，顧小小非常震驚——
這些人怎麽都紮堆聚到一起去了？
“坐在主位上的這位就是魯偉民？？！”
以為自己認錯了，還特意掃一掃，確認無疑，顧小小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豪華包廂裏麵，魯偉民坐在主位上，端起酒杯，在隨意地輕輕晃動，“你們的任務的完成得怎麽樣了？”
“偉哥，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許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劉欣悅靠在王偉懷裏，一想到自己卡裏，微信和支付寶裏的餘額，她就有些懊惱——
又快花光了！
下一個提款機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劉欣悅不著痕跡地垂目，擋住眼底的鄙夷，這個王偉，都追到京都來了，還是個窮光蛋。
還大言不慚要養她，最近還不是窮得叮當響，她看上了一套珠寶才四百多萬，他都拿不出來，還好意思說真愛？？？
柳嫣然依偎在魯偉民懷裏，主動獻吻……
“小統統，你說，顧宴炆知道不？”
顧小小看得辣眼睛，直接點了快進，心裏暗暗思忖，這個可以發給顧宴炆，刺激刺激那個冤大頭。
顧小小指著突然被推開的包廂大門方向，那個嬌滴滴依偎在一個中年男人懷裏的長發女人，問小統統，又像是在問自己：
“不是，這個女人是魯萌萌吧？”
“嘿，她不是顧明禮的小三兒嗎？”
顧小小感覺自己僅有不多的愛情觀，來京都後，都被消磨殆盡了。
算了，為了不頭頂青青大草原抓羊，還是別考慮愛情這玩意兒了，耗錢，還廢人，搞不好就是全家。
“我記得顧明禮還給了她縱橫10%的股份，她兒子魯偉民也有10%，加起來都比顧宴炆多了一倍。”
“加上魯偉民這段時間收的散股，最低22%是穩當的……嘖嘖嘖，顧宴炆不行啊，這麽久了，還任由對手逍遙發展呢。”
顧小小看得直犯惡心，係統倒是波瀾不驚，“對呀對呀。”
“宿主，你沒看顧明禮醒了嗎？顧宴炆最近要和這三方鬥，勢單力薄，幹不過呀。”
“真的假的？”
顧小小突然瞪大眼睛，坐直身子，差點直接喊出聲音來，“那這又是怎麽迴事？”
“搞了半天，顧明禮也是一條魚？這個家夥到底是誰？”
顧小小實在是忍不住想大笑三聲，顧宴炆一家子不好過，她就開心了。
她想不明白，這事情怎麽發展得越來越離譜了。
見到畫麵裏突然出現陌生男人，顧小小就習慣性地暫停，然後，拿起手機對著那人就掃一掃……
“小統統，你說，若是顧明禮知道了，會不會再次中風？”
顧小小惡劣地笑笑，“你說，是發給顧宴炆，能不能再換迴來剩下的股份？”
顧小小在腦子裏盤算著可能性……
算了算了，還是發給大聰明，看顧宴麟要如何利用吧。
隨手轉發出去，給顧宴麟留言：“大哥，給你看個非常有意思的好東西……”
顧小小繼續看戲吃瓜，暗戳戳靜觀其變。
翻看著掃出來的結果，她也沒想到，“哇塞，這個男的就是hl集團的副總裁？”
“這樣子，也太有點兒饑不擇食了吧？”
“他來幹嘛？”
“宿主，咱們又不是偵探，主打吃瓜，別太較真。”係統歪理邪說，“較真，你就輸了。”
後麵的顧小小實在懶得看，直接打包發給顧宴麟，反正他手裏人多，還是讓他去玩兒吧，自己改還是當鹹魚躺平就好了。
車隊駛進別墅區，鵝毛般大雪漫天飛舞，像柳絮一樣柔柔，如煙雲輕盈，紛紛揚揚地從彤雲密布天空中向下飄灑。
道路兩邊，噴泉、假山、樹木、房屋…………無一不掩藏在銀裝素裹裏，仿若一幅意境深遠的水墨山水畫。
車直接開進車庫，顧小小下車，瑟縮了好幾下，坐上輪椅直奔電梯間去。
這鬼天氣，確實不適合出門，沒事還是呆在家裏，享受暖氣，吃吃喝喝鹹魚躺吧。
顧小小直接上了二樓，迴了她的房間。
關上房門，顧小小從輪椅上站起來，換上粉色毛毛居家鞋，一邊脫衣服，嘴裏還在嘀嘀咕咕：
“哈哈哈，還是家裏舒服！”
顧小小剛剛脫下厚厚的外套，就聽到房間裏傳來顧小美奶萌奶萌的聲音：
“小仙女，小美給你送點心來嘍喔！”
“進來！”
房門自動打開，機器人顧小美進來後，關上房門，直接到了顧小小跟前，敞開肚皮，裏麵是——
剛削好切成大小均勻的小塊蛇果，還有一罐銀耳雪梨羹，還有幾碟子稻香村的中式點心……
顧小小從裏麵取出來，放在茶幾上，把雪梨銀耳羹放在加熱盤上溫著。
“謝謝小美！”
顧小美自動退到角落裏待著，顧小小在她的橙色愛馬仕沙發上坐下，吃著水果，聽著音樂……
唿唿唿——
一陣狂風肆虐，顧小小都感覺到窗戶的玻璃在顫栗哆嗦，仿佛下一刻，狂風就要衝破玻璃和牆壁的阻礙，將窩在溫暖如春的房間裏麵鹹魚躺的顧小小卷出去，速凍成冰雕。
顧小小穿著毛絨絨的家具鞋，雙腳鞋都沒脫，直接搭在腳凳上，吃完了水果，又撚起一塊精美的荷花酥，塞進嘴裏，酥香爽脆，唇齒留香……
吃飽喝足，顧小小似乎感受不到危險，起身踱步站在窗前，身上穿著佩奇圖案的荷葉邊連衣裙無風自動。
窗外，雪花如柳絮般輕盈地飄落，給花園裏鋪上了一層潔白的絨毯。
……
接下來幾天，顧小小大多都是縮在家裏，足不出戶，吃吃喝喝……
要麽去網上溜溜，要麽給顧宴麟他們找點兒事做。
此刻，顧小小單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這幾家子還是非常有必要好好查查。
係統像是知道顧小小下一步想做什麽，將一份通訊錄直接發到她的手機上。
顧小小詫異地看著，向下劃拉，上麵赫然就有顧晏麟和顧彥舒曾經給她介紹的那些名字。
顧小小如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小臉兒上，揚起一抹急不可察的淡笑：
“哈哈哈，小統統，你可真是太貼心了，謝謝昂！”
“宿主，加油喔，你的任務完成進度還不到20%，還有得努力喔。”係統恰如其分地cue顧小小。
顧小小也想起，她還有一次係統升級的獎勵和抽獎，要等到自己查清楚，南城顧家收養她的真相後，才會發放。
這些天，她進入過南城福利院的係統——
當年的收養記錄上，隻有南城顧家小女兒失蹤，老太太思念成疾，為了緩解老人的相思之苦和病情，才去收養的顧小小。
她安排去南城的私家偵探，目前，還沒有收到任何有意義的消息。
顧小小有些煩躁地摳了摳腦袋，律所那邊也還沒有更多的進展。
一陣中二又的歌聲在房間裏響起，顧小小轉身，從桌上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私家偵探打來的電話。
顧小小眼裏閃過一絲驚喜，這迴是終於有準確的消息了嗎？
顧小小迫不及待地接通，那邊就傳來：
“大小姐，您讓我們的查的東西，有眉目了，我們找到了當年的老院長，許以重金，他開口了……”
“哦，如何？”
顧小小秀氣的黛眉微微皺起，老院長？
在顧小小的記憶裏，那是一個很慈祥的小老太太，對誰都很和善，像是從來不知道發脾氣，沒有怒氣值一樣。
孤兒院的孩子們都親切地叫她牛媽媽。
其實，孤兒院裏的工作人員，脾氣都挺好的，除了看門的楊大爺外，總是板著一張臉，左邊臉上還有一道很長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