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那不是張角創立的麽?張角真人,那曾經是叱吒風雲的道教先輩,他創立的太平道,實事上開了道教門派的先河,傳說他因得到道士於吉所傳《太平清領書》創太平道,自稱大賢良師,以陰陽五行、符籙咒語為根本教法,信中黃太一為至尊天神,手持九節權杖,解救百姓,有神異之能。難道張遠遊是張角的後人?


    據說張角是巨鹿人,離河東郡倒是不遠,他們是一脈倒是可能。不過顯然,張沐也並不知此事,聽完也看著他的父親發愣,不知道他的父親要找什麽。


    柳楷看樣知道張遠遊的目的,說道:“遠遊道兄,你確信當年‘天公將軍’的九節法杖現世了麽?”九節法杖是當年天公將軍張角的法杖,據說有神異的力量,可以通神通鬼,法力無邊。但是聽說也有反噬的弱點,消耗使用者的精神,張角就是因為總使用法杖為人治病,以及屢次窺探天機,所以他突然抱病而亡,那柄神異的權杖也不知流落到何處。


    張遠遊道:“江湖上已經有傳聞了,你們有所不知,這個法杖雖然法力無邊,但是會給擁有者帶來權利以及其它的欲望,最後不但能吞噬自我,甚至能給天地結界造成巨大的損失,當年我祖先正是發現了法杖要毀滅天地的詭異征兆,最後的關頭用自身的修為和生命,封印了法杖的能量,並且留下遺言以後不準後代使用此杖。如今此杖問世,我怕又引起江湖動蕩,所以及早尋訪,避免落入心懷鬼胎之人的手中。我在函穀關查訪多日並無線索,所以正好過河看看。”大夥一聽,原來這其中還有如此的故事,不禁都搖頭歎息。


    柳楷道:“早上我聽衛凡說,河北運城鹽湖有個土廟,近日突然出現異常,他要去查探一番,甚至還需要符咒來輔助,看樣子動靜不小,你去了正好可以幫助他。”


    張遠遊道:“是嗎?那好,我就陪幾個同學走一遭,順便幫幫衛凡。”


    好!大夥聽了皆大歡喜。什麽時候去呢?因為冬季河水水位不高,因此通往運城可以直接走函穀關北側的渡口,而從關門出發到直線距離鹽湖大約幾十裏地,如果沒有黃河坐船的話大約一個多時辰就到,可是他們人多車多,渡河相對緩慢,加在一起就要二三個時辰,現在已經過午,立刻出發天黑之前也不能到達,因此眾人商議,留在客棧住宿一晚,明日出發。


    寇俊和毛鴻賓一想也好,因為鹽池的不少官員都住在關裏,下午的時間正好可以在此地走訪,間接了解一下過去的情況,於是他倆便選個上房迴屋準備。


    鄭顏幾個師兄弟也定個不錯的房間休息,幾位和尚決定到城內的寺院掛單,相約明日關門集合便離開。蕭月和鄭冰被柳楷安排一個房間,孫雲則被張遠遊約去和他住一個房間。


    下午沒事兒,孫雲和小月、鄭冰一起去觀光雄關的風景,然後到城內的各處古籍寺院瞻仰順便欣賞市集。函穀關比較小,所謂市集就是最中心的街口,因為這裏幹旱,關內一個最大的水井在此,久而久之便形成集市。這裏的集市除了一些本地特色的生活必需品之外,因為有西域胡人往來,所以有許多清真古教異域風情的物件很吸引人。同時住戶或寺院中有些西域人參雜,伶仃一看,以為是在異域,使得三人一邊走一邊覺得新奇。


    他們從主街口集市走過之後沒過幾個街路,忽然看見寇俊和毛鴻賓從一個裏弄裏出來,倆人一邊說著什麽,一邊眉飛色舞,看樣有什麽收獲。孫雲不想打攪,不過離著胡同口很近了,已不好躲開。雙方打個照麵,孫雲一揖道:“寇大人,毛大俠,你們正在查訪辦案嗎?”


    寇俊笑道:“嗬嗬,沒什麽,這裏有許多鹽池官員以及商販的住戶,我隨便尋訪尋訪,以便早點了解情況,好開展工作。你們在幹什麽?”


    小月道:“我們隨便溜達呢,看看風景和古跡什麽的,二位叔叔你們忙,我們不打擾了。”


    寇俊和毛鴻賓微笑點點頭,與他們插肩而過,鄭冰因為找他舅舅就是告訴寇俊上任的事情,所以心裏有鬼,低頭悄悄走過。孫雲和小月不知道鄭冰的心思,隻當她害羞,所以也沒理會兒,幾個人繼續在不多的幾個街路轉悠。


    正走著,從一處低矮破舊的院落裏行色匆匆的走出一個白衣男子,後腰別著一個略微彎曲的條形器物,用白布抱著,一尺多長不到兩尺,很像士兵們佩戴的彎刀,隻是尺寸略短。此人看麵目有點西域的特征,皮膚略白,滿臉胡子,眼睛深陷,鼻梁挺拔,至少也是個混血。隻見這個人一出來,先是看著孫雲他們的後邊遠處,嘴角浮現笑意,繼而發現孫雲他們走近,趕忙整了整衣襟,關好門,然後繞過圍牆向後邊揚長而去。


    鄭冰因為還在迴想著剛才和寇俊見麵,因此並沒理會,隨意看一眼依舊低頭往前走。小月挽著她迴頭看看那個胡人,覺得很奇怪,跟著鄭冰從院門前走過。孫雲陪在他們的身邊,也走了過去,不過他突然停住,然後退了幾步,扭頭透過破門看著院子裏的情形。


    院子裏很破,一些農具和其它工具,隨意堆放在門邊和角落,正房隻是低矮的土坯房,沒有廂房,代替的是工具和存儲棚子,房門對著院門是一些碎石,兩邊空地看著有壟,夏天的時候看樣能種點什麽。正房的旁邊是耳房,有半截房子高,上麵蓋著破棉被的東西,隻露一個小門,裏邊應該是養的雞狗一類的東西,不過此刻沒有動靜,也許都在沉睡。


    小月迴頭見落下孫雲很遠,忙喊道:“大雲,你在看什麽呢?一會兒主人返迴來多不好。”孫雲道:“你說剛才的那個人是這屋的主人麽?”小月聽了一愣,一邊和和鄭冰往迴走,一邊問:“有什麽不對麽?”


    鄭冰這會兒迴過神兒,說道:“是不對,那人的衣服是白色的,而這裏的居民多數是土色的,再說這個院子很破舊,而那人的腐蝕很整齊,是有些不搭配。”小月道:“不錯,有些道理。還有那個人出門不上鎖,會不會是個賊?”鄭冰道:“如果是賊,怎麽會偷這麽窮的人家?而且出門好像什麽都沒帶!”小月道:“也許他看中了什麽古董一類的東西呢,這一代多有秦漢之前甚至東周的文物,古墓挖掘也很盛行,說不定這家就又是值錢的東西。對了,那個人後腰帶個東西,用黑布蒙著,那個東西也許就是贓物。我們應該去報官。”鄭冰道:“可是,我們什麽證據都沒有,怎麽報官?”小月說:“實在不行我們進屋看看,也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在,讓他找找丟了什麽。”鄭冰道:“可是這個屋子要是沒有人呢?我們私自闖入是犯法的。”小月無奈道:“大雲,你是什麽想法呀?你發現的問題,你說該怎麽辦?”


    孫雲迴想一下,道:“你們注意沒,剛才那個人出門的時候,特意向我們這邊看看。”鄭冰道:“這有什麽,做賊心虛,故作鎮靜,周圍沒有別人,他們隻能看我們。”孫雲道:“我覺得他們不是看我們,而是看我們的身後。”小月扭頭看看道:“那也正常啊,我們身後是路口,是主要的街口,他怕撞見官兵什麽,所以他選擇了走後街,一看就是一個慣偷。”


    孫雲想想搖搖頭,再仔細的看著院內。倆女孩也跟著看,好在院門破舊矮小,一眼便可以看透所有物件。鄭冰道:“院子裏,破破爛爛的沒什麽可偷的,你看啥呢?”


    孫雲道:“我在看那個小耳房,是不是圈小狗什麽的?為什麽看見生人沒叫喚?”小月說:“大冬天的送迴屋子管養了吧。”孫雲說:“也許是被那個黑衣人殺死了,甚至連主人也被殺死了。”鄭冰驚道:“啊?你說的會是真的嗎?有那麽恐怖,光天化日,為了謀財真要害命呀?”


    孫雲搖頭道:“我覺得不是謀財,因為那個人後背背的不是贓物,而是兇器,很像一把鋼刀。”小月道:“不是謀財為啥害命?再說也不一定呢?我們看不見實事,無法下結論啊。”孫雲道:“我剛才說了,那個人出來的時候,一直在看什麽,看的東西,就在我們身後。”鄭冰道:“是啊,我們身後就是街口,那又怎麽樣?”


    孫雲皺著眉頭,停頓一下,繼續道:“不隻是街口,我們進街口的時候看見誰了?”小月說:“你是指寇大人和毛大俠嗎?他們和這事兒有什麽關係?”


    孫雲沒有接話,思考片刻,突然轉頭問鄭冰道:“對了,鄭冰,你來這裏找你舅舅是為什麽事情?”鄭冰被冷不丁的一問,一下子張口結舌:“我,我,我---”


    小月道:“哦,怪不得你慌裏慌張的,原來心裏有事。哎呀,有什麽不能說的,我們又不是外人,放心會替你保密的,再說,有什麽告訴大雲,大雲還能忙你忙呢。”


    鄭冰想想道:“好吧,實話告訴你倆吧,我這次來是過年的時候,我爹告我我娘,過年後寇俊大人要擔任鹽池都將,這個人很嚴酷,會對之前的鹽池工作和冤情進行調查翻案,我舅舅是鹽池的校尉,我娘怕他有什麽不軌行為,讓我過來提前告訴他一聲,沒想到我舅舅不在家,更沒想到寇大人還提前到來,所以我心裏有些緊張。”


    孫雲道:“聽說寇大人鐵麵無私,如果你舅舅真犯事一定隱瞞不住,不過也許你舅舅並沒什麽,所以你也先別亂擔心。但這可能更說明,眼前的事情和寇大人一定有關,大概寇大人發現了什麽,剛才那個人怕是殺人滅口!”小月和冰冰聽了頓時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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