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走路很急,不時的向後看,因此到了孫雲和蕭月的跟前,差點和他倆撞上。美婦趕忙歉意的笑笑,然後轉身離開,到了道邊,一招手過來一個帶傘馬車,美女上了車,隨意的迴頭看了一眼,見孫雲還在看她,緊張的一笑,扭頭離開,奔著西陽門離去。


    蕭月見孫雲又盯著美女看起來沒完,生氣的說道:“大雲,你又看什麽呢?”


    孫雲說:“小月,你發現沒?這個大姐好像是我們上午看見的被老五撞到的那個人。”


    蕭月不屑的說:“怎麽可能,上午的女子很豔麗,這個人樸素多了,也沒那麽嫵媚的化妝。”


    孫雲搖搖頭說:“不對,我覺得這倆人應該是一個人,雖然裝扮不同,神態是一樣的?”


    蕭月嬌嗔說:“你怎麽記得那麽清楚?你就是看漂亮女孩子看的仔細。”


    孫雲說:“冤枉,上午我看見她是因為先看到老五要偷她東西,不過不知為什麽沒偷成,結果是什麽也不知。後來想老五是偷東西的老手,還有點功夫,當初小儷在他麵前根本就沒有反應餘地,而今天他竟然失手,開始我還沒迴過味,剛才再次遇到,我終於想通了。”


    蕭月一愣說:“相通了?你想通什麽了?”


    孫雲說:“你剛才注意這個女子的走路了麽?是不是很急很快?”


    “很急很快?那又怎麽樣?”蕭月說了一半,突然醒悟道:“哦,我明白了,她應該腳崴了,不可能好的那麽快,說明上午她是裝的?也不對,也許是認錯人了。”小月又搖搖頭。


    孫雲說:“不會,剛才這個女子走路和上午的女子一樣,步伐輕盈,腰腿都有力,說明她一定有功夫,可惜我們功力沒有超過四重,不能感覺出來,不過看樣子至少也該到三重,因為那個老五也不是一點不會武術,能讓老五丟了醜還看不出來,一定不會很差。”


    蕭月說:“那豈不是那個老五會吃虧,或者受害麽?怎麽辦?我們管不管?”


    孫雲說:“算了,老五總做些坑害百姓的事情,即便是殺死他也是應該的,這事兒不用管。”


    蕭月笑笑說:“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姐姐漂亮,便純心向著她呀?”


    孫雲說:“你看你,總是歪曲我。”孫雲最怕小月不講理,尤其假戲真唱的時候。


    小月得意的說:“是嗎?我是提醒你,省得你犯錯誤。走吧,我們快去取帽子吧。”說完倆人,手拉手進了裏門,往大市裏走去。


    到了大市裏口,行不多遠先是幾個闊氣的客棧,離客棧再不遠就是楊家飯莊。倆人走到一個客棧的時候,忽然看見客棧的門口圍了好多人,倆人正想繞過去,忽然看見王先和王紅迎著他倆過來,王先拿著孫雲的帽子說:“大雲,你是不是迴來取帽子來了?”


    孫雲接過帽子說:“是啊,你們怎麽也迴來了?”


    王先說:“哦,剛才王紅發現,也有東西落在飯莊了,我們就過來取,我過去後,楊叔說還撿到一個帽子,我一看原來是你的,所以我就一起拿迴來了。”


    蕭月問:“小紅,這裏怎麽了,人咋這麽多?”


    王紅說:“不清楚,好像有個和尚和客棧老板吵起來了,人太多我沒過去看。”


    王先說:“我看見了,那和和尚說自己不是和尚,被他們店裏的客人把頭發剪斷了,不過老板說,店裏沒有那個客人,正爭論不休呢!”


    孫雲抬頭一看果然客棧的台階上有一個大漢,一頭短發,坑坑窪窪,淩亂不堪,狗啃的一樣,正和老板對峙,他的身後一幫弟賴跟著幫腔,老板與夥計也一幫人正是口否認,兩邊各執己見不可開交,他們的中間有幾個官差正詫異的聽他們講話。


    孫雲離得遠,亂哄哄的一片,聽不清他們說的什麽,不過他看那個半光半短頭發的同夥,孫雲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時短頭大漢偶爾一迴頭,孫雲一下認出來,此人正是上午的老五,老五身後的人孫雲也想起來,這些人都是他的同夥。


    奇怪,老五人好好的怎麽被人剪了頭發?難道因為他偷了別人的錢被抓住了泄憤所致?那為什麽老五找到店房鬧事?難道這個客棧也參與了?


    旁邊蕭月問:“大雲,你看見什麽了?怎麽那麽專注?”


    孫雲輕輕說:“你忘了,前麵那個光頭就是上午看見的老五,不知道他的頭發怎麽沒了?”


    蕭月聽了也不覺一愣,隨後說:“活該,惡有惡報,他這樣的人手斷了也應該。”


    孫雲搖搖頭,覺得事有蹊蹺,便對蕭月說:“小月,你和王紅王先你們先去法雲寺給鄭冰妹妹看病,我在這裏看看,迴頭找你們。”


    王紅說:“大雲,你看這個幹啥呀?萍萍最喜歡你,有你在,她不會害怕,我們還是走吧。”


    孫雲說:“你們頭前先走,我隨後跑去能趕上。裏邊的那個人,我認識,我想打聽一下。”


    王紅說:“你認識他?他一看就不是好人。”


    蕭月說:“這個人叫老五,以前曾經偷過小儷的錢袋,後來被孫雲打過一迴。”


    王先說:“哦,對對,就是他,你們不提我都忘了,他身邊的就是他的無賴同夥。”


    孫雲說:“算了,你們先走,我進去看看就迴。”說著他擠進人群,王先囑咐一句,拉起有點擔心的王紅,陪著蕭月離開。


    孫雲走到裏邊,中間裁判的人孫雲也認出來,正是那個劉校尉和西城李幫主,隻聽李綁主說道:“好了,好了,你們越吵越亂,都是一家人,別傷了和氣,這不劉校尉也來了,一個一個說,讓老劉做個裁判,老五你先來。”看來幫主與商家和流氓團夥兩邊都熟悉。


    老五說:“老大,劉哥,你們給評評理。今天上午,我在金肆裏遇見一個美婦人,他被我給撞到,我好心好意扶她迴這家客棧,結果到了客房,她不知怎麽給我弄的把我熏倒,然後給我弄到胡同裏的一個角落,還把我的頭發剪成這樣。等我清醒找過來,人不見了,你們說我不找張老板要人找誰要,我的頭發總不能白白被剪掉吧。”


    這時,李幫主說:“你小子說的好聽,是不是看見那個夫人身上帶著錢,你沒安好心吧?”


    老五說:“老大,您看您,我主要是把她撞了,好心好意給他送迴旅館麽。”


    張老板說:“老五,你什麽時候來我的客棧了,我今天一天都在這裏,怎麽沒見過你?夥計們,你們看見老五了麽?”夥計們都異口同聲說沒見過。


    李幫主說:“老五,你到底來沒來?說實話。”


    老五說:“來了,當然來了,張老板我們都認識,我要沒來能訛人麽?我是從後門進來的,不是怕別人看見麽。”


    張老板說:“李會長,這,您看,我確實不知情啊。”


    劉校尉說:“那個房間看沒看,有沒有人?”


    張老板說:“不用看,那個房間住著二個外地的女子,聽口音像是西邊的,不知道是姐妹還是母女,不過看樣子挺有錢的,住著上房,衣服華貴,經常出入阜財裏和金肆裏,已經住了十多天了,今天中午才走。”


    老五說:“這我不管,你客棧裏住的人把我頭發剪了,這損失你就得賠。”


    張老板說:“這我冤枉啊,這你說是被那個女人剪發,可你又沒有證人證明是在我店裏弄的,我這這,實在是冤枉啊。會長、劉校尉,你們給評評理,我可是八竿子打不著啊。”


    李幫主問道:“老五,你別的東西少沒少?”


    老五說:“我一個窮光蛋,就身上這身衣服還算可以,沒想到今天穿上了還倒了大黴。”


    劉校尉突然說:“壞了,我知道老五招惹誰了?”


    李會長說:“誰?老五招惹誰了?”


    劉校尉有點打怵的說:“是狐媚!”


    老五的小頭頭問道:“胡啥?老大,我怎麽沒聽說有個姓胡的女人?”


    李幫主說:“笨蛋,是狐媚,劉校尉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上個休息天,也就是十月末,好像我們西城也有個人被剪了頭發,人都說是狐媚幹的,說是8年前那個狐媚又來了。”


    劉校尉說:“不錯,上周的案子,是我們西城尉其他捕快出的現場,樣子和老五的一模一樣,手法也差不多,都是不知用什麽手段被迷昏,然後頭發就被剪斷,而且也是所有東西什麽沒損失,所以老百姓才說非狐媚不可。”


    李會長冷笑說:“行啊,老五,這迴你還攤上豔遇,被狐狸給迷住了,算你小子倒黴。”


    孫雲在旁邊聽了,立刻醒悟,作案的人不用說,就是見過二次的美婦,想到這兒他拔腿分開人群就往大市外跑,穿過慈孝裏,來到禦道向西陽門的方向望去,此刻早就看不見美婦乘坐的車輛,隻有遠處幾個同學在快到法雲寺門口,孫雲隻好快速的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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