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洵聽到化兒這樣說,很不好意思,說道:“姐姐說的好是好,可是---”


    化兒見曇洵猶豫,連忙說:“可是什麽呀?難道你不相信姐姐嗎?”


    曇洵說:“不是的,我是怕太麻煩姐姐了。”


    化兒說:“那有什麽,你救了姐姐的命,姐姐還沒謝過你呢,所以為你護法就當迴謝吧。”


    曇洵說:“你不知道,我這禪定也許要很長時間,所以護法很無聊的。”


    化兒說:“沒關係呀,姐姐也可以練習吐納內功呀,這樣我也不寂寞了。”


    曇洵說:“可是,唐校尉和樊副將他們還不知道我的下落呢。”


    化兒說:“這個好辦,迴頭我讓小太監告訴他們就行,什麽也沒有比突破的事情重要,你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也許下次來靈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曇洵一看實在盛情難卻加上自己確實渴望早些突破,便點頭說:“那謝謝姐姐,我聽你的。”


    化兒說:“早該這樣,你等著,我去安排宮女太監們給我們定時送飯,還有通知你們衙尉一些事情。”說著她出了亭子走到台階邊上向上邊一招手,一些宮女和太監連忙點頭跑下來。她對著那些人說了些什麽,隻見一些太監趕忙跑上台階照辦。接著化兒又從宮女的手中取來一塊絹布,然後剩下的人也迴去,化兒獨自迴到飛橋。


    曇洵見化兒風風火火的迴來,說道:“姐姐好麻利,這麽快就安排好啦。”


    化兒說:“當然,外邊的一切我都安排完畢,現在該上島了,你閉上眼睛,我給你蒙好。”


    曇洵還是有些猶豫,說道:“姐姐,這能行嗎?我們上了船會不會很搖晃呢?”


    化兒說:“放心吧,姐姐是劃船的高手呢,每次宮中劃龍舟比賽,我都拔得頭籌。載你一個人,保證又快又穩,讓你什麽也感覺不到。”


    曇洵說:“好吧,全靠姐姐了。”說著他乖乖的閉上眼睛。化兒心花怒發笑容滿麵,利落的把曇洵眼睛蒙住,然後領著他向拱門走進去。眼看到了門邊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忽聽台階上麵有人吵嚷喊話,不過因為比較遠聽不太清,隻是似乎聽見有人喊曇洵的名字。


    曇洵不由的側頭問道:“姐姐,是不是有人喊我?”


    化兒迴頭看看,隻見台階邊緣正有幾個人往這邊快跑,正是樊元寶領著一些羽林軍。化兒趕忙拉了一把曇洵說:“沒有人,隻是流水的聲音,你因為害怕幻聽了,快走吧,上了船就好了。”說著她拉著曇洵迅速的穿過拱門,隻見一道若有若無的鏡麵從拱門中間閃現出來,隨著曇洵和化兒的進入,鏡麵如同水麵一樣彎曲變形,直到二人完全進入後才恢複平麵,繼而很快又消失不見。那隻船卻依然停留在拱門邊上,隨著湖水的蕩漾一晃一晃的。


    這時樊副將領著士兵也來到且近,幾個人上了飛橋,手扒著拱門向湖麵觀瞧,卻不見半個人影半個船隻,樊元寶不解的自言自語道:“怎麽這麽快?這會兒人哪裏去了?”


    旁邊的一個小頭目士兵說:“就是呢,樊將軍,難道他們飛了。”


    另一個士兵說:“怎麽會呢,你們看前麵的荷葉這麽高,一定是他們劃船不知道鑽到哪了。”


    頭一個士兵說:“不對,這船還在這裏,他們難道遊泳走了?”


    樊元寶說:“胡說,有船不坐,遊什麽泳。”


    第二個士兵說:“就是,肯定是這裏有二隻船,他們劃走另外一隻。將軍,我們不如劃這隻追他們,一定能追的上。”


    樊元寶說:“算了,此處有些蹊蹺,我們還是先守在這裏,等唐將軍來了再說。”


    頭一個小頭目說:“是,將軍,聽您的。後麵的,你們快去給唐將軍送信兒,請他過來。”幾個士兵答應一聲飛快的跑上台階,很快唐淵領著人來到飛橋上。


    周圍的人讓開路,唐淵已經聽人匯報,走進來對樊副將說:“怎麽迴事兒,樊元寶,你不去濯龍宮,怎麽跑到水邊,難道你真親眼看見曇洵坐船走了?”


    樊元寶說:“是啊大哥,我剛才領著弟兄們來到濯龍宮前,正看見和曇洵一起過來的幾個弟兄,一問他們說曇洵正在這個亭子裏和那個叫化兒的女官看水景,我覺得有些不對便追過來,剛到台階邊上,正看見他和那個女官上船,我就急忙喊曇洵,曇洵正要停下,不想被女官拽上船,可是等我追到跟前,他們卻不見了,而這隻船還在,你說怪不?”


    唐淵看看水裏問道:“你確定剛才這裏隻有一隻船?”


    樊元寶說:“我也覺得奇怪呢,剛才明明隻看見一隻,他們劃走了一隻,可還留下一隻。”樊元寶說著,自己都感覺糊塗了。而且他也怕唐淵罵他,抹著腦袋尷尬的笑笑。


    唐淵並沒有罵他,而是對大家一擺手,示意大夥退出去。軍兵們立刻退出飛橋,隻留下他和樊元寶兩個人。唐淵在飛橋上前後走幾個來迴,搖搖頭,又示意大家退出亭子。士兵們又退到亭子兩側的連廊,唐淵又在亭子裏來迴的轉幾圈,又反複的變換不同角度看飛橋盡頭的拱門。最後他又把兵士們從兩廊上攆走,然後他擴大角度範圍觀察拱門。


    樊元寶見唐淵一直不說話,便問:“大哥,你看出什麽門道沒呀?”


    唐淵遲疑一下,沒有完全說出實話,因為他知道說出實話,這些人也聽不懂,便隻是說:“那個化兒應該是個女妖,她借助水遁把曇洵帶跑了。”


    樊元寶說:“那怎麽辦?我們進宮去稟告石總監,若是皇上娘娘在便啟奏他們吧。”


    唐淵心中冷笑,這些人都是妖精告誰?口中卻說:“不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不能枉告。”


    樊元寶有些著急說:“等我們拿到證據,曇洵不是早就被妖怪吃了麽?”


    唐淵說:“沒關係,曇洵的武功高強,甚至不次於你我,我看妖怪暫時奈何不了他。”


    樊元寶說:“也是,曇洵是佛門武功,還有伽藍經護身,那個妖怪吃誰不好,非得抓他呢?”


    唐淵說:“元寶,你還真說對了,女妖特意把曇洵從衙尉帶來,一定是看中曇洵身上的某些東西,隻是現在線索太少,我們不得而知。”


    樊元寶說:“我記得,當時女妖和假劉雲還想把虞望帶走來著,幸虧被我給攔住。”


    唐淵說:“做的不錯,你的這個舉動一下把他們的陰謀斬斷了。”


    樊元寶說:“那是,隻要大哥一個眼神,不用說話,兄弟們就知道大哥的用意。”


    唐淵說:“好,給你們大夥記上一功。”


    樊元寶說:“功勞不功勞無所謂,不過大哥你說說,他們為什麽非要抓虞望呢?”


    唐淵說:“你問得好,說明虞望也好,曇洵也好,一定他們有和旁人不一樣的東西。”


    樊元寶說:“不一樣的東西?要說他們和我們不一樣的地方,我感覺好像是氣息不同。”


    唐淵一聽,心想這個樊元寶還真猜對了,現在至少可以猜測,虞望和曇洵一定是密境外進來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麽來的,但至少可以知道,他們不同於密境內的人,他們有三魂七魄,有神識有意識,肯定會被妖怪感知的。不過這話,也不能和樊元寶說,於是他順著問道:“哦?看來你有所發現啊,說說,怎麽個氣息不同?”


    樊元寶是密境的傀儡,當然不知道密境以及密境外進來人這些秘密,因此他說道:“你沒注意嗎?虞望和曇洵,都是三重後期的境界,可是今天他們的身體裏似乎有靈氣縈繞,我看會不會他們該突破了?劉雲也跟他們類似。”


    唐淵聽了心中不覺一動,這也應該是個線索,而這個線索一直被自己忽略。崇虛寺的原址就是濯龍園,之所以濯龍園空間密境開啟,應該有多個條件,第一,濯龍園曆史上冤魂太多,凝結成了一定的記憶能量,必須要有適當的釋放途徑,這就構成了密境開啟的基礎。第二,崇虛寺發生妖異的情況由來已久,說明這些眾多的冤魂不散,形成了很大的不安定因素,它們肯定會找機會浮現前生,希望重新選擇人生,這些構成密境開啟的動因。第三,昨晚也許是剛才,崇虛寺突然信炮求援,一定是發生了重大的事件,這個事件肯定與密境、冤魂相關聯,而引發這一係列的連鎖反應的,一定是某個特殊的行為,現在看這個行為很可能就是禪境與突破,虞望就是崇虛寺的潘彌望,曇洵參加劍士比武,是少林寺的,他們都立刻要突破,曆史上洛陽崇虛寺發生過,禪定的道士被冤魂奪魂的事情,也許今天規模的事件,就是與此事有關。隻是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會有好多人一同參與。


    如果這個想法成立,這些人來密境的任務就是突破,而自己和大雲誤入密境的任務就是幫助其他人突破成功,並順利找到出口一同迴去。不過現在多了一個麻煩,一些原本是密境外的妖怪也跟著進入密境,想在密境內對幾個劍士下毒手,吸收他們的靈力與魂識,提高妖怪的法力與境界。不過這些都是自己的推測,很難證實,於是他說道:“算了我們先不管這些,曇洵自有辦法對付妖怪,我們還是去鍛造場看看虞望和劉雲是否安全。”眾人點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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