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妖風呢?曇洵呢!?”光亮之後眾人見跑了妖王、丟了曇洵,都冒出了冷汗。


    慧育一拍腦門說:“這可壞了,曇洵是我們少林少年弟子中,最出類拔萃的佼佼者,也是我師兄僧稠掌門最得意的徒弟。如今在此丟失,我迴去可怎麽向師兄交代?”慧育說著直咧嘴,冷汗順著光光的頭頂不住的滲出,順著臉往下淌。中嶽俠趙靜通也毛了,一場鏖戰他也是熱汗直流,他一邊擦汗,一邊不知怎麽辦好,隻能看著陳寶熾。


    陳寶熾到是還冷靜,他說:“李順興,法上、潘彌望,你們繼續重新結陣不得大意,雖然此處的鬼魅,大多數被我們利用寶塔的力量給打的灰飛煙滅,不過你們謹防還有漏網的或後來的再次作亂。現在這兩層陣法都不能關閉,尤其外邊你慧育師叔的大陣中的香火不得斷滅,借此你們的功力才能傳遞過去。”幾人答應一聲,繼續分派弟子護陣。


    然後陳寶熾對趙道長和慧育說:“二位師弟,隨我到寶塔裏麵再看看。”說著他們三人再次走了進去。進去一看,裏邊的光線已經沒有那麽漆黑,中間位置幽蘭微光圍成了的光球,比剛才的還要大。球的裏麵被光線遮蓋更還是什麽也看不清。黑洞已經不再存在,吞噬的力量也好像消失不見。看到這,陳寶熾一擺手,帶著二人又出來,然後把門輕輕合上。趙靜通問:“陳師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陳寶熾沒有迴答,反問慧育:“慧育師弟,你的師侄是不是最近要突破呀?”


    慧育說:“正是,師兄怎麽看出來的?”陳寶熾道:“不是我看出來的,而是那股妖風看出來的。”什麽意思?慧育和靜通二人都沒明白。寶熾接著說:“我說的可能不太確切,但大概的意思差不多。還記得我的徒孫嚴達為什麽突然消失麽?一切都源於這個寶塔,剛才說了,這個寶塔的陣場與靜定虛空陣場形成了共振,也與幾百年前此處的濯龍園的風水陣場一致,一旦有人在此處突破入定,虛空陣場的結界封印被開啟,他的魂魄被吸引到虛空中,而剛才曇洵也是這個原因被吸進去了。”


    趙靜通說:“師兄說的有理,本來我們在內層設置的陣法,已經把寶塔的陣場給屏蔽住了,可恨那個妖王大概也看出來這個端倪,結果她不但不往外跑,反而強行的撞裂陣牆,把黑洞的能量引出來,與曇洵的小虛空結合,最後把我們的陣法給破壞掉。”


    慧育點頭道:“的確不錯,曇洵最近總要突破,沒想到在陣場的誘導下,一下進入到靜定狀態,而剛才的那個妖王,正是看到了這一點,利用陣場的相互吸引,把虛空之門拉到寶塔的外麵,借機把曇洵的身體吸到黑暗之球內,把他的魂魄吸進虛空。而河妖也借著這個機會跟著逃進虛空中。可是,如此一來嚴達和曇洵他們兩個不是很危險了麽?”


    陳寶熾說:“危險是相對的,因為今天所有進去的妖霧,都受到我們金光大陣的焚燒,道行全都受損,而嚴達和曇洵在大陣中,功力最高可達到四重,對付妖孽幻化的人形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問題還在於能不能克服自我的心魔障礙,心魔越大,妖孽的法力越大。”


    慧育說:“陳師兄,當初我們突破是時候,都是找個空山幽靜之所,也沒有遇到虛空之處,為什麽此處的寶塔會有結界,能引導修煉者進入虛空呢?”


    陳寶熾說:“我聽說你們禪宗講究禪定,又說問心悟禪,我們道家講究的修仙入靜,遁入虛空,我想應該是同一迴事,隻是不同的解釋罷了。說它是外物的就是外物,說他它是內心的也是內心的。說它是封印就是封印,說它是機緣也是機緣。”


    趙靜通說:“陳師兄,您剛才說這個寶塔與三重功力突破四重境界的磁場有關,這又為什麽呢?”陳寶熾說:“這我也迴答不上來,很難說當初建塔設結的時候為什麽如此的巧合,但我們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做個證明。”


    “什麽證明?”“很簡單,再找一個三重末期的人,如果他一直不能突破入定,可以到這裏來試一試,我想一定會被寶塔的磁場牽引得很快入定,如果沒有河妖的幹擾,和我們正常的入定效果會一樣的。”


    趙道長又問:“師兄,我的崇虛寺裏,過去好多弟子都達到三重末期,為什麽沒有因為每天守著寶塔而入定呢?”“這個我想是因為心結,當初有人在此入定的時候遭到河妖的奪魂,造成你們弟子心裏的陰影,怕在此處突破,結果都積鬱在心脈之中不得激發,把境界壓製了。”


    趙道長說:“那還麻煩了,崇虛寺的弟子們,都有這個心裏障礙,一時半會都不能突破呀!”陳寶熾說:“是啊,現在正是個好時機,寶塔的結界封印正開啟著,如果有誰正合適突破,這個機會也很難得的!當然這也是雙刃劍,弄不好也有風險。”


    這時隻聽旁邊有人說:“掌門師叔,陳師伯,慧育師叔,我三重末期好幾年了,我可以試試麽?”大家扭頭一看卻是潘彌望。“你?”趙靜通問:“彌望,你不怕有危險?”


    潘彌望說:“不怕!我想過了,嚴達師侄,曇洵師弟,比我的歲數小,他們都進去了,我有什麽可怕的,再說如果我進入虛空,還會幫助他們戰敗妖孽。現在我達到三重末期已經好多年,就是無法找到突破的辦法,今日若是機緣還請掌門師叔成全我。”趙靜通說:“彌望,難得你有這個膽量和決心。想我道家嵩嶽派已經好多年,隻有我一個人在四重以上境界,眼看著後繼無人令人憂慮,如果你今日能安全突破,今後就能繼承我們嵩嶽的衣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崇虛寺首座弟子。來你坐禪,我幫你引導入定。”趙靜通說著說著有些興奮起來。


    “謝謝師叔。”潘彌望也被感染的熱血沸騰,立刻就要在寶塔的門口閉目打坐。慧育也很高興,多一個人進去就會多一份成功的把握,他說:“多謝彌望師侄,如果你進到虛空,幫助我提醒曇洵,一定守住信念,戰勝心魔,之後就能功德圓滿。我們在外給你們護法。”


    陳寶熾說:“等等,現在虛空吞噬的力量已弱,必須要到塔內方可。法上、順興,你倆在外麵,繼續守好大陣,如果發現動靜喊我們出來。”李順興點頭,繼續護陣,陳道長繼續說:“二位師弟,彌望師侄,我們進寶塔裏麵。”說著他又把塔門輕輕的打開,幾個人點頭,跟著他走進去。


    來到塔內,陳寶熾指著地的中間說:“師侄,你就坐在此處,我和慧育師弟護法,趙師弟,你給弟子做引導吧。”幾個人點頭,潘彌望離著幽蘭的空洞不遠背對著它,臉對著門盤膝做好,開始運氣冥想。趙靜通同時運氣幫著他疏通任督二脈和其他奇經八脈。不大一會奇妙的一刻發生了,隻見彌望的身體開始泛出金光,就像扔進水中的木頭渾身冒出氣泡一樣,然後氣泡開始從身體裏浮出來,慢慢的匯聚到彌望的頭頂,然後又像沙子一樣,圍繞著他的身體飄灑下來形成了一個光暈,把彌望的身體包圍起來。


    接著更奇妙的幻覺繼續發生。隻見原來已經關閉的暗黑空洞,突然張開黑暗之口,一股無盡的虛空之力向彌望的金暈吸去,彌望身體外邊的光暈連同他的身體瞬間吞噬到幽蘭的光球之中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光球卻比原來大了好幾圈,裏邊顯得更黑,並且把室內的光線吸的更幹淨,屋子裏黑的看不見任何光亮,隻看見幽蘭的光球裏麵漆黑的空洞,視乎有烏雲翻滾著,極力還要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陳寶熾說:“趙師弟,趕快停止運功,否則你的內力會被黑洞吸掉。我們快出去。”趙靜通道:“好好好,我知道了,趕緊走。”收了功幾個人連忙從裏麵撤了出來,到了外麵還都不住的擦汗。隨著他們的離開,黑暗的光芒也漸漸退卻,隻剩下幽蘭的光球籠罩在室內中間。


    趙靜通心有餘悸的說:“好險,剛才我的內力似乎瞬間的被吸走,若不是師兄提醒,恐怕我還要白白的損失許多。”慧育說:“看來這個虛空的能量的確很大啊。”


    陳寶熾說:“不過,二位師弟,你們發現沒?我聽你們的聲音都感覺比剛才大了些,視乎黑暗吞噬的能力弱了不少。” 趙靜通說:“的確,難道是因為要關閉了麽?”


    陳寶熾說:“也有可能,是因為已經沒有可以突破的人來引起它的共鳴。你們想剛才一番折騰,不僅是我們三個弟子進去,還有不少妖魔,這一次吞噬的不少了。”


    慧育說:“世間萬物真是奇妙,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寶塔,竟會引出如此的混沌,以後是不是應該把他毀掉呢?”


    陳寶熾說:“我看不必,世間萬物,相生相克,陰陽互生,凡事有利有弊,這個寶塔在此封印了幾百年的妖氣,對周圍的安寧的確有好處,而對於修煉者而言,隻要不在這裏三級到四重突破,就不會啟動封印。以後趙師弟你們的弟子凡事到三重後期的弟子你都安排到中嶽寺,有了彌望的突破,其他弟子的心結就會解開,以後的突破就不是障礙了。”


    趙靜通說:“陳師兄言之有理,我幾下了。”慧育則喃喃的說:“可眼下幾個孩子都麵臨巨大的考驗,就看他們的修行和定力了,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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