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旬末或半旬末,以下為看著方便,簡稱周末)了,終於可以喘口氣,同學們這幾天忙的夠嗆,都想利用休息天調整,不過還得把今天堅持下來。


    孫雲有好多事要落實。上午的課間孫雲跑到藏書閣找到助教姐姐,問了一下好多同學們報名的事情。杜嬰說:“我也覺得好奇怪,怎麽突然多了這麽多同學呢?可是這裏邊有好多都是官宦子弟,我們館長也不好得罪,隻好定下來他們都以登記整理數量的方式計酬,你就負責管理他們。我估計他們都是一時心血來潮,等忙完一段就好了。還有,我看見你這幾天中午又整理了不少,再給你兩張簽到卡。”


    孫雲說:“杜先生,這些天中午,我都是坐一會兒就走,不能算簽到的。”


    杜嬰說:“沒關係,你這麽認真應該的。記住,有空就和我通報一下進展,就像今天一樣,任何事情都找我說一下。還有不是正是場合的時候,就叫我杜姐吧,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叫我先生,我也不很習慣。對了,這本書,你下午帶給董助教,他向我借的。”


    哦!孫雲一見,又讓自己傳書,感覺自己想飛鴿一樣。不過這算好事兒吧,畢竟兩個學校的助教總見麵也不好,再說也許是他們的家長可能有些不同意,所以他們不願意太公開。再說自己也別瞎猜,終於別人的拜托,不打探別人的隱私,別違反做人的底線就好。


    中午下課,孫雲對大夥說,要繞道去換一下餐卷,便直奔管理管。他怕那些管理博士們都去吃飯了,所以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好距離不算遠,沒多久便來到。他喘了口氣,敲門進了辦公室。果然王博士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吃飯去了。好在李助教還沒離開,孫雲趕忙把簽到卡交給他,心裏還擔心這個李助教別因為耽誤他吃飯再不耐煩。


    結果李助教依然很隨和,他笑著說:“這幾天沒歇一歇呀,我聽說你也報名劍士比武了,今天下午整理完畢後,這些天中午就不用去圖書館了,抓緊時間休息和練劍,學校還指你們出成績呢。”說著把蠟燭和餐卷遞給孫雲。


    孫雲說:“李先生,餐卷好像多了二張。”


    李助教說:“沒事兒,王博士不是說了麽,每次要多給你幾張。”


    孫雲下意識的看了看王博士的辦公桌問道:“王博士呢,吃飯去了麽?”


    李助教說:“沒有,聽說王博士請了一段時間的長假,好像過幾天劍士比武就能迴來。因為學生組的比武場地就定在我們太學院,估計他還要負責整個賽場的秩序呢。”


    哦!孫雲點頭,趕忙告辭趕奔學生食堂。剛出管理舍人辦公室,孫雲突然發現鄭冰好像進了館裏麵的一間辦公室。哎?奇怪,中午了鄭冰不去吃飯,到這裏幹什麽?孫雲很好奇,往前走幾步,一股草藥的味道飄出來,一看門上的牌子,原來是百草屋,就是學校的醫務室。


    鄭冰怎麽了?生病了?怎麽去百草屋?上課的時候,沒發現她有什麽異常啊,尤其鄭冰與自己的位置就閣了一座,如果她有什麽不適,孫雲應該能看見的。別不會是女孩子的病吧,孫雲不懂,不過覺得應該很神秘,也很隱私,不該男生看的。


    他正猶豫間,忽然門一開,裏邊走出幾個學生,是高年級的,不認識,但是都是男生。而且隨著門的開啟,孫雲看見裏邊還有幾個學生,不知幹什麽男生女生都有。孫雲這才大著膽子,也推門進去。


    孫雲第一次來百草屋,隻見裏邊應該有幾個套間,最外邊的是個問診室,裏邊還有處置室、草藥室等等。問診室中間是個大桌子,上麵放了一些望聞問切的用具。前邊幾個學生正看著時間,猶豫的準備去吃飯。桌子後邊一個老中醫正從櫃子裏拿出一包裝好的藥,鄭冰則站在桌子後邊正看著老者。老者大概五十多歲,麵目慈祥,他取了藥包轉過身來,遞給鄭冰,同時說道:“上次我給你拿的藥主要是祛火排便,這次給你的要主要是固腎強膽。注意讓你的妹妹白天少受到驚嚇,盡量做到晚上睡眠好點。還有多吃蔬菜少吃肉,一定控製她的肥胖,這樣病情才能往好的方麵發展。還有這是藥方,我可能最近要出趟門,如果你的藥吃沒了,我還沒迴來,就讓助理按這個藥方配些藥。但這藥最多吃三個療程,以後要看病情在定。”


    “白先生,你要去哪?”“我的老家捎信說,有點事情,我迴去看看。”“那要很多天嗎?”“說不準。”“那您哪天走?”“今天下午就走。”“這麽急,還沒給您置辦點東西帶著呢!”“嗬嗬不用,丫頭。路途遙遠,拿著很吃力。”“那您早去早迴。”“好的,有什麽事,或者發現什麽,都來找我的助理就好。這是銀針和白線,按我說的辦法,半夜給萍萍用上,可緩解噩夢。”


    鄭冰點頭會意,說:“放心,白先生,我一定注意的。那我先迴去了。”說著她把書包裏的書拿出幾本,然後藥包放進去,對著老先生鞠了一躬,才轉身往外走。


    她剛一迴頭,正看見孫雲。驚奇的說:“大雲,你怎麽在這裏?”


    孫雲看看鄭冰,看看老先生正看著自己,不好意思的說:“我剛才正從管理舍人辦公室換了餐卷和蠟燭,剛要離開正好看見你過來,我以為你病了,便跟著進來。原來你是給你妹妹拿藥啊。”鄭冰說:“是啊,走吧,我們去食堂。一會他們都吃完了。”說完迴頭看了一眼老中醫,擺擺手告辭。


    這時,老中醫也好像注意到了吃飯時間,就對剩下的學生們說:“同學們,不是緊急的都先休息一會兒,下午你們再過來。那位同學,你的神色不好,你先過來一下。”說著他竟然衝著孫雲招招手,示意他到跟前。


    孫雲見老先生指著自己,一下子愣住,看了看先生,又看看鄭冰,不知道怎麽迴事。鄭冰也納悶兒,瞅瞅老先生,老人點點頭,示意是指孫雲。鄭冰便一拉孫雲的袖子,說:“白老先生喊你,快過來吧。”


    孫雲還是有些恍惚,先生剛才說他神色不好,難道自己前些天的心魔恐懼的病症還沒好,讓老大夫一眼就看出來了,真是神醫。他茫然的被鄭冰拉著來到診桌前,白先生示意他坐下,然後說:“小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孫雲剛要說話,鄭冰代替答道:“他叫孫雲,是我的同學。”


    “哦,好,我給你把把脈。”白先生讓孫雲做好,先看了一下舌苔,然後號了一會脈說:“孫雲同學,剛才我看見你的麵色發暗,脈象遲緩,陰盛陽衰,是不是你最近總是驚恐心慌,噩夢不斷呢?”


    孫雲說:“白先生,您怎麽知道?我前一段時間去了一趟徐州,經曆了好多恐怖的事情,結果一直心神不寧,總做惡夢。迴來找大夫簡單看過沒管用,後來開學前,聽別人指點去了城西的融覺寺,聽聽佛音,現在好多了。”


    “哦,是嗎?不過從脈象看,你最近還有一些驚悸的事情發生,令你的心脈擾動,六神無主,以至一息三至,去來緩慢,你是不是最近又遇到什麽可怕的事情,甚至有什麽秘密埋在心裏,怕別人知道啊。”


    啊?大夫這麽神奇麽?連自己的心事都能看出來?孫雲心裏一陣恐懼,說道:“白先生,您太高明了,我最近總感覺像被別人監視,半夜總像有幾個可怕的人就在我的身邊,睡覺睡不好,總做惡夢驚醒。不過,您是怎麽看出來的呀?”


    “哈哈,這不算什麽。脈象有浮脈、沉脈、遲脈、細脈、微脈、弱脈多種,你所有的病症都會從你脈象上看出來的。你舊病未治,又添新病,身體能吃得消那才怪呢。我給你開個藥方,抓幾服藥,你先用一段時間。關鍵是心裏要坦蕩,不能鋌而走險,隻要心裏沒鬼,自然病魔就不能侵蝕你的心脈。”


    孫雲說:“白先生,原來切脈這麽厲害那?感覺比易經看相都準,這些學問從哪裏來的啊。”


    白先生說:“嗬嗬,這些學問都是相輔相成的。先秦文明,以四本著作最為神奇,第一是易經,第二是道德經。第三是陰符經,第四就是黃帝內經,這四本書蘊藏華夏文化的精髓,不得不看。我的醫術其基礎就是黃帝內經中來,古人說從醫入道,道以醫顯,就是這個道理。”


    孫雲說:“我知道,聽人說,上醫治國、中醫治人、下醫治病。不過黃帝內經是不是好難吧,我們太學隻講易經,其它的課程都沒有。看來我應該找一找,好好讀一讀。正好我在藏書閣做勤工,準有機會看到。”孫雲對著鄭冰充滿希望的說。


    白先生說:“嗬嗬,孺子可教,看來你挺愛好學習呀。”


    孫雲臉一紅說:“您過獎了,其實我隻是不知道我適合做什麽,一看見高深的東西就比較向往,還有我的天賦很差,好多深奧的東西對我就像天書,就想找到天機能讓我茅塞頓開。”


    白先生似乎很同情,邊寫藥方邊自言自語:“看來世人都被執著而累,都在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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