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怪在自己的地盤兒和核心堂主麵前,再也不是外人看見的偽裝,連聲音也恢複原樣,他聽了薑斌的話說:“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不放心,所以今天特意又核實了一下。他這招的確很聰明,原來他這個位置是大家防範的中心,現在他這一透明,把大家防範的對象轉移到所有幕後者的相互之間,現在等於誰靠近他,誰的嫌疑最大,誰就會被大家戒備,反倒這個孩子最安全了。”


    中怪這麽一解釋,大家全都點了點頭。恐煞道品說:“可是,這個孩子這麽聰明,就意味著,他極有可能會在發現了秘籍之後私自藏起來呀?”


    杜紹說:“他即便有這個心思,恐怕現在也不太容易了。我聽我的女兒杜嬰說,和這個孫雲同時做勤工的,不知道什麽渠道又來了幾個孩子,而且她們館長已批準,這些孩子,說是給孫雲做幫工,估計和各派的潛藏勢力一定有關係,因此也是監督孫雲,互相監督的。”


    智聖說:“那豈不是各派由暗找變成明找了?”


    這時智聖的師弟智遊大師說:“各位師兄,大長老,依我看,無論明找暗找,並不重要。”


    智遊在這些人當中,別看歲數最小,終南論劍的時候,功力和境界與大夥也差不多,不過最近幾年,他進步的非常快,眼看著直追大長老,尤其個人修養,以及在佛教修行上,已經名聲在外,甚至與教主齊名。所以大長老對他也格外看中,而將來的接班人很可能就是他。智藏見他說話,便問:“智遊師弟,你有什麽看法。”


    智遊說:“我認為,各門各派,安插自己的人或者拉攏學生們做勤工,說明一個信號,他們都對尋找陰符經開始失去耐心,或者先放一放。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各家進太學院已經有一年或幾年了,結果什麽也沒有尋到,隨著孫雲這批新生的入校,我認為不遠的將來諸如西怪和南怪這些高手就會撤出太學院,隻留小輩們繼續尋找。而且我聽總去到我寶明寺的那個少林寺的和尚,就是跋陀長老大弟子、慧光的高足慧嵩講過,他們少林寺的藏經閣,原來也有人暗中窺探,最近也都銷聲匿跡。這是為什麽呢?主要是因為,京城武士比武就要開始了,各派的眾多高手都要迴本門,著手參加選拔的事情,畢竟獲得金劍武士和銀劍武士的資格,對明年的嵩山論劍至關緊要,因此我建議大長老,也別在太學院耗著了,還是迴教內和宗聖寺住持大局,輔助掌門做大事為重。”


    大家聽完,還沒等表態,就聽一個聲音有門外而入,徐徐是說:“智遊的話很對,和我想到一塊兒了!”眾人迴頭一看,走進來一位老和尚,紅光滿麵、印堂發亮,頭頂足戒,頜下銀髯,正是黑白兩道都顯赫威名的人物,大名鼎鼎的陰陽宮教主、江湖五魔之一的活死人中屍、現在也是小乘佛教的門主惠嶷方丈。


    惠嶷進來,大家連忙打禮,惠嶷微微迴禮,示意大家落座,然後大家簇擁著他在主座坐下,大長老中怪在側座相陪,其他依次排序而坐。二長老張遠遊再一次微微起身說道:“掌門,這位堂主您還沒見過,我的師弟,現在做舜帝廟的堂主薑斌,師弟,見過惠嶷方丈掌門。”


    薑斌趕忙二次起身施禮,一緊張說話都不利索:“屬下貧道薑斌給門主方丈見禮。”


    惠嶷微微欠欠身,道:“薑堂主免禮,請坐吧。老衲聽說,你前幾天為了保住我教榮譽,不惜受傷,令我很感動,足見大長老沒認錯人,二長老沒推薦錯人。”


    薑斌道:“屬下沒有尺寸之功,還動用的全教的各位堂主來救貧道,貧道感激涕零。”


    惠嶷說:“嗬嗬,自家人,不用客套,坐吧。各位方丈,今天我讓大長老約大家來,正像智遊剛才所說,是有大事要是與大家商討。”


    眾人趕忙說:“請大方丈示下。”惠嶷之前被稱作宮主、門主,現在也稱作掌門、大方丈。


    惠嶷說:“好,當前有二個當務之急,迫在眉睫。其一是京城的武士劍擊,現在各門各派的後生已經匯集到各州治所,不日就將抵達京城。而且京城的初賽也開賽在即,明年就是嵩山論劍,我們必須重視起來。不知道我們這迴可有拿得出手的小輩?”


    大長老莫藏拙說:“師兄,聽宮中的弟子傳過話來,現在我們總壇的幾個孩子已經從郡賽出現幾個,正在參加太原州賽,其中我的義子莫海,遠遊的兒子張沐,以及杜紹的兒子杜禮最為突出,估計從州賽出現不成問題。他們來到京城後,參加國賽我認為取得個好名次,應該還是有把握的。”


    張遠遊說:“大長老言之有理,尤其莫海天賦異稟,超出普通的孩子,我覺得他至少能那個金劍銀劍不在話下。”杜紹也不住的點頭附和。


    惠嶷說:“那就好,我也知道莫海是我派的未來。不過那邊沒有高手坐鎮,我怕還是不放心,你們看誰過去主持大局才好。”


    大長老左右看看說:“依我之見,不如讓遠遊走一趟,山西河東是張遠遊的老家,那邊熟悉,人脈也廣,我們就讓他去坐鎮吧。”


    惠嶷看了看張遠遊,張遠遊起身躬身打禮道:“貧道願往,屬下一定不負使命,順利讓幾個孩子們過關,之後我領著他們一同進京參加決賽。”


    惠嶷點點頭道:“好好,就有勞遠遊方丈辛苦一趟。那,我們京城這邊有什麽後起之秀麽?”


    智藏、智聖、道品等都搖搖頭,智藏說:“崇真寺、宗聖寺、寶明寺、般若寺等等雖然有一批年輕的弟子,但從小出家接受佛法與功法傳授的人幾乎沒有,此次雖然能在僧道委派一些弟子參加,但這些弟子與少林弟子差距很大,就是中嶽廟的弟子們也比我們的強,即便勉強能在僧道組出現,但是若到京城州賽階段都不會有太好成績的,更何況能到全國決賽呢。”


    惠嶷說:“善哉,明年就要論劍,如果不從弟子中選拔出來佼佼者,取得更多的名次,對於我們占據劍俠榜會大受影響啊。”


    這時,智遊說:“我有個主意,經常來我寶明寺的小和尚惠嵩,他是少林慧光的弟子,學習小乘教義,因與慧光其他弟子法上等不睦,且一直在少林中遭受排擠,他和我說想如我們小乘宗,如果他能拜在我師兄的門下,做首座弟子,就可以代表我們參賽,他的底子很好,我們稍加指點,他就能拿到好名次的。”眾人聽了都眼前一亮!


    惠嶷聽罷,也顯得很高興,目光熱切的說道:“智遊師弟,你再說的具體點,這個孩子是哪裏人?有什麽出眾麽?他在少林能到我們這邊來麽?”


    智遊說:“是這樣的,這個惠嵩是高昌人,今年不到20歲,也符合年齡。高昌國就在涼州境內,現在高昌王是麴氏。惠嵩從小就來到我們中原洛陽學習,師從慧光,主要學習的就是小乘佛教的內容。不過慧光現在主要攻研的是四分律以及十地論經,因此他的弟子當中這兩座人才濟濟,而小乘座的惠嵩雖然在佛法與武功方麵與前兩座接近,但因為孤掌難鳴,一直在寺內遭受排擠。好長時間之前,他就經常來到我們小乘宗虛心求法,一直是我來指導他,他心性聰慧,年少好學,已經有些造詣,比我們坐下的弟子都勝強。之前我曾經問過他是否有意到我們寺重拜師,他正求之不得。這個孩子人才難得,所以我才如此說。”


    智遊的師兄智聖說:“對對對,這個孩子極為聰明,是不可多得的佳品。我留意過,非常喜歡。現在京城佛門學派林立,另投師門者大有人在。慧光的許多弟子都是從別的門派去的,而且慧光也另投了佛陀扇多尊者,開創十地論宗。再說,大方丈和我們也都算慧光師傅跋陀尊者的半個弟子,並且單獨秉承了跋陀尊者的小乘教法,嚴格的說,惠嵩投到我們這派並不算另投師門,還屬於跋陀一門。”


    惠嶷點點頭,再征求大夥:“智藏師弟,幾位道觀方丈,你們的意見呢?”


    幾個人都沒有意見,隻有杜紹說:“我聽說,慧光和華嚴宗的曇謨最關係很近,宗派上十地論宗與華嚴宗也屬於大乘一脈的,如果惠嵩入了我們小乘宗和陰陽宮,會不會引起他們兩家聯手和我們對抗呢?尤其我們現在和華嚴宗派正鬧的水火不容,前者我們收容了薑斌師弟,已經引起曇謨最的不滿,這次豈不是更是火上澆油了麽?”


    薑斌說:“不怕,各位師兄。雖然曇謨最身為劍客,不過他的本事未必有他的名氣那樣響亮,如今朝代已經改變,再也不是劉騰、元乂等人當權的時候。當今萬歲雖然看中大乘佛教,但太後還是喜歡小乘佛教的,現在太後手握重拳,我們用不著害怕華嚴派。”


    惠嶷點點頭,說:“薑堂主說的沒錯,我們有太後做主,不必擔心。那就這樣,智遊師弟即刻著手辦理惠嵩改投我們小乘宗的事宜,並由你配合大長老智藏師弟傳授指點他的武功,務必要在今年的州賽、國賽取得好成績,同時你們也負責遠遊在太原州賽進京弟子的授業。”


    中怪奇怪說:“師兄,您的意思是,我真的不在太學院隱藏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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