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限製?”


    葉凡的大膽發言讓天道化身一怔。


    “我是規則的具限,並不能去改變規則,哪怕是之前,我也隻是鑽了規則的漏洞。”


    “那你也挺可憐的。”葉凡答:“身為規則的具現體,卻不能改變規則。”


    “可憐?”這話更是讓天道化身皺眉:“我能決定世間萬物的生死,你說我可憐?”


    “那是規則決定的,並不是你不是嗎?”葉凡反問,掃視了天道化身一圈:“規則從來就存在,有沒有你都一樣,而你……或許更像是一個精通規則的人?”


    “詭辯。”天道化身當即搖頭:“我就是規則,規則就是我。”


    “你想從我的起源否定我,從而達到你的目地,僅此而已。”


    “我的目地是什麽呢?”葉凡接著問,眼神有著不可動搖的力量:“是拯救人族?還是拯救原星?”


    “還是……拯救你?”


    “我?”天道皺起了眉頭。


    “不是嗎?”葉凡嘴角揚起:“無論你怎麽否認,我是如今原星唯一一個願意而且有能力保護你的人。”


    “那是我不願意去找其他人。”天道道,語氣卻是已經軟了許多:“如果我想扶持其他人,很快就會出現一批我的追隨者。”


    “像異域神族那樣的存在嗎?”葉凡搖了搖頭:“他們庇護不了你,也拯救不了這顆原星。”


    “那你憑什麽認為你可以?”天道問,仿佛觸底反彈:“若非時空輪轉,不過是平庸。”


    “可恰恰時空輪轉了。”葉凡說,強烈的信心讓他麵對天道化身不再像第一次一樣畏畏縮縮。


    “我……”天道化身語塞,可旋即,突然明了,“你是在詐我!”


    聞言,葉凡隻是一笑,天道有貨,他剛剛就已知道了。


    “你幫我,我可以立下誓言,在將來尋求一個我們共存的方法。”葉凡說,“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如何共存?”


    “總會有辦法的。”葉凡看著天道,伸出了手:“總得試一試吧?”


    “幫我,就是幫人族,幫原星。”


    “……”天道再次沉默了,看著葉凡伸出了手,他眼中裏有一絲掙紮起來。


    沒人能否認葉凡的分量,封王成功,他就是原星最強王,再加上日益強大的南川,已經是原星的最強雄主。


    人族一統或許還有些許懸念,但懸念並不大,而且如果他此時選擇押注,基本就有了答案。


    “唉……”許久的沉默後,天道最終歎了口氣。


    “我本來想的是由我自己來改變這個世界。”


    “你依舊可以參與其中。”葉凡給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可以在南川設立教會,你作為教皇,可以有自己的信眾,傳播你的思想。”


    “好像是個不錯的建議。”天道微微點頭,伸出手,與葉凡一握。


    “所以,最後的答案是什麽。”葉凡眼中有著欣喜:“的確存在某種隱藏的法則嗎?”


    “法則都在這裏了,並沒有所謂隱藏的法則。”天道搖了搖頭,轉過了身。


    “那你能做什麽。”聽到這話,葉凡心中閃過一抹失望。


    “能做的不多。”


    背對著葉凡,天道幽幽開口,緊接著,一隻手挖進心髒,拿出了一顆赤金色的光球,這才轉過身來。


    “隻是讓你擁有這顆原星而已。”


    “擁有……原星?”看著那顆赤金色光球,葉凡愣住了。


    他感受到了光球裏澎湃的生命力,像是億萬生靈的集合體一般驚人,而視線進入光球,仿佛進入了星球,無數美景,無數生物。


    美輪美奐,隻是一眼,葉凡便有些迷離,開口,喃喃道:


    “這是什麽東西?我從未見過,有這般動人的寶物。”


    “原星之心。”天道說,隻是輕輕一推,赤金色的光球便向著葉凡漂浮而來。


    天地引動,一切都在隨著光球的湧來而收縮。


    啪嗒。


    光球觸及心髒表麵,一刹巨震,緊接著,便融入進了葉凡的體內。


    天旋地轉,無數的信息在這一刻如同海湧一般湧進了葉凡的腦海。


    他僵在了那裏,整個人以詭異的幅度站立,如同凍結,雙眼失去了色彩。


    “被衝擊到了腦海嗎?”天道化身見狀,皺起了眉頭,伸出手來,想要幫助葉凡。


    啪。


    手剛剛要觸及腦袋,另一隻手卻抓住了它,而這隻手背後,是眼神裏滿是光芒的葉凡。


    “你給了我你一部分的力量。”葉凡開口,聲音深沉,“這讓我擁有了關於整個原星的掌控力。”


    “隻要我願意,我可以看到原星的每一個角落,也可以聽到每一個人的話。”


    “你讓我……變成了神?”


    “我不知道神是什麽樣。”天道化身搖了搖頭。


    “但我想,就算是神,也或許沒有這樣的能力。”


    說著,天道化身伸出了手,手掌裏,一顆蔚藍色星球轉動。


    那是縮小了無數倍的原星,此刻天道化身和他站在這裏,卻可以看到一切的全貌。


    “李胖子?”葉凡看到了一個角落,那是京東王的秘境,李由正在一個巨大樹人的監督下訓練著自己的禦獸。


    “李由,如果你的通靈蛇還是學不會怎麽聽指令,今天下午你就不能吃飯了。”樹人嚴肅的聲音響起,緊隨其後,便是李由的哀嚎。


    “它學不會為什麽我不能吃飯??不是它不能吃飯嗎??”


    “我能做什麽嗎?”葉凡試著探出了手,在那片秘境的上空一點。


    緊接著,風雷大作,剛剛的晴空瞬間烏雲密布。


    “你還沒有學會怎麽運用法則,別亂點。”天道化身收迴了那顆縮小的星空投影,“我把我的力量分了你一部分,除了能讓你聆聽原星之音,還包括了一半的大道法則,從今以後,你可以直接運用法則來改變世界,前提是我拿出星空投影。”


    “當然,你也可以用法則來對抗敵人。”


    “一半的大道法則。”葉凡心頭一驚,心念微動,探出手一點,洶湧的烈火便在他手指指的地方燃燒了起來。


    手一揮,狂風大作,再一點,晴天霹靂……


    “我想到便可以做到,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調動法則。”葉凡驚歎:“這種掌控程度,比法則之主還要恐怖。”


    “怎麽樣?是不是很神奇?”天道化身說,看著葉凡,眼神卻是和從前完全不同了,沒有了忌憚,也沒有了猜忌和故作平靜,而是一股莫名的親和。


    如同長生不死的未眠人經曆無數年歲,終於看到同類一般的眼神。


    “葉凡,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你接受了我的一半,從今以後,原星的榮辱興衰,便有你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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