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將軍,哪有什麽高帝呢。”


    禮九出聲,似乎是安慰,又似乎是遺憾,“高帝當年被霸王打的抱頭鼠竄,沒有您的驚天策劃,高帝又怎麽能擊敗霸王。”


    “哈哈。”聞言,將軍笑了笑,抬頭,迴憶到了過往,他也不禁感歎:“時至今日,能擊敗霸王那樣的人物,仍是我的驕傲。”


    “而跟隨高帝,我也並未後悔,他當初,的確給予了我最大的尊重。”


    “將軍偉業。”禮九說,看了看將軍,猶豫道:“那杜伽大人的命令,將軍大人準備怎麽辦?”


    “不怎麽辦。”將軍搖頭。


    “這……”禮九更加猶豫:“杜伽大人喚醒了其他的人,要是將軍不聽,有可能會……”


    “這就需要你了。”將軍說,盯著禮九:“之前你不是覺得我受杜伽的限製,無法脫身,所以,也沒辦法贏嗎?”


    “現在,我找到了新的方法。”


    “什麽方法?”禮九有些驚奇。


    “借助其他人的幫助。”將軍說,微微抬手,他的身後,一個身影漸漸顯現,正是拉滿了弓弦的葉凡。


    “葉凡!!”看到葉凡,禮九此刻魂都快飛出了體外,立馬就要往地下鑽。


    “禮九。”葉凡的喝聲也在此刻響起:“你知道我的箭有著絕對命中的能力。”


    “我……”禮九愣住了,感受著身體本能傳來的驚懼,他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


    “將軍,你為什麽要害我。”轉過頭,看著將軍,禮九有些艱難的發問。


    “這不是害你。”將軍答:“是為了幫你。”


    “禮九,我們需要你一起,才能戰勝杜伽。”


    “不不不。”禮九卻是連忙搖頭:“杜伽大人已經給過我機會,如果我這一次再背叛,他一定會將我挫骨揚灰。”


    “在他動手之前,我們就已經能把他挫骨揚灰。”葉凡開口,盯著禮九:“禮九,你不是想要去尋找神話嗎?”


    “你看看,這是誰?”


    說著,葉凡沒有鬆去弓弦,但昊天塔自動漂浮而出,同時的,第一層的燈光亮了起來。


    “是誰?”驚恐之間,禮九下意識的看向了昊天塔,卻隻在窗口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我不認識……”


    “大膽!”犼的聲音響了起來:“吾乃祖神演化之獸,萬獸之祖,犼!”


    “你連我都不知道?”


    “吼。”聽到犼的名號,禮九腿一軟,險些沒有直接跪下去。


    身在神話,犼的名號,可謂如雷貫耳。


    “犼大人……你怎麽也沒有……走?”看著昊天塔,禮九猶豫的道。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犼沒好氣的迴應:“沒看到我踏馬的被關在昊天塔裏?”


    “我怎麽走?”


    “……傳聞是真的。”聽到犼的怒罵,禮九悻悻一笑,看向葉凡:“這昊天塔……”


    “由我掌控。”葉凡迴應,看著禮九的反應,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把握。


    “禮九,杜伽所圖隻不過為禍人間,而跟著我,可以去往更高。”


    “你難道想永遠都見不得光嗎?”


    “我不想。”禮九搖頭,雖然見了犼,但他對葉凡依舊十分警惕,同時,也十分猶豫。


    “要是杜伽大人知道……”


    “他不會知道的。”葉凡搖頭,“就算知道也沒什麽,那時,你早就已經自由。”


    “可我跟他有靈魂誓約。”禮九答:“早在神話時就已經簽訂。”


    “靈魂誓約。”聞言,葉凡也是臉色微微一變,“什麽類型的靈魂誓約?他能夠洞徹你的想法嗎?”


    “這倒不是。”禮九搖頭:“差不多是無法背叛,無法抵抗的那種靈魂誓約。”


    “那就麻煩了。”葉凡有些無奈,有靈魂誓約鉗製,想要做點什麽,很難。


    “你們是什麽類型的靈魂誓約。”將軍卻是皺眉問道。


    “神話前由天尊公證。”禮九答:“天尊是杜伽大人的師尊,在當時,可替現在天道之職。”


    “天尊……”將軍若有所思,看向了葉凡:“對天尊起的誓,現在還有效嗎?”


    “我問問。”葉凡則是詢問起了曾呆過神話末期的窮奇:“窮奇,你們那時候的靈魂誓約還能約束到現在嗎?”


    “約束個雞毛啊。”


    聽到葉凡的話,窮奇果斷迴道:“現在能為靈魂誓約公證的是神話後才誕生的天道,天道會限製誓約者的行為保證誓約不被違反,以前的天尊人都不在了,讓他約束也約束不了。”


    “前朝的劍還能斬本朝的官的?那神主幹嘛還要跟天道打,不就是天道不在了靈魂誓約無效了嘛。”


    “嘶,是這個理。”葉凡也反應了過來,看向禮九:“禮九,你這個誓約是無效的啊。”


    “無效?”得到這個答案,禮九一愣,下意識的,質疑:“可你是現代人,怎麽知道……”


    “我有神話時的禦獸啊。”葉凡迴道:“窮奇你都不認識嗎?它說是無效的。”


    “天帝少昊的寵物。”聽到窮奇,禮九一震,隨即,似乎仍舊是難以接受:“所以……神話以後,我一直是自由的?”


    “對啊。”葉凡道:“你都沒有去質證過靈魂誓約是否有效嗎?”


    “就這麽聽杜伽使喚?”


    “我不敢……”禮九小聲迴答,看著依舊張弓搭箭鎖定自己的葉凡,又看著漂浮的昊天塔,一時間,竟是真的猶豫了起來。


    “隻要你願意幫助我們擊敗杜伽,我允諾你,將來一定會為你尋找神話之路。”葉凡則是拋出了自己的條件:“同時,我不會約束你什麽,不會強製你必須要為我賣命。”


    “你可以有自己真正的自由,甚至,你的自由受到威脅之時,我可以出手幫助。”


    “你不要我為你賣命?不要我效忠於你?”葉凡的條件讓禮九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能力,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


    “如果你願意,我當然可以接受。”葉凡道:“但那是以後的事情,就像我剛剛說的。”


    “這是你的自由,無論你到時怎麽選擇,都可以。”


    “自由……”反複提及的字眼讓禮九的眼神一再的變化。


    一邊是生與死,另一邊,是自由,尤其是現在得知自己本來便是自由的時候,它的價值便變得更加珍貴。


    “禮九,這樣的選擇為什麽要猶豫?”關鍵的時候,將軍再次站了出來:“選擇我們,你可以擁有堂堂正正的自由。而選擇杜伽,你隻能當個邪惡的仆從。”


    “你不是一直最喜歡天尊教誨嗎,難道天尊會希望看到你為他的孽徒做這些事情嗎?”


    “不……”三兩句話,這一刻,禮九的心理防線終於崩塌,看著麵前的將軍和葉凡,他跪倒了下去。


    “禮九,願戴罪立功,為將軍和葉凡,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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