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全十美的事情太少了。”


    白澤迴應,這一次,窮奇也沒有強嘴了,附和道:“世間大道都是遵從不完美的原則,沒有絕對無敵的法則,更別說修行的又快還足夠強大的了。”


    “倒是我貪心了。”葉凡答,言語間卻是依舊不死心:“越強的法則為什麽一定越難修行到極致?”


    “法則之路上還有前人,一條大道上越強,前人就越強。”窮奇迴答:“超脫歸根結底就是走到一條法則之路的盡頭,也就是成為新的法則之主,那必然是需要戰勝前一個走的最遠的人的。”


    “所以根源是在於前人阻礙了後者嗎?”葉凡有些不解:“後來者不如前,這是什麽道理。”


    “不是後來者不如前,而是後來者需要超越前人,這樣的話超脫的難度就會越來越大。”窮奇答,表情也有些無奈:“能在那些至強大道上走的很遠的人成為法則之路終點的人,往往都足夠強大,占據了一個時代的天時地利人和。”


    “不是說你不夠強,而是那些人或許更加恐怖,法則一旦選擇便沒有辦法後悔,若是修到最後才發現無法戰勝前人,那麽一輩子都會被困在盡頭,終生也隻能止步於半步超脫。”


    說到這裏,窮奇稍微停頓,或許是想到了上次和葉凡的爭論,它有些思索,才接著道:


    “你們凡塵間的煙花,一刹絢爛過後便隻剩破爛的外殼。”


    “不能超脫,人的一生就如同這煙花,終究腐朽。”


    “腐朽有腐朽的意義。”葉凡不想和窮奇爭辯,迴了一句,便追問道:“那你們呢,你們這些神獸,也在法則大道上嗎?”


    “我們不在大道,生於大道。”白澤答:“我們本來就是大道的產物,無法具現於大道,更無法像你們一般在大道上修行前進,天生強大,可終點已經注定,永世無法超脫。”


    “唯一的超脫隻有其他人帶我們離開。”窮奇補充道。


    “有神獸離開過嗎?”葉凡有些思索的說道:“像你們說的那樣。”


    “我知道的隻有鳳凰,被人王帶走了。”白澤答,稍微停頓,接著道:“青龍玄武幾千年沒有出現,或許也離開了。”


    “這麽漫長的時間,隻有這三隻神獸離開嗎?”葉凡有些驚訝。


    “離開的條件太多了,超脫者千年難遇。”白澤搖頭,“我們各自有自己的想法,願意追尋的人也不同,沒一次能押對寶的。”


    “我本來有機會的。”窮奇則是嘟囔:“那廝努力一點絕對可以的……”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裏,葉凡點了點頭,沒有再接著追問下去。


    他距離封王路還有一段距離,此時著急也沒有什麽用,先準備好就是。


    正沉吟間,外界卻是突然有波動傳來,葉凡知曉,迅速的退出了禦獸空間。


    啪啪啪。


    房間出現,房門被敲響,葉凡起身開門,是有些著急的葉謀。


    “我們遇到了命王的隊伍,命王要親自見你。”


    “命王要見我?”聞聲,葉凡微微停頓:“他親自帶兵來了?”


    “帶的人數和我們差不多。”葉謀答,看著葉凡,明顯有些擔憂:“之前軍師說過,我們和這位命王有些摩擦……”


    “殺了他一些蠱師,應該沒什麽。”葉凡擺了擺手,眉目間有些思索:“昭陽關就在前麵,命王在這時候要和我見麵,是有什麽事情……”


    ……


    “命王,葉天公來了。”


    軍帳裏,將領傳來了葉凡到來的消息。


    “請他進來。”


    案前,命王的表情平靜,倒是一旁,一個女孩顯得有些緊張。


    “怎麽,對這位傳說中的少年雄主,有些興趣?”看著姬泱,命王似乎有些調侃。


    “沒有沒有。”姬泱連忙搖頭,此時葉凡沒有上殿,她有些好奇的問道:“爹爹,葉天公比葉凡還要厲害嗎?”


    “嗯。”命王微微點頭,眼神間,隱約有些笑意:“要不,一會兒我安排你們兩個對決一場?”


    “我應該打不過他吧。”姬泱答,臉上則是明顯的有些想法。


    被葉凡擊敗過後的這段時間,她也算是有了一個新的成長,不再自視甚高過後,她做了許多功課惡補禦獸的手段。


    “萬事無絕對,沒有打過你怎麽知道。”命王怎麽可能看不出姬泱的心思,說了一句,還沒來得及繼續說,帳簾打開,葉凡和葉謀走進。


    “葉元帥,好久不見。”葉謀在場,命王自然客氣迴應。


    “好久不見。”葉謀也是迴應,步伐卻是慢了一步,退到了葉凡身後。


    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命王的眼神有些細微變化,看向葉凡,爽朗一笑:“傳說中的少年雄主,果真非凡。”


    “請坐,請坐。”


    “命王謬讚。”葉凡拱手,表情沒有什麽變化,坐了下來。


    沒有太多停頓,葉凡開門見山:“昭陽關就在當前,不知命王找我,是有何事?”


    “找天公確實有些事情要商量。”命王迴答,停頓,突然看向了身邊的姬泱:“不過我女兒久聞天公大名,想要和你切磋一二,不知這要求天公可否應允了?”


    “切磋?”聞言,葉凡挑眉,目光看向了命王身旁的姬泱。


    眼神交錯,姬泱下意識的,有些畏縮冒出。


    好銳利的眼神。


    “希望天公能夠賜教一二。”畏縮過後,也許是父親在一旁,姬泱還是鼓著勇氣開口。


    葉凡沒有迴答,隻是再次看向命王。


    毫無疑問,這是命王對他的試探。


    “天公無需多想,隻是友好切磋。”命王解釋,看葉凡沒有反應,笑了笑:“這樣吧,我為這場切磋添些彩頭,也算作後麵我們合作的見麵禮。”


    說著的,命王翻手,一個禦獸蛋出現在手上。


    那禦獸蛋明顯不同,通體血紅,看起來像顆心髒,有著心跳一般的波動。


    “兇獸蛋。”看著命王拿出的蛋,葉凡眼神有些變化。


    遺種級的兇獸蛋。


    “這樣的添頭,天公應該可以接受吧。”看到葉凡眼神變化,命王接著出聲。


    “命王未免有些大出血。”葉凡迴應,有這樣送上門來的好東西,他自然也願意接受。


    “既然這樣,那便打過一場。”


    說著,葉凡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葉謀緊隨其後,命王也是站了起來,隻有姬泱,似乎沒有想到這樣的局麵,拉住了命王:“爹爹,隻是一場切磋,你幹嘛把這個東西拿出來。”


    “這蛋裏的是兇獸,克主的,凡人很難駕馭。”命王迴答,眼神深沉許多:“而且,這並不是為你給的。”


    ……


    場地外,葉凡和姬泱切磋的消息傳出,軍隊將場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天公,多指教。”兩人對立,姬泱稍微有些緊張。


    “指教沒有問題。”葉凡答,看了看姬泱,隨意一笑:“你擅長禦獸,那便以禦獸比拚吧。”


    “行。”姬泱點頭,揮手,數頭永恆級禦獸紛紛出現在身邊,品質都很高,清一色的超凡級。


    “天公,該你了。”


    召喚完禦獸,姬泱看向葉凡,眼神裏有些好奇。


    “好。”葉凡點頭迴應,目光則是稍微思索,顯然是在想用什麽禦獸符合自己的身份,一陣過去,這才抬起了手。


    “窮奇,現身!”


    聲音落下,虎頭印記發出璀璨的光芒,一個六芒星法陣出現在地麵,緊接著,偌大的兇獸浮現,看著周圍圍攏的眾人,發出震天的唿嘯。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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