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禮物被緋桃珍藏在卷軸裏隨身攜帶,她想將鼬的心意也一並珍藏,那些美好的過往和即將到來的未來。


    緋桃在等老爺子的信息,按理說他再過幾天應該就會找到王城來,這段時間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正好今晚有煙火大會,緋桃也經曆過很多次,隻是這一次,就像是延續多年前的那個夏日祭,緋桃穿上鼬送的浴衣,頭發也由雅本挽上去,還夾了兩朵紫色的牽牛花發卡做裝飾。


    緋桃隻跟鼬說晚上出去玩,讓他在樓下等會兒,卻也沒有多說。


    他看著外麵橘色的夕陽,也開始思考起緋桃到底什麽時候會下來。


    “抱歉,久等了吧。”身後傳來緋桃的聲音,鼬這才轉過身,卻在一瞬間被麵前的女人驚豔到。


    明明不是記憶中熟悉的紅發,也沒有那熟悉的紅紋,可緋桃就是緋桃。


    隨著時間,隨著成長,隨著積累,她也逐漸能夠駕馭這愈顯成熟的紫色。


    再沒有一個人,可以像她一樣特殊。


    她穿著的還是自己送的浴衣,就像是在證明自己的存在一般,好想伸手擁吻。


    先前便說過旅館裏不隻是隻有他們兩人,其他幾位客人應該也是要去參加煙火大會的,隻是難免被緋桃吸引目光。


    鼬側身將那些目光全部阻擋,眉頭緊蹙,卻又覺得不該如此。


    “不好看嗎?”緋桃問道。


    “不,”鼬的聲音低沉沙啞,與原聲並不相似,甚至連年紀都不相似,“很美。”


    美與可愛的區別,他們都很明白。


    “那麽便足矣,出發吧,阿醜。”緋桃轉身往前走去,沒多遠又迴過頭,“還不走嗎?”


    “來了,大小姐。”鼬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王城的夏日祭似乎比木葉的更加盛大,不僅僅是這條更加寬闊的長街,還有更加高大的建築。


    一開始緋桃還元氣十足,隻是這才沒有多久就有些難受,她好久沒穿過這種木屐,她本就是個急性子,穿著浴衣又邁不太開步子,這木屐走起路來又不太穩。


    現在才覺得老爺子還真是厲害,穿著那種木屐走南闖北,還有綱手大人,穿著高跟鞋還能打得那麽兇,主要是痛天腳踩下去地裂開了鞋子還很完整。


    “不舒服嗎?”鼬能感覺到。


    “我討厭木屐。”緋桃輕聲說道,她還是喜歡平常穿的靴子。


    她眼睛一輪,又伸手放在鼬麵前,“要不你扶著點?”


    鼬微微低頭,鬥篷的陰影下,唇角微微上揚,伸出手,“嗯。”


    那溫熱的手慢慢貼上鼬的手臂,緋桃也逐漸用上力氣,也能感受到手下強健的手臂,似乎比先前好了太多。


    這一次,緋桃倒是少有的沒有一路走一路吃,反倒是一路上哼著歌,看上去無比輕鬆無比愜意。


    夏日祭不是關鍵,煙火大會也不是關鍵,隻是想要和這個人在這條街走路而已, 僅僅隻是陪伴就可以。


    不多時,便聽到有人在喊煙火,兩人也抬起頭便看到煙火在不遠處的天空炸開,應該是開始了,夜空也被照亮。


    或許以前是不懂他們對煙火有什麽執念,這樣的東西對以前的緋桃來說大概也隻有過年的時候會很有意義,平常也就是亮晶晶的煙火罷了,還不如在家裏躺著,現在卻覺得有了獨特的意義。


    短暫而美好,又可以與喜歡的人一同見證,此刻,煙火便是不朽的。


    “低頭。”緋桃這麽說道。


    鼬不疑有他,便低下頭,隻是後頸感受到壓力不自覺繼續低頭,直到與那人親吻上。


    很青澀的吻,也似乎在學著進攻,卻終究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在這方麵,鼬似乎更加熟練,或許也沒有那麽熟練,大概還是自來也的教導吧,來自那本名為《親熱天堂》的曠世巨作。


    攻城略地,長驅直入,輾轉騰挪,麵對敵方的挑釁,鼬一向很有耐心,也很擅長製造陷阱,作為新手的緋桃並不是對手,三兩下便失去了全部陣地,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木屐穿著不太舒服,她有些站不住便隻能靠腰間那隻強健的手穩定身子。


    兩人站在街角高大櫻花樹的陰影裏,另一隻手也順著腰線逐漸移動,裁剪得當的浴衣映襯著她的模樣,自然也能感覺到美好的線條。


    隻是,即便如此,也應當保持一絲清明,卻也仍舊阻擋不住黑色鬥篷下悸動的心和身體,“有些過分了,在街上。”


    緋桃不是孩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或許所謂情到濃時便是這個意思,她雙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突然的停止又似乎讓她有些生氣,“所以說地方不對啊。”


    “要繼續嗎?”聲音很輕,不是偽裝,而是鼬本來的聲音,又帶著一絲沙啞,溫度有些高,即便緋桃的體溫本就高,而自己就像是被她點著了一般,無法控製地攀升。


    食髓知味的某人自然想繼續,可她大概是拉不下臉,又覺得如果答應了會很危險,她慢慢鬆開手,“還是保持新鮮感。”


    “還真是可惜,確實,地方不對。”鼬依依不舍地鬆開手退開兩步。


    夜風吹拂,鼬伸手整理著鬥篷,似乎也想借此緩解,靠得太近,得到了一點,便想要更多,得寸進尺,嘴上說著“過分”卻想要更“過分”的事情。


    兩人拉開一段距離,大概也都需要冷靜一點,緋桃便拉著鼬很快迴了旅館,迴去的時候時間還早,店裏那些旅客也都還沒有迴來,倒顯得有一絲冷清。


    緋桃脫掉木屐赤腳踩在地板上,現在才感覺整個人活了過來,她坐在椅子上,一臉愜意地吃著剛從樓下順上來的冰棍,熟悉的蜜桃味。


    “還好,沒有受傷。”鼬蹲下身子輕輕捧起緋桃的腳查看,大概是漩渦一族的血脈,緋桃的傷口向來恢複得很快。


    大概也還是有些疲憊的吧。


    “啊!疼!”緋桃被鼬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足底被按壓帶來的疼痛感讓她差點咬到舌頭,“也不說一聲。”


    “抱歉,”鼬微微抬起頭,那雙黑色的眼眸格外好看,“弄痛了嗎?”


    緋桃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自己在欺負他的感覺,明明感受到疼痛的人是自己吧,她咬了口冰棍,“沒事,我能行。”


    “那我繼續了。”鼬繼續手上的動作,穿著不喜歡的木屐跟自己出去,還真是辛苦她了,總是這樣,還真是讓人無法割舍呢,緋桃。


    “嗚……好。”緋桃隻能忍了。


    不過好在,按壓之後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難怪那些人喜歡去按摩,也很意外地超級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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