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委屈。


    緋桃默默後退,直到與兩人都保持相當的距離之後才繼續說道:“那,我們吃個飯吧,從早上到現在我就吃了兩塊鬆餅。”


    可兩人仍然沒有說話,她覺得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於是便趕緊打開門離開,就跟後麵有鬼在追一樣,這速度簡直無人能比。


    在緋桃離開之後整個房間的氣氛更加詭異,鼬便又戴上兜帽,情緒也全都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中,就連剛才散發出的低氣壓也消失不見。


    卡卡西深知鼬是什麽人,他們是同一類人,也知道如何獲取最重要之物,也能將緋桃的心思拿捏得很清楚。


    “當初要遠離的人是誰?”卡卡西先開口說道。所以你便不應該再迴來,也不應該再靠近。


    鼬自然知道,可他也知道或許一開始做出那樣的決定就是不正確的,他沒有把佐助和緋桃放在與自己一樣的位置上,一個人妄圖背負一切,以為自己可以做完,終究隻是走上一條沒有希望的死亡之路。


    這樣的自己,本不應該得到救贖,可如今,他能感受到那股溫暖,她就這樣穿過荊棘走到自己麵前,告訴自己。


    【我相信你。】


    怎麽可能再遠離,又怎麽可能再放棄?


    “如今我迴來了。”


    “可她是我未婚妻。”這是卡卡西最重要的籌碼,在鼬離開的時間裏,他靠著緋桃的同情心得到了最重要的身份。


    鼬也知道這一點,他們是未婚夫妻關係,自己就像是個意外,想要強行擠入其中,可他又怎會不知道?“她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所以到底如何你又該如何確定呢,卡卡西桑?”


    緋桃沒有確定自己的感情,她對鼬的感情早就不是友情可以簡單描述的,她是自己還沒確定,也或許是自己知道卻還在逃避,可時間絕對是早於這個生日。


    自己得到的身份,會在頃刻間瓦解。


    “那又如何?責任和同情,你也知道她的弱點吧,那股低氣壓不就是做給她看的嗎?知道她會不舍,會心疼。”卡卡西當然知道這一點,他也是如此。


    鼬看向卡卡西,“所以你我都深知博弈的關鍵在她身上,卡卡西桑還是多注意木葉吧,一切都沒有那麽簡單,你自己應該也能感覺到。”


    “木葉的事情不勞您這位曉組織的成員擔憂。”卡卡西自然知道高層讓自己出任務動機不純,可他又能如何?綱手大人至今未醒,木葉也隻能在他們的領導下才能勉強運作。


    隨後,便是一陣沉默。


    “卡卡西桑,這些年多謝你。”鼬的聲音傳來,他不在的時間裏,緋桃應該是吃了很多苦,包括最後在暗部的那些日子,自己對她的冷漠,一定讓她很委屈吧。


    “你這是把自己放在什麽地位?又是以什麽身份與我說這樣的話?”卡卡西也明白鼬的意思,可這一切本就是隨心而動,“我愛她,所以才會哄著她,陪著她。”


    鼬唇角輕揚,“我自然知道,也不僅僅是她,還有佐助。”


    “嗬,你還是老樣子,深沉得讓人害怕。”或許從第一次見麵卡卡西就有這種感覺,隨著時間,鼬愈發深沉,實力也深不見底,要說佐助能夠殺了鼬,卡卡西也還是有所懷疑的。


    從鼬目前的情況看來,當時必定另有玄機,佐助太過年輕,根本不會是鼬的對手。


    更重要的一點是,“你的眼睛是怎麽迴事?”自己的左眼視力下降得很快,這應該就是萬花筒寫輪眼的副作用,鼬的眼睛隻會更壞,可現在看來他絲毫不受影響。


    “是緋桃的禮物。”鼬緩緩摸上眼角,就像是緋桃用特別的方法把他從那被詛咒一族的命運中解救出去一般,他在想,他真的配得上緋桃的付出嗎?


    禮物?卡卡西不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麽,可得到什麽就會付出什麽,緋桃必定是付出了相當的東西才得到的,足以見得在她心中鼬的重量。


    又是一陣沉默,卡卡西想起緋桃那頭長發,“她的頭發,為什麽又突然留長了?”


    先前卡卡西問過很多次,她都以天氣熱搪塞,而自己也清楚地知道長發的緋桃有多美,所以才私心不願意她留長,那長發的模樣留在自己記憶中便足矣。


    占有欲。


    卡卡西知道的,他很自私。


    “她也不願意的,”鼬輕笑,想到她紮頭發時候發牢騷的模樣,“這樣麻煩的事情,她怎麽會願意?”


    “確實。”卡卡西想到她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他們三個去找水門老師,就看到那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金色閃光笑著哄緋桃梳頭發,那頭異於常人長速的長發如此柔軟,水門又是如何溫柔地將長發紮成可愛的發型,卻又因為等待時間太長讓那女孩子反複掙紮,嘴裏不停嘟囔著麻煩。


    當初剪成短發或許也是因為再沒有水門和玖辛奈了吧,沒有人可以不嫌麻煩地為她束發,而她那急性子又不愛打理。


    像是一種考驗。


    卡卡西隱約察覺到了,所以他才會好奇,就像是緋桃願意將這重要的任務交給鼬。


    “頭發長了便更有利於偽裝,我是這麽告訴她的。”鼬這話不假,可自己也有私心,他想要緋桃為了他再留長發,就像是自己的長發一般。


    頭發,是思念的具象化,每一分每一寸都在訴說著愛意,他對緋桃的思念和愛意,隨著頭發的增長也增長,如此濃重,也不想就此割舍。


    所以仍然想抓住那一點希望,在緋桃這裏得到偏愛。


    “也還是有別的原因的吧,”卡卡西怎麽會不知道鼬在想什麽,“你們此去會很危險,所以我會跟你們一起去金烏山。”


    “這你要問緋桃願不願意,或許,你應該稱她為風小姐。”鼬確實不想卡卡西一起跟著去打擾,可此行兇險,卡卡西在也能多一重保證。


    “確實應該如此。”金烏山太過詭異,自己若是不能同去便不能安心,除此以外,讓緋桃和鼬單獨相處也會讓自己更加心亂,他知道鼬一直是被偏愛的那個,也擔心緋桃會意識到自己的感情。


    還真是嫉妒啊。


    “或許,還是另一個人吧。”鼬輕聲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由一起笑了起來,卻都有些苦澀。


    最被偏愛的那人,名為宇智波止水。


    ——


    稀碎哥,一款經久不衰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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