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吃完飯,緋桃這人刀子嘴豆腐心,前一秒還跟雅本說再也不要理會鼬,後腳卻還是為他買了丸子和綠茶。


    “你真的是,幻術不行,他又精通幻術,簡直是被吃得死死的,啊,我可憐的桃子醬哦~”雅本半掛在緋桃身上,一臉憂傷。


    所以說,還好緋桃身上有一個奇怪的術能保證不中幻術,類似的術本來是自己想做的,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等級還很高。


    打開門,鼬還坐在床上,緋桃這才意識到,他沒別的衣服,隻有一件鬥篷,當時情況緊急,換完衣服就跑了,也沒注意。


    所以說,雅本沒殺了鼬是真的很不可思議。


    所以說,現在的場景非常詭異。


    緋桃拎著食物蹲在窗口,雅本雙手環胸坐在椅子上,鼬裹著被子隻露出一顆頭。


    三人誰也沒說話,緋桃盯著地麵發呆,雅本是盯著鼬,而鼬則看著緋桃。


    良久,雅本才起身從櫥櫃裏麵抽出一件新的浴袍,“去洗漱一下吧,我也換一下被子,這件衣服是新的,我買大了,我覺得應該穿得下,你們倆真的是……”


    “那我去放水。”緋桃又想跑了,她連忙開門出去,卻又折返將食物留下。


    雅本嘖了一聲,“明明剛剛在路上還跟我說做好準備了的,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她又看了眼床上那個似乎還在思考的男人,“她在努力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鼬再次出現的時候緋桃好像又有一些忍不住心裏的詭異念頭——好想把他弄哭!


    或許是因為種子在不斷侵蝕身體,他的身體異常柔弱,一個男人,那麽高卻又那麽輕,手腕纖細得不可思議,身上的骨骼格外明顯,似乎也找不到多餘的肌肉。


    即便如此,男人的唇卻還是如此飽滿,襯著這身體似乎愈加殷紅,白與紅,如此明顯卻又如何和諧。


    男人的頭發還是濕的,水滴順著發絲下落,他站在門口就這麽看著緋桃,也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鼬桑,我救你是因為你還有用。”緋桃本來不是想這麽說的,可是一出口便已經用上“鼬桑”這樣的稱唿,就好像是在報複他的離去,就像是在報複他的“緋桃桑”。


    她在騙人。


    她從沒有變過,也正因如此他才能看得如此真切,她很委屈吧,自己說的承諾都沒有完成,明明是應該由自己保護緋桃,卻讓她如此付出。


    所以,即便是她的埋怨,自己也應該接受,不會感到委屈,隻是有些心疼。


    他想要守護她的天真的,可是好像是自己親手摧毀了一切。


    “嗯,我知道。”鼬的聲音也有些涼,就像是這個乍暖還寒的春日一般。


    緋桃起身,熟練地從架子上拿出一塊毛巾遞給他,“擦擦,你的身體還在恢複中,著涼的話,我不想再花錢給你治病。”


    “謝謝。”


    很快,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緋桃又蹲到窗口,低頭看著地麵不知道在思考什麽。雅本進來的時候,就又是這氣氛。


    “隔壁房間收拾出來了,你們今晚睡隔壁。”雅本是真的很想念自己的大床,本來這裏平常也不會有人來,所以自然隻有一個客房,至於那些高檔的美容床,雅本是不可能讓別人碰的。


    緋桃好像覺得哪裏不太對,“雅本老師,隔壁隻有一張床。”


    “也是,那你在我這裏打地鋪好了,不過你這就得小心點這位kamisama君了,誰知道他會不會跑路呢?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跑了,應該還挺熟練的吧。”雅本說著便看了眼鼬。


    “我不會跑的。”鼬說道,緋桃說救他有別的作用不像是假的。


    “那我說明一下情況吧。”緋桃拿出封印之書和石碑文字,並用幾個卷軸將玻璃板架起來,“這是我結合封印之書和宇智波一族石碑文字解讀出來的信息,是不是很詭異。”


    “陰至陽,陽則陰,什麽之境,乃見陰陽?”雅本將那文字念了出來,卻又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含義,好像是在指明某個地方。


    鼬吃著丸子也有些疑惑,他看向緋桃。這些年她到底都在做什麽?所以自己的那些事情她都知道了嗎?所以才會救下自己?那她又要如何麵對木葉呢?


    未等鼬開口,便先聽緋桃說道:“這就是關鍵,有人想要我去這個地方,而封印之書有兩頁殘缺,重點應該就在這上麵,其中一部分我已經破譯出是金剛封鎖,似乎是指向原渦之國,另一個殘缺就不清楚了。”


    她又繼續說道:“這石碑文字是需要寫輪眼才能解讀的對吧,所以,”她看向鼬,“這石碑文字上到底寫的是什麽?”


    看來又是他的事情哦。雅本也看向鼬,心裏想到:看來桃子醬現在是真的很可靠呢,完全看不出猶豫的模樣。


    鼬沉默了兩秒,“如何獲得萬花筒寫輪眼。”


    聽到這話,緋桃的氣息驟然改變,心中的憤怒也有些壓抑不住,先前那冷靜的模樣,也是隻是假象。


    “所以你是打算死在佐助手上,讓他開眼是嗎?因為止水桑就是這樣為你帶來這雙眼睛的是嗎?你明明知道那些人放棄了你們,你也明明知道我有多擔心卻還是什麽都不和我說。”


    說著她的眼裏似乎也泛起了霧氣,“我不是什麽需要被人保護的小女孩,我說了不止一次,告訴我,跟我說,止水桑他也是這麽想的啊,所以……”


    她頓了頓將那眼淚收迴,可鼻尖卻染上緋色,臉上也無比難過,“所以止水桑才會把你托付給我啊,我的kamisama。”


    kamisama,他好像很久沒有聽過這個稱唿了,在上次相逢的時候她便這麽喊過,他也覺得有些不真切,卻又覺得本該如此的。


    “止水,他想得很全麵,而我不及他,因此隻能選擇一條最為艱難的路。”鼬似乎也想到那個卷發的少年,還有他們曾經的想法,那無法觸碰的和平和信念。


    可或許緋桃說的那句話是對的——一個人妄圖背負所有是不可能的。


    “所以為什麽不跟我說,為什麽不跟佐助說?”緋桃很快便冷靜下來,沉著聲音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在雪之國,從大蛇丸據點裏逃生那次,我在醫院裏對你說的話嗎?”


    “我們是隊友,沒有單方麵的付出和保護,我不需要你這樣的保護。”鼬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尤其是那些與緋桃有關的事情,他都記得很清楚,也時常在迴憶。


    其實很明顯了,他想來或許也是如此。


    “你從未信任我和佐助,也並不認為我們可以理解你。”緋桃也知道的,或許不僅僅是因為他是這樣的性格,也極有可能是被劇情影響,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的選擇。


    “所以,現在我們去修正錯誤,也應該試著去找尋全部的真相,”緋桃看著鼬,繼續說道,“我們還是隊友,至少是可以交付生死的隊友。”


    也僅僅是隊友,那些綺麗的東西,那些奇怪的記憶,就隨著時光一起埋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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