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整。


    紀澤言五人抵達裝貨區倉庫,和等待的李鳴匯合,兩個從倉庫帶來的貨運箱子完好無損。


    一路上遇到的工人鬼魂因為已在搬運貨運箱子的關係,無視了他們。


    到此時,幾人甚至有些習慣與工人鬼魂一同忙碌的過程,已經熟悉後者的存在。


    認真工作的工人鬼魂才是好鬼魂,當然也僅限它們在搬運貨運箱子時。


    “奇怪,大門竟然碎了,是工人鬼魂幹的嗎?”紀澤言看著裝貨區倉庫大門門口散落四處的鐵片,整個碼頭上能夠有如此能力的,也就是那些工人鬼魂。


    “看來躲起來是沒用的,這麽堅固的鐵門都破碎得如此厲害。”對於工人鬼魂的破壞力,紀澤言又有了新的認識。


    真想和工人鬼魂捉迷藏,先不說搬運貨運箱子時那堪稱作弊的定位,就說這破壞力,就是往集裝箱背麵躲,工人鬼魂都能直接撞出一個洞,直達目標。


    “紀老師,這是車票。”


    在見到紀澤言的第一時間,李鳴交出從蘇山那邊得到的車票。


    接過車票,紀澤言端詳一番,果不其然,小小的車票上,隻有一行車次信息。


    本應該有其它內容存在的票麵上,卻是大片的空白。


    三張車票都是一模一樣,即是之前蘇山口中所說的第一階段車票。


    感受到其他人投來的灼熱目光,紀澤言拿出一張車票,遞向李鳴,說道:“這是一開始答應過李鳴的,因為他做得最多,大家沒有意見吧?”


    “沒有。”其他人紛紛搖頭,沒有有異議。


    確實李鳴做了很多事情,這張車票是他應得的。


    “李鳴,這是一階段的車票,所以我們還欠你一個貨運箱子。”見李鳴接過車票,紀澤言補充道。


    “啊?”李鳴一臉訝異。


    “最開始的時候,答應過你的。”周麓在旁邊提醒道。


    “哦,對對。”李鳴這才想起來,他去管理處那會兒,紀澤言的確給過承諾。


    “那麽就是剩下的兩張…”看著手中剩下的兩張車票,紀澤言感到為難。


    按理來說,他應該可以獲得一張。


    畢竟之前他也有過以身犯險,近距離接觸工人鬼魂,從其身上獲取線索的時候。


    但作為這個小團體的發起者,同時也是也是主腦,為了團體的和諧,保持凝聚力,他又不能拿這張車票。


    可剩下的兩張車票,即使他不拿,紀澤言也不知道要分給誰。


    不管給誰,似乎都不對,都會引起其他沒有獲得車票的人的不滿。


    “紀老師,要不你先收著吧。”察覺到紀澤言的為難,周麓提議道。


    “是啊,紀老師你先拿著,反正還有時間,而且我們貨運箱子還沒有搬運,之後再分配也行。”呂樂表示讚同。


    “嗯。”


    “我反正沒意見。”


    程冬青,李泰兩人都沒有異議。


    “那行。”


    紀澤言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收起兩張車票。


    患寡而不患均,李鳴是那個例外,他獲得車票是他應得的,大家也都服氣。


    換成其他人,那就不一定。


    嘴上雖然不會說什麽,心裏怎麽想的可說不定。


    往往一個團隊的分崩離析之始,不過是每個人心中秘而不宣的小小裂痕。


    處理完車票可能帶來的問題,紀澤言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裝貨區倉庫正中的那堆堆疊的貨運箱子上。


    根據最高的那疊貨運箱子與旁邊其它貨運箱子疊層的層數對比,紀澤言判斷出裝貨區倉庫的貨運箱子應該減少了許多。


    “蘇山那裏大概搬運了多少貨運箱子?”紀澤言問。


    “大概…”李鳴迴憶起蘇山帶著徐源陸遊魚兩人搬運的次數,以及後來看見他往返的次數,心裏麵估算一番,給出了個籠統的數字,“大概是十五以上,到二十五以下這個區間。”


    紀澤言點點頭,又問道:“還有其他乘客吧?”


    “對。之前那些乘客應該也搬運過一輪貨運箱子,現在差不多是第二輪,已經朝車站去了。”李鳴答道。


    暗中窺探蘇山完,等待紀澤言到來的這段時間,他並不是什麽都沒幹,反而把窺探的對象換成了其他乘客。


    紀澤言眉頭一挑,鏡片下的眼睛中閃過一道冷光。


    “看來蘇山做了無用功,倒是我們賺了。”


    “這些乘客們啊…”紀澤言不由得歎息一聲。


    李鳴幾人聞言,滿臉疑惑,還想發問。


    紀澤言卻沒給他們這個機會,直接道:“該行動起來了夥計們,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最先迴到倉庫那邊的勤勞工人們,這時候大概已經在返迴的路上。”


    “還是按照之前商定的,我們六個人每個人搬運一個貨運箱子,找個位置,把貨運箱子集中存放在一處。”


    “然後再返迴,再次搬運一遍即可。”


    “兩遍?但是我們六個人,應該要十八個箱子才對吧?怎麽著,也應該往返三次才夠啊。”心直口快的李鳴問道。


    “錯了。”紀澤言搖頭,糾正道:“現在我們已有三張一階段的車票,因此,十八個貨運箱子可以減掉三個。”


    “那不還得三趟?而且好像也沒說我們每個人隻能搬運三個箱子啊!”


    “有的人需要三趟,有的人不用,畢竟還得有人留守貨運箱子不是?”紀澤言說。


    蘇山那邊人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因此中途處於無人看管的貨運箱子有丟失的風險。


    他們這邊則不同,人多,加上手上已經有了三張一階段車票,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分出人來看管貨運箱子,避免被其他乘客順手牽羊。


    “至於更多貨運箱子,我們還是先保證最低的存活條件達成,再去考慮更多吧。”紀澤言耐心迴答李鳴的疑問。


    他很務實,知道已有與即將擁有,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


    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


    “行,紀老師你說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李鳴舉起雙手,用動作表達了對紀澤言的支持。


    紀澤言的計劃很周詳,周麓幾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對,我們跟著紀老師幹。”一個兩個,陸續附和道。


    “那行,行動吧。”紀澤言當先走向裝貨區倉庫中的那堆貨運箱子,之前手臂挽起的袖子還未褪下,倒是省了一點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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