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澤裝作是親戚不在家詢問情況的樣子問了幾戶委托人的鄰居,但他們身上都沒有鬼氣。直到給他們開門的一個年輕男人。


    “請問你是?”


    孚澤看到男人身上的鬼氣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進去談吧?”


    年輕男人皺了下眉剛想拒絕,孚澤就說道。


    “談談那個鬼的事。”


    年輕男人的表情從震驚到警惕。


    “嗯,進來吧。”


    孚澤走了進去,希洛跟著飛了進去。


    “你怎麽知道的?你是除靈師?”


    年輕男人看著孚澤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


    孚澤看到男人身後畫著奇怪符號的的罐子就知道那女鬼恐怕就被困在這裏了。


    “我是,雖然不知道你和她什麽仇什麽怨,但已經對周圍的人造成困擾了。”


    “我跟她怎麽會有仇呢?我是愛她啊!”


    年輕男人有些痛苦的吼了出來。


    希洛撇了撇嘴。


    像孚澤這樣的除靈師是例外。被普通人強行留下的鬼魂確實也不會忘記記憶變成厲鬼但他們會遭受更慘烈的折磨。


    他們所謂的留下鬼就是將鬼安置在一個能聚集鬼氣的地方不停腐蝕舊的鬼氣再補充新的鬼氣,以此避免鬼氣的損耗。


    為了更好理解,打個比方,如果人的皮膚會隨著時間慢慢老化。而避免老化的方法就是削掉一塊舊皮再縫上一塊新皮。


    盡管這種方法有用但太過殘忍,一般隻有對待痛恨之人的鬼魂才會用此下策。


    “這也叫愛嗎?不讓她轉世,還要這樣折磨她,她都恨死你了吧?”


    希洛也不想跟這個蠢貨廢話,她直接化形推開男人打算把罐子打破。


    “別!”


    男人想製止希洛卻被孚澤攔了下來。


    “咦?”


    希洛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沒辦法打破罐子。


    發現罐子安然無恙年輕男人鬆了口氣。


    “轉世?先不論轉世後我還能不能遇見她,轉世的她還是原來的她嗎?”


    “當然是了!魂魄都是一樣的怎麽就不是一個人了?”


    希洛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內在的七魂六魄都是一樣的,那又怎麽會不是同一個人呢?


    孚澤稍稍皺了下眉。他能理解希洛的想法,但同為人類,他也明白年輕男人的意思。


    年輕男人冷笑一聲。


    “嗬,她會記得我嗎?她不會。難道兩個經曆完全不同的人都能說是同一個人嗎?那街上隨便兩個人又有什麽不一樣?!我是為她好!”


    希洛想了想,她覺得年輕男人說的話也有道理,但難道是不是一個人不是由魂魄決定的嗎?人類和神明在很多方麵的想法都截然不同。


    希洛有些迷茫的看向孚澤,想從他那裏獲得答案。


    孚澤歎了口氣沒有迴答希洛,他看向年輕男人。


    “那你問過她的想法嗎?”


    年輕男人的身體僵住了。


    孚澤繼續說道。


    “為她好?我看是為你自己好吧?你的話不過是在為自己的自私找一個堂而皇之的借口,真的在乎她就問她的想法啊?如果她真的想留下來,又怎麽會哭呢?活在地獄難道就是幸福嗎?”


    “不!不是的!她不能離開!不能!”


    年輕男人變得麵目猙獰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盯著孚澤。


    。。。又是這樣的執念嗎?最終隻是害人害己罷了。對這樣的人講道理也沒用。


    孚澤沒再說什麽直接衝過去把年輕男人打暈了隨後畫了個失憶符讓男人忘記這個罐子和鬼的事。


    孚澤拿著罐子離開了這裏,他打算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破解封印。


    路上,孚澤看希洛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問道。


    “怎麽了?想說什麽?”


    希洛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孚澤是怎麽想的?轉世後的自己還是自己嗎?”


    “希洛為什麽認為是呢?”


    “因為。。。因為魂魄是一樣的啊!他們會因為相同的事情高興,相同的事情傷心,這不就是同一個人的反應嗎?”


    “是嘛。。。可是再怎麽相同他們的經曆不同還是會導致結果不同的吧?況且世界也在變化啊,希洛以前來的時候沒看過電視吧?那沒看過電視的人和看過電視的人對“電視”的了解就是不同的,他們怎麽能說是一樣的人呢?”


    希洛有些難過的低下頭。


    孚澤突然想到這麽說不是表示塗生也不是他了嗎?


    他急忙安慰道。


    “這隻是我的看法啊,每個人的看法都是不一樣的。。。咳咳,我們還是看看怎麽解除這個封印吧?”


    對哦,那個封印。。。


    希洛也覺得奇怪,畢竟這個封印她之前也沒能打破,看來不是那麽簡單的東西。


    孚澤來到人跡罕至的郊外研究了一會那個罐子。


    他從來沒見過這種類型的術式。這究竟是誰布置的?早知道這樣之前就應該先跟那個年輕男人問清楚這個罐子是哪來的。不會又是那個神秘人吧?


    孚澤皺了下眉。


    他還是不夠謹慎。


    “是很麻煩的術式,還是隻能強行破壞。”


    希洛看了看那個罐子。


    “讓我多打幾下嗎?”


    孚澤搖搖頭。


    “普通的打擊是沒用的,交給我吧。幫我觀察周圍,別讓其他人靠近。”


    希洛點點頭,開始觀察周圍,仔細聽附近的聲音。


    孚澤一開始想的是用術式轟擊罐子讓它破碎,但他怕這樣會傷害到裏麵的鬼。


    好吧,看來隻能這樣了。


    孚澤歎了口氣,他劃開了自己的手腕讓血流出來。


    像他們這樣的除靈師,血往往擁有很強的靈力,所以用血可以對其他術式造成很強的破壞。


    孚澤將血滴到罐子上,罐子的符號發出了光芒但血消失的很快。孚澤沒想到這個術式居然這麽厲害,他讓更多的血流到罐子上。


    因為失去過多的血液孚澤覺得有些許眩暈感。


    看到孚澤臉色有些發白希洛有點擔心。


    “算了吧,我們再找找別的辦法吧?”


    “馬上就好了,時間拖的越久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孚澤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也會說這種話。如果是之前的自己肯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不一會,罐子上的光芒越來越強烈,罐子上也開始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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