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的東天子孫宇都,已經和九賢者之一的教諭賢者,戰的是有來有迴,一鱉兩犬,也跟另三位賢者展開了正麵交鋒。


    東北戰場,如果不以‘戰場’二字強調一下,任誰也不會將這裏當作戰場,對戰的雙方,毫無戰意,倒是有一些相親的氣氛。


    情愛賢者法夫羅,在瞧見對麵明顯是一位女士之後,掏出了一柄細密的梳子,梳了幾下他那油的發亮的頭發,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以很油膩的聲音抑揚頓挫的說道:“美麗的小姐,請允許我這樣稱唿你,在你那婀娜的身姿之前,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失禮節,求你垂憐我這個可憐的老男人,哪怕隻有一次,讓我看一眼你那必然絕世的容顏。”


    東天子首席部下呂佳,剛感覺到有人在快速的靠近她時,便已經做好了作戰準備,待兩方一打照麵,她才發現對麵竟是一個油頭老奶狗,僅是這樣,倒也沒什麽,戰鬥照樣得打,大不了就是落下個不敬老人的罵名,這有什麽要緊的,地府的幹部,哪個不欺負老弱病殘?


    隻是吧!她剛打算出手,對麵的老男人卻笑容滿麵的對她說了一些話,聽上去有點誇張的話語,倒確實是句句屬實,看在他很誠實的份上,呂佳決定再聽他多說一些。


    “誠實的先生,會說話你就多說點,我喜歡聽,別學有些男人,除了會貶謫我之外,就隻剩下冷漠的對待。”呂佳為了多聽一些大實話,故意的向對麵的老男人哀歎道。


    法夫羅聽到她的聲音,嘴角抑製不住狂喜,身段完美,對於一位女士來說,已經是實屬難得的事,眼前的這位女士,竟在擁有了曼妙身姿的同時,還擁有如夜鶯一般動聽的嗓音,這得是受了多大的眷顧啊!


    “美麗溫婉的小姐,請不要在意那些蠢夫,我法夫羅向必來之神起誓,你必然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佳人,相信我,到我懷裏來,不會再有任何瞎了眼的公狗,昧著良心說你醜。”


    有多大的期望,就會有多大的失望!在呂佳看來,這句話用來形容男人,是最合適不過的,她所期待的,是對麵的老奶狗再多說幾句關於她的實在話,他卻自我感覺良好的要她投入他的懷抱!


    嗬~嗬~呸!真下頭,別說是與都哥哥相比,就算是用大哥哥與他相比,那也是給他臉上貼金了,大哥哥雖然一點也不帥,可起碼他不會隨便讓女孩子投入他的懷抱呀!


    已感覺到生理上有些不適的呂佳,仗著對方看不見她的臉,癟了癟嘴以比剛才更溫柔的語氣對他說:“誠實的先生,你說到我的心裏去了,請你以你認為最帥的姿勢站好,準備迎接我的到來吧!”


    法夫羅泡了不知多少年的妞,鮮有敗績,自然對他自身的魅力從不懷疑,聽到對麵這樣的迴答,他收起狂放的笑容,雙腳叉開,與肩寬同齊,雙腿微彎,雙臂向前伸展,擺出了準備接重物的姿勢。


    呂佳見他如此,當即也不猶豫,操縱著地道神焰幻化出一隻穿著尖頭高跟鞋的腳,狠狠的踢向法夫羅的襠部,一發入魂,褲子的布料都被踢爛了。


    法夫羅期待的臉色由晴轉陰,他低下頭看了看破損的褲襠,見他的八兩肉已完全的暴露了出來,頓時氣的哼了一聲,也不做遮擋,任它氣勢昂揚,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對麵的女人,咧嘴笑道:“小姐,既然你這麽著急,我也就不客氣了,隻是,事後可別怪我呦!”


    話音剛落,在呂佳嫌惡的目光裏,粉紅色的膠狀物,從法夫羅的八兩肉處噴湧而出,落到地上,瞬間化作粉色的氣霧。


    稍稍吸入了僅一點的呂佳,竟呆滯的不做任何反應的看著法夫羅慢慢走向她,隻因在她的視角裏看到的是,沒穿衣服的孫宇都跳著充滿誘惑的舞蹈,慢慢的向她走來。


    西南戰場,學術賢者春悠夏奈望著對麵的男性身影,腦子裏漸漸浮現出一個據說已經死掉的人的麵孔,她在他還是少年的時候,曾經見過他,那一次,她是去拜訪他的老師的。


    少年對科學知識近乎癲狂的熱愛,令她第一次對雄性生物有了生理上的好感,可惜的是,她好不容易對他有好感的男人,天生患有重度厭女症,始終不願意跟她走。


    一個錯過,大多數的時候,意味著就是一生難覓,再一次聽到有關他的消息時,已是他被華國軍政府處決之後。


    “你是小黑子嗎?應該不是吧!已經死掉的人,怎麽可能會還活著,況且,你好像是個少年郎,他要是還在,應該也是個中年人了!”春悠夏奈自問自答的,向對麵訴說道,口氣裏毫不掩飾的,透著一股遺憾的意味。


    地府文判張黑子在看清楚對麵出現的人的臉時,總感覺曾經在哪裏見過她,經她的話一提醒,他才算想了起來,跟著,眼睛裏的曈孔都放大了,幾十年前,他還是個孩子,那時,她就是現在這個樣,幾十年後,他已經是地府的幹部,她卻幾乎沒有改變,難怪神仙會親自下令,取諦pu組織,他們也太邪門了!


    見對麵並沒有迴答,春悠夏奈自嘲的搖了搖頭,雙手一甩,各有一支試管飛出,於半空中,兩管相撞,左邊那支是油狀液體,右邊的則是彩黑色的粉末,兩物一混合,立刻有了反應,一個個全身濕嘰嘰的彩黑色小怪物,從中誕生,於誕生的同時,便彈射式的衝向對麵的男性身影。


    這場景要是擱在張黑子認識大老爺之前,他能立刻下跪向對麵求教,可在如今,他從大老爺那裏學到了生命的可貴之後,對肆意捏造並利用生命的人,尤為忌恨。


    散發著幽藍色火焰的書,於他的左手中陡然打開,內部那虛化的書頁,瘋狂的翻動著,就在小怪物要衝到他身前半米之處時,書頁定格,數不清的幽藍色鎖鏈,好似曼殊沙華的花瓣一樣綻放,每根鎖鏈的頭部都有一個相同的奇怪印記,拖著鎖鏈直直的插入到小怪物的腦子裏,被插入鎖鏈的小怪物們,額頭上浮現出剛剛那個印記,下一瞬,它們的生命氣息立刻消失,鎖鏈又被奇怪印記拖拽著飛向其他的小怪物。


    西北戰場,哀慟賢者約翰·亞當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死死的盯著三裏外,同樣在喘著粗氣的瘋子,從見麵到現在,時間不過前進了半炷香不到,他們互相之間的你來我往,至少有數百迴。


    生命賢者賜下的生命係神賜之術,第一層已經快要消失不見,若不是有這個在幫他抵消攻擊,他現在還能不能站著,還得兩說呢!


    對麵那個瘋子,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隻顧著拚命的攻擊他,絲毫沒有防禦他的攻擊,他身上的那種火焰似乎是活的,會主動的為他格擋攻擊,卻被他自己直接驅散,任由攻擊打在他的身上,其傷口處並沒有血液流出,空空洞洞的好像什麽都沒有。


    鍾馗是大老爺特批的西天子準部下,隻是還沒有得到西天子的應允,可有人在他的麵前侮辱西天子,別說那人,就連他這個聽到的人都有大罪。


    在鍾馗還是人的那個年代,凡忠義之士必守的一個人生信條,便是‘君憂臣勞,主辱臣死’八個字,他蒙地府大老爺信任,歸於西天子部下,天子受辱當麵,罪何其大哉!!!


    遑論奮而死戰,即便死而又死,鍾馗豈有懼也,他惡狠狠的望著對麵那個必死之人,突而仰天怒嘯,一團地道神焰直接湧入他的魂體之內,稍頃,幽藍色的火焰直接從他五官噴出,他的口中吼出一句:“折辱吾主,賊子當死!”


    吼罷,大量的地道神焰便從哀慟賢者的後方突現,將他驅趕著,向鍾馗靠近,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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