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心思千萬別去猜,猜多了,眼淚絕對會掉下來,要麽是被猜的人哭泣,要麽是猜的人哭泣,反正,總是有人要哭泣的。


    也不知道梅花傲當下是怎麽了,無論孫宇和如何對她發問,她都能把話題的走向,往她想要的方向引導。


    孫宇和能順她的心意嗎?當然不能!再怎麽說,他也是有婦之夫,哪能背著媳婦,在外麵胡來呢?平日裏,口花花那是說著玩的,當真若是那樣做了,哪還有臉自稱男人。


    “丫頭,你今個喝的莫不是假酒吧?”孫宇和又一次強行岔開話題問道。


    一提起酒,梅花傲頓時胸脯子一挺,笑著說道:“殿下,真酒假酒,奴一聞便能分清,方才喝的分明就是英雄酒,假酒,奴是肯定一滴也不喝的。”


    “噢!那你是喝醉了?”


    “殿下,奴的酒量,殿下不是知道的嘛!”


    “嗬嗬,以前我的確是知道的,隻是剛才,我好像又不知道了,你說這是怎麽迴事?”


    “殿下,是不是因為奴說錯話了?”


    “丫頭,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麽說過。”


    “奴明白了,一定是奴沒做好,惹的殿下不高興,殿下不想要奴了。”說罷,梅花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丫頭,我幾時說不要你了?”


    “既如此,奴鬥膽問殿下,到底是什麽意思?”


    “唉!你剛才一會兒要聞我的味道,一會兒又想睡在我的懷裏,此等露骨的話語,怎能不令人想入非非?我隻是想提醒你注意說話的分寸,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呀!”


    “殿下冤枉奴了,在奴的心裏,殿下就是奴的大哥哥,奴從未對殿下有那種非分之想,殿下怎麽竟會想入非非?”


    “呃!哈哈哈,誤會,純屬誤會,你別在意。”


    “是了,殿下貴為皇室血裔,奴也隻能別在意,殿下給奴道歉之類的事,奴是想都不敢想的,唉呀!怎麽一不小心,竟將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丫頭,你心裏以為我是個仗勢欺人的?”


    “……殿下在說什麽,奴聽不明白!”梅花傲裝傻充愣說道。


    “我錯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不夠,還要抱抱!”梅花傲斬釘截鐵的說。


    “好好好,都依你,抱多久都行。”


    “嘿嘿!?充殿下能量!”梅花傲撲進孫宇和懷裏,開心的喊道。


    “什麽鬼?我是能量塊嗎?”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抱著梅花傲,並輕拍著她的後背的孫宇和,低頭看見她的頭頂上有白頭發,遂直接問道:“你這丫頭竟然都有白發了?”


    “真的嗎?多不多?”梅花傲伸手摸了摸她自己的頭頂,急切的反問道。


    見她似乎挺在意的,孫宇和沒有告訴她具體的數字,而是以溫和的語氣,又對她問道:“要我幫你拔了嗎?”


    孫宇和的話音剛落,梅花傲一把用雙手捂住頭頂,急聲喊他:“別,人家說白頭發會越拔越多的!”


    聽她這樣說,孫宇和放下了,準備為她拔白頭發的手,喃喃的對她說道:“家裏最近是不是事挺多的呀?”


    “嗯!”梅花傲隻迴複了一個字。


    從這一個字裏,聽出她的疲累的孫宇和,沒有怪她隻迴一個字,而是換了一個問題問她:“帝國的事是不是也挺多的?”


    “嗯!”梅花傲仍隻迴複了一字。


    聽她又是這樣迴答,孫宇和一邊低下頭看向她的臉,一邊直接說:“你怎麽老是……”


    話沒說完,他又閉上嘴,因為他看見,梅花傲竟然隻在兩句話都不到的時間裏,雙腳站立著,在他的懷抱裏沉沉睡去,看來她真的是很累。


    ……時間又過了半個時辰不到,大約是午初一刻……


    已挪動至書桌後麵,坐在座椅上,單手摟抱著梅花傲的孫宇和,正用他空閑下來的一隻手,翻閱著由梅花傲,一筆一劃寫成的《帝國要聞錄》。


    他看的很是仔細很是投入,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他懷裏的俏佳人早已醒轉。


    坐臥在孫宇和懷裏的梅花傲,緊閉著雙眼,感受著期待已久,卻又著實令她羞澀的特殊氣息,恨不得永遠都保持現在這樣。


    “丫頭!”孫宇和突然喊道。


    “嗯!”梅花傲本能的迴複了一聲,然後便麵露懊悔,緊抿雙唇。


    孫宇和低頭看向她,笑著問她:“既然已經醒了,為什麽不說一聲?”


    梅花傲隻是看著他,一隻字也不說。


    見她似乎要賴在他的身上,孫宇和隻能使出《厭女寶典》一書中,記載的令女孩遠離自己的第一種方法—襲胸大法,他直接用摟著梅花傲的左手,向上挪了挪,一把抓了下去。


    都還沒來的及捏一下,梅花傲瞬間掙脫他的懷抱,左手捂著胸,右手反向一個大耳光,啪的一聲落在了他的臉上。


    孫宇和揉了揉並不太疼的臉,直視著已有點後悔的梅花傲,心中想的卻是:老婆讓必須學會的書,果然是非同凡響。


    梅花傲看著剛打過孫宇和的那隻手,懊悔的對他說:“殿下,奴還沒抱夠,能再抱抱嗎?”


    “當然不能,沒正事做了嗎?”孫宇和假裝臉疼,一邊揉著,一邊說道。


    梅花傲聽孫宇和一口迴絕,隻能低下頭,小聲的說了一句:“小氣!”


    聽到也當作沒聽到的孫宇和,指了指書桌上的《帝國要聞錄》,誇道:“寫的不錯,是如實記錄的嗎?”


    梅花傲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點了點頭說:“因為它本就是寫給殿下看的,自然不敢隱瞞。”


    “你這書裏,記錄每一件事,為什麽都有紅綠兩個版本?”


    “殿下,不是紅綠兩個版本,而是兩種立場看問題,這部書裏,黑色的字是事實記錄,紅色的字代指帝國的立場,綠色的字則代指府邸的立場。”


    “丫頭,你的意思是咱們公王府與帝國的立場並不一致?”


    “殿下,其實無關乎一致與否,純粹就隻是不能一致,或者說不能完全一致,僅此而已。”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本書你要繼續寫下去,它在我處理帝國的事情時,所產生的幫助是顯而易見的。”


    “謝殿下誇獎,那奴可不可以再抱抱殿下?”


    “想什麽呢?這不也是顯而易見的不可以嘛!”


    “哼!小氣!”


    “呃……丫頭,我看你這書裏記錄的,有人趁我不在帝國時,公然造謠我與陛下不睦,這事發生多長時間了?”


    “殿下,這件事是發生在德妃娘娘昏迷後不久,他們叫囂宣稱,大山突現,帝國危矣,德妃娘娘又昏迷不醒,值此危難之際,陛下卻遲遲不肯召殿下歸國,必是兩相不睦,為帝國考慮,陛下應該罪己,親去華國,恭請殿下歸國,使國家免遭厄難。”


    “真是荒唐的有理有據,要我歸國,不過是陛下一封詔書便可辦到,豈有讓老子去恭請兒子的,還罪己?他們為何不罪己?丫頭,都有誰敢叫陛下罪己的?”


    “殿下,奴隻知道有這麽個事,至於詳細的過程,奴實在是沒有打聽到,自打公王府搬出皇宮,原本與奴親近的內衛們,便逐漸不再肯透露消息給奴了。”


    “唉!跟我著實是委屈你了,這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吧!”


    “殿下,其實也沒什麽,就好比小世界那幫人,趁殿下不在府中,一共到公王府鬧了有整整三次,第一次他們想強行帶走自家的孩子,奴實力低微,苦攔不住,是陛下攜龍淵親至,才將他們趕走,第二次卻是孩子們自己不想離開,奴也隻是幹看著,第三次則是在大山出現之後,他們竟嚷著想再送一些人過來,恨不得跪下來求奴,這前前後後的轉變,至今想來,奴都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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