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諾感覺有意思的地方來了,搓了搓手問道:“那個國家的人會全部消失,是你一手促成的?”


    “不能完全這樣說,這可就把我想得太狹隘了。”王成擺了擺手,“他們的毀滅,自然是源於那個民族與生俱來的劣根性。”


    “如果沒有這等劣根性,他們能整出‘一億玉碎’的狠活?能夠硬生生迎接‘瘦子’與‘小男孩’之後才舉白旗?”


    “經過在昆侖那些年的繼續修行,我再次想要去改變一些什麽。第一選擇目標,當然是那個彈丸之地。”


    “我讓昆侖的人幫忙,將死神的一絲裂縫留在了那裏,再看看那裏的巫師會作出何種選擇。”


    “結果完全沒有讓我失望……那裏的巫師野心太大了,無比堅定地選擇了死神,並且展開一係列行動。”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意外的話……那就是我以為隻有那裏的巫師才會受到死神的荼毒,卻沒想到那裏的巫師居然那麽狠!”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死神已經餓了太久了,所以胃口特別大,像是一場瘟疫帶來的口腹之欲,已經無法滿足死神了。”


    “所以……他們血祭了所有國民?”孔諾倒吸一口涼氣,“到了最後,也隻有零星幾個巫師幸存下來?”


    “是的!”王成點了點頭,表情變得嚴肅得多,“我是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劣根性居然可怕到這種程度!”


    “居然完全無視那些普通人……居然可以將所有靈魂獻給死神,並且讓死神突破了部分的封印。”


    “幸好昆侖的人很爭氣,他們付出了某種不算沉重的代價,將死神的封印修補起來……”


    “難道是那些黑氣?”孔諾迴想起他進入昆侖所看到的場景,那些建築上下漂浮著氤氳的紫氣與陰森的黑氣。


    “bingo!就是那些黑氣!”王成打了個響指,“就是那些黑氣,反正應該還能保持很久,問題不大。”


    “問題不大嗎?”孔諾的語氣中充滿懷疑,“那個佐藤大概率又開始鬧騰了,誰知道他這一次又想做什麽呢!”


    “再說了,為什麽你不去封印死神,反而讓昆侖的人封印?他們因為封印死神,導致自家巫師沉淪了很久。”


    “我不是說了嗎?付出某種代價才取得了死亡聖器。”王成聳了聳肩膀,“我的身體來自這個世界,所以我把身體舍棄了。”


    “我的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所有成為我力量的知識,都來源於這個世界,這也是我沒辦法真正消滅死神的原因。”


    “難道我不是這樣嗎?”孔諾低下頭來,將自己打量了一番,“我也是魂穿,也學習了魔法。”


    “但是你擁有金丹!”王成目光灼灼地看著孔諾,“難道你沒有感受過來自世界的惡意嗎?”


    “你的力量來源於金丹,你所謂的施展魔法,可以看作是金丹帶來的轉化,所以你的魔法總是無比特殊。”


    “之所以這個世界會本能地排斥你,是因為你從一開始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也隻有你出手,才能真正終結死神!”


    “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孔諾感到吃驚,“包括我無法使用幻影移形?”


    “同樣也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排斥?為什麽後來我可以使用幻影移形了?”


    “因為那是你本身的力量,屬於規則層麵的力量!”王成解釋道,“與巫師們的幻影移形有著本質不同。”


    “巫師的幻影移形像是一種特權,猶如走地雞可以肆意在一片山野中奔跑。山野即是這個世界,而走地雞即是巫師!”


    “我明白了!”孔諾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到底是怎麽把一切都串聯起來的?”


    “明明每個環節都充滿不確定性,最後卻可以達成你需要的結局……有點牛13嗷!”


    “嘿嘿!”王成的語氣中充滿了驕傲,“如果你可以想同一個問題想上幾百年,也可以弄明白其中緣由!”


    戈德裏克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過來,憤懣地吼道:“你小子!居然敢一個人做那麽危險的事情!”


    “我們已經取迴了記憶。”薩拉查站到戈德裏克身旁,“我們負責嘎嘎,你負責亂殺,這樣有意思嗎?”


    “確實有些不體麵。”赫爾加溫和地說道,“一人承擔壓力,很辛苦的。”


    “嘛……”王成擺了擺手,“接下來就不是這樣了,嘎嘎亂殺的陣容可能得進行變更了。”


    “我無法離開有求必應屋,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將有你們參與……讓孔諾真正幹掉死神!”


    “終於到了這一步!”羅伊納做出了一個很不符合她人設的動作——慵懶地伸了伸懶腰。


    “我在這裏聽了你太多的嘮叨,也該出去走一走,看看不一樣的風景了。”


    “記得到時候拍照,給我解解饞!”王成甩了甩手,“你們快走吧!”


    孔諾他們離開了有求必應屋,看著那扇雕琢精美的大門逐漸消失,眾人心中都有幾分異樣的感覺。


    不過此刻不是猶豫的時候,他們聽到城堡之外傳來了吵鬧的聲音,甚至還有黑煙拔地而起,直衝天際而去。


    “走吧!”孔諾拍了拍四位創始人的肩膀,一齊來到了城堡大門的位置,省去了無謂的趕路時間。


    城堡大門之外,那些德姆斯特朗冒牌貨沒有繼續服用複方湯劑,恢複成魔法國會職員的模樣。


    他們不再掩飾身份,胸前的彎月吊墜發出耀眼的光芒。


    “彎月吊墜,就是與死神交易之後,獲得的魔法道具。”羅伊納輕聲說道,“擁有無比奇妙的作用……”


    “不僅可以增幅巫師的魔力,同時還可以讓魔法發生質變,產生各種各樣的特殊效果。”


    “難怪我無法強行推演,原來是死神給的外掛呀!”孔諾追問道,“沒有一點副作用嗎?”


    羅伊納搖了搖頭,“這是王成告訴我秘密,他無法離開那個屋子,所以無法進行實驗。”


    鄧布利多同樣也在草地上,霍格沃茨的全體成員與鳳凰社成員一起,在他的指揮下進行著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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