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什麽!”獨孤貝寧的咆哮聲響徹整幢房子。“她搬家了!”助理在一邊不解的看著他,小聲道:“搬家是很常見的事啊。”貝寧轉頭瞪了她一會,想不出責怪的理由,於是丟下一句“幫我拒絕所有通告”後怒氣衝衝上了樓。那小女娃搞什麽鬼,好好的竟然搬家!

    自己是忙了些沒空理她,可她用不著這麽快搬家吧。貝寧一肚子的鬱悶和懊惱。搞什麽嘛,這下自己去哪裏吃這麽好吃的的瘦肉粥?更可惡的是,那小女娃憑什麽讓自己這麽掛心?漂亮的溫柔的賢淑的野蠻的可愛的天真的,自己什麽女人沒見過?可惡!貝寧橫躺在床上,重重捶了下床,那小女娃叫什麽都沒告訴自己。不過她的表情,她說“誰叫你昨天可憐兮兮的拉著我管我叫媽媽‘的”的表情,是憐愛嗎?貝寧想著,便笑了笑。

    “少小姐,您喜歡哪個房間?”阿玲跟在荷衣後麵,恭恭敬敬的問道。“阿玲姐,還是叫我荷衣吧。”“是,荷衣。”荷衣緩緩走在園子裏。就在諸葛家兩父女第六次到聖苑的時候,荷衣竟然答應了迴諸葛家,隻有一個條件,就是諸葛家不得公開她的身份。

    “阿玲姐,我就要這小院子。”荷衣指指主院西邊的一個小院落。院落很別致,外圍是一圈竹子,隨著甬道走,便可以看見院子中央的一座木結構的小閣樓。鉤簷飛角,清新雅致。“這裏?”阿玲驚訝道。“這裏不好麽?”荷衣問了句,徑自走了進去。屋子不大不小,屋後有個半月形的小池塘,塘裏是荷。此刻,正水麵清圓,一一風荷舉。房子裏的擺設也不多,牆上掛著一些字畫。西側有一小隔間,圓形的門洞用紗布遮著。荷衣掀簾進去,靠著牆有一書架,放著些琴譜和古董。書架前是一架古箏,邊上有一小水缸,裏麵竟也種著荷。隔間的對麵,是一套古色古香的木長椅,椅前有一茶幾。南側則有一樓梯,荷衣便移步上去。

    上麵怪的很,整個樓層竟就是一個房間。房間的正中央大大方方擺了張古典的西式床。床邊是梳妝台和衣櫃,看來這裏以前就有女人住過。這房子倒是像古時女子的繡閣,隻是誰家小姐的繡閣,這般古怪。雖然古怪,倒也舒服。

    正想著,隻聽身後有人問:“你喜歡這裏?”“是,喜歡這裏。”諸葛燁道:“跟我來。”荷衣於是尾隨他下樓,老人示意讓荷衣坐下,然後走向南麵。“這是你外婆的繡閣。她在俄國的時候,就喜歡中國玩意。”老人將手放到牆上,牆突然向兩邊移開,形成了一個沒有玻璃的落地窗。“你外婆年輕的時候,就在家鄉修了這麽一個樓。

    後來嫁了過來,她想在中國定居,所以我修了這個園子,同時也把她的繡閣搬了過來。“老人語閉,又打開了另一麵的落地窗。”她喜歡荷,我就幫她種了這些荷。“”她還喜歡古箏?“”是啊,古箏、書法她都喜歡,連中國古時的宮廷舞蹈她也喜歡。“”我也喜歡古箏。“荷衣輕輕道。老人轉頭看著她,笑了笑,”你長的也有幾分像她。“”是嗎?“老人點點頭。”看見你左邊的那幅畫了嗎?把畫往右移。“

    荷衣依言,然後她看見身側的牆上又移開一扇門,門後竟是一個廚房。老人不理會荷衣的驚訝,道:“喜歡就在這裏住下吧。有什麽地方不滿意就對阿玲說。”“有啊?”荷衣轉身急急道。“哪裏不滿意?”老人也有些驚訝。“樓上要改,中間應該有個隔門,外邊我要一套桌椅和一個書桌。”老人益發驚訝的看著這個才認迴來不久的外甥女,道:“好。”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結果當晚,老人就帶了一群人進了小院子裏。另荷衣驚訝的是,老人竟上樓自己將那些隔門紗廉的一一裝了起來。荷衣動手與他一起把那張小圓桌搬上樓,老人稍稍休息了下,道:“這房間,原本不是這樣子,可後來你外婆要跳舞,又不喜歡離開這裏,才將這些東西搬走了。”整整忙活了大半個晚上,老人硬是親手把院子打扮的與以前一樣。“您要喝了茶再走嗎?”荷衣問。老人擺擺手,道:“福伯,給少小姐派兩個小丫頭過來。”然後出了院子。

    待人都走光了,阿玲上來神秘兮兮的問:“少小姐,上麵什麽樣啊?”荷衣笑了笑:“你自己上去看不就知道了。”阿玲拚命搖頭:“你不知道嗎,這樓除了老夫人和老爺上去過,就再沒人上去過了。”“哦?”荷衣驚訝道。“恩!這園子本就是為老夫人修的。聽說以前老爺一出差,老夫人就獨自住進這裏,直到老爺迴來把她從這閣裏接出去。”

    阿玲頓了頓,“平日裏我們是不能進來這裏的,隻能遠遠看看。老夫人去了後,這裏就被老爺封了,誰都不讓進。”荷衣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你先迴去吧,我這也沒什麽事。”阿玲拚命搖了搖頭,“不行,得等接班的人來了我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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