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都睡得很好,睡得早,其實挺早醒過來的,但是睡在被窩裏麵很暖,起來也沒有什麽活做,李小薇他們挺晚才起床的。


    陳慕農打開堂屋門,看見外麵院子的地上好像有一層白白的東西,那些應該是天上飄下來的雪花堆積起來的。他們走出去院子外麵的路上都有了一層白白的雪粒子。


    陳慕農站門外感受了一下,他覺得和昨天差不多,並沒有比昨天冷,又好像是冷了一點,但冷的不多, 他不是很確定。陳慕農跟還在床上李小薇和陳雨澤說,天還是和昨天一樣冷, 差不多冷。


    陳慕農讓李小薇和陳雨澤不用著急起來,可以等他燒著火,他幫他們準備好火籠子,他們兩個人再起床。


    李小薇答應了,既然陳慕農願意先起來燒火,願意幫他們準備火籠子,偶爾懶一下應該沒有關係吧。其實李小薇覺得她和陳雨澤還沒有冷到需要一起床就需要依靠火籠子取暖活命這樣的程度。隻是陳慕農說要給他們兩個人準備火籠子,她覺得還是不要拒絕比較好。


    陳慕農進去灶房,自己先用冷水刷牙洗臉,再把灶孔上麵的木柴拿下來,堆在灶房的一邊,那些濕木柴變輕了一些,變幹了一些,在灶房裏麵放幾天應該可以用來燒火了,木柴中間應該還是濕的,燒火的時候木柴會冒水汽,不過能燒火就是了。


    拿走木柴,把兩口鍋放上去,陳慕農先放兩瓢水在燒水鍋裏麵,然後把火燒著。去堂屋拿兩個火籠子進來,拔出來一些火灰,放進去一些黑炭,等灶膛裏麵燒出來火炭,就可以把火炭夾進火籠子裏麵,放黑炭上麵,放多一些火炭,裏麵的黑炭自己就會燒起來 ,火籠子就夠暖了。現在要等火炭燒出來。


    陳慕農燒著另外一個灶孔,把粥也煮上。


    過一會,火炭就有了,陳慕農把兩個火籠子都裝上火炭,拿出去給李小薇和陳雨澤。他迴來灶房看火。


    李小薇和陳雨澤起床提著火籠子來到灶房的時候,燒水鍋裏麵的水已經熱了,他們就可以有熱水可以刷牙洗臉洗手,還是挺不錯的。


    陳雨澤洗完臉就坐在灶房燒火,有李小薇在灶房看著,陳慕農可以去煮雞食喂雞。


    李小薇用一些熱水把碗洗了。粥也煮開了 ,她就沒有什麽事情做了,昨天吃的鹹菜還有,今天不用煮。李小薇把粥火撤了。燒水的鍋那裏放一根耐燒的大木柴進去,讓它燒著火不滅就行,等一會吃過粥洗碗需要熱水。陳慕農說吃過粥就把雞殺了,他下定決心一早就把這些活做了,他怕自己怕冷不想動手殺雞,那樣他們今天又要吃鹹菜雞蛋番薯葉了。


    李小薇讓陳雨澤乖乖坐著,她出去把堂屋地掃一下,沒有什麽好掃的,沒有什麽垃圾,很快就掃好了。


    陳慕農還沒有喂好雞,李小薇覺得自己不做些什麽,好像過意不去,她想去挑一擔水迴來,今天殺雞,要用多一些水。李小薇挑著水桶走到那棵大樹下的時候,陳慕農說路上挺滑的,還是他去算了,李小薇挑一趟,隻挑兩半桶,不劃算。李小薇一聽也是。


    雞也吃好了,陳慕農挑水桶,李小薇提著兩個裝雞食的盤子和陳慕農一起走。李小薇躲著那些雪粒子走。


    走到水窪子那裏,李小薇在水窪子下方用一個竹刷子刷洗幹淨裝雞食的盤子。陳慕農去水窪子上方裝水。


    兩個人迴到家,李小薇趕拿上火籠子烤炭火取暖。今天的粥煮得挺好,水放得剛剛好,不多不少,撤火的時候也選得好,粥吃起來很香,陳慕農吃了三碗,李小薇吃了兩碗半,陳雨澤吃了一碗半。


    吃完粥,陳慕農覺得煮粥的灶孔裏麵沒有多少炭,沒有熱氣了,他就不放濕木柴上去烤炭火了。


    陳慕農要開始殺雞,他再放了兩瓢水進燒水鍋裏麵,讓陳雨澤放多一些木柴進去燒火。


    等陳雨澤把水燒開,陳慕農開始拔雞毛,李小薇要來幫忙,陳慕農說不用弄髒她的手了,她幫忙也不會快很多,他一個人可能還比兩個人快。


    李小薇挎著火籠子看陳慕農拔雞毛,那些雞毛挺好的,她挑了好幾根雞毛出來洗幹淨放灶台邊上晾幹,她打算做兩個雞毛毽子給陳雨澤玩。


    李小薇找來一根很小的竹子,截了兩小段竹筒出來,有一節手指那麽長。陳雨澤本來在屋外看他爹拔雞毛殺雞的,也不看了,進灶房看他娘要做什麽好玩的。


    李小薇削出來兩節竹筒之後,拿出來一根大的雞毛,去掉上麵的雞毛,在中間折斷,隻要下麵的一半。然後把雞毛根部破開成四瓣,然後經過一番嚐試,最後編出來一根底下能兜住雞毛毽子的墊子的芯,編出來一根毽子芯之後,又編出來一根。有兩根毽子芯就夠了。有了竹筒,有了毽子芯,有了雞毛,現在還缺雞毛毽子的底部。


    記憶中,李小薇好像記得用蕉樹葉子也可以,用幾張紙片疊起來也可以,多數是用紙片疊起來。現在李小薇想用幾張布片疊起來做底部。


    陳慕農已經殺好了雞,都收拾好了端進灶房了。


    陳慕農要把雞都砍成小塊,要煮來吃的時候,要吃多少直接拿多少去煮就行,不用再動手切雞肉。


    陳慕農準備好兩隻瓦盤,把它們放在邊上,他把雞身分開兩半,一半大一些,一半小一些。然後先把小的一半的雞砍成小塊,砍完之後,把雞腎雞肝切一半放進去。就喊李小薇把雞肉給何秀芳家送過去 。其他的雞頭雞腳等等,還有剩下的一大半雞,都是留給他們家吃的,陳慕農也要全部砍成小塊裝到瓦盤裏麵。


    李小薇端著雞肉去她娘家裏,陳雨澤也要去,李小薇沒有讓他跟著,雖然隻有幾步路,但路上又濕又滑,會把鞋子弄濕。她都是忍著冷,隻穿著草鞋就出來了。


    李小薇去到何秀芳家,看見她娘和阿婆她們兩個身上都穿的挺暖,腳上也有穿棉鞋,她就挺放心的。李小薇說她和李小蘭以前的住的房間都有被子的,讓何秀芳和周婆子被子不夠暖就拿來蓋,不要舍不得蓋被子 。


    何秀芳和周婆子都說知道的,她們不會讓自己冷到的。何秀芳說這麽冷的天她們還沒有遇到過,她們會小心一些,何秀芳還讓讓李小薇他們注意,讓李小薇照顧好陳雨澤。看見李小薇穿著草鞋,何秀芳讓李小薇趕緊迴家穿上棉鞋。何秀芳讓李小薇沒有木柴就來她家拿。不要冒雪去山裏捆木柴了。


    李小薇也不多說了,拿著空盤子迴家。陳慕農也把他們家的雞砍成小塊了。


    陳慕農已經洗幹淨手,正拿著李小薇的火籠子暖手。李小薇迴來就擦幹淨腳 ,拿陳雨澤的火籠子,把腳烤暖,就穿上棉鞋。


    灶房裏麵的活做完了,水也不用燒了,陳慕農把燒水鍋端出來,放上濕木柴烤炭火。


    三個人都迴到堂屋坐著。


    李小薇繼續做雞毛毽子。李小薇找來一件舊衣服,剪出來很多塊圓形的布片,用針線縫邊,她還在布片上麵縫了好幾圈線 ,這樣子好像比較好看。做出來一疊布片之後,把布片分成兩份,在布片中間開一個很小的洞,可以讓那根雞毛芯穿過去就行。


    最後把芯子穿過布片,竹筒穿進雞毛芯子,然後在竹筒裏麵插上雞毛,讓竹筒裏麵的雞毛緊緊的擠在一起,不會有雞毛掉出來就得到了一個雞毛毽子。陳慕農幫她把另一個雞毛毽子插好了,給了陳雨澤。


    李小薇自己踢了一下,雞毛毽子挺輕的,落下的速度不是很快,還是挺好踢的,她這麽久沒有踢,也能一下子踢到十多個才掉下來。李小薇本來是因為不想和陳雨澤搶雞毛鍵子,才一下子就做兩個的。做完她才知道,陳雨澤還太小,他都踢不了 ,他隻會把毽子像球一樣一腳踢飛出去。要不然就是用手抓著雞毛往上扔。一會一根根雞毛從竹筒裏麵脫落來了。看來她花這麽多工夫做的雞毛毽子隻能給自己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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