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薇肩上挎一隻布包跟著去到鎮上,廣藥堂劉掌櫃看見人傷成這樣,也倒吸一口涼氣。


    劉掌櫃查看傷口,手臂上的兩處傷口已經止血,肚子上的傷口看著也沒有出血。這些劉掌櫃就先不管了。


    就腿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他們原來撒的藥也是金瘡藥。


    小腿處被咬掉一塊肉,這個傷口比較深,原來就塗撒了不少藥粉,血還在流。


    劉掌櫃拿酒衝洗掉那些粉末,衝洗幹淨傷口,重新撒上金瘡藥,用布條綁緊。


    另外三處傷口也是這樣重新處理過,用幹淨的布條包紮起來。


    好在那肚子上的傷口不深,隻是傷口比較大,破挺大一層皮,沒有傷到內髒。


    處理好其他傷口 ,小腿那裏的傷口沒有血滲繼續出來了,看來血是止住了。


    寬叔看到沒有更多血流出來鬆了一口氣。


    問什麽時候可以迴家,有沒有藥拿迴家用?


    劉掌櫃拿出來兩瓷瓶的藥,一瓶外敷的,一瓶內服的。


    “這手上和肚子上的傷口每天注意撒藥粉就行,不要捂太緊了。應該很快就會幹口結痂。”


    之後劉掌櫃臉色凝重起來。


    “這腿上的傷口比較深,這個比較難辦。可能會變紅腫出水甚至肉會腐爛化膿,到時就很兇險。”


    阿發流了那麽多血,臉上沒有多少血色。聽到劉掌櫃這樣說,臉更白了。劉掌櫃說的很兇險是什麽意思?他會不會死掉?他非常後悔沒有聽村長的話。


    “隻要不紅腫不化膿就不會有大問題。”劉掌櫃說。


    李小薇來的路上就看了自己的空間,簽到積分可以兌換的藥就有抗菌消炎藥。她都懷疑李村長是不是知道她有空間,能弄到藥了。要不然為什麽有人受傷也喊她一起來?


    其實李村長隻是覺得李小薇在鎮上認識的人可能會多一些,遇到難辦的事她能找得到人幫忙。


    李小薇她的簽到積分每天都是固定的,每天僅十積分!兌換一盒消炎藥差不多要用完她所有的積分。一盒隻有二十四顆藥。


    現在這情況,她隻能點了兌換。準備迴家再把藥拿出來給阿發服用。


    寬叔問了劉掌櫃,然後付了藥錢,真貴!不是花他家錢都心疼。估計阿發爹一年的種金銀花的收入都沒有了,可能還不夠。


    走的時候劉掌櫃和寬叔說,那腿現在綁得挺緊的,迴家後沒有流血了就解鬆一些。一直綁緊也不好,那傷口不能捂 。


    寬叔有些後悔自己同意來了,都怪他爹李村長,硬讓他來。


    這些大夫叮囑的話應該阿發爹娘聽著才對。迴去和他們說也不知道聽不聽。


    寬叔又讓阿發自己記住大夫說了什麽。


    李小薇等人都坐上馬車,她說她想起有話要問劉掌櫃。她確實有話問。


    “劉掌櫃,我們迴家能不能煮一些金銀花藤水給阿發喝?”


    “可以是可以,但也不能喝太多,一天喝一碗就行了。”劉掌櫃說。


    李小薇就說知道了。然後她拿出兩個地裏寶,問劉掌櫃收不收,什麽價錢?


    劉掌櫃拿手上看一會。“這是地裏寶。李姑娘你在哪找到的,你們那山上有嗎?”


    “這就是我在山上找到的。”


    “地裏寶要切片曬幹再蒸再曬,價錢應該有幾十文一斤。我們這用的不多,城裏人用的多,不過你有的話賣給我幾斤,我收五十文一斤。”劉掌櫃說。


    “它裏麵有一根芯子的,芯子不能要,要抽出來扔了。”劉掌櫃又說。


    李小薇心想五十文一斤不算便宜,可以種。那地裏寶一根藤頭下麵會長四五隻,應該挖幾棵就能曬一斤。


    李小薇又向劉掌櫃買了幾包活血化瘀的藥粉,又要幾張包藥粉的紙就出去了。


    “我問到劉掌櫃,我們迴去以後可以一天煮一碗金銀花藤水給阿發喝,當然如果家裏有金銀花應該更好。另外我又找劉掌櫃拿了幾包藥,迴到村裏我再拿給阿發。”李小薇告訴寬叔。


    寬叔問李小薇付了多少錢,李小薇收了三十~文。


    幾個人坐馬車一路顛簸到了李家村。阿發爹娘還有不少村民都在村口等著。


    知道他們迴來了,李村長也到阿發家看看處理得怎麽樣了。李小薇下了馬車就迴了自己家,進房間把藥拿出來九粒膠囊。把膠囊的藥粉倒在紙上包好。


    去到阿發家,他們已經把阿發安頓在他房間裏了。


    寬叔正在和阿發爹娘說話。正說到一天可以煮一碗金銀花藤水給阿發喝。


    李小薇把九包藥粉拿給阿發娘,“劉大夫叮囑讓一次吃一包,一天吃三包。這藥粉看著挺少的,小心別灑了。現在就吃一包,然後明天吃三包吧。”


    寬叔跟著說,“還是小薇想的周到,那喝金銀花藤水還有這九包藥粉都是小薇後來想到了,迴去問劉大夫的。”


    “那你以為村長叔為什麽要喊小薇一起去,就是她能想到我們想不到的。”一個嬸子說。其他也有人附和。


    李村長寬叔他們交代阿發爹娘照顧好阿發,給他做好吃的能補身體的補一補,流了那麽多血!


    “能有什麽補身體的做給他吃,看來隻能去鎮上買那貴的豬肉了。”阿發娘說。


    “嬸,買了肉迴來,也放些木耳一起煮,那木耳對身體好。”李小薇說。


    也到了做晚飯的時候,大家就散去迴家了。


    夜裏,李小薇認真看她的空間,裏麵可以兌換的藥有挺多,每種藥下麵都標示了所需的積分。之前如果她兌換過其他藥品,她今天都不夠積分兌換消炎藥。


    她現在隻有幾十積分了,好在她現在也沒有什麽緊急要用的藥。


    不過如果真有急用,又沒有足夠的積分可以用,那到時候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辦。又不是多出點力的問題,也不是多給幾文錢的問題。她又沒有辦法可以得到更多的積分,她什麽都做不了。她這個空間,這個簽到係統沒有任何可以讓她了解的信息,什麽提示都沒有,太讓人鬱悶了!


    不過她不敢不簽,現在她隻能老實簽到,把積分攢下來。


    如果明天簽到得到的積分翻倍就好了。李小薇這樣想著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並沒有翻倍的積分


    過了兩天,年三十了,一早陳嬸子來串門說阿發的傷好了很多,那腿上的大口子並沒有出水沒有紅腫化膿,其它傷口更不用擔心了。這樣他們家也可以安心過這個年了。


    村裏不少人家都慶幸這個災沒有落到自家頭上。果然還是得聽村長叔的話。


    家家戶戶沒有雞鴨可以殺,就把留著不舍得吃的臘肉拿出來吃了。大家都過過苦日子的人,沒有肉吃的年也要開心歡喜過。米飯是有得吃的,青菜有些小但也能摘一兩盤炒來吃。糖果花生瓜子都準備得足。


    到了年初二,照樣開始走親戚。


    “娘,我記得我大舅家有個小兒子,就是說話有些結巴,但能幹農活能吃飯的那個,我喊他進表弟的那個,我舅娘她給他成家沒有?”何秀芳問。


    “唉,你大舅走後,你舅娘她們就不大來我們家走動了。我來你家之前,每年都會去她們家看看的。那年我病了,沒有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去過。你進表弟那樣的人,他們家也不是好條件的人家,哪裏能說得上親事?”周婆子說。


    “娘,那你想去我舅娘她們家看看嗎?”何秀芳問。


    “不看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人過各人的日子。”周婆子說。


    這一年的年過的很平靜,李春曉年初二沒有迴來,說是有孩子,坐馬車太顛簸。


    李小薇家每天都很閑,有時候她們幾個人就去地裏看看那些金銀花,那些果樹苗,扯幾下草。雖然沒有吃肉,過年這段日子,李小薇兩姐妹都長了些肉,李小蘭長得和她姐一樣高了。


    各家地裏都種了金銀花,都不忙著下地幹活,都想過了正月十五才下地。


    轉眼到了正月二十。


    這天中午,何大榮領著一對母子來到李家村,正是何秀芳她們年初幾才提起過的周婆子娘家的嫂子和侄子。


    何大榮被這個多年不見的大舅娘逼著帶她來找他娘。何大榮把人領到喝口水就走了。


    雖然周婆子說不去看她嫂子和侄子,但人到跟前了還是很激動的,很高興的。她嫂子和侄子反倒挺平靜,滿腹心事。


    “她姑,你也知道我性格,輕易不會求人,我知道你也難,我也沒有幫過你什麽,本來是沒有臉開這個口的,不過為了阿進的後半輩子,我就豁出去了,你能幫多少就多少。”周舅娘說。


    原來有戶人家同意把她家姑娘嫁給阿進,姑娘是有些坡腳的,姑娘比阿進年輕八九歲,姑娘家要求給二兩銀子禮錢。


    “阿進他姐答應出五錢銀子,我家裏自己的錢加上一些好心的鄰裏湊的,總共有六錢銀子。現在還缺九錢銀子。”


    周婆子頭嗡的一下。她一個老婆子,怎麽拿得出來九錢銀子?


    何秀芳不知道自家有多少錢,九錢銀子有嗎?


    “阿婆,阿娘我能不能說兩句話?”李小薇問。


    周婆子看著她點頭。


    “舅奶奶,問問姑娘家那禮錢有沒有商量的餘地,就說禮錢少一半,姑娘家不用給姑娘準備東西帶家裏來,就人嫁過來就行。”


    何秀芳看著李小薇,想捂她的嘴。


    周舅娘倒是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說要迴去商量。


    都這個點了,天黑都到不了家,周婆子留他們住一晚,第二天再走。


    “舅奶奶,如果那個禮錢談不下來,你再來找我們,我們再商量。”李小薇說。


    送走了周舅娘,何秀芳問李小薇,“小薇,你覺得那個禮錢真能減嗎?”


    “試一試吧,我覺得應該是可以的,你看我們村裏,哪家能拿的出來二兩銀子?一兩銀子我們都拿不出來。所以那姑娘爹娘估計心裏也有些譜的,應該會鬆口。”李小薇說。


    過了兩天,周舅娘兩母子又來了,這一次是滿臉喜慶。那禮錢真減了一半,就是李小薇說的那樣。他們定了日子,請周婆子何秀芳一家去吃一頓飯熱鬧一下。因為都借了那麽多錢了,就不辦流水席,隻辦兩桌請親戚和親近的鄰裏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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