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何秀芳和李小薇商量事。


    “小薇,你張嬸子之前給我們家拿了些吃的還有一些用的東西,我們是現在還給她家一些東西謝謝她,還是等以後收了糧食再還這份人情?”


    “娘,我認為現在還比較好。”李小薇說。


    “嗯,那我們拿多少東西還給你張嬸子?”何秀芳問?


    “兩斤米,再拿十隻雞蛋,可以嗎?李小薇說。


    “那就先這樣吧,等我們以後有錢了再好好謝謝你張嬸子,還有陳嬸子家就下迴再答謝吧。”何秀芳說。


    母女兩個說好了就各自去睡覺了 。


    第二天趁人還沒有下地幹活,何秀芳拿了米和雞蛋在張嬸子家門外等。


    張嬸子很意外,她知道何秀芳母女三個生活艱難,送那些東西本就不希望她們能還給她的。


    “小蘭她娘,這些米和雞蛋你們自家留著吃,不用給我送這些,我給你那些東西都不值什麽錢的。”


    “張嫂子,你送給我們的東西,可是幫了我們娘三個的大忙,我和兩個女兒都很感激你,你一定要收下我們的心意。”何秀芳把籃子放在張嬸子手裏轉身就走了。


    張嬸子看著籃子裏的東西,為她們高興,何秀芳能拿出來這些米和雞蛋 ,那她們應該是有辦法弄到糧食,不會餓肚子了。村裏人還都說她們娘三個會活不下去,看來村裏人是看走眼了。


    送完東西給張嬸子,何秀芳迴家和兩個女兒一起去種花生。


    李小蘭坐在地邊剝花生仁出來,何秀芳用小鋤頭打淺坑,李小薇往淺坑裏麵放一點糞肥再放一粒花生種子後蓋上土。遇到有些不怎麽圓潤飽滿的花生種子就放兩粒。


    三人一上午就把花生種下了。


    這天陰天,還下小雨,種下花生後不用澆水。


    剩下的地都是用來種番薯的,現在想種都種不了,因為沒有薯藤。


    忙忙碌碌轉眼到了要播種水稻的日子。何秀芳把稻穀種子盡量均勻地撒到水田裏麵。


    種完水稻春種就差不多算完工了,接下來的活都不怎麽急 。


    村裏的慣例,忙完種水稻,可以去抓雞仔和鴨仔迴來養。


    李小薇也去趕集,抓了六隻小雞仔迴來,等養到過年的時候吃。


    迴到家,何秀芳看見小雞也很滿意,小雞養大了,可以生雞蛋,雞蛋可以拿去賣。


    看著毛絨絨的小雞,母女三個都興致勃勃,但想到她們家還沒有雞舍,又發愁起來。何秀芳著手開始編一隻大一些的雞籠,打算先把它們安置在籠子裏麵,白天放出來讓它們找蟲子吃,晚上還要提進屋裏。李小薇有些後悔了,買小雞似乎太早了,但已經買迴來了,暫時隻能先這樣了。


    這樣算是插完水稻後休息了一天。


    接下來重點是要種番薯,準備肥料,還有鋤草。地裏、水稻田都要施肥。


    何秀芳又在地裏挖了一個淺坑,燒了草木灰放進去,家裏的茅房的糞肥倒進去,看著肥料的量還不夠。李小薇帶李小蘭去山上挑迴來幾筐樹葉底下的黑土倒進淺坑裏,翻攪幾下,堆成一個小糞包,就那樣了。何秀芳又去找了一些蕉葉,一些茅草,蓋在糞包上麵捂好。


    何秀芳在地裏忙活,李小薇帶李小蘭去山上打算摘點野菜。她們家菜地的菜還小,她們已經很多天沒有吃青菜了。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可以吃的東西。


    很快就摘了一些白花菜還有蕨菜,裝了半蘿筐。李小薇將裝了半滿野菜的籮筐藏在路邊,下山的時候再拿。


    李小薇避開平時村民走的路線,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別的野果野菜。


    不知不覺兩姐妹翻過了兩座山頭,有些走不動了,便挑一個開闊的地坐下來歇一會。


    林子裏有各種蟲子和鳥叫聲,一陣風吹過,李小蘭吸了吸鼻子。


    “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甜甜的,香香的味道?”


    李小薇用力唿吸了一下,果然聞到一股甜香味。


    李小薇站起身來,四處看了看,兩姐妹跟著這甜香味,找到一棵青梅樹,樹葉綠綠的,梅子大部分還是青的,有少部分果子變黃了,香甜的味道就是梅子熟了散發出來的。


    李小薇挑了兩隻熟透的大梅子,遞一隻給李小蘭,另一隻她自己放嘴裏咬一口。


    梅子果肉變軟了,又酸又澀,又甜又香。李小薇吃了兩隻就停下來了,實在是酸。


    “姐,這是什麽果子呀,聞起來還挺好的,但吃起來怎麽這麽酸?”


    “這是酸梅,當然酸了。”還好她們來得是時候,再過幾天,果子都熟過頭了。


    兩姐妹開始摘酸梅,一隻籃筐裝滿了才停下來。樹上還有一些,李小薇有些後悔另一隻籮筐沒拿來。其實就算拿來了,她們兩姐妹根本背不動那麽多。就想著第二天再來一次,都摘迴家去。


    顯然,李小薇忘記自己有空間的事了。


    兩姐妹好不容把一籮筐酸梅抬迴當初放蕨菜的地方,分了一些到另一隻籮筐了,兩姐妹艱難地扛著下山迴家。


    何秀芳遠遠看見兩個女兒從後山走下來趕忙去接她們。她接過李小薇的籮筐,李小薇接過李小蘭的籮筐。


    看見是酸的掉牙的野果子,何秀芳想說,這果子賣不掉,自己吃吃不了多少。不知道兩個女兒費力氣扛迴家做什麽。


    到家放下籮筐,李小薇惦記著山上沒有摘迴來的酸梅,就跟何秀芳說她要去把樹上的酸梅都摘迴來。何秀芳聽說這酸果子是拿去賣的,雖然不相信能賣掉,但也沒有打擊女兒,又不放心李小薇一個人去,何秀芳便和李小薇一起去摘酸梅,告訴李小蘭一個人在家等她們迴來。


    兩個人各裝了半筐子,才把樹上的酸梅摘光了。到家的時候天都黑下來了,李小蘭一個小姑娘點了一盞燈,倚在門邊,看見姐姐和娘迴來才放下心來,早知道她也跟著一起去。


    何秀芳在家做晚飯,李小薇用一隻小籃子裝上兩三斤熟透的酸梅,打上火把,喊李小蘭和她一起去曹金英家一趟,讓曹金英趁新鮮嚐嚐。


    兩個人走了一會就到了曹金英家門口,在院門外李小薇喊了幾聲曹金英。


    曹家已經吃完晚飯,曹金英已經聽到是李小薇喊她,她便告訴她娘李小薇來找她了,她到門口那看看是什麽事。


    曹夫人是知道女兒這個朋友李小薇的,有些擔心這大晚上的找來,別不是什麽難辦的事。


    曹金英出來開了院門 ,曹振軒也跟著出來了,曹金英把李小薇兩姐妹讓進院子,四個人站在院子說話。


    李小薇把裝了酸梅的籃子遞給曹金英,曹金英拿起一隻咬一口,酸得她齜牙咧嘴。不過還是把一隻吃完了,吃一隻又忍不住吃第二隻。曹振軒沒敢吃。


    李小薇便把自己的來意和曹振軒兩兄妹說了,說她摘了一些酸梅子,打算拿到鎮上去賣,要向他家借一把稱。


    另外,這酸梅子可能沒有人喜歡吃,賣不掉。但這酸梅子可以泡酒喝,她想讓曹振軒幫忙寫出來泡酸梅酒的配方。到時候她擺攤賣酸梅子的時候,把配方也提供了。這樣說不定有人會嚐試,就有人買她的酸梅了。


    按照李小薇的要求 ,曹振軒還是進屋寫了一張泡酸梅酒的配方單,配製手法,拿出來給了李小薇。因為李小薇不願意進去打擾曹夫人,曹振軒前後跑出來幾次才把李小薇的意思聽準了,寫在了紙上。


    曹振軒想不明白為什麽李小薇會知道這個泡酒配方,不過他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曹夫人從兩個兒女口中知道了李小薇的來意,也嚐了一隻酸梅子,差點酸掉她的牙。通過女兒金英的話,李小薇在曹夫人心裏麵就是個不怕苦不怕累的姑娘,還不會總是抱怨這抱怨那,是個不錯的,所以她也不阻止女兒和李小薇交朋友。


    李小薇迴到家,一家三口吃完飯,李小薇就說第二天要去鎮上賣酸梅 ,先把熟果和青果子分開。


    晚上睡覺的時候,李小薇才想起來她可以把酸梅放空間,本來不用那麽辛苦的從山上背迴來。


    恰巧第二天是趕集日,人比平時還多,是個好日子。何秀芳母女三個一起去鎮上賣酸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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