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隻有在失去了主腦之後，齊麟才能深刻地體會到主腦的情報支援能力有多麽地重要。
雖然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這間檔案室裏儲存的文檔並不算多，甚至，隻需要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儲存卡就能可以將整個檔案室都給裝進去……可問題就在於，這些檔案全部都是紙質文件，齊麟隻能靠自己的雙手和雙眼去一點點地查閱尋找……
這效率，就好比是用在586處理器去運行大型3d遊戲一樣……
然而齊麟卻不得不怎麽做，對於這座育空堡基地，以及基地地下的那間實驗室，齊麟完全是一無所知，在這之前他沒有得到過任何和育空堡基地有關的情報，如果就這麽莽撞地闖入地下實驗室的話，別說是把秦和綾葵救出來了，齊麟恐怕連找都找不到他們。
哪怕是以前當雇傭兵的時候，雇主多多少少也會提供一部分任務相關的情報，而互聯網的存在也為收集信息提供了相當大的便利。
而現在，齊麟唯一能夠獲得情報的途徑，便是眼前這堆雜亂無序的檔案文件。
當然，他還可以想辦法去抓一名更高級的軍官來審問，隻不過那樣做風險實在太大，而且消耗的時間會更多——光是尋找目標就要花費不知道多少時間，再加上動手的條件十分苛刻，而高級軍官自身的實力也十分強悍，忠誠度也比普通士兵和下級軍官要高得多，就算齊麟運氣好，真的抓到了一個高級軍官的話，對方也不一定肯迴答齊麟的問題。
而且……也有可能故意告訴齊麟一些錯誤的信息，讓齊麟主動撞到他們設好的陷阱上麵。
剩下的時間隻有不到六個小時了……
齊麟在一個個文件架之間穿行著，雙眼一目十行地從架子上的文件掃過，總共一百三十三個文件架，他用了十五分鍾就全部找遍了——然而，之所以能夠找得這麽快，完全是得益於檔案夾脊部插著的標簽，而剩下的那些，則全部都是堆在箱子裏的散亂文件了。
齊麟在箱子裏麵不斷地翻找著，然而到目前為止，他都依舊沒有找到那名軍官口中所說的地下避難所設計圖……
“嗯……這是……？！”
齊麟將一本訂好的檔案隨手翻了幾頁，正打算丟到一邊的時候，檔案封皮上麵那鮮紅的“絕密”印記卻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在這間檔案室裏，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被打上了“絕密”標簽的文件——這間檔案室隻有兩名守衛，又在這麽一個偏僻的位置，用腳後跟也可以想得到這間檔案室裏存放的都是一些什麽樣的“垃圾”了，齊麟在看過那麽多檔案文件之後就沒過任何一份哪怕有一丁點兒價值的東西……正如他剛進來時對這間檔案室的第一印象一樣——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堆。
但在這堆“垃圾”裏麵……卻是翻找出了一份被標注著“絕密”兩字的檔案？
檔案的封皮和裏麵的紙頁都已經泛黃，顯然已經有不少的年頭了……當然，近年來也很少會出現紙質的絕密文件了，電子數據無論是安全性還是便捷性，都已經要超出紙質文件太多了。
“prom基金會？居然是那個年代的東西？”
齊麟看了一眼頁眉上的那個徽記，隨後，便把目光放在了檔案的封皮正中。
之前拿出這本檔案的時候，由於不是地圖，所以齊麟沒有怎麽注意，現在他才看到，這本檔案上麵竟然是寫著“實驗記錄30005263”的字樣，而在“執行者”和“記錄者”那兩欄上寫這的名字，全部都是“保密”二字。
“實驗記錄……什麽實驗的記錄？”
齊麟翻開了第一頁，隻一眼，他的唿吸便瞬間加重了……
實驗體的名字並沒有被抹去，而是赫然寫著一個宋體的漢字：秦！
秦作為實驗體的實驗記錄！齊麟隻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已經漏了一拍……在他的印象裏麵，秦自己作為實驗體的實驗，恐怕就隻有一次——和他自己的克隆體交換意識的那一次！
齊麟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他看了一眼被自己反鎖住的檔案室大門，帶著巨大的震驚和好奇看了下去……
……
“第七次嚐試，我們終於讓實驗體本體和克隆體的同時進入到了身體機能完全停滯的狀態之中，從旁協助的兩名精神力異能者告訴我，他們能夠感受到一股十分強大的意念力從實驗體的身上分離了出來，遊蕩在我們準備好的‘容器’之中。”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下一步，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將克隆體的意識體引導出來，令其和肉體剝離。”
“引導失敗了，克隆體的肉體在進入到假死狀態之後，它的精神意識就完全沉寂了，無論我們如何進行刺激，都沒法喚起半點反應。”
“實驗體本體的意識離體時間已經不多，我們決定讓他直接入侵克隆體的肉體，用華夏的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這種行為應該就叫做‘奪舍’吧……”
“克隆體的肉體並沒有接納實驗體本體的精神意識，入侵失敗，實驗體本體精神意識暫時迴歸了他的身體。”
“在實驗體醒來之後，他告訴我們過程之中遇到的問題——克隆體的精神意識雖然處在沉寂狀態之中，但是卻在腦海之中構築了一層‘防火牆’，實驗體的意識無法穿透這層防火牆，從而完成入侵。”
“這種可能性我們在實驗之前就已經提到過，克隆體雖然沒能完全複製實驗體的精神力異能，但依舊擁有一部分殘缺的能力，實驗體的意識入侵沒有主場優勢，他很難擊潰克隆體的自我防禦。”
“於是我們決定，將‘底線’下調，雖然這樣會令危險性提升很多，但是也隻有這樣，可以讓實驗體的意識進入到克隆體之內……死人，是無法防禦入侵的。”
……
“入侵成功了！實驗體的意識已經完全進入了克隆體的體內，他正在侵吞克隆體的自我意識和記憶，偵測設備捕捉到了多股來自克隆體大腦深處的生物電流……盡管我們無法對這些生物電流進行解讀，但是我們知道，一場無聲的戰爭……正在克隆體的體內進行！”
“實驗體贏了！我們贏了！秦的精神意識成功地奪取了克隆體身體的主導權！而原本屬於克隆體的自我意識則是徹底消失了！”或許是由於記錄者的心情太過激動，他甚至在原本應該用“實驗體”這個代稱的地方用了秦的名字。
“正在抽出血液替代液，並將血液迴輸到克隆體體內……這是整個實驗的最後一步……如何克隆體可以成功醒來的話，這將意味著我們邁出了人類科學史上史無前例的一步！”
“心跳恢複正常、血壓恢複正常、體溫恢複正常……克隆體的生理機能正在逐步恢複……克隆體的自主唿吸能力已經恢複，我們拔掉了輸氧管……”
“他醒來了！克隆體……不，他已經不再是克隆體了……他的意識恢複了正常，他正在進行問答測試，測試的內容都是一些隻有實驗體本體知道而克隆體並不知道的事情……”
“他通過了測試，正確率100%！我們成功了！實驗成功了！我們成功裏讓兩個人思維意識進行了調換……”
這句話上麵有著一道被劃去的痕跡，而下麵則是有另一個看上去十分娟秀的字跡進行了解釋：“記錄錯誤，並不是換成了調換，克隆體原本的意識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這隻能說是一個成功的鳩占鵲巢而已。”
“三號實驗員並不同意我的觀點，她認為這次實驗並不算成功，我們本來的目的是調換實驗體和克隆體彼此的意識，但最終其中一者的意識徹底消失了，但對此我卻並不認同。”字跡又變成了原來進行記錄的那個人。
“失敗是成功之母，更何況，這次我們並沒有完全失敗，這是一次嚐試，同樣，因為這次嚐試，我們成功地讓秦獲得了一個年輕數十年的軀體，在我們的鬢角已經開始漸漸雪白之後，他卻是迴到了二十歲的巔峰狀態……說實話，我恨羨慕……不，我甚至是嫉妒，不過我們也都很為他高興，畢竟，就算我們都逝去了，他也可以攜帶著我們的遺誌，在未來繼續前進。”
“當然，以上隻是我的一個玩笑罷了，如果這種技術可以變得更加成熟的話，我們也都可以為自己替換一具更加年輕的軀體……不僅僅是我們，每個人都可以通過不斷地更換軀體來延長自己的生命……這和替換老化的器官不同，這是徹頭徹尾的更新，不存在任何後顧之憂……”
“後續的內容將會被分為兩個課題，第一個課題是“如何將人體的精神意識和肉體進行剝離並且成功地在體外進行暫存”，第二個是“如何將人類精神意識輸送到另外一具軀體或是某個容器之中”……由於本次實驗的實驗體擁有特殊的精神異能，所以我想這次實驗的部分條件並不能對所有人都適用，這一點需要著重注意……我們將會利用這次實驗獲得的數據進行深入研究，並且盡可能將實驗目標向普通人靠攏……”
……
在這篇類似於日記一樣的實驗記錄後麵，就是一大堆齊麟完全無法看懂的實驗數據和從其他地方剪下來貼在檔案裏麵的一些照片，這些照片大部分都是都是截取自監控儀器的屏幕，隻有其中一張不是。
那張照片裏麵，兩個人躺在兩張並列的手術床上，數不清的電極和針頭將他們和各種各樣的儀器連接在一起。
這兩個人的容貌幾乎完全一樣，隻不過一個人已經是五六十歲的老者了，而另一個人則是看上去要比現在的秦還年輕很多。
“這份檔案……真的就是當初的那次實驗啊……”
齊麟又往後翻了幾頁，然後他卻發現檔案之中出現了空缺，其中幾頁被人給撕去了。
“被撕掉了？難道是什麽重要的數據麽？”
齊麟很是奇怪，他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撕裂處的斷口，根據痕跡來判斷，這個斷口也是出現在很多年前，這幾頁檔案也不是近年來才被撕掉的。
話又說迴來了……如果主腦和夏發現了這份絕密檔案的話，絕對不可能就撕下其中幾頁的，剩餘部分還有著大量的實驗數據……雖然齊麟不是搞科研的，但他也知道，在這種情況，所能獲得的數據肯定是越多越好。
得到的數據越多，在進行實驗的時候，走的彎路就越少。
而隻撕掉其中幾頁的話，倒不像是為了獲得其中的數據……反而像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那被撕掉的幾頁上的東西！
那……究竟是誰撕掉了實驗檔案之中的那幾頁，然後又將實驗檔案丟在這個地方呢……
等等……這個地方？
齊麟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飛快地在檔案裏麵翻找了起來，終於，在倒數第二頁，他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實驗地點：育空堡基金會第一醫療實驗室。”
“怪不得……怪不得主腦會修建育空堡基地，怪不得秦和綾葵會被帶到這裏，也怪不得這本實驗記錄會出現在這個檔案室裏……原來這裏就是當初秦進行實驗的地方！”
為了將烏托邦計劃徹底補完，主腦必然會盡可能地去還原當初進行實驗時的各項條件，那麽將實驗室選在這個老地方也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根據實驗記錄裏的描述，這種意識分離實驗需要的準備時間足足長達半個月，如果按照當初聯軍突襲第六區的時間開始算的話，恐怕現在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主腦和夏的意圖很明顯——他們打算重啟當年的實驗，並且將那兩個課題的研究成果應用到主腦的烏托邦計劃之中。
“這兩個課題的研究成果……？！”
齊麟又翻了翻手中的當然，果不其然，被撕掉的那兩頁，應該就正好是用來記錄這些內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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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在失去了主腦之後，齊麟才能深刻地體會到主腦的情報支援能力有多麽地重要。
雖然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這間檔案室裏儲存的文檔並不算多，甚至，隻需要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儲存卡就能可以將整個檔案室都給裝進去……可問題就在於，這些檔案全部都是紙質文件，齊麟隻能靠自己的雙手和雙眼去一點點地查閱尋找……
這效率，就好比是用在586處理器去運行大型3d遊戲一樣……
然而齊麟卻不得不怎麽做，對於這座育空堡基地，以及基地地下的那間實驗室，齊麟完全是一無所知，在這之前他沒有得到過任何和育空堡基地有關的情報，如果就這麽莽撞地闖入地下實驗室的話，別說是把秦和綾葵救出來了，齊麟恐怕連找都找不到他們。
哪怕是以前當雇傭兵的時候，雇主多多少少也會提供一部分任務相關的情報，而互聯網的存在也為收集信息提供了相當大的便利。
而現在，齊麟唯一能夠獲得情報的途徑，便是眼前這堆雜亂無序的檔案文件。
當然，他還可以想辦法去抓一名更高級的軍官來審問，隻不過那樣做風險實在太大，而且消耗的時間會更多——光是尋找目標就要花費不知道多少時間，再加上動手的條件十分苛刻，而高級軍官自身的實力也十分強悍，忠誠度也比普通士兵和下級軍官要高得多，就算齊麟運氣好，真的抓到了一個高級軍官的話，對方也不一定肯迴答齊麟的問題。
而且……也有可能故意告訴齊麟一些錯誤的信息，讓齊麟主動撞到他們設好的陷阱上麵。
剩下的時間隻有不到六個小時了……
齊麟在一個個文件架之間穿行著，雙眼一目十行地從架子上的文件掃過，總共一百三十三個文件架，他用了十五分鍾就全部找遍了——然而，之所以能夠找得這麽快，完全是得益於檔案夾脊部插著的標簽，而剩下的那些，則全部都是堆在箱子裏的散亂文件了。
齊麟在箱子裏麵不斷地翻找著，然而到目前為止，他都依舊沒有找到那名軍官口中所說的地下避難所設計圖……
“嗯……這是……？！”
齊麟將一本訂好的檔案隨手翻了幾頁，正打算丟到一邊的時候，檔案封皮上麵那鮮紅的“絕密”印記卻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在這間檔案室裏，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被打上了“絕密”標簽的文件——這間檔案室隻有兩名守衛，又在這麽一個偏僻的位置，用腳後跟也可以想得到這間檔案室裏存放的都是一些什麽樣的“垃圾”了，齊麟在看過那麽多檔案文件之後就沒過任何一份哪怕有一丁點兒價值的東西……正如他剛進來時對這間檔案室的第一印象一樣——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堆。
但在這堆“垃圾”裏麵……卻是翻找出了一份被標注著“絕密”兩字的檔案？
檔案的封皮和裏麵的紙頁都已經泛黃，顯然已經有不少的年頭了……當然，近年來也很少會出現紙質的絕密文件了，電子數據無論是安全性還是便捷性，都已經要超出紙質文件太多了。
“prom基金會？居然是那個年代的東西？”
齊麟看了一眼頁眉上的那個徽記，隨後，便把目光放在了檔案的封皮正中。
之前拿出這本檔案的時候，由於不是地圖，所以齊麟沒有怎麽注意，現在他才看到，這本檔案上麵竟然是寫著“實驗記錄30005263”的字樣，而在“執行者”和“記錄者”那兩欄上寫這的名字，全部都是“保密”二字。
“實驗記錄……什麽實驗的記錄？”
齊麟翻開了第一頁，隻一眼，他的唿吸便瞬間加重了……
實驗體的名字並沒有被抹去，而是赫然寫著一個宋體的漢字：秦！
秦作為實驗體的實驗記錄！齊麟隻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已經漏了一拍……在他的印象裏麵，秦自己作為實驗體的實驗，恐怕就隻有一次——和他自己的克隆體交換意識的那一次！
齊麟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他看了一眼被自己反鎖住的檔案室大門，帶著巨大的震驚和好奇看了下去……
……
“第七次嚐試，我們終於讓實驗體本體和克隆體的同時進入到了身體機能完全停滯的狀態之中，從旁協助的兩名精神力異能者告訴我，他們能夠感受到一股十分強大的意念力從實驗體的身上分離了出來，遊蕩在我們準備好的‘容器’之中。”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下一步，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將克隆體的意識體引導出來，令其和肉體剝離。”
“引導失敗了，克隆體的肉體在進入到假死狀態之後，它的精神意識就完全沉寂了，無論我們如何進行刺激，都沒法喚起半點反應。”
“實驗體本體的意識離體時間已經不多，我們決定讓他直接入侵克隆體的肉體，用華夏的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這種行為應該就叫做‘奪舍’吧……”
“克隆體的肉體並沒有接納實驗體本體的精神意識，入侵失敗，實驗體本體精神意識暫時迴歸了他的身體。”
“在實驗體醒來之後，他告訴我們過程之中遇到的問題——克隆體的精神意識雖然處在沉寂狀態之中，但是卻在腦海之中構築了一層‘防火牆’，實驗體的意識無法穿透這層防火牆，從而完成入侵。”
“這種可能性我們在實驗之前就已經提到過，克隆體雖然沒能完全複製實驗體的精神力異能，但依舊擁有一部分殘缺的能力，實驗體的意識入侵沒有主場優勢，他很難擊潰克隆體的自我防禦。”
“於是我們決定，將‘底線’下調，雖然這樣會令危險性提升很多，但是也隻有這樣，可以讓實驗體的意識進入到克隆體之內……死人，是無法防禦入侵的。”
……
“入侵成功了！實驗體的意識已經完全進入了克隆體的體內，他正在侵吞克隆體的自我意識和記憶，偵測設備捕捉到了多股來自克隆體大腦深處的生物電流……盡管我們無法對這些生物電流進行解讀，但是我們知道，一場無聲的戰爭……正在克隆體的體內進行！”
“實驗體贏了！我們贏了！秦的精神意識成功地奪取了克隆體身體的主導權！而原本屬於克隆體的自我意識則是徹底消失了！”或許是由於記錄者的心情太過激動，他甚至在原本應該用“實驗體”這個代稱的地方用了秦的名字。
“正在抽出血液替代液，並將血液迴輸到克隆體體內……這是整個實驗的最後一步……如何克隆體可以成功醒來的話，這將意味著我們邁出了人類科學史上史無前例的一步！”
“心跳恢複正常、血壓恢複正常、體溫恢複正常……克隆體的生理機能正在逐步恢複……克隆體的自主唿吸能力已經恢複，我們拔掉了輸氧管……”
“他醒來了！克隆體……不，他已經不再是克隆體了……他的意識恢複了正常，他正在進行問答測試，測試的內容都是一些隻有實驗體本體知道而克隆體並不知道的事情……”
“他通過了測試，正確率100%！我們成功了！實驗成功了！我們成功裏讓兩個人思維意識進行了調換……”
這句話上麵有著一道被劃去的痕跡，而下麵則是有另一個看上去十分娟秀的字跡進行了解釋：“記錄錯誤，並不是換成了調換，克隆體原本的意識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這隻能說是一個成功的鳩占鵲巢而已。”
“三號實驗員並不同意我的觀點，她認為這次實驗並不算成功，我們本來的目的是調換實驗體和克隆體彼此的意識，但最終其中一者的意識徹底消失了，但對此我卻並不認同。”字跡又變成了原來進行記錄的那個人。
“失敗是成功之母，更何況，這次我們並沒有完全失敗，這是一次嚐試，同樣，因為這次嚐試，我們成功地讓秦獲得了一個年輕數十年的軀體，在我們的鬢角已經開始漸漸雪白之後，他卻是迴到了二十歲的巔峰狀態……說實話，我恨羨慕……不，我甚至是嫉妒，不過我們也都很為他高興，畢竟，就算我們都逝去了，他也可以攜帶著我們的遺誌，在未來繼續前進。”
“當然，以上隻是我的一個玩笑罷了，如果這種技術可以變得更加成熟的話，我們也都可以為自己替換一具更加年輕的軀體……不僅僅是我們，每個人都可以通過不斷地更換軀體來延長自己的生命……這和替換老化的器官不同，這是徹頭徹尾的更新，不存在任何後顧之憂……”
“後續的內容將會被分為兩個課題，第一個課題是“如何將人體的精神意識和肉體進行剝離並且成功地在體外進行暫存”，第二個是“如何將人類精神意識輸送到另外一具軀體或是某個容器之中”……由於本次實驗的實驗體擁有特殊的精神異能，所以我想這次實驗的部分條件並不能對所有人都適用，這一點需要著重注意……我們將會利用這次實驗獲得的數據進行深入研究，並且盡可能將實驗目標向普通人靠攏……”
……
在這篇類似於日記一樣的實驗記錄後麵，就是一大堆齊麟完全無法看懂的實驗數據和從其他地方剪下來貼在檔案裏麵的一些照片，這些照片大部分都是都是截取自監控儀器的屏幕，隻有其中一張不是。
那張照片裏麵，兩個人躺在兩張並列的手術床上，數不清的電極和針頭將他們和各種各樣的儀器連接在一起。
這兩個人的容貌幾乎完全一樣，隻不過一個人已經是五六十歲的老者了，而另一個人則是看上去要比現在的秦還年輕很多。
“這份檔案……真的就是當初的那次實驗啊……”
齊麟又往後翻了幾頁，然後他卻發現檔案之中出現了空缺，其中幾頁被人給撕去了。
“被撕掉了？難道是什麽重要的數據麽？”
齊麟很是奇怪，他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撕裂處的斷口，根據痕跡來判斷，這個斷口也是出現在很多年前，這幾頁檔案也不是近年來才被撕掉的。
話又說迴來了……如果主腦和夏發現了這份絕密檔案的話，絕對不可能就撕下其中幾頁的，剩餘部分還有著大量的實驗數據……雖然齊麟不是搞科研的，但他也知道，在這種情況，所能獲得的數據肯定是越多越好。
得到的數據越多，在進行實驗的時候，走的彎路就越少。
而隻撕掉其中幾頁的話，倒不像是為了獲得其中的數據……反而像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那被撕掉的幾頁上的東西！
那……究竟是誰撕掉了實驗檔案之中的那幾頁，然後又將實驗檔案丟在這個地方呢……
等等……這個地方？
齊麟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飛快地在檔案裏麵翻找了起來，終於，在倒數第二頁，他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實驗地點：育空堡基金會第一醫療實驗室。”
“怪不得……怪不得主腦會修建育空堡基地，怪不得秦和綾葵會被帶到這裏，也怪不得這本實驗記錄會出現在這個檔案室裏……原來這裏就是當初秦進行實驗的地方！”
為了將烏托邦計劃徹底補完，主腦必然會盡可能地去還原當初進行實驗時的各項條件，那麽將實驗室選在這個老地方也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根據實驗記錄裏的描述，這種意識分離實驗需要的準備時間足足長達半個月，如果按照當初聯軍突襲第六區的時間開始算的話，恐怕現在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主腦和夏的意圖很明顯——他們打算重啟當年的實驗，並且將那兩個課題的研究成果應用到主腦的烏托邦計劃之中。
“這兩個課題的研究成果……？！”
齊麟又翻了翻手中的當然，果不其然，被撕掉的那兩頁，應該就正好是用來記錄這些內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