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到了來年的秋天。這個季節,正是去木蘭圍場狩獵的時候。


    此次蒙古各部也來人了,穎嬪十分高興,她終於能見到她父王了。


    這幾個月來,穎嬪和青櫻的關係越發好了,她倆經常在一起散步、蛐蛐別人的壞話,有時候穎嬪還會送一些小禮物給青櫻。穎嬪甚至覺得,這樣的生活真是愜意極了。


    她偶爾會在皇上麵前提起青櫻,希望皇上能對她更好一些。然而,每次提起這件事,皇上都會生氣的訓斥她,讓她離青櫻遠點。


    這叫穎嬪更加氣憤,她不明白青櫻這麽好的人,皇上為何會對她變心了?


    恪貴人經常會來找穎嬪一起玩。穎嬪見恪貴人也是個豪爽之人,便欣然邀請她進屋喝奶茶。兩人聊得很開心,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隻是恪貴人不喜歡青櫻,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因此她多番在穎嬪的麵前說青櫻的壞話,這叫穎嬪更加摸不著頭腦,她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了。


    而魏嬿婉此時,也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了,早已被封了令妃。本來此番去木蘭圍場,皇上叫魏嬿婉在宮裏好好養胎,但她卻不肯,執意想去木蘭圍場陪伴琅嬅,宮裏就剩她和太後,會好生沒意思。


    帝後二人見狀也無奈,隻能把馬車布置的更軟更寬敞一些,讓嬿婉一路上少受些辛苦,嬿婉得知此事後十分開心,更喜歡皇上和皇後了。


    青櫻的嘴都快氣歪了,憑什麽魏嬿婉剛懷了第一胎就封妃了,而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答應?


    於是她這陣子都在嘟著臉日日詛咒魏嬿婉隻能生下女兒。


    -


    當眾人抵達木蘭圍場之後,大家紛紛先安頓下來稍作休息。


    青櫻緩緩走進了穎嬪的營帳之中。一踏入營帳,隻見這裏寬敞至極,青櫻的心裏不由自主地暗自生出了些許小破防的情緒。


    隻因她所居的帳子不僅狹小逼仄,而且位置偏遠。不過所幸她能夠來此蹭些吃喝,倒也能尋得些許慰藉。


    “嫌答應,你瞧瞧皇上對令妃那百般寵愛的模樣,我這心裏著實氣憤得很!”穎嬪眉頭緊皺,自顧自地憤憤說道。


    青櫻微微抿唇一笑,恰到好處地展現出自己人淡如菊的高雅品性,緩聲說道:“我尚且還未生氣,你倒先氣上了?”


    “我是在想,我為何會受寵?因為我的身後是蒙古四十九部,而令妃身後空無一人,所以她隻能拚命的討好皇上和皇後,以此來固寵。”穎嬪一副了然於胸的神情,徐徐說道。


    青櫻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想來令妃也是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吧。”


    “令妃啊,會唱昆曲兒~”穎嬪用手捂著嘴,與青櫻一同對魏嬿婉加以嘲諷。


    “令妃為了向上爬是不擇手段的,她的這些謀算就算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會做的。”青櫻一臉高深莫測的對穎嬪說道。


    之後二人便一起去外麵逛逛,也不知是不是剛嘀咕完別人的原因,二人遠遠的就看見了魏嬿婉。


    穎嬪和青櫻隻覺得眼前出現了個晦氣之人,本想裝作避而不見,然而魏嬿婉已然看見了她們。


    穎嬪無奈,隻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給她請安。


    魏嬿婉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把目光轉向青櫻,可青櫻卻絲毫未動。


    “嫌答應,你的規矩呢?見到本宮為何不行禮?”魏嬿婉眉頭緊蹙,語氣淩厲地質問道。


    她對青櫻的耐心全然消失,畢竟青櫻處處與她作對,她也不想再給青櫻什麽好臉色。


    青櫻直直的站著,對視著魏嬿婉,說道:“我好歹是潛邸舊人,你如此逼迫我給你請安,是否有些不妥?”


    魏嬿婉冷笑一聲,她算是徹底聽明白了:“嫌答應這是想倚老賣老,仗著資曆來壓我是吧!”


    青櫻嘟著嘴,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雙眼滿是憤怒地盯著魏嬿婉,心中已然被怒火填滿。


    “令妃何必如此為難嫌答應,咱們知道您得寵,可不敢頂撞您!”穎嬪陰陽怪氣的說道,語氣中滿是譏諷與不滿。


    “穎嬪,你雖然進宮晚,可宮裏的規矩到底也學會了,低位嬪妃向高位嬪妃行禮有何不妥?你若是哪天犯了錯,皇上也會秉公罰你的。”魏嬿婉目光轉向穎嬪,神色嚴肅地說道。


    穎嬪洋洋自得的迴道:“並無不妥,隻是臣妾身後是蒙古四十九部,皇上禮重蒙古,怎敢隨意動我!”


    魏嬿婉一聽,這分明是在拿家世來嘲諷她,再加上自己還懷著身孕,實在不想和她倆過多動氣。


    於是擺了擺手,不耐煩地示意她們趕緊離開。


    穎嬪拉著黑著臉的青櫻趕忙走開了,一邊走還一邊說道:“真是晦氣,瞧令妃那趾高氣昂的樣子!”


    青櫻則淡淡地說:“令妃此人一向如此,張狂慣了,她處處為難我,我也已經習慣了。”


    穎嬪聽後唏噓不已,心中對青櫻的憐惜之情更甚,忍不住說道:“嫌答應,你受了這麽多委屈,真是讓人心疼。”


    -


    過了一會兒,穎嬪見弘曆正在練箭,周圍站滿了嬪妃。


    於是穎嬪也拉著恪貴人湊了熱鬧,皇上讓穎嬪和恪貴人拿起弓箭射靶子,她們英姿颯爽,箭無虛發,讓弘曆連連誇讚。


    “皇上,臣妾是蒙古女子,自然騎射俱佳,隻是不知,令妃娘娘在這方麵如何?”穎嬪得意的開口說道。


    誰叫令妃惹她不痛快來著,她今天就是要給令妃沒臉。


    恪貴人驚呆了,拉著穎嬪低聲說道:“穎嬪,你怎可當眾為難令妃?”


    弘曆也沉了臉色,果然穎嬪還要得懿症,看她以後自己受罪反噬的時候又會作何感想?


    於是說道:“令妃自小在京城長大,騎射之術自然不如你們,況且她還懷著身孕,你不要無事生非!”


    琅嬅也一臉嚴肅的訓斥穎嬪:“穎嬪,令妃有孕,你怎可如此說?”


    穎嬪見眾人紛紛都在質問她,心裏越發不滿起來,果然嫌答應說的沒錯,她們都不是好人!


    就在眾人皆沉默不語,場麵一度尷尬的時候,隻有青櫻上前解了圍,說道:“皇上,穎嬪也並無惡意,隻是想看看令妃的騎射功夫罷了。”


    然而青櫻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緊接著又說道:“令妃懷個孕而已,也太過恃寵而驕了吧?臣妾遇喜時也沒這麽嬌貴,你縱的皇上和皇後都百般照拂於你,令妃,你是何居心!”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和不滿,似乎對魏嬿婉的行為感到十分失望。


    聽到青櫻的這番話,魏嬿婉氣憤地說道:“嫌答應,你真是太過分了,頂撞皇上皇後,又接連頂撞本宮,本宮要罰你!”


    青櫻卻毫不畏懼,挺直了身子,繼續說道:“皇上和皇後在此,怎麽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青櫻的眼神堅定而決絕,絲毫不退縮。


    弘曆再也無法忍受,他大步向前,上去就給了青櫻一巴掌,打得青櫻瞬間跪倒在地。這一巴掌的力道極大,青櫻的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嫌答應,你真是太放肆了!”


    穎嬪見到自己的好朋友青櫻被打,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心疼。尤其是見到眾人都在維護那令人討厭的魏嬿婉!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上前,頂撞弘曆,說道:“皇上,你如此寵愛令妃,如此為情亂智,會傷了蒙古四十九部的心,會讓咱們懷疑一直仰賴的天子,是不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穎嬪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耳邊響起。她的聲音充滿了對弘曆的質疑和不滿。


    弘曆聽了穎嬪的話,氣憤地指著她,大聲嗬斥道:“放肆!”他的臉上布滿了怒容,眼中閃爍著怒火。


    隨後,弘曆吩咐道:“這穎嬪頂撞朕,即刻降穎嬪為穎答應!”


    穎答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說道:“皇上,臣妾的身後可是蒙古四十九部!”


    “穎答應,你別再說了。”恪貴人在一旁瑟瑟發抖,生怕皇上也因此牽連到她。


    “李玉,去把巴林王尋過來!讓他好好教導這個女兒!”弘曆氣憤的說道。


    李玉稱是,很快就把巴林王尋了過來。


    巴林王一看自己的女兒跪著,明白這是女兒犯了錯,連連跪在地上向弘曆請罪。


    “皇上,臣教導無方,您千萬別動怒啊!”


    “巴林王,你這女兒剛才說朕忌憚蒙古四十九部,還說朕昏庸,朕倒是想問問,你一個小部落的女兒怎麽就能代替蒙古眾部落說話了?”弘曆嚴厲的質問道。


    巴林王一聽都快暈過去了,湄若怎麽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他接連磕頭道歉,又狠狠訓斥了湄若。


    “皇上,是臣有罪,臣一會兒一定好好訓斥她!”巴林王瑟瑟發抖的說道。


    弘曆不耐煩的吩咐道:“既然是你女兒犯了錯,你身為人父,就理應受罰。這巴林王之位,朕自會再擇別人!”


    隨後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去。


    而巴林王聽見此話後,直接暈厥過去,被人拖走了,穎答應也不知所措的在地上哭了起來。


    旁邊蒙古其他部落的人看著此事,唏噓不已,好個囑咐自己的人以後謹慎些,不要亂說話。


    (今天淩晨的這兩章,先欠一章,明天上班摸魚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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