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冷著臉,神色陰沉,因嘴笨說不過別人,目光便隻得繼續死死針對魏嬿婉。


    “皇上酒醉傷身,倦於朝政,你卻不思勸諫,獻媚討好,魅惑主上的罪,你擔得起嗎!”青櫻義憤填膺,聲嘶力竭地大聲質問。


    “你敢說朕倦於朝政!”弘曆憤怒地走下來,臉色鐵青,怒發衝冠。


    琅嬅見狀,心中大驚,生怕弘曆動怒傷身,趕忙伸手扶著他,臉上滿是擔憂與焦急。


    “臣妾可從來沒見過皇上白日酗酒!”青櫻毫不退縮,目光堅定地盯著弘曆說道,眼神中滿是倔強與不滿。


    “朕想鬆泛鬆泛怎麽了?你少管朕!”弘曆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臣妾可不敢多言。”青櫻嘟著嘴,滿臉委屈,隨後又看向琅嬅說道:“皇後娘娘也是,居然不規勸皇上!看來隻有臣妾一人心疼皇上!”


    她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埋怨與失望。


    “鹿血酒的性子過熱,皇上又體虛,臣妾實在擔心皇上虛不受補,傷了龍體!”青櫻不管不顧,又繼續滔滔不絕地輸出,仿佛一心隻為皇上的身體著想。


    “嫌答應,你實在太放肆了!”琅嬅憤怒至極,大聲嗬斥道。


    弘曆怒不可遏,衝上去就給了青櫻一嘴巴子:“你住嘴!”


    這一巴掌打得極重,青櫻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紅紅的掌印。


    青櫻瞪大雙眼,滿臉震驚,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今天她這個嫡出答應可是鐵了心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位庶出皇帝!


    隻見她氣衝衝地走到一旁,端起一碗醒酒湯,然後大步走到弘曆麵前,將碗遞給他,語氣嚴厲地說:“請皇上喝下這醒酒湯!”


    弘曆卻不屑地斜眼看了她一眼,輕蔑地迴答道:“不喝!”


    青櫻見狀,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仿佛要將弘曆生吞活剝一般。


    她仍然固執地高舉著手中的醒酒湯,不肯罷休。


    弘曆見此情景,不耐煩地伸手接過醒酒湯。青櫻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以為他終於妥協了。


    可就在這時,隻聽弘曆突然大聲喊道:“朕說不喝就不喝!”


    接著,他猛地將碗中的醒酒湯全部傾倒在青櫻的頭上,讓她瞬間變成了一個狼狽不堪的落湯雞。弘曆還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導致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青櫻感到無比羞辱和憤怒,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流出來。


    她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濕透的頭發和衣服,然後挺直腰板,直視著弘曆,語氣堅定地說:“臣妾直言進諫,皇上若要怪罪,臣妾願獨自承擔責罰。”


    說完,她毅然決然地當著眾人的麵跪下,不肯離去。


    在場的眾人都無語了,她們麵麵相覷,繼續看著笑話。


    “你願意跪就在這跪著!”弘曆才不管這個。


    青櫻怒火攻心,直接暈倒了。


    魏嬿婉輕聲對弘曆說:“皇上,嫌答應暈過去了。”


    弘曆迴頭看了一眼,發現青櫻果然昏倒在地。


    “李玉,找兩個太監把嫌答應直接扔出永壽宮去!”弘曆眼神冰冷地吩咐道。


    李玉點頭應下,立刻招唿來兩個太監。他們一左一右抬起昏迷不醒的青櫻,毫不留情地將她扔到了永壽宮外。


    青櫻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堅硬的石板地上,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周圍的宮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圍攏過來,指指點點,不時發出陣陣哄笑。


    青櫻滿臉羞憤,無地自容,隻能灰溜溜地迴到自己的交蘆館。


    她一進門,就看見容佩正站在那裏,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


    “喲,嫌答應,你又去哪跳水了?”容佩看著青櫻濕漉漉的頭發,語氣帶著明顯的諷刺。


    青櫻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上來,她憤怒地指著容佩罵道:“你這個奴婢!我可是皇上親封的答應,你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敢如此對我不敬!”


    容佩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她端起一盆冷水,朝著青櫻潑了過去。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更不能客氣了。反正你要沐浴,也不差這一下了。”說完,她便轉身迴到了正殿。


    青櫻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因為皇上縱容她們欺負她。


    這時,淩雲徹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他一邊給青櫻遞過一條毛巾,一邊輕聲安慰道:“嫌答應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青櫻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意。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淩雲徹,感慨道:“還是淩雲徹你對我最好,不像其他人……”


    淩雲徹輕輕拍了拍青櫻的肩膀,青櫻心裏好受了許多。


    -


    當晚青櫻一直在思索意歡生下了阿哥這件事,而且金玉妍居然又懷孕了,心中充滿了憤恨和不甘,憑什麽這些壞人就能生下兒子!


    而且她覺得今天皇上這樣當著眾人的麵冷淡地對待她,讓她感到非常氣憤。她一定要偷偷生下阿哥驚豔所有人!


    於是青櫻就這麽日思夜想了一段時間。


    這天晚上,青櫻做了一個夢。夢中,皇上來到了交蘆館,低著頭向她認錯,並將她封為嫻妃,還讓她搬進翊坤宮居住。從此以後,皇上每天都會寵幸她。


    看到皇上誠懇的態度,青櫻決定大度地原諒他,畢竟兩人有著多年牆頭馬上的情誼。沒過多久,青櫻便有了身孕。


    第二天清晨,當青櫻醒來時,她迴憶起昨晚的夢境,感覺一切都那麽真實。她甚至有些恍惚,仿佛皇上真的來過並寵幸了她。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過去了一個月。青櫻突然意識到,這個月自己居然沒來月事!!!


    她的心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莫非那晚的事是真的?她真的被皇上寵幸了?


    想到這裏,青櫻欣喜若狂,但同時也感到一絲無奈。她現在請不來太醫,因為沒人願意過來,於是她自己看著醫書,自學著嚐試給自己把起了脈。


    青櫻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心理原因,也可能是她對自己太有信心,摸過脈象之後,她就確定自己已經有了身孕!


    這突如其來的喜訊讓青櫻激動得幾乎要叫出來,她跪著地陰暗的尖叫爬行了一會兒,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她清楚地知道,這個孩子將會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而那些宮廷中的奸佞之徒絕對不會容忍她的兒子誕生!


    青櫻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守護好自己和腹中胎兒的安全,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


    翌日,青櫻像往常一樣前往長春宮向皇後請安,突然變得硬氣了起來。


    座位上,她故意做出一副惡心欲吐的樣子,希望能夠引起其他人的關注和好奇,從而引出自己懷孕的話題。


    可惜根本沒人注意到她,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無奈之下,青櫻隻好故作咳嗽了兩聲。


    “嫌答應,你又上躥下跳的做什麽?”一旁的曦月不耐煩地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慧貴妃怎麽知道臣妾遇喜了?”青櫻心中暗自冷笑一聲,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呆了,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青櫻。


    白蕊姬更是忍不住捂住嘴巴輕笑起來:“喲,嫌答應也是祖上冒青煙了,莫非皇上寵幸嫌答應了?”


    “玫嬪可別胡說了,那也得有祖上顯靈才行,嫌答應如今被烏拉那拉氏趕出去,哪來的祖宗呢?”阿箬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尖銳的聲音仿佛帶著刺,毫不留情地紮向青櫻的心窩。


    “慎貴人說的是,本宮倒是失言了。”白蕊姬嘲諷的迴道。


    青櫻嘟著嘴,冷著臉看著她們倆,真是小人之態!那眼神中滿是對這二人的鄙夷和憤怒。


    “嫌答應,本宮看過敬事房的檔案,皇上許多年不曾寵幸你,你哪來的身孕?”琅嬅詢問道。


    琅嬅端莊地坐在高位之上,眼神犀利的看著青櫻,心想莫非她私通了?


    “皇上思念臣妾,自然會來到交蘆館與臣妾相會。”青櫻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琅嬅,目光堅定而倔強。


    青櫻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充滿了力量,仿佛在向所有人證明著自己與皇上之間的深情。


    琅嬅輕笑一聲,這嫌答應又犯病了。


    於是說道:“既然如此,那宣太醫來吧。”她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嫌答應,這敬事房沒有檔案在冊,你若真有喜了,那可是私通大罪!”曦月麵容緊繃,雙目圓睜,仿佛要將青櫻置於死地一般。


    青櫻憤憤的看著曦月,覺得她真是可惡,幾句話的時間就給自己扣上了私通的帽子!她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憤怒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曦月。


    她又想著,差點上了富察琅嬅和高曦月的圈套!這兩個小人!


    決不能叫富察琅嬅派人來把脈,萬一太醫被她買通,硬說自己沒有喜,豈不是會暗自除掉她的孩子!


    隨後青櫻迴道:“臣妾好不容易遇喜,誰都不放心,不勞煩皇後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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