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答應,你太放肆了!令貴人位份在你之上,你怎可隨意頂撞她!”琅嬅憤怒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威嚴和不滿。


    “皇後娘娘可真是雙標,別人欺辱臣妾您看不見,臣妾一說別人,你倒是拿宮規壓人了。”青櫻憤憤不平地迴應道,臉上滿是委屈和不甘。


    “嫌答應?”白蕊姬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青櫻聽到聲音,猛地一扭頭,果然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個大比兜。


    她捂住火辣辣的臉頰,眼中閃爍著怒火,怒氣衝衝地說道:“皇後娘娘是從來不肯為臣妾做主的,臣妾現在就去找皇上!”說完,她轉身欲走。


    然而還沒等青櫻離開,外麵突然狂風大作,天空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緊接著嘩嘩地下起了瓢潑大雨。


    青櫻停下腳步,望著門外的暴雨,心中不禁有些猶豫。但想到自己剛剛受到的委屈,她咬了咬牙,決定不再退縮,徑直衝進雨中,向弘曆的養心殿跑去。


    今天的雨比依萍找他爸要錢那天還要大,雨水如注般傾瀉而下,打濕了青櫻的衣服和頭發。


    她沒有帶傘,隻能任憑雨水衝刷著身體,冰冷的雨滴讓她感到刺骨的寒意。


    青櫻迴頭看了看身後,發現菱枝和芸枝並沒有跟出來,她們都留在了長春宮中。


    她心裏暗自嘀咕:“這兩個真是膽小怕事,見我被訓斥,連個傘都不敢要出來,真是小人之態!”


    青櫻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沒有佩戴任何首飾,頭上的發飾也顯得光禿禿的,如同老太妃一般。


    她狼狽不堪地在雨中奔跑,隻想趕緊見到皇上,哭訴自己的委屈,焦急之中還把鞋跑丟了一隻。


    但此時的青櫻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為了讓璟兕能夠嫁入好人家,她必須盡快趕到養心殿。


    巡邏的侍衛們在雨中隱約看到一個女子,瘋瘋癲癲地穿著破爛衣服奔跑,以為是從冷宮中逃出來的棄妃呢!


    他們紛紛喊道:“站住!”


    青櫻迴頭看了一眼侍衛們,心中一緊,誤以為這是琅嬅派來尋找她的人,與高曦月等人聯手阻止她向弘曆告狀的。


    她越發拚命地向前跑去,連另一隻鞋子也甩掉了。


    “你給我站住!”侍衛們在後麵大聲唿喊。


    青櫻望著前方不遠處的養心殿,心中不禁得意起來,想著這下沒有人可以阻擋她了。然而就在這時,她不小心摔倒在地。


    侍衛們迅速趕到,並將她當作逃出來的棄妃處理,一個個的掄起棍棒狠狠地打向她。


    “叫你再跑!打死你!”侍衛們惡狠狠地罵道。


    “住手!”青櫻虛弱地嗬斥道:“我是嫌答應!”


    “嫌答應?”侍衛們疑惑道,看了看青櫻破破爛爛的樣子,根本不信,又說道:“你是嫌答應,那還不如說我是嫌答應呢!”


    隨即下手更狠了:“你就是從冷宮逃出來的,還裝什麽嫌答應!”他們邊說邊笑,手上的動作越來越重,打得青櫻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侍衛們越打越起勁兒,直到把青櫻打得半死不活,虛弱無力,才把她丟進了冷宮。


    青櫻醒來後,已經是半夜了,她虛弱地趴在冷宮內門口處,捂著自己的腰,強行讓自己站起來。她定了定神,環顧四周,發現一切都那麽熟悉,眼前還有許多瘋婦在又唱又跳。


    這該死的熟悉感,讓她瞬間明白過來——自己又迴到冷宮了!


    她咬牙切齒,心中充滿了憤恨,一定是富察琅嬅和高曦月等人蓄意買通那些侍衛!她們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青櫻發瘋般地拍打著門,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有人嗎!有人嗎!”


    門口守夜的侍衛被她吵醒,揉著眼睛,不耐煩地說道:“幹嘛呀!”


    青櫻急忙解釋道:“這位侍衛大哥,我不是冷宮棄妃,我是被人陷害進來的!”


    侍衛早就見怪不怪了,嘲諷道:“每一個進冷宮的人,都說自己不是棄妃,你都已經進來了,還騙誰呢!”


    他隨即忒了一聲,說道:“你要是再敢吵醒我,看我不打死你!”


    之後侍衛就接著補覺去了。


    青櫻失落的蹲在了門口處,心裏更加憤恨,自己一定要盡早出去,告發富察琅嬅!!


    -


    此刻的交蘆館內,淩雲翻來覆去無法入眠。他心中滿是憂慮,因為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嫌答應的身影。自從她早上離開後,便再也沒有迴來過。淩雲徹不禁開始擔憂起來。


    與此同時,在正屋中,菱枝、芸枝、容佩和四喜四人正圍坐在一起打著骨牌,一邊還品嚐著答應份例分發下來的水果,好不愜意。


    四喜突然開口道:“你們覺得這嫌答應到底去哪兒了?怎麽一整天都不見人影?”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菱枝迴答道:“我和芸枝從長春宮出來後,就再沒見過她了。誰知道她去了哪裏呢?”


    容佩接著問道:“你們不是說她冒著大雨飛奔出去找皇上了嗎?”


    芸枝點點頭:“是啊,她確實跑出去了,但我們倆嫌雨太大就沒跟著出去。誰能想到她竟然一去不迴。”


    四喜捂嘴笑道:“那可真是奇怪了。你們猜猜看,會不會是皇上把她留在養心殿過夜了?難道她要重新得寵了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容佩不禁嗤笑了一聲,那笑聲中滿是輕蔑與不屑:“她能得寵?哼,簡直是癡人說夢!我得寵的幾率都比她大得多!”


    剩下三人聽聞此言,隨即哈哈一笑,那笑聲在這略顯寂靜的空間裏迴蕩著,“這麽說也確實是。”


    容佩緊接著又說道:“別管她了,誰知道她此刻死在哪旮旯裏了?她不迴來反倒更好,免得在眼前晃悠,讓人看著心煩。”


    而淩雲徹放心不下,盡管夜色如墨,周遭一片漆黑,他還是毅然決然地摸黑出去外麵尋找了一下。可最終卻無終而返。


    第二日長春宮晨會,琅嬅端坐在高位之上,冷眼看著青櫻的位置空空如也,心裏卻是波瀾不驚,根本不在意了,甚至連一絲生氣的情緒都不曾有。


    她對青櫻此人已然是徹底廢棄了,隻覺得她瘋瘋癲癲,如同失了心智一般,根本聽不懂人話,還總做出那些反人類的荒唐事來。


    和這樣一個不可理喻之人置氣,又有何用呢?所以她對青櫻算是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包容”。


    青櫻在冷宮之中苦苦煎熬,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此時,馬公公又帶人前來送早飯,青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拚命地唿喊著馬公公的名字。


    馬公公正走著,心中暗自思索道:“這是誰在喊我?”一扭頭,這才發現了青櫻。他望著青櫻,隻覺得此人有些眼熟,卻一時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馬公公,是我,嫌答應!”青櫻見馬公公似乎有認出她的跡象,連忙急切說道。


    “哦,對,我記得,你總和淩雲徹糾纏不清,我當然記得。”馬公公說道,臉上隨即嗤笑一聲,那神情滿是嘲諷:“怎麽?常客?又進來了?”


    青櫻用力地搖搖頭,一臉委屈地說道:“不是,我好好的去養心殿路上準備見皇上,突然冒出一群侍衛,不由分說,死命地打我,我隻覺眼前一黑,再一醒來就在這冷宮裏了。”青櫻神情認真,話語中滿是冤屈與不解。


    馬公公更加笑出聲了:“嫌答應,你編瞎話也要靠譜一些吧!”他心想早就聽過嫌答應這些荒唐事了,簡直都傳遍宮裏了。


    青櫻焦急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馬公公你也沒聽說有把我打入冷宮的旨意吧!”


    馬公公稍微思索一下,這倒是。


    青櫻見馬公公神色間有些動搖,趕忙說道:“馬公公,去交蘆館找一下淩雲徹,讓他把我接出去!”那語氣中滿是懇切與哀求。


    馬公公聽聞,冷笑一聲,話語中盡是譏諷:“我說怎麽不見淩雲徹了,原來是竟成為你的太監了,我原以為別人在說笑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青櫻沉默不語,嘟著個臉,心中滿是不悅,可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為了能夠出去,也隻能暫且忍耐,將這股怒火強壓了下去。


    “馬公公,看在之前我給您銀子過的份上,您就幫我這一次吧。”青櫻舍棄尊嚴說道,因為她畢竟正直,不願將曾經賄賂的事宣之於口,如今再度提起純屬無奈,隻希望馬公公能看在情意上。


    可這賄賂過馬公公的人多了去了,他自然也不在意青櫻這區區的這塊八毛的。隻當青櫻是在陰陽怪氣地嘲諷他,心裏更是惱怒不已。


    他氣憤地說道:“想讓奴才幫你也行,得先給點好處吧?”說著,馬公公那手指不停地盤了盤,眼神直勾勾地明示青櫻給他銀子。


    青櫻冷著臉,一臉的嚴肅與決絕:“我現在沒有銀子,等我出去後,一定加倍給你。”


    馬公公聞言,隨即轉身離去,嘴裏還冷哼著:“哼,等你有了銀子之後再說吧!”


    青櫻這下真的是無奈至極,滿心的愁苦無處訴說。她開始一個個地向這些廢妃去借銀子,隻可惜這些人大多更加瘋癲失常,唯一還算正常的吉嬪也早就不在了,誰又會願意給她銀子呢?


    她苦苦哀求了門口的侍衛好幾日,侍衛被她煩得不行,這才極不耐煩地答應了。於是,青櫻又幹起了老本行——刺繡。


    (烙鐵們,今天這本書的評論已經過千了,我也一一看過。感謝大家們的喜愛和觀看~進度已經超一半,可能下個月初就完結了,再次感謝一直追書的家人們!感激不盡~有喜歡的家人們給個五星書評~{美女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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