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看著魏嬿婉,忍不住撅起嘴來,她原本隻道魏嬿婉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但現在看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十惡不赦!她要趕緊迴宮去,告訴淩雲徹,是魏嬿婉害了他,不能再讓淩雲徹蒙在鼓裏了!


    青櫻冷笑一聲,不再和魏嬿婉爭辯,隨即迴到了延禧宮中。


    此時的延禧宮裏,黃琦瑩和阿箬正坐在青櫻的院子裏,兩人麵帶輕蔑之色,冷嘲熱諷地談論著淩雲徹。她們二人受到了弘曆的授意,自然不會給淩雲徹好臉色看。


    隻見阿箬陰陽怪氣地喊道:“小淩子,快過來給我們三寶的鞋子擦擦幹淨。”


    淩雲徹聽到聲音後,緩緩抬起頭,卻又迅速低下頭去,整個人好像是死在這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任憑阿箬如何譏諷嘲笑,他都毫無反應。


    就在這時,青櫻滿臉怒容的進來,當她看到阿箬和黃琦瑩出現在自己這裏時,她的血壓瞬間升高,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旺盛。


    她瞪大了眼睛,對著阿箬和黃琦瑩大聲喝斥道:“儀嬪,慎貴人,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阿箬看到青櫻進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然後故意拉長了聲音迴答道:“喲,原來是嫌答應迴宮了呀。皇上說咱們延禧宮新來了個小太監,儀嬪身為延禧宮主位,整個延禧宮都是由她掌管,所以特意來看看情況。怎麽,嫌答應有意見?”


    接著,阿箬又轉頭看向淩雲徹,繼續教訓道:“小淩子,還不快給三寶擦鞋啊!你又裝聾作啞呢是吧?”


    青櫻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阿箬,眼中滿是驚愕與不解:“阿箬,淩雲徹可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啊,你怎麽能這樣羞辱他呢?”


    這時,站在一旁的黃琦瑩突然插話,語氣冷漠而刻薄:“哼,就算是男人又怎樣?現在不也成了無根之人嗎?本宮命令小淩子給三寶擦鞋!”


    淩雲徹緩緩抬起頭,目光黯淡地瞥了青櫻一眼,然後步履沉重地向三寶走去。


    青櫻急忙嗬斥三寶:“三寶,你自己也是個太監,怎麽可以讓淩雲徹這樣伺候你?”


    三寶卻不以為然,甚至有些不屑一顧地迴答道:“奴才隻聽從儀嬪娘娘和慎貴人的吩咐。”


    淩雲徹無奈地蹲下身,伸出雙手開始擦拭三寶的鞋。


    然而,阿箬卻再次出聲嗬斥道:“小淩子,你的手這麽髒,還不快去洗淨了再來,記得要跪著伺候三寶!”


    淩雲徹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但也隻能默默忍受著,慢吞吞地走到水池邊淨手,然後跪在地上繼續給三寶擦鞋。


    黃琦瑩看著,覺得已經差不多了,便開口對阿箬說:“好了,阿箬,我們走吧,免得等會兒這嫌答應再嘟著嘴氣著咱們。”


    阿箬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厭惡:“看見小淩子這副死人樣子我就覺得憋屈!”


    隨後二人洋洋灑灑的離開了西偏殿,青櫻看著他們離開後,急忙衝過來。


    她心疼地看著淩雲徹,焦急地說道:“淩雲徹,這三寶自從跟著阿箬,也是學壞了,你不要往心裏去。”


    淩雲徹低著頭,沒有迴話。


    青櫻又說道:“我剛才出去找魏嬿婉了,果然是她慫恿皇上對你動手!”


    淩雲徹聽到此話才有點反應,但他麵無表情,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他張著嘴喃喃自語道:“她就這麽怨恨我麽?”


    青櫻看著他那副失神落魄的樣子,心中滿是憤恨,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真沒想到魏嬿婉竟然如此狠毒,連皇上都被她蒙騙了去!”


    接著,她皺起眉頭,憤怒地說道:“這個魏嬿婉真是陰險至極,她勸皇上對你動手,又讓皇上把你送在我這裏,實際上是一箭雙雕,同時把咱倆都害了啊!”


    淩雲徹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魏嬿婉的身影。


    他痛苦地搖著頭,歎息道:“我真沒想到她居然會變得如此狠毒,明明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青櫻繼續添油加醋,義憤填膺地說:“我剛才質問她,她也親口承認了這一切都是她做的,不過既然你現在在我這裏,我一定會拚盡全力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


    淩雲徹聽了這話,感動得熱淚盈眶,他用力地點點頭。


    容佩在一旁冷眼看著青櫻和淩雲徹,嗤笑一聲:這個蠢貨!


    隨後淩雲徹仿佛想起了什麽,一臉疑惑地看著青櫻,問道:“嫌答應,您不是說皇上要封您為嫻妃麽?”


    青櫻根本不經思考,張嘴就來道:“皇上本來執意要封我為妃,奈何太後和皇後百般阻攔,皇上有心無力啊!”


    容佩聽到這裏,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笑聲中帶著嘲諷和不屑。


    她惡狠狠地盯著淩雲徹,大罵道:“說你是蠢貨都是輕的!你娘生下你的時候怎麽沒給你配腦瓜子啊?”


    淩雲徹被容佩罵得愣住了,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剛想問個究竟。


    就在這時,琅嬅身邊的蓮心和趙一泰走了進來。


    蓮心麵無表情地說道:“皇後娘娘有令,嫌答應因為一個太監以下犯上,頂撞令貴人,當罰俸三月,此太監就罰掌嘴二十吧。”


    趙一泰上前就要掌嘴,青櫻見狀,也自知攔不住富察琅嬅的人,於是退到一邊去,默默地給趙一泰讓了路......


    二人走後,青櫻上前看著淩雲徹越發苦悶的臉,說道:“這下你相信了吧,看來魏嬿婉又去找皇後告狀了!”


    隨後又猶猶豫豫的說:“淩雲徹,此番因為你我又被罰俸了,你看這俸祿.......”


    淩雲徹無奈的閉上眼睛,心裏不知是何滋味。


    -


    淩雲徹入住延禧宮廡房後,和四喜住在一起。四喜看到淩雲徹一副垂頭喪氣、萎靡不振的模樣,心裏充滿了鄙夷之情。


    然而當他目睹淩雲徹慢慢從懷中取出一雙靴子時,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訝,誰會把靴子揣在懷裏呀?


    淩雲徹凝視著那雙靴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而溫柔的情感。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無患子放在枕頭底下,仿佛那是他最珍貴的寶物。


    最後,他緊緊抱住靴子,閉上雙眼,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四喜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迴想起當年,他曾奉嫌答應之命給淩雲徹送去無患子,那時淩雲徹也是這樣的神情。這麽多年了,淩雲徹還是沒變,他不會喜歡嫌答應吧!?


    第二天一早,四喜迫不及待地找到了菱枝和芸枝,激動地講述了昨晚淩雲徹抱著靴子入睡的事。


    菱枝若有所思地說:“我聽人說,當年嫌答應在冷宮中時,這個小淩子對她頗為照顧呢。而且,我還記得有好幾次,嫌答應都領著我和芸枝找過淩雲徹。說不定,這雙靴子真的是嫌答應送給他的。”


    芸枝附和道:“這嫌答應向來都是瘋瘋癲癲的,又不是第一次給小淩子送東西了。我猜,這靴子肯定是嫌答應送的啦!”


    “哎喲她也不知道個避諱了。”四喜捂著嘴小聲說道。


    “這小淩子跟著嫌答應第一天就受了兩次屈辱,真是……”


    於是三個人在一起好一頓八卦他倆。


    這時候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你們在說什麽?”


    三人被嚇了一跳,緩緩的迴頭看去,發現竟然是容佩,驚訝道:“容佩姑姑?”


    容佩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們,語氣冷淡地說道:“以後議論嫌答應,也帶我一個!”


    三人看著容佩最近異常的樣子,心中不禁明晰了,她們知道嫌答應是把容佩惹惱了,於是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就這樣,青櫻身邊伺候她的宮人都開始抱團針對她,除了淩雲徹。淩雲徹對青櫻依舊忠心耿耿,沒有受到其他人的影響。


    -


    這天青櫻想要遊逛禦花園,正好也想讓淩雲徹放鬆心情,就帶著他一起去了。容佩她是使喚不動了,容佩不耐煩的時候還會對她破口大罵,所以青櫻隻能帶著菱枝和芸枝一同前往。


    菱枝和芸枝在出門前,特意找到四喜和容佩,笑著說道:“放心吧,若有重大八卦,我倆迴來就會和你們分享!”說完,便跟隨青櫻離開了延禧宮。


    青櫻在外麵多次想靠近淩雲徹,卻被菱枝芸枝擋住了,兩人齊聲說道:“主兒,這小淩子畢竟是太監,您是嬪妃,還是不要離得太近了,避諱著一些吧。”


    青櫻憤憤地看著她倆,她就知道,菱枝芸枝從來就不懂她!


    她和淩雲徹是超越男女的兄弟之情,卻這般被她們褻瀆!


    青櫻氣得臉都白了,她嘟著嘴說道:“別人不懂我也就罷了!你們兩個跟隨我好幾年,卻也這般誤解於我!”


    菱枝芸枝對視一眼,菱枝突然伸出給了淩雲徹一巴掌。


    菱枝冷笑一聲:“奴婢此番,正是為了保全主兒的名聲!”


    青櫻震驚之餘,卻也無可奈何,為了不讓淩雲徹挨打,隻能妥協。


    就在這時,她們在拐角之餘遇見了意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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