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小子騷主意挺多的。”


    吳穆傑捋了捋胡須,哈哈大笑。


    “哈哈,承蒙大人栽培!”馮未寒見獻計成功,也跟著笑了起來。


    隻不過,“哈哈?你是腦子有坑還是本來就有病?那楊戩已經稱了王,你說許什麽重利,才能讓他動心?即便是他動了心,你就不怕有詐?你還是滾迴去自己營帳去好好反省吧!”


    吳穆傑臉色一寒,大聲斥罵道。


    “末將知錯,末將知錯!”馮未寒簡直是欲哭無淚啊,這人一倒黴起來,是做什麽,什麽錯。


    看到馮未寒走遠,吳穆傑臉色一沉,道:“傳令,拔寨進軍,務必要將晉軍主力一舉殲滅!”


    “是!”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安撫,平陽郡及周邊縣郡已經穩定了差不多了,而現在正是決戰的好時機。


    魏侯也率領晉軍三十萬南下,準備伺機奪迴平陽郡,從而堵住晉嶺要道,眼看一場大戰就要爆發。


    另一方麵,逸雲山脈中。


    “孤剛稱王,務必要打一場漂亮的仗,來震懾群雄!”


    內閣早就起草好了作戰方針,以供楊戩參閱,楊戩點了點頭,道,“郭申,孤現在令你為大都督,直健為副都督,攻取燕國南方郡縣!”


    諸侯中,以燕國最弱,再加上燕太子給他的印象也極差,現在當然是對燕國下手了,有郭申的智謀,直健的武力,問題應該不大。


    “遵命!”


    郭申、直健很快就率領一萬五千人向北進發,隻留五千人留守大本營。


    “郭申兄弟通曉兵法,這一戰該怎麽打?”一路上,直健不斷地請教著,這段時間,他聽士兵們說郭申每每用兵如神,也是佩服不已。


    “敵強我弱,我等又是攻取別國領土,敵人必有能言善辯之士,前來舍辯,我已經備好說辭,這是攻心!”


    郭申不假思索地道。


    燕都城,隋國剛剛建立,又興兵侵略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的王宮。


    “大膽楊戩,屢屢興兵犯我,寡人還沒有進攻他,他倒好,先攻打寡人來了。”


    王座上,燕王勃然大怒,之前就有郭申屢次派兵來進攻燕國縣鎮,他一調集大軍,郭申就跑了,十分惡心。


    這時候,群臣中有個上卿,年逾古稀,他笑了笑,出班道:“大王,敵人雖然弱小,但是總是蠶食我南方縣鎮,今天一縣,明天一鎮,久而久之,乾坤顛倒,如今正該興大軍,找尋機會,將之痛擊。”


    燕王聽罷,點了點頭,道:“好,丹公子,寡人封你為將軍,上卿為軍師,統兵十萬,務必殲滅楊戩。”


    “喏!”


    十萬大軍,一時間難以集結,隻有南方郡縣提供三四萬人馬。


    丹公子大怒:“如今敵軍壓境,這些個士族還在保存實力,否則我燕國何至於積弱如此?”


    上卿捋了捋胡須,大笑道:“公子勿怒,他們之所以還在觀望,是因為懾於神威天將軍名號,隻要公子此戰能夠大敗楊戩及其爪牙郭申,何愁他們不傾心相助公子?”


    “那軍師有什麽良策?”


    聽到這裏,丹公子也有點害怕,楊戩在墨青會上大顯神威,他還曆曆在目,若非自己是太子,他也巴不得觀望才好。


    上卿又大笑道:“公子勿憂,來日決戰,公子可大戰旌旗,以壯軍威,老夫隻需一席話語,管教郭申拱手而降,隋軍不戰自退。”


    丹公子聽罷,搖了搖頭:“那郭申何等樣人,靠陣前數語,豈能退敵?”


    “哈哈,公子勿慮,來日決戰,便可自見分曉。”上卿倒了杯茶,呈上來遞給丹公子,又道,“我軍有三四萬之眾,兩倍於敵人,又是保家衛國,老夫一席話語,既攻敵心,又震軍心,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丹公子聽罷,眼前一亮,好像是這麽個道理,三四萬人就三四萬人吧,他傳令,拔寨進軍,務必要和郭申決戰。


    沒幾天,兩軍在一處縣城相遇。


    “郭申兄弟,我們不如避其鋒芒,進取別處。”打仗,直健當然不怕,但是他也想盡量避免傷亡,在楊戩的熏陶下,他把每個士兵都當成自己的兄弟。


    “不可,我們這次進攻燕國,也算是師出無名,正所謂名不正而言不順,即便是打敗了燕國,也隻會讓燕國在別的諸侯麵前博取同情,所以這一次決戰,正好確立名號。”


    這是郭申最新領悟到的,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兩軍各自擺開陣形,在縣城前對壘。


    燕軍之中,一個老者縱馬而出,他是新晉築基期的強者,又博覽群書,他就是上卿,他勒韁立定,喊道:“隋軍主將何在?”


    郭申聽罷,也縱馬而出,迴道:“我就是,不知道有何請教?”


    上卿拱手笑道:“久聞郭將軍大名,今日有幸相會,老夫有一事不解,公何故興無名之師,犯我疆界?”


    “我奉詔討賊,何謂之無名?”郭申也笑道。


    “你…卻不知道郭將軍奉的是哪個的詔?又討哪個賊?”上卿臉色一寒,他沒想到這郭申如此無恥,竟然把自己這方稱之為賊。


    “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列的各諸侯都是賊!”


    郭申此話一出,頓時讓全場人都目瞪口呆,什麽叫在列諸侯都是賊?


    上卿又縱馬向前進了幾步,斥道:“大夏天子掃清六合,席卷八荒,居東洛而虎視九州,分封有功之臣,為天下諸侯。我燕國初封於薊,爾後列位祖宗披白露,剿亂匪,得一州八郡之地,於是稱王,這是天時地利,也是人和,你那隋王,居山而為匪,怎可輕視正宗?今我大燕帶甲十萬,良將千員,諒爾等腐草之熒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禮來降,仍不失封卿之位,國安民樂,豈不美哉?”


    郭申聽罷,大笑道:“我原以為你身為燕國老臣,來到兩軍陣前,必有高論,沒想到,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


    他清了清嗓子,又道:“千年前,大夏天子順應時勢,占據九州,本該是民心所向,這非妄言,隻不過天子分封天下諸侯,是為了拱衛東洛而安定地方。而列諸侯,不顧民心,不顧天子,肆意征戰,互相兼並,以致天下蒼生,飽受塗炭之苦啊。”


    “天下百姓本該平等,而各諸侯國呢?為了攻取他國土地,重用士族子弟,而奴役平民,扼殺寒門,以致階級固化,平民上進無門。而列諸侯又對夏朝有不臣之心,妄圖變更神器,這不是賊,又是什麽?你貴為燕國上卿,我雖不知你生平,但是也知道你家世代為卿,久居上位,不知為民請命,卻助亂賊,共圖神器。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今我隋王順應民意,剿除亂賊,匡扶大夏,以求天下蒼生,過上大同的日子,你即為諂諛之臣,隻可潛身縮首,苟圖衣食,怎敢在我軍麵前妄稱正宗。”


    “你…山匪,你敢!”上卿被郭申一番話搞得插不上嘴。


    “白癡,你滾!”郭申指著上卿大罵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啊!”上卿沒想到兩人辯論,郭申竟然出口成髒,他初成築基,根基不穩,一時氣鬱,丹海內亂成一團,直接滾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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